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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日成熟——by清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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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的这些话没有得到回答,他拧开门把手推开门,和门后面的唐洋面对面差点撞上。周行叙一副什么也没有听见的样子走了进去,留下门外的钟临和唐洋面面相觑。
  唐洋听见了。
  钟临是被他连拖带拽拉走的,他说要谈谈,钟临觉得他们两个没有什么好聊的,每次都谈不来,然后两个人都是一肚子火。
  他开口还是那句话,问她就这么喜欢周行叙,数落她每次对薛与梵夹枪带棍地针对很难看。
  “我不讨厌薛与梵。”钟临将走廊上的窗户打开一条缝,三月的首府寒意尤在。
  她现在讨厌周行叙,讨厌他落俗,讨厌他写出那么一首词曲都好的从薛与梵身上找到灵感的小情歌。
  她问唐洋:“周行叙真的那么喜欢薛与梵吗?”
  “至少在我看来是的。”唐洋想到了那天平安夜演出结束之后,周行叙说起他和薛与梵的表情;“他说他们毕业大概就要分开了……”
  当时周行叙告诉他,薛与梵说毕业就不联系了,唐洋记得周行叙的表情,就像是让他彻底放弃游泳和吉他一样。
  失落难过交织在一起,虽然唐洋不知道这份感情不会最后也泯然于时间的长河,但现在是喜欢的吧。
  他只来得及说到一半,视线里的人听到一半,脸上喜悦突如其来:“周行叙说他们毕业就分开了?”
  -
  薛与梵受不了旁边一直跟她搭讪的男人了,打了周行叙的电话用最快的速度逃开了。
  还是分了两拨人去餐厅。
  也还是每个位置都分得很开,唯有她和周行叙的位置挨得近。
  翟稼渝和他们坐的一辆车,手机从上车一直响到了下车。还是那个只在赛季初和赛季末才找他聊天的小学妹。
  今天的饭局上开了酒,连薛与梵都喝了两口,周行叙没喝,提早给她凉了杯茶:“回去你妈收拾你,我可不管。”
  薛与梵说自己酒量很好:“他们这样喝没有关系吗?”
  他抬眸瞥了一眼,偏头凑到薛与梵耳边,小声告诉她:“他们喝醉很好玩的。”
  十分钟之后,有人醉态已经出现了。蒋钊是薛与梵不太熟悉的那个贝斯手,他一喝酒整个人就发红出汗,有些不文明地把上衣衣摆往上掀上去一半。
  薛与梵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手已经从她肩后绕过来,捂住了她的眼睛。离蒋钊最近的左任还没有那么醉,伸手把他的上衣扯下去:“注意形象,你当还是我们几个男的一块吃啊?”
  蒋钊朝着对面的薛与梵笑:“对不住对不住。”
  慢慢地他们开始相互揭老底,听见翟稼渝的手机一直在响,醉鬼嫌烦:“谁啊?不会又是你那个小学妹吧?”
  翟稼渝打着酒嗝:“不行啊?”
  左任嗤他;“不是是她不行,是你行不行?她就把你当个工具人,要喜欢你早和你表白了。”
  喝多了,谁管形容的是哪里不行,只要说自己不行就是不行。
  翟稼渝呸了一声:“你懂个屁,你他妈谈过恋爱?”
  唐洋站队左任:“我也这么觉得。”
  翟稼渝连带着唐洋一块骂;“你也不懂。”
  “老子没谈过恋爱,但是老子渣男渣女的情歌不要唱得太多。”唐洋说完采访起已经彻底倒下没有反应的蒋钊,在他耳边大声的问:“你说对不对。”
  自然是没有回应的,唐洋又指着对面的薛与梵和周行叙:“不信你问他们,喜欢对方是不是早就表白了?”
