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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片人都对我意图不轨——by秋水麋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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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此她特意找出压箱底的冬衣,红色的缎子面,边上滚着一圈白绒,穿上后喜庆的像年画里的龙女。
  有点夸张了,但没办法,她只有这一件。
  绯羽坐在一旁单手支着下巴瞧她,见她一脸挑剔照着铜镜,好看的瑞凤眼缓慢地结出些冰霜,“你要不要现去姑臧做身衣裳,再打套头面?”
  阿璃哑然失笑,“你在说什么啊,先不说来不来得及,我哪里还敢进姑臧?”
  “更何况……”她转身,瞳孔里映出少年带着冷意的脸孔,立刻把成衣铺这个季节没有冬衣改成“掌门他有个未过门的妻子。”
  “掌门有未过门的妻子?”绯羽话尾微挑。
  “对啊,我听人说的,”聊起八卦,阿璃一下燃起了兴致,“据说掌门有个一起长大的青梅,彼此间互有情谊结下三生之缘。”
  “但是后来不知为什么,这位青梅突然不告而别。这三百年间,掌门只要有空就出去寻找,但一直也没找到。大小仙门,谁家的掌门都有道侣,只他一人没有。”
  “原来如此,有未婚妻就好。”少年的眉眼舒展开来,如初雪融化成春水,眼尾上挑眸子里泛着潋滟碎光。他本就五官秾丽,这么看简直勾人心魄。
  阿璃捂着小心肝直呼不得了,把我是孩子他妈念了三遍才稳下心神。
  *
  正是五月,阿璃穿着棉袍热的要死。她携带了一把扇子,溜达着找管杂事的长老领了去峰顶的腰牌。
  山腰离峰顶三千多米,倒不会真的让人爬上去,只需到临近的殿宇用腰牌传送即可。
  大殿没有人,只有一个雪白的祭坛,上面盘着大朵的雪莲浮雕显得庄严又圣洁。
  阿璃没传送过,不知道怎么做。她犹豫着拿着腰牌走上祭坛,还未做什么,就见四周亮起耀眼的白光。
  寒风如冰刀般刮过来,裸露的皮肤立刻被削麻了。睫毛也唰地冻上了一层白霜,她什么都没看清就要冻晕了。
  想到自己将成为拜见掌门未遂冻死在门口的第一人,她就尴尬地想立刻挖坑把自己埋了。
  一道温暖强大的光从头浇下,寒霜化作白雾瞬间蒸腾。阿璃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干燥又温暖,就像站在艳阳天下。
  “你没带御寒符?唔,这身冬袍也过于单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少年人的声音,音色似松雪般清冽。
  阿璃愣了一下连忙转身,只见一名素衣若雪的少年站在她身后,清隽俊逸的脸孔挂着温润笑意注视着她。
  他的衣裾被风吹得鼓起,一层层卷得像盛放的雪莲。
  阿璃这才知道什么叫皎皎明月,泽世明珠。
  这不是谪仙,谁还是谪仙。
  不过……他是谁呀?
  少年指指雪松小道后面隐着的大殿,“进去说话。我方才去迎你,怕你找不到地方,没想到你竟到了这里。小一辈的弟子没来过这里,祭坛又总是随心所欲地传送……”
  “那个,”阿璃弱弱地问,“掌门师尊现在就在殿里吗?”
  少年怔了一下,微微莞尔,“对,他就在等你,随我来罢。”
  阿璃轻轻吐口气,忙跟上少年穿过雪道朝大殿走去。
  山顶面积不大,亭台楼阁都很小巧别致。主殿后面种植着大片雪松,里面雾气缭绕,似乎藏着一座温池。
  阿璃跟着少年走进殿中,少年指着地上的蒲团让她坐下,接着又拿出几盒干果请她吃。
  阿璃无心吃食,只想快点把例行盘问结束了,她还要去找季幽继续消怨气呢。
  “掌门师尊呢?”
  少年在她对面坐下,浅笑着说,“我不就是吗?”
  “你是掌门师尊?”阿璃吓了一大跳,她微微直起身,双手撑着案几,杏眼睁得圆圆的看着少年。
  这么一看让她突然觉出更离谱的事。
  这眼、这鼻、这嘴,怪不得觉得美得有些眼熟,这不就是她捏的吗?
  刚才没认出来,是因为建模和真人比实在差得太多。无论游戏捏的多么精美,谪仙气质也难以像真人这么出众。
  不过,这年纪也有点过分年轻吧?十七?十八?
