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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残疾暴君——by吞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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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他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
  “有没有关于和尚的?”
  姜小圆刚刚想说有,突然间想起了什么,矢口否认,
  “我从来不看那种书!”
  前天因为她多看了谢俊那个“和尚”两眼,少年秋就在她面前若有若无地提了十次和尚不止。
  姜小圆在和暴君秋的第二次相处中,神奇地摸到了一点陈秋的习惯——那就是隐藏在风光霁月外表下面的小心眼。
  果然,在她矢口否认之后,少年秋就什么都不说了。
  只是姜小圆以为这是小心眼满意了,却想不到的是,正在提笔写字的少年在想的其实是在煞有其事地思考着……
  将军、状元,其实都可以办到,但是和尚?
  有点难度,但是如果她喜欢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第39章 圆圆的床板
  少年翻开了话本的里页, 模仿着姜小圆的字迹,在里面写上了祝福。
  姜小圆凑过去一看,连她自己都看不出来是仿的, 只是比她自己发挥得要稳定得多,她眉开眼笑,连忙跑去找静太妃那边送礼物了。
  从静太妃的宫里回来的时候,姜小圆还有点惆怅。
  “秋秋……你说,我以后还能再见到静太妃吗?”
  汴京又下起了倾盆大雨。
  仿佛一到了夏天的时节, 汴京就成了蝉鸣与大雨的城。
  穿着青衣的少年拿着匕首雕刻着一枚印章,闻言,停下了匕首。
  陈秋的视线透过雨幕看下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他轻声, 像是承诺一般道, “我会带你回来的。”
  那时候,不再漂泊不定、不知道下一秒就要奔向何处, 他会让她坐享世间繁华,也会给她无上荣光。
  而那些没法诉之于口、绵绵密密的情绪,等到他能够堂堂正正地站在她面前的时候,他全会告诉她。
  只是前路漂泊无依, 他总怕风吹雨打,淋湿了她。
  所以藏得深一点、再深一点, 就像是雕刻在猫爪印章里, 密密麻麻的印记。
  他低头看着趴着看雨的小小一只。
  是小猫的爪印, 在一下下地挠抓着他的心脏。
  *
  三天时间里,外面局势变幻、人心惶惶, 甚至有谣言说太子要醒不过来了。现在皇帝的儿子们, 一个疯了, 一个废了,还有一个平平无奇的四皇子。
  若是国之储君真的出事了,那确实是要搅乱朝局、引发动荡的。
  但是幸好在第三天,太子陈端终于醒了。
  面色苍白的太子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对着皇帝潸然泪下,让他顾念三皇子年纪尚小,饶他一命。
  太子的护卫们当即齐齐下跪,容妃更是梨花带雨,哭诉自己未曾好好教导三皇子,才让他酿成如此大错。
  永嘉帝此时还被容安宫瞒着,并不知道五皇子已经确诊疯病之事,待容妃还有着几分的信任。
  猎场之事,永嘉帝早就派人去查了,自然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的,闻言当即勃然大怒,下令查处建章宫,将三皇子陈秋关进皇城司大牢,严加审问。
  刺杀储君之罪,仅仅次于谋杀皇帝。
  这日早晨,皇帝前脚离开了东宫,后脚禁军便如同潮水一般朝建章宫涌去,将建章宫包围得如同一个铁桶一般。
  谁又能想到,如此阵仗,对付的只是一个断了腿的皇子呢?
