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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日成熟——by清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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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是上午就直接转过来的,现在天都黑了。
  “早就花掉了,你现在才问。”薛与梵手里的是炒饭,她也不需要顾及里面的汤汤水水,饭拎着拎着就晃了起来。
  向卉转钱的时候就知道是买学习用品的,这回也就没有再问:“那你钱还够不够?不够和爸爸妈妈说,千万不要把自己饿到知道吗?”
  薛与梵还没回答,就听见手机那头传来男人的声音。
  “你女儿你自己还不了解啊?再怎么都不会把自己饿到的。”
  听见那头传来的声音,薛与梵拉了拉嘴角,不情愿的喊了声‘爸’。
  那头男人也冷淡的回了声‘恩’。
  向卉被夹在中间,两头都没去讨好,直接教训,遭殃的还是薛与梵的爸爸:“你真是的,不打电话的时候念,打了电话就要这样。活该女儿不和你亲近。”
  老头死犟:“不亲近就不亲近,最好了,省得我还给她钱花。”
  大约是丈夫在旁边,向卉还是唠叨了两句,说薛与梵在本地念大学,结果放假都不回家。
  薛与梵没讲话,假期回家回的是家吗?
  分明又是叫她去奶奶家。
  和向卉打完电话的时候,薛与梵也走到了宿舍门口,挂了电话进去。室友到处都是,躺床上的,躺瑜伽垫上,在厕所洗澡的。
  小八闻见了饭菜香味,开始嘴馋,她最近在减肥,晚饭只吃苹果。
  但是体重还是没有下去,她将锅甩给了身体体质原因以及遗传基因。似乎不觉得是她拿瑜伽垫睡觉以及晚上不吃晚饭只吃一个苹果,临睡前又饿到不得不爬起来吃零食等问题。
  管不住嘴,又迈不开腿。
  她拿了把勺子,又拿了个碗,过来‘要饭’。
  食堂炒饭的分量很足,薛与梵给她盛了半碗。小八含泪往嘴里塞了一大勺,她发誓干了这碗饭等会儿就去操场散步。
  薛与梵拿着手机开始一边吃饭一边冲浪。
  等刷到那条备注是‘二姐’的动态时,薛与梵先是一愣。
  动态分享了她的孩子。
  薛与梵扒拉了一口饭之后,抬手点了个赞。
  二姐是薛与梵大伯的孩子,是薛与梵的堂姐。上次见她还是薛与梵高中毕业的时候,她比薛与梵大了四岁,当时刚大学毕业。
  薛与梵小时候的假期总是和二姐一起待在奶奶家,后来长大了,薛与梵有一次还和二姐说过奶奶家就是二十一世纪最大的封建落后,是封建落后最后的保护所。
  不可以露脚,不可以穿短裙子,吃饭不可以说话,家里有男性客人来了必须回避。坐姿如何,穿衣打扮如何,言谈举止如何,这些本来应该是父母教导的事情全部都被奶奶越俎代庖。
  而且奶奶教育的还是落后的那一版本。
  如果有适合女校,奶奶大概会义无反顾从她和二姐去念。
  二姐当时和薛与梵躺在一张床上,夏天的晚上,两个人还穿着长袖长裤的睡衣,扣子扣到最上面,白天因为和小区其他男生一起玩,挨打的小腿和手掌心还有一些痛。二姐说有一个地方适合她们。
  ——尼姑庵。
  当时两个人咯咯的笑着。
  不知道是不是实在是太好笑,笑得有些大声了,房间门被打开了,奶奶训斥她们要小声。
  薛与梵很不喜欢去奶奶家,但是每次假期向卉都会把她送过去,一是自己无暇照顾,二是薛与梵奶奶要求把孩子送过去。
  每次假期结尾被接走的时候薛与梵比期末考试考完还觉得世界解脱。她会在回家的路上和向卉说奶奶家不好玩,奶奶太凶。
  向卉告诉她,是太姥姥的问题,奶奶只是被上一代的畸形教育害了。
  时间太久远了,听说那时候太姥姥亲眼见证了战争的血腥与恐怖。敌人对她们身体造成的伤害如同精神上的一样,永不可磨灭。
  在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之后,太姥姥怀了孕。那种精神上的打击带来的恐惧一直折磨着她,她将恐惧传给了薛与梵的奶奶。
