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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克老虎——by金呆了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15

  他不说话。
  她凶势蹙眉:“说话!”
  石墨不答反问:“高中谈恋爱开心吗?”
  “开心的。”
  “是吗?”他狐疑地看向她。
  她眯起眼睛:“我为什么要骗你。”居然质疑她。她极少在感情的问题上强颜欢笑,开心就是开心咯。
  石墨单手搭在方向盘,姿态随意,“可我看过你哭过很多次。”
  “啊?”
 
 
第11章 11
  秦甦确实有段时间很爱哭。
  相关因素很多,有陆女士强悍的哭包基因,有青春期的激素波动,还有负心老爹卷款跑路的无助。
  一哭就像开闸泄洪,没完没了,所以她都偷偷躲起来哭。
  她试图在恋爱里找到避风港,但好像没有男生会静静坐在对面,安安静静给你递纸巾,听你抽噎或嚎啕。在男生的恋爱刻板印象里,让女人流泪就是男人的无能。他们必须问出个二四六八来,更有甚者会跟着一块陷入忧郁。
  秦甦的问题是高中生无法解决的,她不堪其扰,于是躲起来哭。
  秦甦谈恋爱的最高需求是拥抱。她喜欢宽阔的肩膀和深沉的呼吸,男生身上稳定的雄性荷尔蒙味道让她通体舒适。这是软软瘦瘦的陆女士完全不能给的体验。
  她要抱很久,很用力,最好能把她捏碎,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揉入骨血一样的强烈。
  可男生好讨厌,好躁动,就只是抱抱而已,他们就受不了,后续需求很多。谈着谈着需求便也不对等了。
  跷跷板一样,你迁就迁就我,我迁就迁就你,高压学习和时间缝隙里,上下的较力与妥协始终没找到供需的平衡点。
  悲伤青春期,哭泣因素又加一!
  *
  秦甦乜斜着眼睛,唇角勾勒挑衅般的笑,“石黑土!你很可疑哎!”记性未免也太好了吧,他们压根没有多少正面交集,何况她……
  石墨对这个问题并非没有准备:“高二自习课,我们溜去打篮球,集体被罚,有的去打扫篮球场,有的去整理器材室,我......被派去打扫音乐教室。”他瞥了眼她,“还记得吗,广播还通报批评了。”
  秦甦找茬的骄横神气被时光棒槌一记,她确实有一处独自哭泣的好去处——闲置的音乐教室。
  高中常有音乐排课,真实进行的音乐课很少。小楼独栋,爬山虎遮盖,木板地踏上去每一下都有咚咚如心跳的回应。
  秦甦难过了就去哭会,不难过了也去呆会,坐在那里背书心情都会好一点。她高中最痛苦的就是背书,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背,她问潘羽织,你怎么能记住这么多东西。对方答,我三岁就能背唐诗三百首。
  秦甦当场喊救命,她16岁连30首都背不下来,因为韵律相似,还经常嵌句。
  她找到的唯一能背下来的方法就是读一百遍,依靠嘴巴重复,形成机械记忆。
  音乐教室是她最常朗诵的地方。老楼教室还有回音,就好像有人在跟读一样。
  她读着读着就会哭,一边哭一边骂也太难背了,哭完继续背,太痛苦了。现在的秦甦想起音乐教室,泪腺都会蓬勃出咸/湿的跳动。
  她少说哭了一鱼缸的眼泪。
  “什么时候?”
  “高二。”
  “上学期下学期?”
  她开始在大脑里翻课文,确认石墨去打扫卫生时,自己在哭哪一篇。
  “好像是......下学期?”是上学期。
  虽然时隔十余年,但这段记忆仍然很清晰。秦甦松了口气,幸好是下学期。她最难过的一段日子是高二上学期,那半年眼睛都是肿的,有一种自己给自己挖坑,一边填土一边窒息的感觉。初恋男朋友还给她的肿眼取名叫小金鱼。
  石墨飞去记眼锋,“在想跟谁谈?”
  “这还用想?”当时,他们的名字少说上了20次校园贴吧主页头条,
  他扯扯唇角,并无笑意,“也是。”
  “哎,都是当年事了。”秦甦怅然。
  “没想过复合吗?我记得前几年王谦回国了。”
  “那你消息是不太灵通,”秦甦哼哼,“他已经移民了。”
  “是吗?”确实不太灵通,也没必要灵通,他们也只有几场课间篮球组局的挥汗交情而已。
  “嗯。”
  “那?”
