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她是内卷之王——by月离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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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访谈,除了最有名的那些张满觉得她该上外,盛骄就随着剧组来,一起打包上节目。
两位主演屡次被cue到,特别是裴思暮,主持人问道:“很多影迷觉得暮哥你这次获得了很大突破,赵文轩是个时髦值不高,比较小人物式的男主角,和你本人的气质截然相反,你怎么想?”
“共同点少的角色演绎起来比较有趣,”裴思暮淡声说,俊脸看着有点说不出的忧郁:“也不是完全没有。”
“那你和角色有什么像的地方吗?”
“……感情上吧?”
裴思暮冷不丁的爆了个大新闻,把电影宣发乐得睡不着觉。
他很少公开谈及自己的感情,也从没被拍到过,如今本人正面承认,让粉丝有了“顺藤摸瓜”的藤,当天访谈节目就被初丝反复琢磨,连带着电影本身也是,感情上到底和主角有什么像的?
【求而不得?】
【赵文轩算不算是被阿缘欺骗了感情?】
【我觉得不算,两人只是互有好感的阶段吧,只是赵文轩对阿缘的箭头要粗一点,阿缘独自美丽谁也不爱~】
因为裴思暮在节目上说话的时候没有看着盛骄,倒也没多少人联想到女主角身上去。
盛骄则是不以为意。
在原书剧情中,她是很感性的人,大海沙漠鲜花阳光都会让她心动,很轻易地对谁心动,也会同样轻易地厌倦谁,可惜这辈子的她没来得及培养出这份感性,就被快穿任务毒打出了一颗刀枪不入的心。
而裴思暮想明白自己的心意后,决定不再回避面对公众——
他与自家经纪人和公关团队展开了商讨会议,他的每年公关套餐都有明确的策略,一般由曾哥定下基调和方向,他只要说哪些能接受,哪些不行就好了。裴思暮以往是很好说话的,因为他除了拍戏没别的追求,没有乱七八槽的睡粉经历需要经纪人来擦屁股,给他当公关太安逸了。
如今他主动提出要改变方向,合作惯了的公关团队也只是感叹一句这一天终于来临了。
最后商讨出的策略,就是循序渐进,让他一点点地在访谈和综艺做回自己。
曾经的裴思暮,其实对公众人物的光环并不感冒,只是想不断有戏可拍,又不想当大明星,这是不可能的,正因为他英俊得有记忆点,受大众追捧,他才能拍想拍的电影。
市场如此,由不得人任性。
这一切,盛骄都看在眼内。
普通人兴许会被感动,而她却是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像看一只老是捂住脸的小海豹把手放下来,让公众看看他的脸原来一点也不凶——糟糕,有点萌。
系统:【宿主你的萌点才糟糕吧!系统觉得你只是喜欢欺负人。】
盛骄:【都被你看穿了哈。】
盛骄看小裴看得挺乐,没想到盛家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盛淮打电话告诉她的。
电话里,盛淮压低了声音:“姐,爸妈本来是不打算告诉你这事的,觉得大人的事大人能处理好,但我觉得该告诉你一声……以姐的性格,肯定会想自己来处理,”他一顿,似乎也觉得这事儿有点难以启齿:“有个自称是你亲生妈妈的女人来了,好像的确是咱爸的前妻。”
“干得好,就该告诉我。”
盛骄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她快穿回来后,努力克制了自己的控制欲,没有在家里安装监视器,哪怕她希望盛家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越在乎的事物,越是希望捏在手心。
性格是种种因素形成的,但人才是做选择的那一个。
而盛骄选择克制自己。
要不是盛淮跟她说,以父亲和耿姨的性格,肯定是不愿意拿那点破事来烦扰她的。
正好下午没有特别要紧的事,也就被顾时遇约去给他的画展捧场,作为他的全勤奖励……盛骄拍拍张满的肩:“就由你做我的代表去给顾少爷捧场。”便从承乐传媒开车回家了。
在不违反交通条例的前提下,盛骄尽可能地开了快车。
即使开得很快,也花费了一些时间才回到家中。
而这之前,盛家的客厅弥漫着古怪的气氛。
程思提出想看看盛建光的现任,可是盛建光早就让妻子回睡房休息,他说:“有什么跟我说就好了,我才是一家之主,你想来谈的事跟她也没关系吧。”
说出一家之主这四个3性时,盛建光居然有种久违了的感觉。
还有一点点心虚。
程思不知道前夫心虚的劲,她意外地看他一眼,暗示:“我和现在的老公关系也不好。”
这是以为耿姨在盛家说话没有份量了。
“哦,”盛建光干巴巴地应声:“我跟我老婆关系很好。”
程思一噎。
不高兴归不高兴,但她也清楚这老实人,多半是干不出爱着现任又念着前任的事,她只好说回正题:“我要见骄骄,你不让我见她,我就来找她了,你去把她叫回来,怎么能把我的女儿藏起来,不让她见亲妈?”
