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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福尔摩斯当邻居的倒霉日子——by旧书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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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整理行李的时候,两人就决定不要带太多的东西。
  因此艾琳娜带出来的只有简单的笔和装订成册的本子,固体水彩颜料,然后几套换洗衣服。
  歇洛克朝她眨了眨眼。
  “你在这里等一下,”他说道,“我去问问。”
  艾琳娜就这样看着歇洛克走到了那个画家的面前,然后说了两句什么,那个画家又看向艾琳娜,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最后,歇洛克成功的拿到了折叠的小凳子。
  “他说这是他送给我们的新婚礼物,不过我在他兜里塞了一枚金币,”歇洛克说道,轻松的提着板凳往上走,“我顺便还知道了晚上这里有一场舞会。你想来这里玩吗?”
  艾琳娜点了点头。
  “这里的舞会应该也很有趣,”她说道。
  等到了甲板,艾琳娜先是拿过了歇洛克手中的板凳。
  她将有点疑惑的歇洛克赶到了靠近栏杆的一侧,然后好好的选了一个角度,让他扶着栏杆,自己则是坐在了板凳上。
  “给你画幅速写,”艾琳娜说道,“不过我不太熟练,对这个没什么了解,可能不太好看。”
  她说着说着就笑了,“不过也不可能丑到哪里去。”
  歇洛克听着她的话,也温和的看着她,露出了一个笑。
  “那就画吧,”他说道,“画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很喜欢的。”
  艾琳娜于是就静下心来,稍微竖起笔,算了一下大致的透视角度,就开始慢慢的画了起来。
  这时正好是黄昏,远处是层层叠叠的云霞,霞光照在海面上,海上便也有了云霞。
  天上的海翻着橙红的浪花,地上的海则是运起一段段浪花,撞在陡峭的白色悬崖上,声声阵阵,气势磅礴。
  歇洛克站在栏杆边上,散乱的头发随风飞舞,他望着崖上斑驳而古老的城堡,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有些出神。
  艾琳娜手上的笔不停,自己却时不时动嘴指挥着歇洛克跟着她的说法摆上一点合适的姿势。
  歇洛克也相当听话,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很快,一幅速写就完成了。
  艾琳娜将手上的本子丢给歇洛克,自己则是活动了几下手腕。
  “怎么样?”她问道,“应该没有特别差吧?”
  “非常不错,”歇洛克说道。
  他仔细地看着画上的那个人,几乎觉得画中的人也在凝视着他。
  画中人同样有着深沉而压抑的眉眼,眼神凌厉,面容坚毅,他身后是磅礴天空,远处是陡崖峭壁。
  他将画收好,又走到妻子身边,握住了她的手腕,轻轻揉了起来。
  艾琳娜则是习以为常的蹭了蹭他的脸颊,将凳子收了起来,与他一起站到了栏杆边上。
  温柔的海风吹拂,船只即将靠岸,他们遥望着繁忙的加莱港口,握紧了彼此的手。
  到了巴黎后,艾琳娜第一天和歇洛克四处转了转,她就抛下歇洛克,跟着克里斯汀四处拜访了。
  至于歇洛克,他正忙着在他的向导,那位在法国侦探界颇有盛名的年轻人的引导下熟悉这个完全不同的环境,顺便去看一看这个年轻人最近正在发愁的案子。
  作为受到良好教育的人,艾琳娜和歇洛克都不必担心语言不通。
  在孩提时代,伯爵就请了人来教导她法语,而歇洛克则同样学过法语,还学的不错。
  这样一来,两人共同的时间又少了下来。

  不过晚上还是能一起吃顿饭的。
  艾琳娜和歇洛克住的地方是伯爵帮她提前半年定好的酒店,倒也不担心卫生问题。
  他们就在一天的疲惫后,洗完澡,清清爽爽的穿着睡衣窝在沙发上,在小桌子上点盏灯,你一边我一边的看会书,或者报纸。
  气氛相当温馨,不过过不了多久,歇洛克总会发现自己的腿上架了一双脚。
  那双脚的主人显然是艾琳娜。
  他不由得好笑起来,伸手抓住她的脚踝,轻轻的用指尖在小腿处打了个转。
  “这是谁走丢的脚?”他故意这样说道,“让我来找一找失主…”
  艾琳娜就把他的手抓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又用脚尖去戳他的脚掌心。
  等逗得他发笑了,才哼哼唧唧的说,“失主在这里,你要点什么奖励?”
