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和反派的白月光——by酒心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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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法尊者没有超度月华,他最终带走了女婴,并把水月镜花赠给了月华。
那女婴,便是柏亚川的母亲,初元。
看完了月华的生平,安纾瑶心里感触万千:原来她本可以有个师母,但全被宋明远这货给霍霍没了。
挨千刀的宋明远!
虽然这是师尊的亲哥哥,但安纾瑶还是没忍住在心里啐了一句:呸,死渣男!
你不配拥有火葬场,你连骨灰都不配拥有!
另一边,月华也看完了柏亚川的生平,她看到了柏亚川出生时的场景,认出了慧法尊者,也认出了长大后的初元。
那是她的女儿,她不曾养育过她,但她深爱着她。
然而这满腔的爱意,还未泛滥,月华变看到了,初元殉情的画面。
弥山钟氏,是佛修世家,纯血会被安排进万佛塔,一心一意修佛,忘却凡尘俗世,而非纯血,虽然名义上也是佛修,但他们并不遵守佛界的任何清规戒律。
非纯血的本职,也不是修佛,而是娶妻生子,壮大家族势力。
所以自古以来,钟家都是纯血进万佛塔修佛,非纯血掌控家族势力。
纯血是由非纯血供养着的。
这就形成一种畸形的关系,非纯血掌握着弥山的所有权势,而纯血掌控着绝对的力量。
久而久之,得权的非纯血开始不满:他们才是当权者,凭什么只有纯血能进万佛塔,最终修得金身,成为万佛之一,而非纯血们,却碌碌一生,与成佛无缘?
双方的矛盾一直在积压,就差一个导火索,引爆一切。
而慧法尊者还俗迎娶狐妖初元,刚好成了这个导火索。
慧法尊者作为钟氏纯血,万佛塔内定的下一任主持,十二颗佛陀血舍利的守护者,居然要娶一只妖怪!
非纯血们终于找到了开展的借口,他们打着正义的旗号,杀进万佛塔,想要夺下十二颗佛陀血舍利,和万佛塔的控制权。
万佛塔建在佛脉下,里面有万尊佛像,和无数法宝。
这才是佛修们的真正圣地。
毫不夸张的说,夺下万佛塔后,整个佛修界,都将被非纯血统治。
纯血们一心修佛,对这些权势其实并没有争夺欲,但万佛塔下便是万魔炼狱,万魔炼狱里镇压着无数妖魔,这塔他们不能让。
于是纯血和非纯血展开了一场厮杀。
虽然纯血战力更强,但他们人数少,而且有所顾虑,更多的是想护住塔,而不是想杀人。
所以尽管纯血更强,还是逐渐落了下风。
危急关头,慧法尊者用三颗佛陀血舍利设下封印阵,隐藏了万佛塔,然后带着初元开始了逃亡生涯。
慧法尊者本想让初元也留在塔内的,可初元不肯,她要陪着他。
“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这只狐妖跟她母亲一样固执,“就算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他们逃亡了五年,最后还是被钟家人找到了。
那时初元刚产下一子,那孩子便是柏亚川。
钟家人抓住初元和刚出生的柏亚川,用他们做人质,逼慧法说出万佛塔的位置,并交出剩余的佛陀血舍利。
慧法使用最后的灵力,招来金鹏鸟,救走了初元和柏亚川。
本来初元是可以逃走的。
可她最后却从金鹏鸟上跳了下来。
“明明说好了,死也要死在一起的。”面对钟家的千军万马,初元脸上没有任何的畏惧,她眼中只有她的恋人,她的师尊,她又死板又温柔的大和尚。
她拥抱了大和尚:“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
初元最终死在了心上人的怀里。
她死时是笑着的。
她已经得到了她所想要的一切,虽然短暂,但她已经满足了。
月华泪眼婆娑的从幻境中挣扎出来:“初元……”
她颤抖着抬头,凝向了被锁住四肢,动弹不得的柏亚川,含着泪笑了:“你是初元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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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将整个事情串起来后, 连安纾瑶这个看过原著的人,都震惊了。
柏亚川居然是宋明远的外孙!
那他岂不是要叫师尊二姥爷?