说到这事儿,老实人脸上也浮现怒色:“是你不要她的。”
盛建光还没发家的时候,想央求她帮忙带盛骄一个下午,她都不愿意,说有事要忙。
忙着在美容院做护肤,就是不想带娃。
对当时的程思来说,看见小宝宝就想起自己不年轻了,糟心得很。
而现在又不一样,她的确不年轻了,而认回盛骄能为她带来很多好处。
“我从来没这么说过,只是当时形势所迫,你知道我没工作的,我怎么养得起她?我现在环境好了,想和女儿见一面也不行?她是我肚子里掉下来的肉,我们是血脉相连的母女,你哪怕教得她不认我,她以后也会后悔的。”
程思振振有词。
她知道盛建光心软,会怕盛骄以后遭遇“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
盛建光没她嘴皮子利索,铁青脸色瞪着她:“你不要再骚扰我女儿了。”
“那也是我女儿,”
程思挑眸瞪向他:
“盛建光,你不要逼我找记者,我也不想靠上节目哭诉才能见到女儿一面。”
“你……”
正当两人僵持着的时候,盛家大门被推开了。
盛骄没脱鞋子,直接踩着高跟马丁靴走到客厅。
鞋跟踩在实木地板上,发出有节奏的脚步声。
她刚拍完一套杂志封面,觉得妆化得不错,便没卸就去了公司,又回到家中,浓妆锐化了她的五官眉眼,美得极有侵略性,步步走来,竟叫程思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程思对她的记忆,还是很久远又震撼的粉皮团子。
直面到一个自己要负起责任的小生命,程思才发现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轻松好玩,还会妨碍她追求自己想要的人生和真爱。
盛骄在程思对面的沙发坐下。
沙发微微凹陷,发出松软的声音,才将程思唤回神来。
“囡囡,你怎么回来了……”
盛建光慌张。
盛骄抬起手,止住了他的话语,唇畔划开冰冷愉悦的微笑:“爸,麻烦你给我倒杯茶,接着我想和程女士单独谈谈。”
紧接着,程思就看见“一家之主”很自觉地去倒茶了。
程思:“……”
她咽了咽口水。
盛骄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她以为盛骄在镜头前的强势是营销出来的,因为盛建光在再婚前,很希望盛骄能“父母双全”——哪怕因此让他忍下被绿的气也不要紧,他教育盛骄,父母离婚不代表不爱她了,爸爸妈妈依然爱着她,只是不再爱彼此了。
哪怕程思厌烦得要命,仍会收到盛建光发来的彩信,全是盛骄的童年照片,还问她要不要见见女儿。
程思全部不回复。
后来可能盛建光死心了,不再给她发女儿的照片,她更是松一口气。
记忆中,那些照片里的盛骄总是穿着粉红色的裙子,对镜头笑得甜软。
而眼前的少女……
盛骄在女生中算很高的,她双手交叠在腿上,美艳面容冷淡地打量着自己,那双漂亮眼眸就像审视一个物件,没把她当人,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看来她的强势不是打造出来的人设,连盛建光都很听她的话。
“骄骄,我是你妈妈,不要这么生疏地叫我好吗?”
