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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无宠却有孕了——by枕雨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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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开吧你,我进去看看就走。”徐仲懒得搭理他,使劲一拳砸在田丙的胸膛上,发出一声闷响。
  田丙吃了一拳,哼笑着让开,对着长街扯长了脖子吼道:“王爷好端端的,徐将军带人私闯王府,大家可都看看啊!”

  徐仲睨了他一眼,心里微感不妙,王爷病重,他带上百人闯入王府,传出去确实不太好听。但此刻一只脚已经迈进了王府,不进去看看,又难免不太安心,他转头对着将士说,“你们在外守着。”又点了十几个人,“你们随我进府。”
  云水也跟着徐仲走进了王府。王府装饰淡雅质朴,木廊用旧了,栏杆竟脱了漆也未补上,院中花草不多,多是些笔直的矮树。他们在府中走了一会儿,便到了逸阳王的寝殿。
  云水刚走到殿外,就闻到了一股似海鱼的咸臭味道。他眉头轻蹙,按理说生病的人,不会食用这些重味的东西,他又转头看了一眼院子,奴婢们安静地做着各自的差事,也没有特别奇怪的地方。
  徐仲推门进去,恭敬地低着头绕过屏风,走到塌边,突然发出一声震惊的怒吼:“王爷!”他眼泪霎时喷涌出来。
  逸阳王躺在床上,脸色乌青,看来死了有些时候了,最重要的是,他的胸口插着一把短剑,胸口的血迹已经干涸,与被褥衣衫黏在一起,床边一大滩暗红的痕迹。
  “是谁!”徐仲怔怔地站起来,逸阳王对他有大恩,当年亡国之时若不是逸阳王救他,他也随着晏氏诸人一起遭遇了殷牧昭的诛杀。未曾想一生报国骁勇好战的逸阳王,最后病重之时,还遭到奸人暗害。
  云水与钱思等定定地看着逸阳王的尸首,也惊了刹那,蓦地云水冲上前拉住徐仲,“快走,中计了!”
  寝殿两旁的偏殿里一下涌出来几十人,人人手持长刀,身穿铠甲,张干站在前方,阴笑着盯向徐仲,“徐仲!你竟然刺杀逸阳王!王爷待你不薄,你怎么如此狼心狗肺!”
  田丙亦带着几十人堵在院门口,大喊一声:“徐仲,王爷不愿传位于你,你竟刺杀王爷,你好歹毒!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把徐仲的项上人头拿下!”
  “杀!”张干、田丙一声令下,众将士提着长刀,朝徐仲一行人涌了上来。
  ……
  “哈哈哈哈。”林绿萼迎着夕阳的余晖,坐在厢房里看严娉婷送给她的话本,她快笑死了,怎么会有这么有趣的故事。
  她招手唤来温雪,笑得断断续续地把故事讲给温雪听,温雪听后也笑得前仰后翻。
  “不行了,不行了,明日得把严娉婷叫来,我看这书上写着上卷,她那里定有下卷。”林绿萼抬眼望了一眼天,晚霞暗红色与红色相间,她指着云朵说,“这个像西瓜,那个像桑葚。”
  温雪摇头,“这个像卤鸭,那个像烧鹅。”
  两人争论了好一会儿,直到夕阳西下,天幕仅留几丝暗光。林绿萼扶着肚子,“饿了。”
  “奴婢去拿晚膳。”温雪小跑着离开。
  林绿萼还回味着有趣的故事,扳着手指头算着日子,云水应到边关了吧,此刻在干嘛呢?和他的皇叔喝酒聊天,一话离别多年的思念之情吧,哎,也不知他皇叔是否好相处,日后见面了,倒不知会不会在意她这个侄媳妇曾是贵妃。
  她翘着腿坐在窗边,吹着温煦的晚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畅想美好的未来。
 
 
第81章 树林   去逃难吗
  寝殿内狭小, 一下涌进大批手持长剑、长刀的人,两方对打,空气中弥漫起浓郁的血香。
  徐仲一行只有十几人, 很快便处于下风,云水一脚踢飞了窗边的屏风, 宽大的六扇梨花木屏风砸下去,屏风旁的几人被掀翻在地。
  云水踩在压在人堆的屏风上,又一刀劈断窗棂,他蹲在窗边看到王府里黑压压一片不知敌我的人正在往这边赶, 想到皇叔留在王府外的上百将士, 回头对他们喊道:“先出去!”他挥舞长刀,将涌到窗边的人砍倒在地。
  徐仲杀红了眼, 恶狠狠地盯着躲在门边阴笑的张干和田丙,他们相距不过十数步, 中间夹着几十个正在浴血拼搏的将士。
  田丙昂着头,一脸横肉夹在狻猊兜鍪里, 举着一把短刀在门边挑衅地对着徐仲挥舞, “徐仲,王爷对你不薄, 你怎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真让我等心寒。”
  张干高瘦, 脸长眉细, 凤眼上挑, 伸手对徐仲做出一个“来啊”的姿势。
  徐仲愤恨地砍死面前几人,踩在鲜血喷涌的尸体上,指着他们两人,“是谁杀了王爷, 是你,还是你?”他咬紧牙关,瞪着猩红的眸子,“我要杀了你们二人,为王爷报仇!”