安纾瑶小脑袋瓜飞快的转动着:师尊是川哥的二姥爷,她是师尊的徒弟,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按辈分来算, 她和川哥的娘亲算是同辈……这样算的话, 川哥岂不是得喊她一声小姨?
哥哥变外甥,好刺激哦。
不远处, 被狐尾束缚, 一直不断挣扎的柏亚川终于安静了下来,他望着幻影中拥抱在一起含笑赴死的父母, 豆大的泪珠溢出了眼眶。
好奇怪, 他明明已经不记得他们了,为什么看到这一幕, 却依然这样难过?
有什么柔软的东西碰触了他的脸, 月华用尾巴帮柏亚川擦干了眼泪。
“不用悲伤。”月华轻声道,她望着柏亚川,目光是那样的温柔, “对狐族来说, 能和心上人死在一起,是最美好的归宿。”
刚得知女儿的死讯,她也悲痛欲绝。
可初元她, 是自己选择死亡的。
而初元深爱的那个男人,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在拼尽全力的保护她和他们的孩子。
直到死亡的那一刻,初元都在被深爱着。
这便足够了。
只是可怜了他们的孩子, 一出生就成了孤儿。
月华看向柏亚川的目光里,染上了怜爱,她上前,想伸手摸一摸柏亚川的脸。
然而,就在月华的手即将碰触到柏亚川侧脸的那一瞬间,她的瞳孔,突然浮现出一抹红。
那红色渲染开来,很快便侵染了月华整个眼珠,下一瞬,月华柔软白皙的手指,突然化成了锋利的兽爪,对着柏亚川的脸猛的一划。
幸亏多年锻体让柏亚川练就了极快的反应力,即便大脑还在当机,身体也会预知到危险,凭借本能去躲闪。
柏亚川猛的向后一倾,月华的兽爪从他侧脸划过,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距离太近,想完全多开始不可能的。
只是轻微划伤,已经算不错了,这么近的距离,换成别人,估计脑袋直接就被削成两瓣儿了。
陆燕稚反应也神速,立刻挥鞭,用鞭子缠住了月华:“是三生花!红色的三生花乃断情绝爱之花,激烈的感情与红色的三生花相克,两方冲撞下很容易使人暴走。”
一般人服下啼血后,会斩断情丝,忘却爱恨,成为没有感情的傀儡。
可月华被植入了新的情丝,情丝与啼血相克,在月华情绪波动较大时,两方冲撞,月华便会发狂暴走。
安纾瑶在水月镜花映出的幻影中,看到过月华发狂暴走。
那是在见到宋修远之后,无尽的悲怆和绝望吞噬了她,她失控暴走,残杀了无数铁骑军。
后来进入万魔炼狱,月华也暴走过几次,每次暴走,都会残杀不少倒霉的妖怪,甚至有一次她在失控中杀进了第一万层,跟混沌交了次手,险些把命折在那里……
暴走中的月华,会彻底失去理智,变成嗜血的杀戮机器,无差别的攻击身边的所有活物。
安纾瑶望着突然陷入暴走的月华,不由的皱紧了眉:之前月华每次暴走,都是因为激烈的感情冲击,可刚才月华表现得明明很平静,虽然得知了女儿的死讯,但月华心里并没有怨恨,她甚至笑着告诉柏亚川,对狐族来说,和心上人死在一起,是最美好的归宿。
她明显已经释然了,那她为什么会突然暴走?
安纾瑶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猜测:因为天道想让她死。
只有月华失控暴走,梦里的那一幕才能上演——月华死前将心头血滴到梅吟雪的眉心处,在第一万层时,用狐族的魅术蛊惑刚吸收了混沌神智混乱的梅吟雪,让他刺出那命中注定的一剑。
陆燕稚和柏亚川已经和月华缠打在一起了。梅吟雪也即将加入战场,一切都在向着安纾瑶的梦境发展。
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神秘的力量,促使着那经典一幕上演。
“住手!”安纾瑶自然不可能让天道得逞,她快速回神,冲过去想阻止这场无意义的战斗,“川哥,月华是你外祖母!别打了,都是一家人!”