  歇洛克眨了眨眼。
  “一个吻可不够,”他笑着去亲她。
  艾琳娜佯装生气。
  “狮子大开口,太过分了,”她说道,“你应该发扬一下拾金不昧,无偿送还的的良好…”
  剩下的话被歇洛克的吻吞掉了大半。
  等歇洛克结束了他的顾问工作,就又加入到了艾琳娜的旅程中。
  那时正好是晴天,而且时间尚早,阳光透过宽阔的树叶投下细碎的光影,打在马车的玻璃窗上,又透着点金子般的光芒。
  他们去了凡尔赛宫附近,巴黎圣母院,当地的歌剧院,以及埃菲尔铁塔,市政厅…
  中世纪哥特式、文艺复兴式、路易十四式…艾琳娜分辨着这些建筑的时代、背景、年限、材质,惊叹于宏伟的、仍旧留存的这些古老建筑。
  而快到午夜的时候,在蒙巴纳斯这个目前尚且不怎么繁荣的地方附近,艾琳娜拉着歇洛克慢吞吞的在街上逛了一圈。
  路边到处都是推着车的小贩,以及分散在各处的穷画家。
  这里灯火阑珊,酒馆和咖啡馆遍布,衣衫褴褛的艺术家则是散落在街头占据了大半,他们眯着眼睛,似乎在享受着这一杯酒带来的眩晕,不时有人恳求着边上路过的小贩收下他的几张画,换取今天明天的面包。
  艾琳娜几乎是有点好奇的看向一家热闹非凡的酒馆。
  这里的每一桌都坐满了客人,出门的时候艾琳娜特意挑了比较旧的衣服,里面的人衣服却比这还要破一些,他们似乎也并不在意这些,推杯换盏,热烈的交流着。
  两人对视了一眼,他们避开了门口的臭水沟,牵着手进了这家挂着法语的“罗童德”的酒馆,几乎是一踏进门内,就有人站起了身。
  “你好,你好,”他热情的向歇洛克伸手,丝毫不觉得自己过头了,“莫迪利亚尼,画家和犹太人。”
  歇洛克和他握了握,他又将手递给艾琳娜。
  “您也是画家吧?”莫迪利亚尼说道,“我看见了您挎包里露出的笔尖,那可是个好伙计…”
  艾琳娜点了点头。
  “是的,”她说道,“实际上,我是个建筑师。”
  她的话惹得莫迪利亚尼笑了一下。
  “都是一样的,建筑师,雕塑家,画家,文学家…”他说道,“为了艺术而奋不顾身!”
  他的话很快得到了众人的响应。
  几人给刚来到这里的夫妇腾了个位置,又激烈的讨论起了别的话题。
  艺术家、画家、文学家,这里几乎聚集了世界各地的所谓“艺术工作者”,这几乎让艾琳娜有些目不暇接起来。
  她还在这些人的交流中听见了一些相当熟悉的名字。
  马蒂斯,夏加尔,阿波利奈尔…
  这些未来将在西方美术史上涂抹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的这些人,此时此刻,就在她面前,激烈的讨论着什么“立体主义”“野兽派”,似乎要争个高低,吵得脸红脖子粗。
  边上也有一些或是温柔或者浪荡又迷人的女郎,她们多半是周围的流莺、交际花、情妇,披散着头发,画着或浓或艳的妆容,寻找一些偶然的邂逅。
  门口几个便衣警察蛮横的闯了过来,似乎在检查证件是否合法,而那些画家,他们大多数已经喝醉了,剩下的一些则是半醒半醉,仍在呓语。
  艾琳娜是不着急的,她回头看向身侧的人,却发现歇洛克正在凝视着她,目光温柔又平和。
  艾琳娜也对他笑了起来。
  她靠在歇洛克的身上,两个异乡人坐在一堆异乡人中,时不时和他们交谈几句,虽然过于平和的神情不太适合这里,但是也还算和谐。
  两人占了一整张桌子,不一会,就听见有人前来这边询问能否拼桌。
  来者穿着破旧,揽着一位短发女子。
  艾琳娜看了这个女人两眼,她带着顶破烂的男士礼帽,脚上也是双烂鞋,随便又胡乱的描着一双眉毛,却掩盖不住她活泼又灵动的眼睛。
  发现这里坐着位板正的英国小姐,这个短发女郎掩饰不住眉梢眼角的笑容,抛了个媚眼给她。
  “哟,苏丁,你来了!”莫迪利亚尼说道,“这两位,莫尔森小姐,福尔摩斯先生,英国来的。喔,要我说,你怎么还带着琪琪…”
  他话还未说完就趴在桌上,打着鼾,随便的睡过去了。
  周围的人似乎也并不惊讶,只是取笑他一会“估计要多留下几张画来付账”。