  被点名的薛与梵正在啃鸡翅,餐桌上没有倒下的人都纷纷投来目光。
  一双双求知若渴的眼睛,但很遗憾这个问题他们两个都不太好回答。他们又没有跟对方表过白,她只好在桌子下踢了踢周行叙。
  周行叙这才慢慢放下茶杯,卖关子地来了句:“拒绝回答。”
  众愤原地而起。
  翟稼渝鄙视他:“拒绝回答?你他妈以前追个人两三天都表白了。可见就是表白也不一定是喜欢……”
  薛与梵听罢不得不为翟稼渝竖起大拇指,一个醉酒的人还能又这么清晰的头脑实属不易。
  只是,失落突然袭来。
  他随便追个人两三天都会表白。
  对她呢?睡了大半年了也没有表白。看来的确是应了那句‘要喜欢早就表白了’。
  蛋黄鸡翅冷了,看着用孩子身体包裹着父母残肢的这道美味,突然难以下咽。
  薛与梵起身去上厕所,她不知道自己全程表情的变化都落在钟临的视线里。
  餐厅洗手间很干净,薛与梵打上泡沫,站在洗手池前慢慢洗手。
  餐厅的音响甚至装到了厕所里,抒情的钢琴曲她听不出来是哪位大家的。
  马丁鞋的脚步声很特殊,听见声音的下一秒,薛与梵一抬头,在镜子里看见了朝她走过来的钟临。
  她站在薛与梵旁边的洗手台前,用沾了水的手理了理头发。洗手台前的光线很好,大约是方便来这里补妆的人。
  钟临看着镜子里垂着眼眸认真洗手的人,不得不承认薛与梵长得很漂亮,不是小白花那种清纯,也不像浓颜浓妆女生那样明艳动人。
  也不介于两种之间。
  她是漂亮的,和大众流水线的漂亮有差别。在钟临觉得中,这句话是很高很高的评价了。
  只是在她看来,再漂亮也还是被周行叙玩了。
  “我听说,周行叙说你们毕业就结束了是吗?”
  流言大约就是这么来的。
  一开始从薛与梵口中说出来的是七个月之后拍拍屁股,她去国外继续念书,他在国内自己找小百灵鸟。
  ’
  周行叙说给唐洋听的是“她已经告诉过我了,一毕业就不要联系了。”
  最后唐洋转述给钟临的话是‘他说他们毕业大概就要分开了’,进了钟临耳朵里便是意思完全不一样的,是周行叙说他们毕业就分开。那话里周行叙仿佛还是她认识的浪子模样,他只和薛与梵玩到毕业,毕业之后他们就说再见。
  差不多毕业就分开的意思,到最后主语变成了周行叙。在薛与梵听来和钟临理解是一个意思。
  难怪睡了大半年也不表白呢,他也盘算着毕业就分开。
  薛与梵面无表情地抽了两张纸擦完手之后,团成球,精准地投入垃圾桶中;“那你要上岗,也得等到毕业,慢慢等吧。”
  -
  回到包厢,他有先见之明提前帮她凉好的白开水可以喝了,里面加了蜂蜜。薛与梵落座的时候,他拿着勺子正在搅拌,然后把杯子放到她手边:“不烫了,直接喝。”
  薛与梵回过头发现,自己的清醒早就千疮百孔了。
  有东西填满了皲裂的清醒之身,那些东西如同银针细线一样,重新将四分五裂的清醒一点点的缝合起来。可缝合之后不再是清醒了,它被剪裁缝合成沦陷姿态。
  在大半年的情爱里,在一个个细节之中。薛与梵不止一次觉得他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适合说爱,这辈子她想她遇不到几个会被她这样评价的人。

  这么一个适合说爱的,对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爱,却没有说过一个爱字。
  脑海里又响起钟临的话——“我听说,周行叙说你们毕业就结束了是吗?”
  的确是既定的事实,但没来由的又嫌烦。
  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周行叙没有把他们丢在这里,给他们在附近开了房,然后把薛与梵送回去了。一路上她没有怎么讲话,说是喝得有点多,头有点晕。
  她能在钟临面前不让钟临识破她任何一丝一毫的落败,但这时候有点装不下去了,他靠路边停了车也不管会不会被拍到罚款扣分,去便利店买了瓶牛奶。
  “再不舒服的话,我去给你买个解酒药。”
  薛与梵握着掌心温热的牛奶,视线里像发光橙子的路灯有点模糊了,她扭头看着窗外:“我在想一个问题。”
  他继续开车,问“什么问题?”
  薛与梵答非所问:“我想不通。”
  他说:“那就不想。”
  “不行,我想弄明白。”薛与梵拗着,她想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不开心,以前那份清醒突然离家出走,却在今天被告知他捡走了自己那份清醒了吗?