“瑶瑶,你劝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想打的。”柏亚川额角暴起了青筋,“是外祖母突然发狂了,你劝她啊!”
柏亚川已经处处手下留情了,但失控的月华,可不会心慈手软。
月华不是普通的小妖小怪,她是九尾妖狐,力量仅次于上古四大凶兽,强者的对决,生死往往就在一瞬间,如果四人组不拼尽全力去对付月华的话,死的很有可能就成了他们。
“别再说什么一家人的蠢话了,你把她当外祖母,她可未必把你当乖外孙。”陆燕稚手上的红鞭,已经换成了弯月双刀,她舔着刀刃上的血迹,冷声道。“再不动真格,死的就是我们了。”
安纾瑶急得满头大汗,月华的攻击越来越阴狠,他们的处境也越来越危险了。
陆燕稚说的没错,他们必须得动真格了。
可凭什么?
月华是无辜的,她并不想攻击他们,凭什么她要死?
安纾瑶越想越生气:她自己也是无辜的,凭什么她也必须死?
难道就为了故事能按照原著去发展,让梅吟雪和柏亚川决裂,一个堕落成魔,一个称王称帝?
这种恶心人的结局,她才不要呢。
“再等一下!”安纾瑶咬牙道,“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陆燕稚瞥了安纾瑶一眼:“姑奶奶,别白费力气了,除非你能想办法唤醒她,否则一切都白搭。”
唤醒?安纾瑶神色变得无比凝重:如果是天道让月华陷入了暴走中,那恐怕无论他们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只要天道不收手,月华就醒不了……等等,醒不了?
安纾瑶猛的扭头,望着水月镜花灯芯处幽蓝色的火焰,若有所思。
慧法尊者将水月镜花送给月华后,月华便一直待在水月镜花里。
现实太痛苦了,她情愿一直活在虚假的梦里。
“有办法了!”安纾瑶大声喊道,“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在水月镜花里!我们可以把月华引进水月镜花制造的幻境里,然后设下封印,把她关到幻境里。”
这应该也是月华想要的吧?在虚假的梦里拥抱崭新的人生。
这显然是最佳的解决方案,其他人没有异议,于是四人组开始行动了。
安纾瑶和陆燕稚懂阵法,负责设封印阵,梅吟雪和柏亚川战力强,负责引月华进幻境。
阵法很快设好了,安纾瑶又在一张纸上画下了阵法图的解法,然后藏进了幻境里。
这样一来,万一月华恢复神智后想出来,也能通过这张破解图,破阵出来,重新回到现实之中。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然而,就在安纾瑶和陆燕稚启动阵法,封锁幻境时,一滴赤红的血液从月华指尖弹出,在强大妖力的席卷下,那滴血液从封印阵最后的缝隙处飞了出来。
安纾瑶心下一惊:糟了!
可她已经没有办法阻止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滴心头血,滴进了梅吟雪的眉心。
安纾瑶的心脏急速下沉着,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像坠进了冰窖里,四肢百骸都散发着寒意。
她明明,已经努力避开了最坏的结局,却还是没能避开这一滴血。
命运的力量,实在是太强了。
她忍不住开始怀疑,她是否真的能活到最后……
一番激战后,四人组成功封印了月华,完成了第九千层的清魔。
这一战不是四人组打得最惨烈的一战,但四个人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
“休息一晚吧。”陆燕稚提议道,“明日再往下打。”
其余人没有答话,算是默认了。
一向闹腾的柏亚川,今夜格外沉默,梅吟雪走过去,左手放到了柏亚川的肩膀上,微用力的捏了下:“你还好么?”
安纾瑶也伸了小脑袋过来,紧张兮兮的盯着柏亚川看,生怕他想不开。
“你们干什么呢?”柏亚川心里一阵好笑,他伸手在安纾瑶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别瞎想,我好得很。”
梅吟雪和安纾瑶显然都不信,安纾瑶捂着额头,直言道:“川哥,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说出来会好受很多——这可是你教给我的,你自己说的话,总要做到吧?”
“我真的没事。”柏亚川笑道,他顿了顿,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
他抬起头,凝着悬在半空中的那盏幽蓝色的灯,突然哑声道,“只是……我是个孤儿,从来没有见过我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