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古早虐文里当妈粉——by向日葵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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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秘闻,没叫破所有人都可以装作不知道,可一旦叫破,要么惠妃获罪。
要么他们这些人通通被灭口。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谢临安,他眉头紧皱,伸手本能地便要将宋引玉往身后藏。
他不想让宋引玉直面天子之怒。
宋引玉却是不依,她梗着脖子,咬牙切齿道:
“士可杀不可辱,谢宋两家诗书传家,忠君爱国,从不愈矩。
我夫君风光霁月,从不与那等龌龊腌臜之事沾上分毫。
而今皇后娘娘空口白牙,便要给我夫君定罪。
臣妇听得这些污言秽语,更恨不得投湖自尽。”
她怒不可遏地看着皇后,双眼像是燃烧起了一团火焰,能将一切污秽之事燃烧殆尽。
那言语神情竟是十分地咄咄逼人。
连皇后都被她给镇住了。
任谁也没想到,今日会突然冒出个宋引玉来。
谁都没将她放在眼里。
与她,只因她看起来太过无害,没有攻击性。
却没料到她竟如此烈性,言谈间便是要提及自尽。
内宫争斗,逼死臣妻,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何况,宋引玉的父亲乃是谏官。
不用多想,今日要是宋引玉真如她所言,投湖自尽,明日她父亲就能在朝堂之上撞柱而亡。
宋氏父女倒是全了清白忠烈之名,可皇帝和皇后便要背负一世骂名了。
“放肆!”
“窈奴!”
皇帝和谢临安同时开口,但二者言语却大不相同。
皇帝语气里是怒意,谢临安则全然是安抚意味。
他抚上宋引玉的后背替她顺气,以免让她由于情绪过度激动引发喘鸣之症。
宋引玉没给谢临安说话的机会,便又开口了。
这件事她要完全把他摘出去。
“皇上以为臣妇有说错?
我与夫君刚刚的确是在这看传说中难得一见的金龙鱼,可皇后娘娘一上来就指桑骂槐,不容人解释便要定罪。
我没那么大的肚量,皇上说我放肆难道是认同皇后娘娘所言?
也以为我夫君是来这里和惠妃娘娘私会的?
皇上可以不相信惠妃娘娘,但我相信我夫君。
别说今日我在这,就是今天晚上我不在这,夫君真和惠妃娘娘在这单独遇上了。
我也相信他,我相信他的为人,无条件相信。”
最后一句话丢的是掷地有声,拢共没说两句话的皇帝直接被堵地脸色青白。
这话就是□□裸的内涵了。
狗皇帝对惠妃求而不得,虽然表面上看着他强势,占所有主导地位。
然而有句至理名言,叫先爱上的就输了。
狗皇帝在惠妃面前卑微着呢,只是他素来不懂什么叫说软话,不懂哄女人,这才没好结果。
所以当宋引玉说他不相信惠妃时,他第一时间便去看惠妃脸色了。
待见到惠妃脸色苍白面无血色,嘴唇甚至被咬破了,浑身上下都写着屈辱二字时。
狗皇帝的心慌了。
但惠妃看都没看他一眼,狗皇帝又恼了,他不敢骂惠妃,便将全部的怒火发泄在宋引玉身上,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牙尖嘴利,宋氏你好大的胆子,敢冒犯朕。
来人,掌嘴!”
宋引玉简直气死了,怎么没人告诉她,这女主是个锯嘴的葫芦。
都到这个时候了,她都豁出去了,你身为风暴中心,狗皇帝都看你了,你说句话解释解释,哄哄他能死啊?
现在狗皇帝被架在这,下不来,能不想拿人出气吗?
皇后刚刚被宋引玉怼了,又厌她横插一脚,所以当即便使了一个眼色让自己的嬷嬷上。
让她下死手。
那嬷嬷精怪,两步就走到宋引玉面前扬手便朝她脸上打去。
宋引玉看她气势汹汹的,体格宽盘,手掌向蒲扇一样扇来,顿时吓一大跳,加之他们动作太快根本来不及躲。
然而不成想那嬷嬷的手在半路上被谢临安给截住了。
谢临安面沉如水,眼神冷冽。
啪地一声,他将那嬷嬷甩到一边。
谢临安力气颇大,那嬷嬷在地上滑了一截,直到撞到亭子内的柱子上才停下。
这一下让她疼得爬不起来。
皇后大怒道:
“放肆,谢临安你想造反吗?”