程思尝试放软姿态。
看见眼前人没露出明显的厌恶神色,也没皱眉,只是平淡地看着她,让她继续说下去,这给了程思一点勇气:“我想你可能是疑惑为什么我这时候才出现,其实原因很复杂,我都可以向你解释……”
“程女士不用解释太多,我只想知道你的来意,是想要认回我,让我给你养老?想要钱?还是想跟我爸复婚?”
盛骄没给她插话的余地:“第一样的话,等你没有自理能力时我可以保证你最低限度的生存,想要钱,我得考虑考虑,至于想跟我爸复婚,那不行,我不会让我妈伤心的。”
她这里提及的妈,自然就是继母了。
程思虽然是真的来要好处的,可被这么揭穿羞辱,也不禁露出气愤神色:“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
盛骄抬起一边眉,有点疑惑。
“抱歉,我在程女士身上看不出任何值得我去尊敬的地方。”
程思这回是真被气红眼了:“我只是想你了,想跟你见面,母女天性不是很正常吗?为什么你要这么想妈妈?是不是你爸在你面前说了什么……我是很没用,我赚不了钱只能靠人养着,但真没他说得那么坏!”
她咬定了盛建光会在女儿面前说她坏话。
哪怕刚离婚时没说,后面盛建光娶了新妻子,对她心里有怨,肯定说了。
一旁奉上热茶的盛建光听到这话,极不可思议地瞪向她。
盛骄再次摆手制止亲爹发言。
她爹就属于在爽文里说话会让读者打负叫作者滚出来别写包子膈应人的类型,不过自家的爹,自己来心疼,容不得别人欺负。
“你想多了,我爸没说过你坏话,是我单方面,主观地不喜欢你。”
“我只有一个妈,那就是盛建光的现任妻子,现在在二楼和我弟弟一起偷听,我很爱他们。”
“你想我,是你的事情,麻烦不要打扰我和我家人的生活。”
说着爱,盛骄语调里也没多少温度。
她性格如此,改不了,懒得改。
连爱也是强硬的。
和盛骄对视片刻,程思从她的眼神中明白——
她的女儿已经长大了,是另一个完全不受控的独立自然人,她拿母女那一套来规限她,真不管用。
程思只好抛出杀手锏:
“无论你承不承认,我也是你亲生母亲,你是我肚子里掉出来的肉,没有我就不会有今天的你,你不认我,我去找记者曝光你,不提公众压力,你自己心里也过不了这个坎吧!我们血肉相连,你能否认这一点吗!?”
说到最后,一直被盛骄压制着的程思几乎生出了逆袭的快意。
她嘴再硬,说得再冷酷,也否认不了这一点!
程思紧盯着盛骄,却见她不怒反笑。
冷淡笑意使那张脸艳丽得慑人心魄,她嗤的一声:
“原来你说这个啊。”
第59章 059
程思离开盛宅的时候,如愿得到了一个承诺。
她来盛宅前,做过很多设想。
最异想天开的版本是盛骄一直渴望母爱,对她言听计从……程思没天真到那地步,她早有察觉盛建光后娶的那个贱人很会做面子工程,将盛骄当成亲生的一样疼爱,把她忽悠得连亲妈都不想认。
合理一点的版本是,盛家愿意从指缝间漏点出来接济她。
总不能让盛骄的亲妈过得寒酸吧!
走进盛宅时,看到宽敞得不可思议的客厅,高高的天花板,玄关处随手放着她买不起的驴包,那“合理”的愿望迅速膨胀起来——
程思觉得自己可以获得更多,她十月怀胎生下了她,“子不言父过,女不道□□”,她忍受那么多痛苦,两人血肉相连着,她理应得到更多回报,这是盛骄欠她的。
母女的债,没人掰扯得清。
程思想得到一个承诺。
一个盛骄会包她吃喝消费的承诺,等于用一次怀胎十月,换来了予取予求的提款机。
所以在女儿看穿她的来意时,她没感到羞愧,反而挺直腰板:“你可以说盛建光养了你十八年,但我孕育你,也是他做不到的,我因为生你做了一场大手术。”
诚然,母亲是伟大的。
怀孕分娩之苦,也是男性永远体会不到的事,如果程思当初真的如同她所说的那么困难,那么迫不得已,盛骄不会怪她,也的确没想过追究她弃养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