  钱思胳膊中了一刀,布衣被汨汨涌出的鲜血浸湿,他在狭小的房间里挥舞流星锤,一锤打在士兵油亮的铠甲上,士兵当即口吐鲜血而亡,因屋中拥挤,前面被流星锤砸到的人,往往还会牵连身后的人一起摔倒在地,钱思把徐仲往云水身前推,“徐将军,此事急不得,保住自身,才能为王爷报仇啊!”
  不过片刻功夫,徐仲一行十六七人已经只有八.九人还活着,对方还有源源不断地士兵涌进房中,徐仲举刀劈死一人后,对钱思说:“快走。各自散开了跑。”
  云水伸手拉住徐仲的胳膊,将高大壮实的徐仲拉到窗沿上,带着他一下跃出了寝殿。徐仲略惊,想不到侄儿看着不咋样,竟有这般力气。
  夕阳沉进了山谷中,晚风渐凉,天边几颗零碎的星星发出黯淡的惨白光芒。
  他们一路浴血奋战,跃过两个高墙,终于到了府外。可府外打得更加激烈,昨日张干等人杀了逸阳王之后,以宴饮为由,悄悄引了数千士兵进城埋伏在王府附近,徐仲带来的上百将士被团团围住,一眼望去,他们如困入沼泽之中,没有突围的希望。
  钱思他们往城中方向跑去,引走了一队追兵。云水与徐仲一起,往另一个方向跑去,徐仲说:“先出城!城南驻扎着我的亲信部队。”
  徐仲话音刚落,田丙带着一队骑兵追过来。
  云水跳起来,兔起鹘落,一脚踢飞了身旁一个追上来的骑兵,抢走了他的马匹,徐仲也砍飞追兵的头颅,一扯马缰,翻身上马。
  逸阳王府在城北,他们纵马飞奔,跑出不远就看到了耸立的城北城门,如今绕到城南困难重重,只能先从北门离开。
  城门上方的守卫是张干安排的人,他们看到来人是徐将军,立刻高喊道:“快关城门,放箭!放箭!”
  城门边的十几个守卫推着拒马挡在门边,拒马的木架子上绑着刃、刺。另有五六人推动着厚重的城门,发出“轰轰”的声响。
  云水与徐仲距离城门不过数十步之遥,城墙上的弓箭手拉弓放箭,两人用长刀斩落密集的箭雨,但依旧有尖利的箭尖划破了皮肉,留下细长的血痕。
  城门缓缓关闭,遥远处那一丁点晚霞的余晖和黯淡的星光,在黑金的门缝中,逐渐消失了光彩。
  云水摸出怀中的匕首,一下掷向关城门的士兵,那士兵的手被匕首钉在城门上,他嘴里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推门的力气不禁放缓,让城门未来得及及时关上。左边城门已完全掩上,右边城门却因那人受伤,还差了一条缝才关上。
  只这一吸的空隙,他们已纵马越过拒马,拉起马缰,胯.下骏马一脚踹在关闭城门的士兵们身上,像一阵烈风卷过,五六人被马蹄踹翻,跌倒在地。
  徐仲用肩膀的蛮力去推开城门,一时来不及防御头上落下的弓箭,一支箭矢斜射进他的肩头,入肉三寸,他肩上霎时血流如注,皮肉抽搐,拉马缰的手一时失去力气,险些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身后的追兵已至,被拒马拦了片刻。
  云水将城门推开一道仅够一马通过的宽度,他在马背上一踩,跃到徐仲的身后,挥舞长刀帮他抵挡城墙上落下的暗箭。他一勒马缰,策马带着徐仲溜出城门。
  苍茫平野落入眼睑,身后的弓箭如流星滑落苍穹,依旧不减攻势。云水在马背上□□右斜,策马并不直奔,而是斜走,堪堪躲过箭矢。
  在城墙上的弓箭手换箭囊的间隙,他们终于飞奔出了射程。但身后的追兵推开了城门,上百人的骑兵队列朝他们奔袭而来。
  “皇叔,你还好吗?要不要紧?”