  宫里人心惶惶,建章宫的太监们都缩在了太监处,早就失去了此前的气势。
  禁军首领李长相已经是第二次来建章宫了,禁军涌入了建章宫,到处翻找,甚至连一块地皮都没有放过。
  按理说,作为一位皇子,除非犯了造反的罪,是决计不可能被人如此搜查的,还是被当着满宫的面,将建章宫翻了一个底朝天。
  只是大概没有想到一个皇子的居所能够穷酸成这样,禁军查得非常快,最后还是在某个角落里找到了一把弩弓。
  这把弩弓就成了刺杀的“罪证”,建章宫太监处剩下的二十几个小太监,全部被当做陈秋联系乱党刺杀太子的证据,一起被抓进了大牢里。
  大牢里一片哀嚎哭叫,鲜血把石板染得看不出颜色。
  皇城司,其实和后世锦衣卫的诏狱差不多。这里并不是主持公正的大理寺,也没有什么青天老爷,这是皇帝的私狱。
  官家让你生,你就生;官家让你死,你就活不过三更。
  进去之后的人,很少有活着出来的。
  李长相推着陈秋,走过了一溜哭喊的太监们,把他送进了最里边的牢房。
  建章宫的二十几个太监,就在不远处被审问,惨叫声灌入耳中。奈何一个、两个……全都审不出什么。
  皇帝下令一定要在三天内审出来,在这样的气氛下,整个大里仿佛笼罩着一片阴云。
  这些恐怖的场景和哭声,陈秋连眉梢都不动一下,只是微凉的手指将小姑娘的耳朵堵住,一下又一下地安抚着她。
  提审陈秋之时,皇城司自然也用了刑,鞭伤遍布了结实的肌理,其实比起以前的伤,实在是也不算重。
  宋提典是皇城司本次负责审问的官员,他早在接到提审的任务的时候,就已经受到过指示了。
  甚至连上刑都不过是走了个过场……太子的指示是尽快、务必要快,最好今天下午就解决。
  宋提典早早就准备好了口供,摆在了陈秋面前,
  “殿下,请画押吧。”
  见少年迟迟不动,他刚刚想要叫人过来押着他画押,就听到他说话了。
  “宋提典。”
  他的声音十分好听,
  “我有一句话要转告太子殿下。”
  宋提典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就见到了那个长发的少年,抬起了那张俊秀得有几分过分的面容,星星点点的血迹,让那张面容平添一份妖异。
  “请转告他,我不是不知礼数的人,为太子殿下准备了一份回礼。”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宋提典心中一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匆匆忙忙收拾供词的时候,脚步都有些虚浮。
  只是心里暗骂自己,就算是废太子表现得再煞有其事又如何?这不就是个“伪龙”,还能真的对真太子造成什么影响不成?
  定然是虚张声势!
  果然,陈端听到了宋提典的回禀之后,摆了摆手,让他将供词赶快交给皇帝过目。
  至于陈秋说的“厚礼”?
  陈端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轻蔑的不屑。
  容妃娘娘之前埋怨儿子此次做得不够精细,陈端不置可否,他就不认为陈秋有可能对自己造成威胁,连布局都透着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傲慢——
  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出手按死一只蚂蚁那么轻松。
  此时此刻的陈端,还浑然不知道所谓“回礼”的含义。
  他送走了宋提典,就听到了外面的太监恭敬道,“殿下,崔世子已经在书房里等候您多时了。”
  陈端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些变化,他抬了抬手,道,“孤现在过去。”
  崔文鸣是昨天夜里才被找到的,想到这个发小重伤昏迷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来见他,陈端本来心中对他的不满也冲淡了一些。
  只不过,这点满意,也不可能改变陈端不打算重用崔文鸣的结局。
  崔文鸣确实受了很严重的伤。
  听搜山的禁军回禀,崔文鸣是不慎掉进了东山某个捕兽洞里。
  此前东山下过大雨,洞口被封了,崔文鸣断了腿昏迷不醒,所以就算是搜查东山的人,找许久都没有找到,一直等到崔文鸣醒了,开始对外面呼救,这才终于被找到了。
  崔文鸣此时坐着轮椅,腿部被包得严严实实,他面色惨白,脸上还有没有愈合的伤,样子实在是凄惨得不行。
  陈端简单地和他说了几句话,又问了问那日在东山上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崔文鸣也一一回了。
  两个人说完这些,陈端也有些看不下去了,连忙派人将他送回崔府上去。
  陈端叹息,对自己幕僚道,“文鸣当真对孤忠心耿耿。”
  只是太子陈端并没有注意到,书房的那堆无人在意的废稿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少了一封无关紧要的废信。
