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高专好感度获取日志——by春日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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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加剧,呼吸急促,手脚发软,这些生理反应都是他的耻辱柱。
偌大的绝望将他笼罩,此时此刻,虎杖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好像是个无能的懦夫。
——好痛,做不到,好想逃。
不是没有想过要挣扎着反抗,但代价是一只手,虎杖看着空荡荡的手腕,眼神茫然,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但好像都无济于事。
也许会真的就这么死在这里。
勇气和温度伴随着鲜血,一起离开了他。
“轰隆!”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忽然听到身后碎裂的不成样子的墙壁——姑且称它为墙壁的障碍物,被人毫不留情的轰出一个大洞。
一只小巧白皙的拳头从洞口的中央伸了出来。
随后是一张眼熟到不行的脸。
“……千奈姐?”虎杖悠仁不可控制的睁大眼睛,僵硬的出声。
半个月前连瓶盖都要他帮忙来拧的千奈朝他笑了一下,然后她的脸色在看到自己残缺的手腕和只剩下一半的手指的时候,忽然发生了急剧变化。
“谁干的?!”
千奈的眼神随后变得非常恐怖,虽然是这么问着的,但她几乎是立刻就将目光转到了不远处的那只咒灵身上。
“特级?不,还差点意思。”
她的声音冷冰冰的,和往常判若两人。
语气就像是在散步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坨正在腐烂的肉,充满了愤恨和嫌恶。
“你这个蠢货。”
虎杖听到千奈一边咬牙切齿咒骂那个明显听不太懂人话的咒灵,一边直接拔出刀向着它走了过去。
“我要把你那张蠢脸打成三瓣。”
【说真的,我还挺喜欢她的,至少比你强多了】
【啧,什么时候放我出来,我要和她玩玩儿,一定比前面几个带劲】
虎杖听到身体的两面宿傩悠闲的做出评价,他向来喜欢这么干,评价他身边的那些和他亲近的人,可能是因为之前的一些事情,对方尤其喜欢把千奈姐单独拿出来说。
言辞间更是毫无尊重可言,充满了高高在上的亵玩之意,听得虎杖经常面红耳赤,明明知道这是为了激怒他,但还是每一次都会生气。
【住口】
虎杖在心里和两面宿傩对话,天知道因为他那些乱七八糟的话,自己甚至都不敢靠近千奈姐了,就怕忽然控制不住,哪里冒出张嘴来。
——不应该把两面宿傩放出来的,但是这个咒灵太强了,他们加在一起都对此束手无策,更别说一起进入的高专的千奈了。
会死的。
而我如此弱小,只会给大家拖后腿。
虎杖悠仁痛苦的想到,耳边几乎是同时响起了咒灵狰狞的笑声和远处狼狗的嚎叫。
——是伏黑惠的玉犬,这是他们安排好的暗号,代表伏黑已经将钉崎平安救出去了。
他的同伴们都获救了。
虎杖最后看了一眼千奈一往无前,朝着咒灵冲过去的身影,放任自己陷入了意识的黑暗中。
他主动将身体的使用权交给了两面宿傩。
眼前的这个咒灵还不到特级,我确信它躲不开我的刀。
但事实上我的这一击却没能如同想象中那样,直接砸在它脸上。
刀被人拦住了,那只手几乎就这么直接挡在雪白刀锋和咒灵之间,而原本正在狞笑的咒灵像是看到了什么天敌,本能的颤抖起来。
我盯着虎杖恢复正常,完全看不出残缺的手掌看了两秒,这才将目光向上,转移到了那张绘满黑色咒纹的脸。
五官发色和虎杖一模一样,但恐怕瞎子也不会将他们两个人认反。
这样唯我独尊的表情是不可能出现在虎杖脸上的。
“两面宿傩。”我注视着他的眼睛。
“你想干什么?怎么,终于发现这只咒灵是你远房亲戚,迫不及待出来认亲了吗?”