  虽说修行长生驻颜。但是未到羽化登仙那步,年龄还是会随时间刻画在脸上。像是她师父修行两百多年,样貌就像个中年大叔。
  见她疑惑,白泽淡笑着解释,“我少时遭遇变故,情急之下强行突破境界,导致身体被反噬,永久停在少年人的模样。”
  “原来如此,”阿璃恍然大悟,“我不知道……”
  “嗯,太久远了,三百年前的事。再加上我很少下山,你们年轻弟子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阿璃轻垂下睫毛,怨不得说掌门身体虚弱,十天有八天都在休息,这反噬可真厉害。
  白泽停了停,指尖轻敲桌沿,进入正题,“你是纸系杂修,为何昨日进入金水灵峰的试炼幻境?”
  阿璃连忙将昨天说给季幽的话解释了一遍,什么仙门石像多,杂修没办过试炼她分不清,啰嗦了大堆。
  “原来如此,”白泽点头,“是我疏忽了,杂修也是天山一脉,我会吩咐人为杂修举办试炼。还有呢?你进入幻境为何会与季幽在一起?”
  “碰巧遇到的。”少女脆生生地说,“我见他被同门欺负,身上又受了伤,便与他一起走。后来遇见了狕,他见我没有传送符便让我先走。我不放心回去找他,发现狕都死了,他也浑身是血,就给了他一包止血粉。”
  白泽听到止血粉轻轻一笑,想起了季幽提起卖止血粉的少女时万分不耐的神情。
  “与我知道的差不多,你回去吧。”
  “这样就完了?”阿璃惊讶。
  “嗯,唤你们来并非怀疑是你们放进的恶兽,只是想看看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你与季幽说的分毫不差,我都明白了。不用担心,没有事了。”
  “哦。”阿璃起身刚要行礼退下,就听啪的一声,一样东西从她腰后掉落。
  她低头去看,却是一柄团扇。之前她嫌热带出来,后来插在后腰就忘了。
  想到白泽遇见她时,她明明冻得要死身后却插着扇子,一定觉得她没常识。
  白泽挪回视线,好笑道,“下回来穿寻常衣服便可。”他拿起岸上的毛笔,随手写了几张符,“带上这个就不冷了。”
  阿璃接过,见是御寒符,上面墨汁未干,字迹灵动洒脱好看极了。
  哇,掌门写的哎,这符的力量得是十环境界吧?
  “我可以随时来山顶?”少女问。
  “可以,”白泽道,“但最近不行,我要出门。”
  “掌门要出门吗?”她以为他随时都在休养呢。
  “要的,”少年目光透过窗棂望向远远群山,语气浅淡又落寞,“要出去找人啊。”
 
 
第8章 
  阿璃收好御寒符准备离开,临出门时又被唤住。
  白泽指了指案上的一个盒子,“这是金灵峰首座允诺的玉枕。除了你和季幽,无人通过幻境,你把它拿走吧。”
  还有这好事?她还以为经过这场变故玉枕没戏了。
  “我会去与季幽商量如何分配的。”阿璃开开心心抱起盒子。
  白泽看着少女脸上的璀璨笑意,眸光里涌出一点怀念,少年时也有人处处与他分享。
  她会将初春野花插满他的房间,也会在端午时给他带来粽子。会在酷暑为他找来冰,也会在严寒趁他睡着加床绒被。
  这世上再无人比他们更亲密,时时刻刻相伴在一起,青梅竹马也不过如此。
  她爱说话他便听她说话,虽然夹着许多听不懂的词,但也不耽误他听得认真。
  他知道她家中有严父慈母,也知道她上着学堂有做不完的功课。她说她喜欢吃甜食,他次日便在能看得到的地方摆满饴糖和蜜枣。
  他以为他们会永远这样,直到有一天她突然说以后不来了。没有交代原因,甚至语气里都没有情绪。
  他瞬间便慌了神,从来没有这么怕失去一个人。他立时就想去找她,但此时他正被师父关在洞府,门口挡着锁龙石,不到十环石山不开。情急之下,他强行突破境界,但换来的代价就是永远停留在少年人的样貌。
  后来他想这样也好,如她再回来便能轻易认出他了。
  少女离开后,大殿重新安静下来。
  殿角的熏炉冒出松枝的香气,青白薄淡显得殿里更加冷清。
  白泽起身拿起挂在塌前的一个水囊。这水囊他有上百个,不管他渴不渴,她每日都会丢一个。
  水囊是牛皮做的,月牙状,底部刻着四个字,江南映画。

  他以前从没注意过,直到前日翻看她送他的东西时才发现,几乎一大半物件的隐蔽处都刻着这四个字。
  明日他便出发去江南道。江南道有东西两道三十五州,他要将那里翻个遍。
  *
  阿璃一路询问才找到了季幽住的洞府。与水灵峰一样,金灵峰也被修士们穿成了蜂巢状。宛如工蜂一样,每十人挤在一个山洞。山洞里又被钻出十个小洞穴,每个里面仅能放下一张石床和一个石桌。
  金灵峰多男修士,见阿璃过来,绯羽同洞的修士瞬间沸腾,纷纷探出脑袋热情询问。
  听到阿璃说要找季幽,热情的脸孔立刻变得酸起来。
  “怎么都爱找季幽?今天找他的人好几拨了。”
  “没办法,人脸长得俊,修为也俊。没看上午连首座都将他唤去了吗?”