谢临安极淡瞥了皇后一眼,皇后从未在谢临安身上见过如此锋利的眼神,一时间她被镇住了。
谢临安将宋引玉揽在怀中,将她整个人藏在怀中,捂住她的眼睛,安抚着她。
他刚刚清晰地看到,小姑娘被吓到了。
第28章 谢临安突然出手……
谢临安突然出手, 凉亭中乱了一下,皇帝身后侍卫拔出刀挡在了皇帝三人面前。
此时已有小宫女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嬷嬷。
皇后从刚刚谢临安的眼神中回过神来,眼见身边跟着的嬷嬷伤成这样, 她指着谢临安怒道:
“把这等犯上作乱之人给本宫拿下。”
侍卫是皇帝的侍卫,并不听从皇后调遣, 都稳稳立在原地, 知道皇帝淡淡说到:
“退下。”
两名侍卫才收回佩刀退了回去。
本是抱着捉奸的心思来的, 皇帝只带了几个心腹,所以侍卫拢共也才两个。
此时皇帝也冷静了下来。
他看着被谢临安护在怀里的人,冷笑一声道:
“容与的夫人脾气倒是不小, 在朕面前都敢大呼小叫。”
谢临安一下一下摩挲着宋引玉的头顶像是要慢慢驱散她的害怕。
皇帝的话传入耳中他依然动作不停,只说到:
“臣的夫人,性子单纯不谙世事,行事没有章法,她着急臣,冒犯了皇上,请皇上恕罪。”
宋引玉背靠在谢临安的怀里,有些懵。
刚刚还剑拔弩张的局势,在狗皇帝和谢临安一人一句的话下慢慢消散了。
凉亭内又恢复了平静。
宋引玉觉得奇怪, 她拉下谢临安的手,仰头看向他。
清冷冷的眼睛里有些茫然, 因着刚刚情绪激动眼尾还微微泛红。
谢临安松开捂住她眼睛的手,垂眸低声道:“别怕。”
宋引玉添了下发干的唇, 摇摇头示意自己不怕了。
方才她没料到会挨打, 她以为她把事情叫破了,底子都给惠妃托起了,她该开口说出真相了。
那么好的机会。
只是宋引玉万万没想到, 惠妃能拉胯成这样。
虽然她看文时,就不怎么喜欢女主,但是她一直以为是因为谢临安。
所以她小心眼,带了偏见,看人不顺眼。
可事实是,真正搁她面前站着,她才知道,原来不是她带偏见。
而是女主就有这么不讨喜。
大姐,你不是喜欢谢临安吗?谢临安都因为你要栽沟里了,怎么不见你出手拉一下啊。
宋引玉已经平复的心情,一想到这顿时又起了一肚子的火。
她知道作者给她设定的人设是清高衿傲,但大可不必这么清高吧。
这都快赶上没脑子了。
你要是觉得狗皇帝不相信你,你受委屈了,你大可回去关起门来自己教训他啊。
先把事情解释清楚,多说一句话,是能怎么着?
宋引玉真就没见过这么气人的事,都想去按着她肩膀狠狠摇两下,看她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刚才还顾忌着她行事,结果自己险些吃亏,宋引玉有些后悔,心里又憋闷不已。
宋引玉想着便悄悄瞪了一眼,面色清冷的惠妃。
恰在这时,谢临安忽然揽着她,把人往后一藏,挡在了她面前。
宋引玉愣了一下,她倒不是因为谢临安的动作,而是因为他的眼神。
他揽着她往后藏时,那看向她的眼神仿佛在说,接下来有他,他会解决一切。
宋引玉心里一软,抿唇看着谢临安的背影。
他真的是再温柔不过的人了。
谢临安虽然看着清瘦但并不单薄,他精通六艺,骑马射箭不在话下,所以身上还有藏着精瘦的肌肉。
宋引玉抱他的时候摸到过。
这会儿他身影将把皇帝几人挡得死死的,一点都看不到。
宋引玉又一次被他护着了,护得严严实实。
谢临安将宋引玉挡在身后,确保无人再能越过他,动她后便对着皇帝拱手行礼,正色道:
“皇上恕罪,臣的夫人自小养病鲜少接触他人。
更是对宫中规矩所知甚少,是臣,不该带着她擅闯翠烟湖。”
翠烟湖便是他们现在站的这个地方。
宋引玉看着谢临安弯下去的腰,手心一紧,握住了拳头,心里十分难受。
谢临安直起腰背,接下来却是话锋一转,面色平静地吐出一句话:
