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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妾如她——by法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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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姝就这样一路被他握着,回了定国公府。
  他不放她回去,直接将她带回了深水轩,还吩咐了姜蒲、薛薇。
  “把姨娘的衣裳拿几件过来,以后就放在深水轩了。”
  两个丫鬟高声应了,欢天喜地地去了,俞姝脑子都是懵的。
  直到穆行州见鬼了一样地赶了过来。
  “是出了什么事吗?五爷今日怎么没去大营?!”
  詹五爷昨日就跟他传了令,让他今日与自己同去大营,穆行州应了,但连日训练太过辛劳,早间竟多睡了一刻钟。
  等他发现时候不早了,吓得他爬起来就跳上了马,直奔定国公府。
  可国公府的门房告诉他,五爷早就走了!
  一想到五爷这些日那阴沉不定的情绪,穆行州浑身冷汗都冒了出来,甩了鞭子没了命地狂奔,直奔京畿大营。
  他想自己这个跑法,怎么也能在半路赶上五爷吧?
  可他一路到了答应,都没见着人影。
  完了。
  穆行州下马的时候,腿都抖了。
  他问守门的官兵,“五爷呢?脸、脸色如何?”
  守门的官兵一脸懵,“穆将军,五爷没来啊!”
  哦,没来……
  没来?!
  ……
  穆行州一早没干旁的,就是在京城和大营之间,快马加鞭地打了个来回而已。
  他到了深水轩,本来以为出了事,结果着急忙慌地跳进了房中,看见五爷正牵着韩姨娘的手,跟她低声说话。
  他瞧过去,原本神色柔和的五爷,一个眼神直接杀了过来。
  穆行州傻眼了,逃也似地飞出了房门。
  文泽只恨刚才没拦住他。
  “我的将军,怎么不让奴才通禀?!”
  “忘了……”
  文泽头疼,厅里传来五爷不悦的声音。
  “滚进来。”
  穆行州一听那口气,就知道自己真完了。
  他缩着脑袋进了房中,见五爷终于撒了韩姨娘的手。
  “何事?!”
  穆行州心想,他不是来问五爷,为什么没去大营的吗?怎么成了他有事了?
  穆行州委屈,小声问,“五爷今日不去大营了?”
  他一提醒,那位五爷终于想了起来。
  男人难得的尴尬默了一阵,语态也稍作和缓。
  “嗯,临时有事,明日再去吧。”
  穆行州大着胆子又问了一句,“五爷还要在大营留一两月吗?”
  他今日走的急,御寒的衣裳都忘了带,若是留得久了,他就这次都带上。
  但五爷清了一声嗓子。
  “明日去,明日回。”
  穆行州:“……”
  他傻了。
  ……
  穆行州一走,一直半垂着头的俞姝便问了五爷。
  “是婢妾耽误了五爷吗?五爷去大营是有要事吧。”她顿了一下,“要打仗了吗?”
  五爷见她小心翼翼地问,心下一软。
  他说没有,“本也不是什么急事。只是造反的袁王有了些动静,我去大营演练罢了。今日明日都是一样的。”
  他说着,又安慰了她,“同你不相关,别担心。”
  俞姝却在这话里,心下暗暗一提。
  袁王有了动静,詹五爷要演练?
  这岂不是,确实有了要打仗的意思?
  她又想起了之前襄王要偷袭虞城的事情。
  袁王最近有了动静,襄王是不是更要趁机偷袭虞城了?!
  念及虞城,她的心越发提了起来。
  也不知卫泽言有没有把消息带到……
  她暗暗想着这些,却被那五爷留在了深水轩。
  丫鬟把衣裳拿过来了,那五爷直接让她们把衣衫放进他的橱柜里。
  “去把姨娘常用的杯具碗碟也拿过来,都放深水轩吧。”
  俞姝惊诧,那五爷将她团在了怀中。
  “从今晚起,你近日都留在深水轩陪我吧。”
  *
  虞城。
  俞厉在城墙上巡视。
  他那肩伤没好利索,一时不便动刀动枪,只能看着自己的兵演练。
  但视线远处忽然有了一阵飞起的灰尘,有人快马加鞭地朝着虞城狂奔而来。
  守城的将领紧张了一时,“将军,要不要把来人拦下?”
  俞厉却一眼瞧见了当头的人。
  “是军师!”
