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友手刃后我开挂了——by竹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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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橘町枝他们住的地方,到中心的钟塔,需要穿过一片葱郁的人造树林。一路往上是放射状的石阶,任何车驾都无法通行。
想要进入塔的区域,只能使用人类最原始的交通工具——两条腿。
十几分钟后,三人来到了钟塔之下。塔的一层对普通人开放。进门能看到高高的天花板,墙壁上展示着岛的历史和内部构造。
从大门右手转个弯,是另一扇通向拍卖会现场的门。门口站在两名看不出国籍的礼仪小姐,正和一位穿着厚大衣、戴着白色帽子的人说什么。
橘町枝他们进门的时候,那个人似乎确认了什么。背影在余光中一晃,已经走向了另一侧的出口。
很快,五条悟刷了自己的身份,带着橘町枝进入会场。里面和想象中的情况差不多:虽然是临时的通知,但到场的人并不少。
通常来说,这里大多是看热闹、谈生意或者来发展路子的人。真正冲着展品来的竞争者,可能不会超过十个。
太宰治始终没有出现。童磨领着他俩找到座位,之后就挥了挥手,去找他口中的同事“狛治”了。
“五条君,”原地坐了一会儿,橘町枝轻声询问,“你那边有几个人?”
从进入拍卖会开始,他们就各自分辨着附近的人。凭借六眼与天与咒缚的感知,五条悟认出了两个有一面之缘的人,是和咒术界有过接触的普通富商。
至于橘町枝,除了之前在别墅附近见到的铃木园子,还有不知道怎么被她带进来的——
毛利兰、江户川柯南。旁边坐着毛利兰的父亲毛利小五郎,和一个不停叫着对方“老师”的……
少女愣住了。
那,那不是“波本”吗?
第97章
自从当年“绷带女鬼”见色起意、强抢民男之后, 那个代号苏格兰威士忌的男人,从此消失在所有人面前……
这听起来像是什么鬼故事的开头。
作为绷带女鬼本鬼,看到波本的瞬间, 橘町枝想起了苏格兰。
当初对方离开之后,他们就断掉了一切明面上的联系。一直到今年年初, 她才从某个秘密渠道, 收到了诸伏景光的一封短信。
显然,他还没有和其他不知情的亲朋好友们联系过。而发给橘町枝的那一封,也只是简单地报了个平安。
在黑衣组织的问题被解决之前,至少短期内,“绿川唯”是不可能再次出现的。
诸伏景光同样不能。
至于诸伏景光还在组织里的时候,关系最好的小伙伴波本……
应该也是个卧底吧。
橘町枝隔空“盯”了他两秒, 然后转开了注意力。
就算被认出来了, 以他们现在的情况,波本——或者说,安室透也对她产生不了什么影响。
不过, 还是尽量避开吧。
九点五十八分,最后一名客人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橘町枝依然没找到太宰治, 基本能够确定, 对方确实不在这里。
五十九分, 一名穿着西装的红发男人, 拿着话筒走上了站台。他先指挥着灯光在全场环视一圈, 然后笑着鞠躬:
“尊敬的各位客人、女士们和先生们,欢迎诸位来到我们的小岛,参与这一场‘旧日重现’的展出活动!”
话音刚落,四面八方响起一阵礼节性的掌声。
“首先请容我慎重地道歉——关于这次的第一场拍卖会,我们将它提前到了今日。实际上, 是有一位重要的客人,将他的一件收藏带到了岛上。”
主持人:“客人希望,我们可以在今天十二点之前,拍卖出这件商品。所以……”
“这么仓促,”较远处的座位上,五条悟自言自语地说,“难道他的老婆要生了?”
