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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我亲爹——by文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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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按照惯例,祭祀前,会开一次大朝,安排第二日祭祀的各种事宜。
  ……
  大殿上,文武百官像往日一样,分站两列,陪皇帝一起上着朝。
  不过比起往日的大朝会上的肃穆,今日朝会气氛倒很是轻松,甚至有些散漫。
  毕竟今天只是来听听明日祭天的各种要求,也没什么大事,大家带张耳朵来就行了。
  皇帝和三位宰相亦是如此。
  所以等礼部尚书唠唠叨叨念完各种明日祭天要注意的事项,皇帝打了个哈欠。
  “众爱卿还有什么要说的么,要没有,就散朝吧,等明日祭天……”
  “陛下,臣有一事要奏!”李琪突然出列。
  皇帝一愣,不明白这时候还有什么事,随口问,“爱卿要奏何事?”
  李琪突然长长一揖,大声说:“臣弹劾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冯相,孝期狎妓,并与教坊女子生有一子,臣弹劾汴京刺史曹郐,为替宰辅遮掩,知法犯法,私认其子!”
  此话一出,整个朝堂一片寂静,连御座上的皇帝都懵了,“啊?”
  很快,众人反应过来,顿时打盹的也不打盹了,想下朝回家的也不想着早溜了,所有人瞬间都清醒了,然后目光哗得一下,都看向殿中的李琪。
  连皇帝都困意全消,坐正身子,“爱卿,你刚刚说什么?”
  “臣弹劾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冯相,孝期狎妓,并与教坊女子生有一子,臣弹劾汴京刺史,为替宰辅遮掩,知法犯法,私认其子!”
  此话一出,满殿哗然,众人都不敢置信地看看李琪,再看看最前面的冯相。
  他们听到什么,冯相孝期狎妓?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冯相是孝子,当初冯相父亲突然过世,冯相正值升宰相之际,却直接不管不顾回家守丧,这等父子之情,让多少人赞叹,当然也有些人觉得冯相过于迂腐,毕竟当时新朝初立,也算特殊时期,冯相上表夺情亦非不可,实在没有必要因为一时哀伤耽搁大好仕途。
  可如今,李琪却说他孝期狎妓,这怎么可能!
  当然也有一些朝臣听了皱眉,这事虽然听着荒谬,可李琪能在大朝会上当众弹劾,只怕不是没有依据,不由望向前面的冯相。
  皇帝也看向冯相,冯相一脸茫然抬头,两人对视一眼,皇帝心里有底,转头问下面李琪。
  “爱卿弹劾当朝相公,可有证据,这种事,可不是捕风捉影就能乱说的。”
  李琪慷慨激昂地说:“臣自然有证据,臣请陛下宣一个人入殿,事情就一目了然了。”
  “谁?”
  “汴京刺史之子,曹风。”
  皇帝一愣,“可是那日朕亲点的那个孩子。”
  李琪拱手,“正是此人。”
  皇帝沉声:“宣。”
  不一会,一脸迷茫的林风,被内侍带到了大殿。
  皇帝看着一脸茫然的冯相,再看看一脸迷茫的林风,也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这孩子,不会真和冯相有关吧!
  皇帝忙摇摇头,这怎么可能,他和冯相相识三十年,冯相是什么人,没人比他更清楚。
  皇帝登时语气有些不善,“李琪,如今人来了,你说说吧。”
  李琪对皇帝有多偏袒冯相哪怕已经见怪不怪,心里仍然妒忌得要死,每次都是这样,无论冯相什么事,皇帝都第一时间先相信冯相。
  当初的相位也是。
  不过想到今天的事,李琪突然心里畅快了,今天的事一出,皇帝和群臣知道自己信错人,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以前有多信任,等出事后,反噬可就有多大!
  李琪心里恨恨地想,然后执起笏板:“陛下,臣可否请这位小郎君先出示一块物证?”
  “物证?什么物证?”皇帝问。
  “这小郎君身上荷包里有一块扇坠形的玉佩,陛下可否让这位小郎君拿出。”
  皇帝不以为然,“准。”
  于是一个内侍上前,林风还不明所以,内侍就摘了他的荷包,把里面的玉佩拿出来。
  李琪眼睛一亮,忙走过来,一手拿起玉佩,“这块扇坠形玉佩,这位小郎君曾经说过,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可臣,曾在冯相身上见过,各位同僚,大家知道这位小郎君亲生母亲是谁吗?是十七年前名震江南的第一花魁林情儿!”