  城门立刻吱呀放下,卫泽言当头骑马冲了进来。
  俞厉已在城门前等他,第一句便要问妹妹阿姝找到没有。
  可卫泽言比他还急,“快快!传兵回城!全城防御!襄王的人要来抢军火库了!”
  俞厉吃了一惊,“什么?!眼下吗?!”
  卫泽言连番点头,说着,又将他拉进了一旁的无人处。
  他声音低而紧急,“不仅如此,定国公詹司柏已经提前布置了人手,届时偷袭虞城!”
  话音落地,俞厉脸色发青。
  “这是哪来的消息?你去了京城,阿姝呢?!”
  卫泽言道说来话长,他长叹一气。
  “这消息,就是阿姝告诉我的!”
 
 
第32章 亲口
  京城风平浪静,俞姝今日一天都留在深水轩里。
  那位五爷让她陪着他说话,陪着他吃饭,连下晌写了几封信出去,他也要她陪在书房里,时不时与她说上几句话。
  俞姝倒也不抗拒,默默在书房里听他吩咐了些事,都与袁王近来的动向有关。
  袁王之前一直沉得住气,虽造反但不造势,朝廷打了几次,又因多王并起造反,詹五爷双拳难敌四手,袁王抓紧稳扎稳打地练兵守城,不着急继续蚕食朝廷土地。
  眼下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反而躁动起来。
  倒也不怪袁王着急,袁王一日年长过一日,世子却还年轻;朝廷这边小皇帝日渐长成,定国公詹五爷也到了春秋鼎盛之际。
  相比之下,高下立现。
  但越是急躁越容易出错,俞姝听着那位五爷的意思,也是发现了袁王的急躁,恐怕要抓袁王出纰漏的时候,给以重击。
  俞姝惦记起来魏家的御膳房,不知道卫泽言派的人到了没有,算一算日子,应该快了才对。
  眼下,五爷翻着折子,和兵部送过来的军务指出,一抬眼瞧见了坐在窗下的女子。
  额前的碎发落下两缕,她半垂着头坐着,没事可做,也无话可说。
  他将折子和账册放去了一旁,坐到了她身边,“是不是无聊了?要不要给你找点事情做?”
  他靠过来,将她往怀里拢了拢,独属于他的浓重气息将她围住。
  俞姝说不用,“婢妾习惯了。”
  男人叹了叹气,拉了她的手出了书房。
  他牵着她在抄手回廊慢慢返回,“方才在想什么?同我说说?”
  俞姝晓得他现在,必得让自己跟他多说说话才行,因而也不瞒他。
  “在想魏家的事。”
  五爷点了点头,“魏家的事情上是我不对,也怪我当时年幼,有失偏颇。”
  廊下檐铃轻晃,他跟她说起了魏家的事情。
  说那时候,他生母已经去世,生父全然不管事,他在家中处境不好,却被膝下无子的老国公爷看中,老国公爷和老夫人只有一个独女詹淑贤,将他过继了过来。
  那时族里好些子弟都羡慕得他不行,久无联系的魏连凯也突然跑了来。
  魏连凯开口就要见老国公爷,恰老国公爷不在家,老夫人听说了,把他叫了过来,一道见了魏连凯。
  不想魏连凯却道魏北海挨了一顿毒打,进气少出气多。
  谁打的魏北海不知道,但是魏北海扯掉了那人的靴子。
  魏连凯拿着靴子找人去辨认,找出了一个街头混混,彼时魏连凯还是皇商,颇有些势力,让那混混开了口。
  混混却说是国公府的人,让他们打得魏连凯。
  但是国公府哪位,却不晓得了。
  魏连凯一听,就找上了国公府的门,要讨个公道。
  五爷惊诧,让人把那混混弄来,谁想到魏连凯道,混混遭不住拷打,已经咽了气了。
  魏连凯要讨个公道,但这事一时说不清了,老夫人问他要怎么办。
  魏连凯张口就要国公府负责,先请几位太医给魏北海看病。
  这话一出,老夫人没说话。
  定国公府与皇室之间有个规矩,那便是世世代代不联姻。
  但每一任定国公世子,都要做太子伴读。
  这样的定国公府在朝廷地位高而微妙,因而每任定国公都约束阖族上下谨言慎行,不可僭越。
  便是国公爷和国公夫人生病,也没得随便请上好几位太医的作为。
  这是紫禁城里的皇室才有的待遇,定国公府功高,却万万不可盖主。
  眼下魏连凯这要求,老夫人没答应,让魏连凯拿证据证明是国公府人伤人再说。
  但魏连凯急了,一连几日上门,要求太医为魏北海看病。
  那些日,国公府人人看詹司柏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
  一个妾生子,生母恃宠而骄,最后没落得好下场,身为庶子却成了国公爷嗣子,可妾家的亲戚就立刻攀附上来,肖想比国公府还高的待遇。
  他遭尽了白眼,但也不想这样下去,在老国公爷回来的时候,他前去求了,求国公爷请一位太医替魏北海瞧病。
  老国公爷看了他半晌,什么都没说,请了太医过去。
  老国公爷没多说什么,但一切都浸没在看他的目光里。
  他那时才八岁,在窘迫中同魏家断了往来。
  ……
  五爷叹了口气,“如今来看,当时北海确实伤的太重了,魏家也是急了……”
  俞姝沉吟,“那到底是谁重伤了北海?”