  而那女郎则是丝毫不在意他的话。
  “琪琪,”女郎自我介绍,“这里最出名的——”
  她故意的顿了一下。
  “模特琪琪!”仍然清醒的人和醉汉一起高呼道。
  琪琪在这里似乎相当出名,他们显然对琪琪很熟悉,用着放浪的言语肆无忌惮的和她谈笑,琪琪也同样的呼应着,她站在那里,似乎就是主宰自己命运的女王。
  艾琳娜又和周围的人聊了一会,就发现天已经快亮了。
  一夜未睡似乎压根不影响她的兴奋,她先付了钱,又留下了一张酒馆室内的速写送给老板。
  又有些留恋的看了一眼这里,艾琳娜站起了身。
  “走吧,歇洛克,”她说。
  歇洛克应了声好,体贴的拿过外套给她披上。
  两人相互支撑、依偎着,走向寂静的街头,身后不断传出喧嚣的声音。
  他们就这样,去了阿尔卑斯地区、罗马、那不勒斯,再出海到希腊。
  艾琳娜就这样沿途写写画画,寄回家的信件都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封了,她也干脆不再编号,就这样到一处地方,写上几封,然后拜托邮局把礼物和信件一起寄回去。
  她写信的时候,歇洛克就守在边上看她,或者也和她一起写,一人一封。
  昏黄的灯光下,摇曳的烛火,倒也有相当温馨的感觉。
  旅途也不只是这样顺心如意。
  艾琳娜和歇洛克遇见过抢劫,骗子,以及试图偷走他们行李的小孩——毫无疑问,都被歇洛克发现并且解决了。
  同样的,到了一个地方就必须去拜会当地的上流人士,艾琳娜和歇洛克在这上面也浪费了不少时间。
  但总是值得的。
  这些人在他们对此地并没有多少了解的时候,为他们推荐了导游,有几个是年轻活泼的青年,有些则是年纪稍长的人。
  推荐的导游大部分是自己家的子侄,少有扔给他们一个仆人的,也大部分都热情的邀请艾琳娜和歇洛克住到他们的家中去。
  艾琳娜和歇洛克跟着这些熟知本地各处的向导,走遍了这些城市的角角落落。
  艾琳娜带着她的小本子四处写写画画,记录那些已经远去的历史,以及那些残存的建筑细部,歇洛克则是用他的眼睛、他的脑子去看、去思索。
  “如果仰慕这里的装饰,您一定要来罗马,”那个本地导游说道,他笑嘻嘻的,露着一口白牙,“这里的罗马建筑是全世界最好的!钻石,包金,以及缠枝花卉的柱子——我虽然不太懂这些,但是我觉得是真的很漂亮。”
  艾琳娜笑了一下,把话题岔开了。
  但她还没来得及和这位导游再说些别的,就有另一个人和他的朋友在边上讨论了起来。
  “‘没有刷漆,没有贴马赛克,肯定贵的要命’,他们只能看到这些,”那个高瘦的青年讽刺地说道,“就这些,除了这些金灿灿的东西,钱,还有炫富般的浮雕,没什么别的了。”
  艾琳娜愣了一下。
  她又在殿内逛了一圈,才上前问道,“那你觉得,应该看见什么呢?”
  艾琳娜有些探究的眼神似乎惹得那个发言的年轻的人有些不快,她贸然上前插话也相当的不礼貌。
  他上下打量了几眼,发现这位问话的女士穿着不俗,简单又雅致,才压下了一点不高兴,说道,“关注实用性应该多过装饰性,无论怎样,到一个地方最应该查看的是光线是否充足、地板墙面是否洁净,而不是房间内的摆放器物多少、地上有没有地毯、墙上是否有画框。那简直是本末倒置!”
  艾琳娜轻轻呼出一口气。
  她明白面前的年轻人是谁了,也是巧了,她选的这个时间点,他正在旅行。
  “艾琳娜.莫尔森,”她递了张名片给面前的年轻人,“一位建筑师。”
  那年轻人也愣了一下,接过了这张名片。
  “夏尔·爱德华·让纳雷,”他有些欣喜的答道,“原来您是莫尔森小姐…我早该料到的,当时我在伦敦附近,身边的朋友都说您在今年六月就离开了家乡,还遗憾没办法上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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