  许多大事的发生,往往只需要一点点细节的堆积,就像是抽积木,一块两块……终于有一天,会因为一块小积木轰然崩塌。
  崔文鸣擦了擦背上的冷汗。
  陈端以为他是病痛缠身而带来的苍白,却万万没有料到,崔文鸣是吓的。就在刚刚的书房里,崔文鸣不仅冷汗涔涔,面色苍白,幸好太子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在踏入崔府的大门的时候,崔文鸣都没有敢擦一下额头上的冷汗,背都挺得笔直。
  因为就在角落里,雪亮的箭矢就对着他的背心。
  而这个堂堂的永昌伯府、将门之家,号称有着精锐府兵的府邸,早在崔文鸣“被找到”之前,就被在角落里放满了火油。
  只要他表现出来一丝半点的异常,那些箭矢就会一箭穿心。然后一场神不知鬼不觉的大火,就能够让整个崔家消失在大庆的土地上。
  一直到把那封信放在了指定的位置上,黑暗中的箭矢才渐渐地隐去了。
  几乎是前脚放信,后脚崔念念就来看崔文鸣了。
  崔念念看着面色苍白的哥哥叹了一口气,
  “哥哥,我说了,让你不要为难三皇子。”
  出乎意料的,第一次崔文鸣竟然没有反驳他。
  他沉默了一会儿,苦笑道,“哥哥现如今就算是想为难他,也有心无力了。”
  他现在就连“陈秋”两个字都不敢提。
  崔文鸣越想越觉得脑门上冷汗直冒。
  陈家皇朝的这两代储君,都不是什么善茬。但是比起翻脸无情、随时就能将一家一姓搭进去的陈端,他更加害怕陈秋。
  陈端是可以预测的波澜,陈秋是一片看不底的大海。
  恐怕太子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对上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对手。
  更加重重要的是,崔文鸣已经十分深刻的认识到了,太子这一次的策划,根本就不可能杀死陈秋。
  陈秋一定会成功的,太子非但杀不死陈秋,还会将此生最大的对手放走。
  想到自己偷去的那份信封到底会被用作什么用途,崔文鸣就觉得背后发寒。
  杀人先诛心,若是信封发挥了作用……
  但是此时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任何的选择的余地了。他虽然对太子有几分情分,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他叹息一声,低声问崔念念,“三殿下现在怎么样了?”
  崔念念叹了一口气,“建章宫里面搜出来了弩弓,和太子遇刺的箭矢可以比对上,现在应该提审完,送进天牢里了。”
  “等过几天,我想去见一趟三殿下。”
  崔念念抬头看向自己哥哥,眼神里面带着不赞同。
  崔文鸣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心想自己都已经成了人家的傀儡,除了乖乖听话还能怎么办呢?
  崔念念没有察觉到崔文鸣对陈秋的态度都变得恭敬了起来,微微有些出神问道,
  “哥哥,你觉得太子和三殿下,比起来哪一个更好呢?”
  崔文鸣一愣,打量起来了自己的亲生妹妹。
  崔念念确实是个杏眼桃腮的美人,要不然,太子也不会至今对她念念不忘。
  她微微一笑,“哥哥,念念不想太早嫁人,想在家里多留些时日。”
  这话在太子选侧妃的档口,崔文鸣如何不知道什么意思?
  崔文鸣一时间竟然有一些失语,许久之后才叹了一口气。
  永嘉帝今年已经病倒过两次了,身体越大,圣体越不健朗,以前迟迟不愿意立太子,今年也终于立了——他的身体可能确实过不了几年了。
  到时候要么是陈端、要么就是那个人……但是现在,他只有一个选择。
  他是永昌伯府的世子,他选择站队哪边,永昌伯府就站在哪一边——崔念念也确实不能再嫁给陈端了。
  或许从这种意义上来说,崔念念似乎选择了陈秋的话,也不错。
  “那日我去见殿下,你便跟着吧。”
  *
  另一边的天牢里,很快就陷入了安静中。
  三皇子的监狱是天牢里规格最高的单间,光是进来就有五道锁,就算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最让人窒息的,还有这间牢房里面能够把人逼疯的寂静和黑暗,就连看守的人都不乐意在里面久待。
  牢房显得有些潮湿阴暗,一丝光也透不进来,只有老鼠和虫子在地上爬,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霉菌味。
  这样的环境可以说是差到了极致,毕竟是重刑犯所居住的牢狱,都是一些罪大恶极之徒,怎么可能会让他们过的舒心呢?
  在狱卒们走后不久,寂静的牢房里面,突然间响起来了一阵抽噎声,声音细细的,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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