  五爷摇了摇头,“后来我也找人查过,但事情久了,很难查到了。魏家应该没有说谎,但兴许是有人故意栽赃到了国公府头上。毕竟定国公府,树大招风。”

  俞姝暗想确实。
  定国公府从太祖时跟随打天下,居功甚伟,封侯拜将,后每一代定国公都掌着朝廷最为重要的兵马。
  先帝逝世更是把所有兵马一并托付定国公府詹氏,那是把这江山社稷都托付出去,一丝一毫地犹豫都没有。
  撑的住这份信任的詹氏一族,必然要从上到下地约束这族人,不能有一点僭越之心,就算如此,也不乏有人盯着定国公府行事。
  这位五爷是过继的嗣子,又因为生母的原因处境极其尴尬,可惜魏连凯当时为了儿子,未曾理解自己的外甥,这才有了同五爷之间的罅隙。
  只是不晓得,当年他生母到底做了什么,终是害人又害己。
  俞姝在百年国公府的深水轩里慢慢走着,檐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想这种禁忌之事,恐怕没人会详细地告诉她,但她似乎也没必要知道。
  男人在抄手游廊的尽头,轻声提醒她抬脚,“小心台阶。风大,咱们回房吧。”
  她跟着他往房中而去,房中暖烘的气氛令人稍显舒缓。
  他带着她到了窗下烧热的暖床上,又让文泽上了茶来。
  半盏茶下肚,俞姝听到那我五爷长长吁出一口气来。
  “其实我跟魏家,并不只是这一点事,亦是因着我生母的缘故……”
  俞姝微怔,她察觉到男人握着她的手下稍紧。
  就在刚才,她还在想没人会告诉她,可是在想不到,会亲耳在五爷口中听到……
  那五爷说自己的生母魏氏,当年极得宠爱。
  他生父国公府二老爷不喜正妻朱氏,嫌她性子过烈,毫无温存可言。于是魏氏进门之后,立刻成了二老爷的宠妾。
  魏氏得宠,很快生下了一个男孩,也就是詹司柏詹五爷,彼时五爷,是二老爷的庶长子。
  二老爷自然疼爱,但也不能不顾正室,不久后又同正室夫人朱氏,生了嫡子。
  一嫡一庶,一长一次,倒也算后宅平衡。
  没过几年,朱夫人再次有孕,生了个白软乖巧的女儿,二老爷很是喜爱。
  魏氏这边也盛宠不衰,她的儿子争气,启蒙早,练武顺,小小年纪就表现出惊人的资质,魏氏更加焦虑。
  老国公爷无子,便将侄子们都叫到身边亲自教习练武,其中学的最好的,便是五爷。
  魏氏勉强靠儿子才能稳住地位,虽然二老爷也没再有旁的妾室,多半到她房里来,但她还是总有朝不保夕之感。
  尤其朱氏的女儿渐长,伶俐又可爱。
  二老爷喜欢得不得了,取名淑悦,日日抱在膝头耍玩,而五爷彼时要上学堂,去老国公爷处习武,见二老爷的时候越发少了,魏氏只觉自己宠爱越发衰减。
  她每日里见到儿子就念叨这些后宅争宠的事情,有时五爷习字,她也进来打断。
  “你的字写得很好了,快点跟我去垂花门口,见到你爹就把他请到咱们院里来!千万别被淑悦那丫头又把你爹笼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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