  众人唰得一下都看向这块玉佩,整个大殿顿时嘈杂起来。
  “林情儿?当年的江南第一花魁!”
  “我的天,这孩子的母亲是林情儿。”
  “那个花魁有孩子?”
  “哎呀,当年那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林情儿当年就是因为突然有身孕,才消失不见的。”
  “……那个玉佩……我好像真在冯相身上见过。”
  “不会吧,你可看清楚了。”
  “不过好久了,记不太清了。”
  “喂喂喂,这事不可胡说啊!”
  皇帝也伸着头,想看看这玉佩什么样,坐得太远,看了两次都没看清,只好作罢。
  李琪听着周围的议论,嘴角微勾,大声说:“这林情儿昔日也算名魁,虽过去十七年,想必大家也还记得,她开门接客的时期,大家也都清楚,是先帝二年到三年,臣想问一句冯相,冯相是在什么时候,见着这位花魁,还能送出玉佩的?”
  众人一惊,知道重点来了。先帝二年到三年,冯相,正在守父孝!
  众人忙看向冯相,却惊恐地发现:
  冯相,在皱眉认真地看着林风,似乎在辨别什么!
  众人忙转头看向林风,心道:不会吧!
  最震惊地还是皇帝,他坐得高,又从一开始就关注冯相,他发现,冯相从刚才看到玉佩,表情就有些不对,再到看到林风,表情更是怪异,皇帝心中微沉。
  这孩子不会真是冯相的吧!
  就在这时,李琪突然拿着玉佩,质问等冯相,“冯相公,今儿当着大家的面,您自己说说,这块玉佩是不是您的?”
  冯相把目光从林风身上转到玉佩,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这块玉佩,是……”
  “这块玉佩是朕的!”
  众人猛得抬头,他们刚刚听到什么。
  “哈哈,朕突然想起来,当年,朕还是……朕正好去过江南……当时朕一时兴起,去过一次,还随手留了块玉佩,哈哈,原来那时不小心留了个沧海遗珠啊,哎呀,还是真是让众爱卿见笑了!”
  众人瞠目结舌地看着皇帝,连冯相都睁开眼,满眼复杂地看着皇帝。
  皇帝面上尴尬地笑笑,心里却想:
  冯相这个实诚的,这种事怎么能认,你认了被罢了相朕的朝政怎么办,唉,这种事还是朕来吧,反正朕年轻时也没少干。
  不就个儿子么,朕替你认了!
 
 
第16章
  李琪拿着玉佩,被气得直哆嗦,皇帝这是当满朝文武是傻子吗,这种信口雌黄的话都说得出。
  “陛下,这块玉佩明明是……”
  “啪——”李琪突然手一疼,忙转头,就见玉佩掉到地上,被林风一脚踩得粉碎。
  “你!”
  刚刚,李琪说话时,林风突然平地跳起,一脚踢在李琪手上,然后在半空中转身,顺势一脚精准踩上玉佩,玉佩瞬间碎成粉末。
  林风站定,泰然地看着李琪。
  李琪伸手指着林风,这次连手都哆嗦了,“陛下,他居然当众毁坏证物。”
  林风暼了他一眼,“抱歉,刚刚不小心脚滑,不过这是我的玉佩,碎了就碎了,我不介意。”
  刚刚他被拽来,一时没反应过来,才被摸出玉佩,可听了这么长时间,哪里还不知道事情原委,再想到之前曹刺史夫妇,林风也反应过来这块玉佩是个祸害,于是便当即立断毁了它。
  李琪登时气结,指着林风,“陛下,他目无……”
  “呀,这孩子好俊的身手,竟是个会武的!”上面皇帝突然出声,打断了李琪的话,然后皇帝大赞,“果然不愧是朕的孩子,和朕一样,杀伐果断,是个有出息的!”
  李琪一噎,要指责林风的话顿时卡在嗓子里说不出。
  李琪都要被憋屈疯了,他纵有万般铁证,不如皇帝屁股歪!
  皇帝要睁着眼说瞎话,他再多手段也使不出啊!