橘町枝:“……”
他俩现在坐着的位置,距离展台中心偏右,算是不前也不后的一个地方。周围全都是陌生人,也在各自私语着什么。
橘町枝听了几耳朵,总体来说,大家的反应都差不多——
此时站在台上的那个人,实在太着急了。
就像有谁在背后催促着他、掰开他的嘴巴说话一样,这已经引起了一些宾客的不满。但主持人视而不见,在几句开场的套话之后,立刻冲着后台做了个手势。
很快,工作人员准备就绪,埋在内部的机关运作起来。在几百只眼睛的注视下,一只封闭的金属箱子,从地面上缓缓升了出来。
“请大家注意——这个箱子里面,就是我们的第一样展品……”
主持人单手握着话筒,身体似乎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展品”这个词被他拖长了音调,制造出一种揭示悬念的效果。
在这等待造成的空白与安静中,金属的箱子无声地打开了。
“滴。”
“滴滴。”
还没有人反应过来。
但是,坐在最靠近展示台位置的人,都听到了一个非常轻微……又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的声音。
“滴滴滴————嘭!!!”
一声并不剧烈的爆炸,大概和家里微波炉爆炸的声音差不多。但是,在半封闭的、因为天花板过高而显得空旷的拍卖场地,这一声强烈的炸响,足以让每个人的座位跟着震动起来!
惊慌失措的人群,大部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本能地试图从座位上爬起来。然而,几乎在他们刚产生这个念头的瞬间,无数整齐划一的“咔”、“咔”声,扼杀了他们逃跑的动作。
从座位两侧延伸出来、不知道由什么材料制作的装置,就像是游乐园里的安全杠杆,把每个人牢牢固定在了座位里。
“欸?”
“怎么回事?!”
“这、这……喂喂,这是什么整蛊玩笑吗?!”
“……”
“看起来——并不是玩笑。”
在一片混乱的嘈杂环境中,一个被仪器扩音到全场的男声,压过了那些七嘴八舌、惶惶不安的争议。
所有听到这个声音的人,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反射性地看向某个方向——
那是爆炸最初产生的地方,展台的中心。一个白色头发的男人站在那里,左手拎着一个红头发的人,右手正像扒纸板一样扒开那个金属箱子。
“吱嘎”、“吱扭”的几声之后,金属箱的外壳被卸成了几块。看清里面是一团什么东西之后,坐在最靠近展台、原本已经缩在座位上的几个人,恨不得自己直接灵魂出窍。
五条悟往里看了一眼,没露出意外的表情。
这个金属箱子被搬上来的时候,坐在观众席上的白发青年,目光第一时间聚焦在了上面——
从六眼的视角看过去,只有视网膜上一团方形的黑色。
拒绝一切窥视的方法,看不到里面的任何东西,也听不到一点动静。
后来,当箱子被打开的一瞬间,那个“滴滴”的声音,显然是炸弹倒计时的前奏。
五条悟瞬移上了展示台,一把拽开了红发的主持人,又反手硬生生扣上了箱子半开的外壁,并把它推到几米之外。
下一秒,被闷在金属内部的炸|药,当庭炸出一声从内部爆开的轰响。
就像“六眼”在一瞬间探测出来的,并不是威力非常恐怖的炸|药。但是,如果任凭它在空气中炸开,至少也能摧毁这一整个展示台。
想到这里,五条悟侧过头,甩了甩自己另一只手拎着的人:“喂,关于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被人拎在手里的红发主持人,此时一副魂飞天外的表情。直到被高大的男人晾衣服一样上下抖了半天,他才突然瞪大眼睛,神魂在瞬间归位,然后长长地……哽咽了一声:
“呼呜呜呜呜……啊呜呜嗷嗷呜呜呜呜呜噫……”
五条悟:“……”
作为一个欧洲人,这家伙的身高并不矮,随便就超过了一米八。只是这会儿委顿在台上,抽抽噎噎、抖抖刷刷,只靠着别人支撑才没趴在地上,看起来怎一个惨字了得。