  徐仲穿着铠甲,那一箭是斜着从他肩颈的间隙插了进去,刺进了他的锁骨,他咬紧牙关,亦忍不住痛得哼哼了两声。他心里却止不住地称赞侄儿功夫了得,扔出匕首那一下又快又狠又准,若不是靠着刺穿守卫手背的这一下阻碍,城门关上后,他们必死无疑。
  云水见前方有一大片树林,身后追兵的呐喊声犹在耳畔,他驱马行进了林中。
  年年征战,荒原上埋着大量无人认领的尸骨。有的士兵有相熟的战友,死后他的战友会为他准备一口棺材,将他们埋在林中,想着平原荒芜,树林里至少有树木遮阴,死去后能够安息。
  去岁寒冬,大雪堆积在平原上,雪化之后泥土松软,又经春雨冲洗,林中埋着的棺材被雨水冲刷了出来,露在银白的月辉下,夜莺在林中飞舞,关外凛冽的风吹动树叶唰唰作响,似乎有鬼魅趁着夜色起舞。
  云水回望了一眼在林中寻觅他们的士兵,耳畔又听着皇叔大口喘息的声音,“皇叔,你躲在林中,我去引开他们。”他翻身下马,皇叔肩头的血浸湿了整个衣衫。
  弯月如钩,阴风阵阵。云水脱下徐仲身上的铠甲和头上的兜鍪,徐仲坐在树下的石块上,手中长刀插在泥土中,他抬头看着面前的少年郎,忧伤地说:“你快逃吧,不用管我,他们并不认识你,目标是我,你逃走了他们也不会管你。”
  徐仲拿出怀中的兵符和信,“你来之前我正在给你写信,我若遭遇不测,就由你接管我的势力。我儿子尚且年幼,才六岁,你是他的堂兄,骨肉至亲,我死后,你一定要照顾好他啊!”他喘着粗气,咬着牙龈,想把肩头的箭□□,却使不上力气。却见侄儿并不理他,蹲在树边,埋头苦挖。
  “你在做什么?”徐仲撑着身子望了一眼,只见晏隽之用手中长刀在刨棺材,那口裸.露在泥外的棺材被他又挖又敲。
  棺材老旧,上面的钉子已生了斑驳的铁锈,经不起重力反复敲打,不时棺材盖开了,发出诡异而缠绵的“嘶嘶”声。
  云水将里面的白骨搬出来,“皇叔,你进去躲着,快。”他又将从徐仲身上脱下的铠甲和兜鍪戴在骨架上,可惜骨架松散,铠甲太重,怎么也挂不稳当,他只好脱下身上的外衫,将盔甲套在白骨上,又用衣服将它们绑在一起,不伦不类地挂在背上。
  云水扶着徐仲往棺材里走,徐仲步履蹒跚,他焦急轻语:“皇叔,你快进去,我把棺材盖上就走。”
  徐仲霎时老泪纵横,又是感激又是感动,他收回兵符和信,“侄儿,你自己当心啊!”他一下摔进棺材中,云水把木板盖上,在地上找了一颗刚才撬下来的铁钉扣在棺材上,响亮的马蹄声在黑夜中向他们靠近,晃动的树影中已可以看到压过来的火光。
  云水伏在棺材边轻声说:“待他们走后,你在里面使劲儿推就能把木板推开。”
  云水背着铠甲翻身上马,马蹄声吸引了追兵们的注意。他策马往前,一直往前,他也不知要去向哪里,总之要将他们引开。
  他策马疾行了一夜,追兵也追了一夜,天空泛起鱼肚白,在微亮的晨光中,云水奔上了连绵起伏的山,他突然想起来,去年寒冬边境苦战之时,边境守军就是被匈奴引到山中歼灭了。这儿,估计就是那座山。
  他行至山崖边上,身后的数百追兵呐喊着追上来,他大喊一声:“徐将军,对不住了!”说着,他将身后绑着的铠甲白骨取下来。天光微亮,众人也看不清楚,只见他将身后的人甩下了山崖。
  徐将军的凤翅兜鍪在风中转了一圈,留在山崖边上,并未落下去。追兵眼见那陌生的少年策马往山下跑去,他们只派了几人去追,余下的都聚在崖边,伸长了脖子往下眺望,田丙捡起那个凤翅兜鍪,呆呆地迎着晨光站立。
  “这人跑了一夜,为了活命,把徐将军甩下山崖了?”他们带着这样的疑惑,拿着凤翅兜鍪,策马回北青城。
  ……
  “大清早的,你咚咚咚地在干嘛啊。”林绿萼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迎着绚烂的万丈朝霞,缓缓迈步到神石寺正殿,“严娉婷,你也太猖狂了,我们没有要好到这种地步吧,你不应该在寺门口静待我起身吗?”
  “你在做什么?”林绿萼搂了搂衣衫,严娉婷带着六个画师,围着神石而坐。
  “我昨夜琢磨了一个生财之道,激动得一宿睡不着觉。”严娉婷面若桃李,柳眉娇俏地上扬,“我命手下的算命大师们,在显州传谣,神石诞下了小神石,被赵夫人进寺参拜时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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