我一般说话不那么刻薄,但这家伙惹我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对着虎杖的脸还没办法发火,每次都只能当作无事发生,差点没憋出内伤。
两面宿傩抵在刀锋之前的手轻描淡写的往后一挥,那只把虎杖逼得无路可走的咒灵就像是一只轻飘飘的破布袋子,砰得一声,砸出好远。
他的另外一只手握住我的下巴,用力往上抬起。
“他们很喜欢你,但我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他的手掐得很用力,尖锐的黑色指甲陷进我的皮肤,要不是我体质点已经被系统返还了一大半,这时候估计已经被掐出血了。
“你最好给我点乐子,不然我就把你。”
两面宿傩漫不经心的点了点我胸口的位置。
“从这里,分成两半。”他说话的时候,离我很近,我甚至能感受温热的鼻息,就拂在我的耳畔。
真讨人厌,要不是这具身体其实是虎杖的,我一定会更加忍无可忍。
“我要是你。”我朝他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就不会只是掐个脸。”
两面宿傩,他太自以为是了,几乎把我当成了只有外貌优势的花瓶,而不是一个手拿利刃的咒术师。
所以才会选择掐我的脸,而不是控制我的双手。
他曾经确实很厉害,但现在他只是一根手指而已,居然也这么狂。
我几乎在话音刚落的瞬间,就直接开了大,什么同步率不同步率的,一会儿再说。
下巴在挣脱的瞬间,被划出一道小小的口子。
但我却不管不顾,一心要给这个狂妄的家伙一点颜色看。
“还算有点意思。”两面宿傩的手腕被我割开一道口子,血瞬间涌了出来,他不仅没生气,反而笑得更起劲了,充满兴味的盯着我。
“哈哈哈哈哈哈,还不够,你可以给我更多。”他舔掉了溅在嘴角的那点血液。
我心里一抽,这可是虎杖的身体。
其实我刚才是有把握直接把他手砍下来的,但是最后还是没有那么干。
真是越想越憋气。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了属于咒灵的尖利的嘶吼声,那只被两面宿傩击飞的咒灵,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了回来。
其实我前面看它那副被吓破胆的样子,还以为这它会直接逃跑,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新生咒胎智商不高的原因,这只咒灵就像是失去了理智,直直的朝我们扑过来。
“滚开,蠢货!”
“找死吗?”两面宿傩挑起眉毛。
于是我们默契的暂时休战,我抬手一挥,砍掉了这只咒灵的其中一条手臂,而两面宿傩扯掉了它的另外一条。
咒灵发出嚎叫声。
“嗤。”
在这凄厉的背景音中,他用眼角撇我。
“咒灵,尤其是特级,治疗自己简直是最容易的事情,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我虚伪的朝他笑笑。
“伟大的诅咒之王刚才不也是和我用了一样的攻击手段吗?”
“还是说考虑到这是你的远房亲戚,你手下留情了?”
我努力把这只丑陋的咒灵和他扯在一起,两面宿傩嘴角的张扬笑容因此僵硬了一瞬间。
他危险的上下打量我一眼,像是在琢磨从哪里下口。
我警惕的握紧了手里的咒具。
但两面宿傩最后只是转身暴打了一顿那只特级咒灵,然后忽然背对着我开口,还是用那种独特又傲慢的声线。
“给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诅咒。”
他明明在对那只咒灵说话,但眼睛却始终牢牢地盯着我。
——冰冷,玩味,充满操控欲。
真是个危险的家伙。
“领域展开!”
第110章
领域?
仅仅是一根手指的力量就可以直接开领域了吗?
我背后一毛,下意识的就想要往后撤。
五条悟的那个无量空处我曾经有幸领教过,哪怕对方根本没有和我认真打,只是在切磋的时候用一种半开玩笑的状态下对我使用了一两秒,但仍旧给了我一种完全没办法招架的无力感。
而且出来之后我感觉自己脑子都快被烧坏了,气得我两天没和五条悟说话。
——两面宿傩是千年前的诅咒之王,想来他的领域和我之前接触过的那些咒灵肯定完全不在一个层面,说不定和五条悟那个差不多。
就在我抱着刀暗暗警惕的时候,忽然感觉耳边像是有一阵微风刮过。
随后我皮肤几乎是应激性的冒出了一大片鸡皮疙瘩。
眼前的新生没多久的特级咒灵被自上而下,整整齐齐的切割成了五片。
好快,我抿着唇盯着两面宿傩缓步走到被分割开来的咒灵面前——然后最中心的位置取出一枚十分眼熟的东西。
那竟然是他的另外一根手指。
眼看着两面宿傩姿态悠闲的将那枚手指收了起来,我下意识的摆出了随时准备回击的姿势。
却发现他并没有看我,而是一副心情糟糕的样子,两手插兜,一脸不爽的转过头去。
“喂,搞定了。”
“诶?”我呆呆的看着他。
什么乱七八糟的。
两面宿傩肉眼可见的气压更低了,他不耐烦的加大音量,重复了一遍。
“喂,小鬼,别惹我,要出来就快点!”