  众人也同情地看着李琪,只是众人同情地不是李琪的憋屈,而是李琪没脑子,这么多年,皇帝的屁股什么时候正过。
  当年卢相和任相相争,皇帝偏袒任相,卢相被罢相,后来任相和安枢密使相争,皇帝偏袒安枢密使,任相被罢相,再后来安枢密使想压冯相,结果安枢密使被罢,你在朝这么多年,都没注意到皇帝天天拉偏架么?
  难怪你当初争相位失败,连这点都看不清,居然还想争相位。
  众人摇摇头,以后决定离这老头远点。
  李琪看看上面的皇帝,又看看前面的冯相,最后看着地上碎成粉末的玉佩,突然觉得眼前一黑。
  “啊,李仆射晕倒了——”
  *
  大朝会后,百官散去,皇帝独留下冯相,两人去了偏殿说话。
  “冯相啊,朕和你相交多年,想不到你竟然也有被沧海遗珠找上门的时候,”皇帝往榻上一倚,打趣道。
  冯相叹了一口气,“让陛下见笑了。”
  皇帝突然凑过来,好奇地问:“那孩子,真是你的?”
  冯相没有说话。
  皇帝看着冯相默认,惊讶道:“那孩子的母亲到底是多天香国色,竟能让你这个素来不为外物所动的端正君子动心。”
  冯相有些尴尬,“陛下,莫要取笑。”
  “哈哈哈,”皇帝大笑,“冯相,朕和你相识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你变几次脸,今儿又让朕见了一次。”
  “陛下!”
  “好好好,朕不说了,”皇帝强忍着笑意,“那你那个孩子,不如就叫他住宫里吧,朕看着那个孩子倒挺喜欢的,干脆给朕当养子算了,朕也不会亏了他。父王当年一百多个养子,先帝也弄了一群,朕还没几个呢!”
  “那孩子……终究年纪大了些,只怕放陛下后宫有点不妥。”
  “这怕什么,朕那些后宫都多大年纪了,哪里在乎一个孩子。”
  “只是终究有些不方便,再说这次的事弄得也有些大了,让那个孩子出去躲躲吧!”冯相犹豫了一下,说道。
  皇帝听了,觉得也是,“那你找个差事,让他出京避避风头吧!”
  “沧州节度使孔循前几日上表,想回京探望女儿,三皇子妃正有孕,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孔循啊,那家伙在沧州呆了也十年了吧,当年的事……算了,让他回来吧!”
  “是,那臣过会拟旨,让他回京,他回来时,陛下应该已经起驾回京了,臣让他直接进京见驾吧?”
  “行,让他直接去看三儿媳妇吧!”
  冯相于是叫来内侍,摆上笔墨,写了一道圣旨,皇帝用玉玺后,冯道让人送去中书省,顺手把林风塞进去宣旨的队伍。
  *
  卢垣下朝回家,就见到他爹卢质正在屋里悠闲地喝着酒。
  “父亲,您什么时候到的,怎么都不和儿子说一声,儿子好去迎您。”卢垣忙走过去,给卢质问安。
  卢质摆摆手,“哪来这么多事,我就无聊突然回来看看,还用得着你小子接。”
  卢垣请完安,在他爹旁边坐下,“父亲这次突然回来,是打算明日和陛下一起祭天么?”
  “祭天?”卢质嗤笑一声,“大太阳底下晒得要死,我吃饱了撑的才去。”

  卢垣听了哭笑不得,“父亲,您说话悠着点,就算您不想去,也不必这么直接说出来。”
  卢质一翻眼皮,“当着皇帝那家伙面,我也这样说。”
  卢质这么说是有底气的,他虽然和当今皇帝差不多大,可却是皇帝正了八经的长辈,卢质曾是皇帝父亲先晋王的掌书记,当年除了辅佐先王,还教导过先晋江这些儿子,所以包括先帝、当今皇帝,都算是他的学生。
  只不过卢质这人有个毛病,就是嗜酒如命,而且酒后好骂人,当年教导先晋王一群小子时,屡次因为这些小子太笨而破口大骂,就连当今皇帝和先帝,都曾被他骂过猪。
  更有甚者,当年先帝年幼气盛,被卢质骂得急了,居然还提着剑追着卢质跑了半条街,差点欺师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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