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古早虐文里当妈粉——by向日葵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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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早就跑出门了,看来是不想了。
宋引玉叹了口气,有些泄气。
阿月在一旁看着,哄着问到:
“夫人不看书,那想玩什么,奴婢们陪您玩?”
阿星一般不爱说话,但一听到阿月说玩的事,眼睛亮了一下,也在一旁问到:
“夫人要不要玩竹签子?奴婢去给您拿?”
竹签子就是用竹子劈开了一把好几十根的小拇指宽的竹签。
是宋引玉小时候玩过的游戏。
先用双手握住一把竹签,然后手一撒,竹签七零八落散在桌上。
他们要在不移动其他竹签的基础上,一根一根把竹签捡起来。
最后谁手里的竹签多,谁就赢了。
宋引玉养病的时候不能下地,见天的躺在床上,无聊得要死。
最后就把小时候玩过的,能不用下地的游戏都搬出来,让阿月她们陪她玩了个遍。
竹签子就是其中一样。
阿月是她房里的大丫鬟,行事稳重,对这些小孩玩的游戏没什么兴趣。
阿星这人木讷,平时不言不语的,但最爱和宋引玉玩这些。
所以这一说起来,就来劲了。
宋引玉想了想,点下头:
“玩一把。”
阿星闻言立刻就跑去将装竹签子的竹筒找了出来。
两人就你一捡一根,我捡一根地玩了起来。
两人都是孩子心性,玩得可认真了。一旁的阿月就捡起给宋引玉做的肚兜,绣了起来。
这一玩,消磨了大半早晨的时间,可谢临安还没有回来。
宋引玉渐渐有些担忧了。
心里放着事,玩了两把,宋引玉就没兴趣了。
她让阿星捡好竹签子,又看了看窗外,转头对阿月说:
“我想出去看下雪。”
阿月愣了一下:
“可外面天寒,要是染上风寒……”
宋引玉忙道:
“不会不会,下雪天哪有化雪的时候冷,我穿厚点,没事的。”
要看着宋引玉满脸的期待,阿月迟疑了一会儿,点点头道:
“那待会夫人要是觉得冷了,就跟奴婢说,我们就回来。”
“嗯。”
宋引玉笑眯眯地点头。
怕她冷,阿月给宋引玉重新换了一身厚衣裳,又裹上了带毛的披风,手里的汤婆子也备好了,才出了门。
一打开门,就看见了银装素裹的景象。
正下着雪,府里的下人还没来得及扫屋前的雪,一脚下去,嘎吱嘎吱直响。
宋引玉还没在这样的大雪天玩过。
虽然嫁人那天地上也堆了不少的雪,可凡是她要走过的地方早就清扫干净了,又蒙着盖头,还真什么都没看见。
宋引玉快步走进院子里,摊开手,仰着头,看着如絮般的飘雪洁白无瑕,落在脸上,手上,微微冰凉,很快就化成了水。
她情不自禁地吐出胸腔的浊气,吸入这干净带着寒气的气息。
瞬间有种从鼻腔到心肺的畅快感。
阿月本是怕宋引玉站在雪里受凉,但见她如此高兴,心中竟是不忍去打扰。
人人都羡慕宋引玉嫁了门好亲事,满京城姑娘都倾心的谢大人娶了她。
可又有谁知道,她家夫人,缠绵病榻多年,几次踏过鬼门关。
寻常姑娘的嬉笑玩闹,她一样都没有经历过。
这还是头一遭。
雪钻进了脖子里,宋引玉自己逗自己喜滋滋地笑了起来。
白的有些透明的脸上,染上了两朵红晕,显得有几分憨态。
玩闹了一会儿,不等阿月开口,宋引玉自己就躲回了廊下了。
雪虽然好玩,但是本质上,她还是畏寒的。
“走,我们出去走走。”
宋引玉虽然冷,但此刻精神饱满。
汤婆子把冰凉的手,暖热了,她更是跃跃欲试。
谢府有一处后花园,里面有一个连通外面的湖,湖面有一座假山,湖边种着几棵垂柳。
距离湖不远处就是一片的梅花林。
这会儿梅花正开的俏,红色的梅花藏在裹满的雪花中,露出点点红,分外好看。
叶片上裹着的冰片,哄得宋引玉学以前在视频里看见的北方人一样,小心翼翼地揭下来。
那冰上果然清晰地印着叶子上的脉络,看起来极好看。
“天这么冷,怎么出来了?”