意识到他正在和身体里的虎杖对话后,我忍不住期待的看着两面宿傩的背影,指望下一秒就是那个熟悉的粉发少年出现,冲我笑得阳光又元气。
但没有。
那只特级咒灵已经消失了,但周围浓郁的咒灵一时半会还没有散干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几乎有了一种难以呼吸的错觉。
虎杖的身体一动不动的背对着我,但我很清楚,实际上站在面前的仍旧是两面宿傩。
不可能啊,之前的几次虎杖在身体的控制权上明明是占绝对优势的。
“悠仁!”
在某种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忧虑下,我忍不住朝着前方的身影喊道。
“啊……”
两面宿傩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猩红的眸子猛然转过头来看向我。
真难以想象虎杖的脸上会露出这么恐怖的表情。
我瞳孔紧缩,发现眼前的目标骤然消失后,我反手将手里的刀柄往后一捅,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转移到我身后的两面宿傩死死的扣住了手腕。
被扣住的手一松,手里的刀顺势落进了另外一只掌心。
我其实出刀不分左右手的,右手握刀只是习惯,但那并不代表我用不来左手。
两面宿傩不得不放开我的手腕后撤,我毫不留情,乘机攻了上去。
出事了。
虽然并不清楚虎杖到底是什么问题忽然压制不住对方了,但我很清楚,眼下的情况比一开始更加危急。
虽然都是特级,但两面宿傩可比刚才那个强上了太多。
更别说我现在根本就是投鼠忌器,眼看着战局被拉得越来越长,我却始终没能占据什么优势。
更可怕的是,副作用在逐步显现。
虽然表面上仍旧勉强保持着面无表情,经可能不露出任何软弱的颓势,但我自己很清楚,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
在同步率没有关闭的情况下,我永远都打不了拉锯战。
我死死咬住下唇,试图用疼痛逼出自己的极限。
我的打法核心就是和对手拼速度,两面宿傩很明显不喜欢这种被抢先手的感觉。
但他却看起来越发的兴致高昂,那双猩红的眼睛盯着我看了两秒,两面宿傩忽然和我拉开了一段距离,随后双手并拢,飞快的结了个手印。
他要开领域!
我倏然睁大眼睛,情急之下直接把刀扔了出去,但已经开始微微颤抖的指尖明显失了准头。
眼前一黑,我随即被他拖入了领域之中。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两面宿傩已经换了一套装束,他悠闲的坐在由白骨铸成的王座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身上还穿着一件宽松的和服。
而我跪坐在最下方的血泊中,鼻腔中满是刺鼻的血腥味。
手里的黄泉也浸在鲜血中,我手指颤抖着将它握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心理产生了变化的原因,高高在上的两面宿傩给我带来的压迫感更强烈,我仿佛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能瑟瑟发抖的听从发落。
实际上,我也确实在颤抖。
这很丢脸,但无法控制,实际上,我正在为自己在这种压迫下,直到现在还没有哭出来而感到震惊。
要知道,技能同步率的副作用已经开始了。
但我不仅没有哭,在想到生死不知的虎杖后,我甚至还从无边的怯懦中冒出些许莫名的勇气,这股力量让我现在仍能色厉内荏的瞪着远处的两面宿傩。
这种感觉有些新奇。
“你对悠仁做了什么?”我小声的说,握着刀站了起来,没什么气势。
“谁知道,吓破胆子吧?”两面宿傩支着下巴,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