  “啧啧,同在一处洞府,季幽瞒着咱们偷偷修炼。打死了狕,那至少得有五环的层次,比咱师父还多一环。”
  “他必定是有了什么机缘,不然怎么能在几日间从无环跳到五环?”
  “季幽真是抠门,大家一个洞的,有什么机缘分享出来啊。我们级高了,也是为这个洞增光彩嘛。”
  阿璃听得简直无语至极,这洞里不是住了人,是住了九颗柠檬吧?简直要把人酸死。
  “季幽在吗?”她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不在,”一个修士道,“他总神出鬼没的,有时候半夜都会出去,谁能找得到他。”
  半夜出去啊,阿璃轻轻眨了眨睫毛,把这个意外得到的信息暗暗记下。
  “哎,他来了。”一个修士用手指着阿璃身后,其余修士立刻将头缩回了洞府,似乎对季幽十分忌惮。
  阿璃转过身踮起脚望了望,远处果然出现了季幽的身影,踩着石阶一步步上来。
  “季幽。”少女欢快地招手,却看到对方微微一顿,眼眸里飞快闪过一丝不耐烦。
  “你瞧,”阿璃哒哒地跑过去,“掌门把玉枕给我了,说只有你我走出了幻境。我们以五天为限,轮换着用好吗?”
  季幽脚下不停越过少女,嗓音里弥漫着不在意的散漫,“你拿走即可,不必给我。”
  “哎,你不要啊?”阿璃转身追着他道,“昨天若不是你挡住狕,我可能就被它们追上来咬死了。没有你,我也出不来幻境。”
  “那狕就是我招来的。”季幽情绪更淡,“我不但会引来狕,还会引来更加不祥的妖邪,你以后离我远点。”
  很多次了,只要他离开仙门都会莫名引来妖邪。这次也是,幻境是在仙门外圈地而成,一定程度与外界连接。虽然只有一点点缝隙,还是让狕钻了进来。
  掌门说会尽快找出原因,但他觉得无所谓。反正他已经见惯了白眼,一直看下去也无所谓。等他找到了她,就彻底离开天山。
  明明那天他在悬崖之顶闻到了一点点味道,但为什么会找不到呢?
  “你怎么也这么说自己啊,”阿璃脸上露出不认同的神色,“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掌门会留你在天山吗?他不考虑别人,也得考虑门下弟子啊。我反正觉得你不是不祥,你很好。”
  季幽停下脚步,颇意外地瞥了她一眼,幽黑的眸子,微微出现了一瞬间感情的波动,但转眼就又沉入看不见底的冰寒深处。
  “总之拿走,我不要这东西。”
  “那好吧。”见他拒绝得彻底,阿璃没再坚持与他分享玉枕。细想想这建议也有点怪,她睡完他睡,分享过于亲密了点。
  “那这个给你吧。”阿璃递过一个鼓鼓囊囊的油纸包,“是酥蜜寒具,我请人从姑臧捎的。你不要玉枕便收下这个吧,不然我无法心安。”
  阿璃伸着手,沉甸甸的寒具缀得她手酸,但季幽只是目光又轻又淡地瞧着她,并不接过。
  季幽的五官天生自带冷感,阿璃面对这样一张脸十分有压力。
  不喜欢吗?少女有些气馁。酥蜜寒具就是糖麻花,她还觉得挺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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