“然皇上不该把家务事,牵扯到臣夫妻二人身上。”
宋引玉蓦地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谢临安还会怼人?怼的还是皇帝。
可转念一想,他说得并没有错,整件事从头到尾不就是皇帝的家务事吗。
连皇帝闻言,都怔了怔。
此时谢临安又开口,坦然地把狗皇帝最介意之事,摊开来讲道:
“惠妃娘娘未进宫前,臣确实与娘娘相识,但自娘娘入宫以后,臣便未与娘娘有过谋面。
若真如娘娘和皇上所言,臣和惠妃有何不妥之处。
文渊阁离后宫不过一墙之隔。
臣不会在这里见惠妃。”
说着他直视皇帝,眼里甚至有咄咄逼人之感。
连一来不曾看过他的惠妃也终于抬眼看向他了。
可谢临安一眼都没看过去,他定定地注视着皇帝,目光平静,继续陈述着事实:
“当初与娘娘相识时,臣也从未有过任何逾越礼法的举动。
臣自小学的是君子之礼,读的是圣人之言。
礼仪仁智四字臣一刻都不曾忘过,此乃臣为人之本。
谢家传家几百年恪守忠君爱国为臣之道,遵从圣人教诲。
谢氏一族子弟从不做令谢家蒙羞之事。
臣更不堪做出这等不知寡廉鲜耻之事,皇上金口玉言还请,慎言。”
最后一个词落得重若千钧,谢临安眼里的郑重,皇帝看得清清楚楚,心里不由得一沉。
“你的意思是,你与惠妃,从头至尾都没有半分干系?”
皇帝沉声问到。
他清楚谢临安的为人,话说到这份上了,那他定是完全放下,对惠妃已然没了心。
可他还是要谢临安亲口说出,让蓁蓁彻底断了念想。
谢临安明白皇帝想要他说什么,他没有任何犹豫,当下便颔首,十分肯定地说:
“是,臣与惠妃娘娘没有任何干系,娘娘是主子,臣只是臣子。”
惠妃怔怔地看着谢临安,从来没有觉得他离自己那么遥远。那张脸如今看来竟是如此冷漠疏离。
那日她入宫匆忙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甚至未曾给他一个交代。
最先背弃的人是她。
可是今日亲耳听到他如此断情绝义的话,将他们的过往否定个一干二净。
惠妃心里便像是被针扎过一样,泛起密密麻麻的痛。
惠妃是为自己痛。
可宋引玉为谢临安痛。
她心疼他,很心疼。
挡在她面前的人身姿挺拔地犹如青竹,俊秀坚韧。
皇帝地所作所为都是在羞辱他。
惠妃的不言不语都是在践踏他的真心。
还有皇后设局谋害他。
他们自私自利只顾自己。
明明是他们三个人的事,偏偏要扯出旁人来。
纵使看不见他的脸,宋引玉都能感受到他在此刻的切肤之痛。
他对皇帝的忍让够多了,在面对他们时,他永远都是一个人。
宋引玉眼眶慢慢红了,她挪动着脚,走上前握住了谢临安的手。
这时她才发现,谢临安的手很凉,是宋引玉从未在他身上感受到的凉。
她哽咽了一下,随后抬起发红的眸子,一一扫过那三张让她觉得面目可憎的脸。
“谢临安,我想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
她依偎着他,小声说到。
她不想再让谢临安面对她们三人了。
这样折辱已经够多了。
谢临安垂眸看着宋引玉,看了有一会儿,然后他平直的嘴拉起了弧度。
眼睛重新有了温度,凌冽的眉眼柔和了下来。
他哑声道:
“好。”
“谢大人……”
“住嘴!”
皇后可不想这么简单放走谢临安,然而刚开口便被狗皇帝厉声呵道。
是非曲直怎么样,他早就清楚。
磨着谢临安不过顺水推舟想让他亲口断了惠妃的念想。
既然目的已经达成,也必要再留人了。
况且谢临安身为首辅乃是他最为倚重之人。
将谢临安逼到这份上,他虽达成所愿但心里不是不惭愧。
是他对不住谢临安,所以更不可能让皇后再出口为难。
宋引玉冷眼看着狗皇帝亡羊补牢,心里只有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