  很多人都问过这个问题,为什么没复合,在他们眼里,王谦回国总归有她的因素在。连潘羽织都问过秦甦,和徐路阳在一起是不是因为他和王谦相似。
  这可把秦甦吓坏了,为何人人都爱杜撰深情文本,她和王谦妥妥都是薄情客,只是两张好看的脸凑成了校园男女主角,在激素波动的年纪恰好遇见舞台,表演了一段浪漫。
  实际么......
  秦甦:“每个前男友都是完稿的小说,再续就不是正文味道了。”
  秦甦和王谦有过短暂的复合,在法国。这事也有老同学知道,没瞒着,但细节是,他们只和好了两周,然后再也没联系过。
  空气中的氧气含量陡然降低,秦甦自觉不对味,玩笑起来,“你高中也太关注我了吧!很奇怪哦?!”
  石墨把她的表情都看在了眼里,语气倒是副无所谓的调调,“这有什么奇怪的,高中谁不关注你吗?”
  也是。
  课本这么无聊,网络尚未普及,女/优远在他国,校园女神是最好磕的精神鸦/片。
  *
  午后犯困,雨丝都懒了。烟景飘绿,本是踏青好日,派出所门口的马路光秃秃的,车辆稀少,露出寂寥。
  石墨车停在斜对面,燃了支烟,忘了吸,叼在唇上愣神,等嘴唇感到灼热的温度,才掐着烟屁股灭了,紧接着,又燃了一支。
  手机上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他妈的。
  通知莫蔓菁女士她要当奶奶后,对方以每天50个电话的频次轰炸他的手机,以致他不得不为保持通讯通畅,把自己亲妈拉黑,她转而用石峰先生的电话,继续高频轰炸,石墨屏幕熟练操作又是拉黑,接着是各种来自美国的陌生电话,也不知道她找了多少人。
  今晨他打开微信,意料之外,戒网五年的莫女士把微信下载回来了,发来航班信息,【准时来接你老娘!不来把你塞回肚子里!】
  他看了眼日期,松了口气,一个月后,那时秦甦的胎相也稳了,不至于被莫女士给搅了心情。
  秦甦发微信问他要照片,先是他的又是他爸妈的。30分钟后,发来两张宝贝照片,配了长串哈哈哈哈哈的字幕版罐头笑声。
  和世界上任何婴儿照都没有区别,但一眼就能看出他和她的五官。一张圆滚滚的脸蛋上,乌溜溜的眼珠黑葡萄一样,格外夺目,一张则是眉目疏淡,白白嫩嫩,打小眼神就能瞧出淡定劲儿。风格完全不同,共同点是俏生生的鼻梢儿。这是板上钉钉的遗传项目,他们的鼻子都很优异。
  石墨收起手机,又抽了根烟。烟跟着燃起的还有未完的故事。
  老师剥夺自习自由,分配打篮球那帮人每周三最后一节自习课去“劳改”,为期一月。
  石墨懒洋洋挥着扫把晃了一圈,就簸入两片掉入教室的落叶。这儿太干净了,完全不需要打扫。
  于是,他充分利用官方的自习课消失时间,躲在音乐教室后门抽烟,一抽惊觉这是个好来处,晚秋热暑消褪,爬山虎打碎阳光,抖落在半截楼梯平台,有时赶巧,坐在楼梯半腰,垂目还能看见对高三情侣嘬嘴。后来他们不常来了,有点可惜,估计是被教室里的哭声给吓到了。
  快活抽烟的日子不足半月,后门就贴上了0.5mm黑水笔写就的单薄大字:校园内禁止吸烟!
  石墨皮,当场抽了一根,把感叹号下面的点给烫黑了。
  *
  派出所硬邦邦的简易凳上,秦甦将公文包垫在屁股底下,生怕凉到宝宝。以前生理期也吃冰,现在忽然脆弱得都不敢碰37度以下的东西。
  石墨:【不舒服告诉我。】
  秦甦:【可爱吗?】她问宝宝。
  石墨:【可爱】
  秦甦:【好冷漠】
  石墨:【看了十遍】
  嘿嘿。
  工作很简单,只是几段文书翻译,再做一个笔录。说是三小时,实际工作只有四十分钟,其他都在等待。工作人员已经将问题精简好,她只需要翻译关键的几个问题。
  那位法国先生一开口的就是乡音“vinte”,听清她的巴黎口音后,别扭地配合她改口“vin”,害她眉眼闪过笑意。
  事后民警先生给她结算签单,问她刚刚为什么要笑,她解释完法国的口音歧视问题,马上从“笑”里意识到自己的不专业。
  她咬咬唇,担忧问,“我刚刚笑得厉害吗?你们以后有工作不会不找我吧。”难怪腮帮子酸溜溜的,她看小孩的合成图看得得意忘形了。
  民警小哥别开脸,轻声说没有,笑得很专业,发音很好听。
  她抓紧时机,“那你们以后需要法语翻译可以找我!南法北法我都可以的!”