  奶奶一辈子都在太姥姥的管束下活着,她被太姥姥剪掉头发,脸上抹着草灰,穿着最难看的衣服长到了十二岁。
  这份管束后来又通过奶奶来到了薛与梵的身上。向卉不是第一次和自己婆婆说起时代不一样了。
  但奶奶已经改不过来了,她认为她切断家里女孩子和外面所有男性的不必要接触,让家里的女孩子穿着保守安全就是在保护她们。
  人不可能不叛逆,薛与梵越是被教育保守,她在奶奶管束不到的‘法外之地’就越是想要尝试禁令。
  薛与梵突然想到了周行叙。
  想到了他后颈处隐隐露出来的纹身,周景扬口中他为了搞乐队和家里闹得不愉快。
  看,多离经叛道的一个人。
  多合她的胃口的一个人。
 
 
第9章 八分熟   原来你也会在马路上回复别人消……
  天越来越冷,薛与梵比以前还期待烧窑了。
  双十一一过,那些叫嚣着谈恋爱的人好像都沉淀了下来。
  他们等待着下次节日的到来前,到时候这些想法就又要破土而出。
  下了课,薛与梵和小八没着急走。目送着导师和其他同学离开之后,小八献宝似得从帆布包里拿出一包棉花糖。
  她们留在教室用火|枪烤了棉花糖,味道还不错。
  小八说这周有部好看的电影,旁边的商场也开了一家还不错的店铺。
  无事不登三宝殿,没事也不会突然说出口。
  薛与梵在换锯丝:“要我陪你去?”
  小八点头:“那两个人双十一东西买太多了,都说没钱。”
  薛与梵没有别的事,就陪她一起去了,两个人没选择周六,毕竟那是用来睡懒觉的。周五下了课,薛与梵补了个口红就跟着小八去了学校外面的商场。
  看完电影再去吃饭,商场里让人分不清楚白天黑夜,看手机已经七点多了,虽然饿,但是过了晚餐的高峰期不需要排队。
  网上风很大的电影看下来薛与梵觉得也不过如此,她只希望等会儿的餐厅不要翻车。
  车倒是没翻。
  就是碰见周行叙和他那几个乐队队友了。
  还有一个女生,是上次他送薛与梵去买材料时候,在便利店门口和他说话的那个女生。他们坐在里面的大桌,被一根柱子挡住了。
  但薛与梵还是一进去就看见周行叙了。
  他们那桌很热闹,他坐在里面的位置,没讲话就安静的听着,但就是有一股世界中心的气场。
  不得不说,人很奇怪。
  当你看顺眼了一个人,连他不说话,都会自动为他套上一层寡言的美感。
  如群山的沉静。
  先看见薛与梵的是上次踩了她脚的鼓手,他转身找服务员要一壶新的柠檬水,一回头就看见在和服务员沟通的薛与梵。
  她头发用一根丝巾扎了起来,拿着菜单的手上戴了好几个戒指,黑色的风衣脱下来后对折放在旁边,里面是一件米色的针织裙,有些修身的款式,将侧面的身体线条完全的暴露了出来。
  左任一看见薛与梵就回头和旁边的周行叙说了。
  桌子那头聊得火热,稍微有些吵。他朝左任那边凑了凑,听见薛与梵的名字之后,他抬眸,正好和给服务员菜单的薛与梵对上视线了。

  两个人都没有率先错开视线,也没有起身像老友一样相拥叙旧。
  就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两个人都不是心理专业的微表情分析家,他在笑,薛与梵则面无表情,对视显得越来越幼稚,最后还是小八坐在薛与梵对面,看她扭着头的动作实在是太奇怪了,开口打破了僵局。
  “你预防颈椎病呢?”小八坐在那里望过去,只能看见一个柱子,其他的什么都看不见。
  薛与梵因为小八的话下意识的收回视线,间接宣布了周行叙成为了‘幼稚小游戏’的胜者。
  脸都转回来了,薛与梵也不好意思再转回去看,喝了口柠檬水,什么也没有说。
  他们似乎也才到没多久,薛与梵看见服务员陆陆续续还在给他们那桌上菜。他依旧吃得不多,筷子都没有动几下。
  吃到一半,他起身去出去了。
  薛与梵吃着香茅鸡翅,将鸡骨头吐出来之后,拿起湿巾擦了擦手和嘴,起身:“我去上厕所。”
  说完,薛与梵又重新坐了回去,伸手去拿包里的口红,在小八不能理解的目光中补了口红离开了。
  周行叙一根烟抽了一半就看见一抹白色的身影从吸烟室外路过。等烟燃到黄色的烟蒂时,薛与梵从厕所出来了,站在抽烟室外看着他。
  表情和刚刚在餐厅差不多。
  周行叙第二根烟点上了,半拉开抽烟室的门,半个身子在里面,半个身子在外面:“很巧。”
  “确实。”薛与梵点了点头。
  周行叙问她脚:“现在好点了吗?”