宋引玉拿着冰正要给阿月她们炫耀,就听见了谢临安的声音了。
她寻声望去,正好就见谢临安立在不远处,微微皱眉看着她。
宋引玉立马抛弃了阿月,拿着冰片向谢临安跑去。跑到他面前后便迫不及待地拿起手上的冰片凑在谢临安眼前,双眼晶亮地说:
“你看这个漂不漂亮?我从叶子上扣下来的。”
她说着话,嘴里吐出白气,拿冰的手,更是冻的发红。
然而平时最怕的人,现在最兴奋地向谢临安展示着她的发现。
跟个小孩子,发现了好玩的,就立刻要分享给小伙伴一样。
谢临安眉间的褶皱渐渐散去,他接过宋引玉手里冰片,举在眼前状似认真地看了一会儿后点头说:
“很美。”
“那我送给你。”
宋引玉觉得谢临安有眼光,立马大度地表示道。
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笑里还藏了几分揶揄。
谢临安却是没觉得什么收下一块冰当礼物有什么不对,他颔首还郑重其事地道了谢:
“多谢夫人。”
说罢他握着冰,眉眼温和地举起另一只手说:
“这是我给夫人的回礼。”
他手里的东西拿牛皮纸包裹着,有些长看不出是什么。
宋引玉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放着的一根红艳艳的冰糖葫芦。
宋引玉愣了一下,昨晚的记忆回笼。
她想起了那句“明日我买冰糖葫芦给你赔罪。”
果真,这人今天就给她买了一根冰糖葫芦回来。
看着手里的冰糖葫芦,宋引玉脸上笑意微僵。
谢临安见眼前的姑娘呆呆地看着糖葫芦,似是想起了昨晚之事,耳廓又红了起来。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嘴角上扬。
宋引玉觉得谢临安是在取笑她,又觉得是在哄她。
可她都没有证据。
不过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她是妈粉,她是妈粉,不能和他斤斤计较这么多,她得大度。
谁让是自己粉的人,她要包容他。
这么一想,宋引玉心里就不在乎了。
她拿起冰糖葫芦咬了一口,糖葫芦酸甜味立马在口腔里泛开。
出乎意料的好吃,比她以前自己买的好吃。
她眯了眯眼,咽下糖葫芦,彻底决定不和谢临安计较了。
“你要吃吗?”
她嚼着糖葫芦,向谢临安面前递了递。
谢临安摇摇头,道:
“还要玩吗?”
宋引玉说:
“再逛逛,我还没逛过呢。”
“好。”
宋引玉此时还不知道,在她看来如此稀松平常的逛逛可是惊了不少谢府的下人。
谢府向来重规矩,连下人行走间的步子都像是用尺子量过的一样。
又何曾见过,吃着糖葫芦,适意闲散,还有谢家家主陪着闲逛的。
第10章 来了这么久,宋……
来了这么久,宋引玉对偌大的谢府其实还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
要不是有阿月她们带路,她一个人出来一准迷路。
所以宋引玉原是打算趁此机会将谢府逛个遍的,想好好看看以后就住下的家。
只是当她手里的冰糖葫芦吃完时,藏在另一只衣袖下的汤婆子也凉了。
风雪也越发大了,风一吹,她只觉得浑身冰凉,小脸更是被冻得煞白煞白的。
当即她人就怂了,只想躲回房去。
只不过抬眼悄悄一看,瞥见身旁眉目含笑的人,又怕辜负他一番好意。
宋引玉又犹豫了。
只是她并没发觉,在她还没从犹豫,纠结中回过神来时她人已经被带着往书房那个方向走去了。
等到地方时,宋引玉有些懵然。
这时耳边猝然响起谢临安温和低沉的声音:
“风雪大了天寒,先回书房躲会儿。”
说罢他又补了一句,
“若是一直不停,择日天回暖了,再陪你逛逛,可好?”