  派出所拥有长期合作的翻译队伍,囊括各类语言,她曾以为自己要跻身这种成熟的兼职队伍已经晚了,哪里都不缺法语翻译,但今天工作等待的间隙,拉着这位民警小哥聊了会,才知道负责他们所的那位翻译小姐去上海了,眼下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
  民警小哥说好,你留个名片,我夹到名片册里。
  另一个民警大哥话多,不羞,夸她业务好,上回临时找来个顶尖名校的翻译,结果是笔译,口语不好。口语一不好,听力也受损,对面的法国人根本听不懂,磕磕巴巴交流了将近五小时,没有今天顺利。
  秦甦不好接同行的坏话,但开心这活儿有戏。她立刻拉开包,手碰上笔记本想起来自己的名片是出版社的,头衔不合适。于是撕了张笔记纸,现场做名片。
  她写上秦甦,标上拼音(sū),一笔一划写下清晰的电话号码。写完看着单薄,跟正在办公的女民警借了支红笔,画了个爱心,画完爱心还觉得单薄,又在爱心后画了个重重的感叹号。
  尽管不是弯弯笑眼,她还是非常努力地收敛冷艳,笑出亲和力,双手奉上名片。
  上次在纸上画这种幼稚的东西还是高中呢,当时也是这么“激动”来着。
  等秦甦出来,垃圾桶的凹槽上一堆烟屁股。
  她先是嗅到了石墨身上的烟味,拿眼一扫,发现了那堆小山,登时心头咯噔,燃起危机感。
  “你抽烟?”
  还抽这么厉害?
 
 
第12章 12
  “你抽烟?”
  青葱萌动戛然而止,石墨跌回郁郁葱葱的微雨春日,转身时两指还夹着半截烟。
  他没料到秦甦提前一刻钟出来,下意识的动作是往嘴边送烟,对上她不敢置信的眼神,指间一顿,方才想起她是孕妇,迅速捻灭那一点猩红,手扇了扇空气未散的缭绕余烟。

  秦甦险些魂魄不齐。
  石墨立在春色青睐的背景板,垂首往唇边送烟的动作也太帅了,融汇法兰西男人的不羁与意大利男人的性感,眉眼的浪劲儿全数抖落。
  秦甦的心脏原本跳得好好儿的,撞见此景忽然失序,乱蹦乱跳起来。她一口气没喘得上来,捂着嘴巴开始弯腰干呕。
  石墨欲要扶住,反被秦甦摆手拒绝。
  她摇晃得厉害,像棵被风吹弯的树苗。石墨当是她介意烟味,脱去自己的外套扔在车头,“没味道了,”话音一落,再度被拒绝。
  秦甦扶住车身大喘气儿,额角青筋因干呕充血凸起,状似承受了极大的痛苦。好不容易缓过来,抬起头,脸色惨白。
  石墨眉宇紧蹙,手伸进兜里,指尖在方方尖尖的烟盒上拨弄。
  须臾,垃圾桶发出微不可查的声响。
  终于稳稳坐下,秦甦才得空喘息表示,自己是饿过头才吐的,不关他的事。“派出所不好意思吃酸梅,胃里空空荡荡。”
  石墨喝了口水,腮帮一鼓一缩漱了漱口,问她现在还好吗?
  “好了。”秦甦咬上酸梅,如久旱逢甘霖,舒服得直伸腿,她指了指石墨那瓶水,“我也想喝。”
  石墨抽了烟,就没给她,从后备箱另取了一瓶。
  递到她手边,被她指尖一推,石墨会意,拧开盖来才重新递给她。
  秦甦得意地眨眨眼,孺男可教也:“谢谢。”啜饮一小口,她问他,“你抽烟?”
  石墨偏头摸了摸鼻子,“嗯……新媒体金融互联网行业里,七八成都抽吧。”
  “哦......那......”秦甦问他抽得厉害吗?他们没有备孕,总归是惴惴不安的。
  石墨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我前阵戒烟,就是没成功。”复吸回来这阵抽得比戒烟前要猛。
  她递过去一个明晃晃的问询眼神,“前阵是哪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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