  “你问得也太迟了。”薛与梵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脚上的黑色靴子,抬起脚晃了晃:“都快半个月了。”
  周行叙笑:“这不是今天才碰见你嘛。”
  听着像借口,又不是没有她微信好友。薛与梵拉了拉嘴角,不悦的小表情丝毫没掩饰:“你没有手机啊?”
  周行叙笑意更深了,拿着烟的手移到门口的垃圾桶盖上,防止烟灰掉在地上:“一直听我哥说你不爱回消息,我哪敢给你发。”
  这回答比娱乐版块前两天拍到恋爱约会石锤照的流量小生的回答还渣男。
  薛与梵还没来得及回答他,身后突然跑过来一个小孩,大约是找厕所,但是没有找对。直直的朝着半开着门的抽烟室跑过来。小小的人撞上了门口周行叙的腿上。
  捂着额头,后退了两步,警觉的看着正在聊天的两个人。
  周行叙把烟按灭了,挡在抽烟室门口,缓缓蹲下身,和小孩子保持平视:“要去哪里?”
  小孩:“厕所。”
  周行叙抬手给他指了指男厕所,又问:“一个人?”
  “和妈妈。”小孩刚说完一个年轻的妈妈追了过来,不明白什么情况本能的把孩子拉走了。
  薛与梵看着他蹲下和孩子说话,他今天穿了件黑色卫衣,卫衣的领口不小,露出后颈一截的肌肤。
  隐隐约约露出纹身的一角。
  小孩被他妈妈带走了。
  周行叙起身前先抬了头,抓到薛与梵偷看他的目光后,撑着膝盖站起来:“怎么了?”
  薛与梵没藏着捏着:“很好奇你后颈下的纹身是什么。”
  那纹身的位置有些靠下,与其说是后颈处的,胸椎和颈椎交界处更恰当一些。
  周行叙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没藏着掖着:“一个带着天使光圈的海豚。”
  这寓意让人琢磨不透,但图案可以问,问含义有些越界了。薛与梵点到为止:“纹身痛吗?”
  周行叙倚在抽烟室的门框边上,想了想:“每个人痛感不一样,不好说。”
  薛与梵没再说什么,只是问他要了店铺。
  他微微一愣,斜睨着打量薛与梵:“你要去纹身?”
  薛与梵点头:“总不能是去找工作吧。”
  周行叙说有纹身师的好友,可以推荐给她。但是他也用教育似的口味说,纹身这东西得深思熟虑。
  得有想要纪念的东西再去纹身。
  薛与梵没问,但她想知道那只小海豚在纪念什么,问问他身上有几处纹身,分别又是在代表了什么呢?
  -
  和小八吃得都有些撑,手里提着给方芹她们的奶茶,走到宿舍楼下的时候香茅鸡肉彻底消化了。
  道德约束不了现象,就比如此刻从超市后面飘出来的烧烤味道。
  薛与梵先闻到的,脚步变缓了:“好香。”
  减肥就像是一个紧箍咒套在小八的头上,她挣扎着痛苦着。相比较她,薛与梵就要少很多负罪感。小八最后还是被打倒了,永远是那句‘我明天一定不会再吃晚饭了。’
  她甚至安排好了,明天一觉睡到中午,中午吃一顿之后,晚饭也不吃了,又省钱又能减肥。
  这种凌云壮志,薛与梵听多了。
  她就是一颗老鼠屎,一块绊脚石,将篮子塞到小八手里,叫她拿鸡翅:“我给方芹她们打个电话,问问她们吃不吃。”
  小八叫她别打:“买回去了,她们还有不吃的时候?”
  可手机已经拿出来了,薛与梵看见了有一条未读消息,点开后,发现是周行叙给她推的纹身师的微信名片。
  犹豫了一下之后,薛与梵给他回了一个‘收到’。
  小八所有食材都拿了四份,保证了一个宿舍的量。
  一个宿舍都没有忌口的,辣椒孜然全要。薛与梵看着小八,突然来了恶趣味:“这样的美味应该配一瓶碳酸饮料的。”
  说完一只手捂上了她的嘴巴,小八一副杀人灭口的样子:“再说,揍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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