宋引玉看着他眨眨眼,而后乖巧地点点头,二话没说就跟着他入了书房。
外面实在太冷了,她是真的熬不住了。
宋引玉觉得谢临安一定是察觉到她冷了,才这么说的。
顿时,宋引玉悄咪咪地弯了眉眼。
果然,不亏是她看中的人。
原书中那么描写了那么多优秀的男配,她一眼就瞧中他,毅然决然地入了坑。
一踏入屋内,热烘烘的暖气扑面而来,冻得瑟瑟发抖的宋引玉一下子觉得舒服了。
这时她才发现,书房内早就燃起了炭火,驱散了寒气。
四下门窗也关好,她常坐的那套桌椅上,已经摆上了热茶,松子和糕点。
一看便知是在他们来的路上就备上了了,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谢临安吩咐的。
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命人去做的。
宋引玉在老位置坐下,旁边的小桌上除了吃食还放着那本她时常翻阅的游记。
她双手捧着热茶喝了一口,瞬间感觉全身都被这杯热茶给熨帖了,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那边谢临安走到桌案前,在上面铺上了干净的宣纸,墨也磨好了。
他对宋引玉招招手道:
“过来。”
宋引玉放下茶杯,起身疑惑地朝他走过去。
刚刚走在桌案前谢临安又让她走到身边来。
宋引玉听话地绕过桌案,走到谢临安身边站定,但她还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只是这里向来是谢临安办公的地方,好几次她都见着他皱着眉心,提笔处理公务。
所以宋引玉现在立在这,也下意识地束手束脚,不敢放肆。
毕竟,谢临安处理的都是国家大事,关乎天下民生。
要是因为她出了什么纰漏,那就罪过了。
谢临安指着桌上的纸笔道:
“不是想学画画吗?”
宋引玉闻言,颇为惊讶地抬头看他。
她以为他昨晚没答应呢。
没想到,居然是真的要教她。
看桌案上的笔墨纸砚,一看就是早早备好的。
宋引玉顿时感觉心轻轻动了一下,谢临安真的是一个极温柔的人。
即使他不喜欢她,可对她依然包容,宽宥,尊重,凡是事必躬亲,未曾有半句重话。
哪怕是她随口一言都能记在心上。
这样的人,说他是真正的君子都不为过。
而且宋引玉能感觉到,谢临安没有要把她娶回来放在那儿当吉祥物的意思。
他是真正想和她过日子,也在极力让她融入谢家的生活。
也不知道这样温柔的人,在爱上一个人时,又能好到什么样的程度。
宋引玉不禁好奇。
宋引玉想着,自顾自地抿嘴笑了。
谢临安见她在笑,以为她是在高兴自己教她画画。
顿时觉得,这小姑娘是极好哄的。
所以再开口时,声音不自觉柔和了两分:
“你擅画什么,先自己画画。”
宋引玉会画什么,她什么都不会画,原本她是连毛笔字都不会,写出来的字软趴趴,惨不忍睹。
不过得益于原主多年来习字,手有了肌肉记忆,所以现在虽说不是太好,但好歹也能入眼。
可要说画画,她连用铅笔画都不会,这毛笔就更不用想了。
宋引玉想理直气壮地说,她啥也不会。
可她不敢,怕丢脸,好歹宋家也是言情书网。
想了半天,宋引玉突然眼睛一亮,道:
“我会画耗子。”
“耗,耗子?”
谢临安难得地打了个磕巴,眼神也变得迟疑,疑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可这边宋引玉已经提笔沾了墨,在纸上下笔了。
一边画,一边嘴里念叨着:
“七加二等于九,画个眼睛,再添个尾巴。”
谢临安不解其意,但端看宋引玉念完了,笔也停了,此时一只老鼠跃然纸上。
这老鼠长得有些奇怪,但仔细一想又有几分活灵活现,显得十分有趣。
宋引玉放下笔,看着纸上的成果十分自得。
这简笔画,还是她看着视频学了一天,才学会的。
也是她唯一拿得出手画,想来拿来蒙一下谢临安应该是够了。
“怎么样,像吗?”
她仰着头看向一旁的谢临安,虽然面上不显,但眼睛里却是得意的。
那模样,像是要让他大开眼界。
谢临安失笑,颔首道,只淡淡吐出两个字:
“不错。”
宋引玉不知,谢临安书画造诣极高,时下也有许多人会收集他墨宝,文人更是争着抢着要让他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