可惜拎着他的那个人,并不具备丰沛的同情心:“我数一二三。到三的时候还在哭,我就把你整个儿塞进旁边的那个箱子里哟。”
红发主持人:“…………”
实际上,在那个金属的箱子里,除了被闷在里面爆炸的八个蛋,还有一个——身份不明的人。
能把活人和炸弹放进一个箱子,然后搬上舞台作为“展品”,显然不是心智正常的家伙能干出来的。
爆炸之后,这个金属箱已经严重变形,内部有烧灼凹凸的痕迹。除此之外,一团比起血肉、更像是焦炭混合物的东西,就落在箱子的底部。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被完整的塞进去的话……
已经被吓破胆子的主持人,顿时被激发出最后的求生欲。他长长的“咯”了一声,把后面的所有哽咽和眼泪鼻涕全部吞了回去,然后开始一口气不带喘地说:
“对不起我是被逼的我也不知道这个箱子里到底有什么那个人只是要求我把这个东西变成第一个拍卖品在拍卖会开始后的三分钟放出来做不到的话就要杀了我我真的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我发誓……”
显然,作为当地最有名望的主持人,这位不知名的红发先生,这一刻表现出了他的职业素养。
听完这一长串没有任何标点,却交代清楚了起因经过结果,外加求饶发誓自我辩解的长对话,五条悟哦了一声:
“所以,‘那个人’在哪里?”
“……嘎?”
下一秒,白发的青年松开了手。而对方的两只脚无力地踩在地上,膝盖软了半秒,最终勉强站直了。
“你刚才说的,强迫你做了这些的那个人。”五条悟说,透过墨镜的边缘,露出一只蓝到不像人类能拥有的眼睛,“他应该用了某种方法,掩盖了自己的身份吧?在这个前提下,他是怎么联系到你的?”
红发的主持人:“……”
“是、是,”他呆了几秒,然后有点结巴地说,“是……”
【是用这个啊,】一个声音说,从主持人的胸口传了出来,【这位先生,为了我们接下来的拍卖会继续进行,可以请你回到你的座位上吗?】
“嗯?我觉得不可以。”五条悟随意地说,眼睛扫过声音响起的位置,却没有其他动作,“虽然看起来很像,但这不是真正的电子设备……不会又是什么异能力吧?”
【恭喜,猜对了。】那个声音说,又叹了口气,【唉,我本来还希望你能动手,把这个懦夫的心脏摘出来呢。】
“……”听到这句话,被称为“懦夫”的主持人,再次剧烈颤抖了起来。
——此时此刻,如果解开他衬衫的扣子,让一个普通人看一眼,能看到主持人的胸口位置,挂着一个非常普通的扩音话筒。
但是……那是人类肉眼的视角。
在五条悟的眼睛里,隔着一层布料,那个所谓的“话筒”,和后面的人体拥有同样的色块。
大概是心脏的一部分,被异能力进行了嫁接和伪装。如果有人听到了“话筒”里的声音,伸出手拿起话筒,打算和对方进行交流——
这个忍不住颤抖的男人,将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撕扯出完整的心脏。
第98章
既然能改变心脏的形状, 也就能控制对方的生死。
于是,五条悟放弃从主持人身上得到更多信息,低头看着所谓的“话筒”:“说吧, 你想干什么?”
既然做出了这些安排,把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 肯定有他的目的。
五条悟懒得和对方打哑谜。
话筒里的声音安静了几秒, 再次响起来的时候,就不止对着五条悟一个人说话了:【很简单。我只想请在座的诸位,继续把这场拍卖会进行下去。】
无论是五条悟,还是那个从话筒里传出来的声音,经过展台上特制的扩音设施,清楚地传到了全场每个人的耳中。
随后, 下面响起窸窸窣窣的低语。
由于恐惧、惊疑或者某些顾虑, 没有人发出尖叫,也没有人作出过激的行为。
“继续这种耍猴戏一样的活动吗?”白发的男人笑了一下,“我啊, 最讨厌强迫别人的混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