  周行叙打趣她:“这么有钻研经验,一看就不是学术问题。”
  他越是说笑,薛与梵心里那股堵着的难受就一点点地转变成为生气。人类的悲喜不相通,多伟大的辞藻堆积出来的贴合现在的句子。
  悲喜不相通,所以薛与梵下车时候甩上车门的力度把没有设防和心理准备的周行叙吓到了。
  立马拿出手机给她发信息,她也没有回。车停在小区门口,保安很快就来赶人了。周行叙将手机丢在副驾驶座位上不得不开车走人。
  ……
  薛与梵开门,迎接她的是明亮的客厅,向卉还没有睡,戴着眼镜在看书。听见玄关处的动静,把眼睛摘掉,捏了捏鼻梁:“回来了?”
  薛与梵恩了一声,向卉立马听出来情绪不高。
  将书放在茶几上,眼镜放在书上,问她:“今天不是去给同学过生日吗?你怎么不开心了?”
  “没事。”薛与梵把牛奶放在鞋柜上,费力地脱着脚上那双长靴。
  倒底是自己生下来的小孩,向卉知道这次不是一般的原因。这个女儿养得简单,平时不开心吃饭回来不开心,要么是菜不符合胃口要么是和朋友闹别扭了。
  这两个原因薛与梵都会直接告诉她。
  向卉又不傻,以前她工作操心,相对就忽视了薛与梵。现在她没有工作了,整天无所事事。当年老师这么多年,早就练出洞若观火的本事,就像是抓考试作弊的学生一样。
  薛与梵这些小心思她一猜一个准,一摸就清楚:“是不是谈恋爱了?”
  她一说完,一看薛与梵的表情就知道。
  向卉不像薛与梵奶奶那样,她没有那么反感孩子之间懵懂的感情,这是她对待早恋的态度。
  更何况是二十二岁已经到了法定结婚年龄,是大人的女儿呢。
  “只是,你要出国了。你现在谈恋爱,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见老妈态度是出乎她意料的这样,薛与梵老实回答:“就先相处着,等毕业了能在一起就继续,不能就散了。”
  她说话做事还是孩子气,对待感情这种不负责任,忍不住让向卉职业病犯了:“你是这么想的,但是对方呢?如果对方很认真,你这就是伤害别人。但如果对方和你一样是这种两条路的想法,你们就不要继续了。这是对待感情的不认真,如果是真的互相喜欢就应该好好计划。觉得顺其自然还有退路,这不叫爱情。”
  ……
  薛与梵洗完澡抱着菠萝抱枕,对朝着未拉窗帘的窗户侧卧。
  银盘向各个角落播撒月光。
  薛与梵小时候拿过一个小碗去接过月色,现在想来就像是竹篮打水的徒劳。
  长大之后懂了道理,但没有想到懂了却还在干竹篮打水的蠢事。
  临了懊恼年轻错付青春是一件光想象就让人失眠的一件事。
  她曾经以为自己是个适合谈恋爱的人,因为不管伤心难过,她都已经食有味,睡觉不受困扰。
  包括和前男友分手的时候,薛与梵都没有难过太久,不存在什么茶不思饭不想,为伊消得人憔悴更是没有。
  到了现在,在黑夜里和已成沦陷之姿的清醒大眼瞪小眼,她恨它是叛徒,它笑话自己把持不住。
  被子扯过头顶,薛与梵吸了吸鼻子,才晓得自己原来也是个能用失恋减肥的‘幸运人士’。
  何以解忧,唯有发愤图强。
  但安逸的家之牢笼里,艺术的猛兽肥过屠宰场的猪崽。
  小八说艺术猛兽胖成猪那是艺术灵感膨胀的意思,是好事。薛与梵费力地整理着行李,将手机开了免提扔在一旁:“我要返校了。”
  学校对大四的学生没有返校要求,薛与梵将实习资料全部‘造假’结束后,孤零零地生活在宿舍里。
  虽然孤单,但是做起毕设的效率大幅度提高。
  周行叙在左任生日之后找了薛与梵好几次,她每次都不冷不热地回复了两句,渐渐地他也不再发消息过来了。
  他们的聊天界面再也没有更新。
  薛与梵完成今天早上设下的任务清单之后,难得想要放松一下,拿着洗脸盆,装上洗发露沐浴露准备先洗澡,还一边拿着手机在找适合洗澡时候听的歌单。平板和手机都跳出了电量不足的提示音,好在手机放个歌,坚持到她洗完澡问题不大。
  歌还没有选好,邮箱推送了消息。一封全英文的邮件,薛与梵看着眼熟的大学校名缩写,才发现是自己申请的那所英国大学发来的邮件。
  说是她提交的资料有一部分不齐全,希望她可以回复一下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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