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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跟老爷的小妾跑了——by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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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避受辱自戕才是大义。”司承平道,“若能投井最好,尸身不易打捞,也能将男儿身的秘密彻底保守。”
  四哥忽然笑着说:“那个安世子当初盯着小七发愣,说不定不介意小七是个带把的,搞起龙阳之好。”
  三哥在一旁笑着打趣一句:“你要不要痴想小七靠着爬床的本事帮咱们在牢里的日子好过点?”

  “嗐,我这不是随口说说嘛。小七应该早死了吧。可惜了,顶着一张和太子弟弟一样的脸受辱,有辱太子了。”
  老五倒是没打趣,甚至有点惋惜:“虽说不得善终,不过当初国师说他活不过双十,本也不能善终。”
  一下子安静下来。
  老五自知失言,立刻闭了嘴。
  司国人都知道陛下极其敬重国师,待其为上宾。司承平甚至称国师为兄长。可是国师不过是个江湖骗子。司承平得知后大怒,偏得知真相时已太晚,碍于面子,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识人不清,硬着头皮继续尊敬国师,又忍了两年,再暗中派人刺杀了国师。甚至仍要为国师厚葬,不过是为了隐瞒自己被欺骗的愚蠢。
  活不过双十?
  司阙抬起眼睛,从铁门上的棱窗望进去。
  没有天生体弱,没有必须当成女子娇养的必要,没有活不过双十的宿命,一切都是假的。就算有,也是因为他刚出生时就被灌了太多“治病养身的药”,是药三分毒,把原本健康的身体吃坏了。
  年少时的司阙曾一度不懂父皇得知国师是个骗子后,为何还要他继续用一个女子身份养病。他却隐约知道若是太子哥哥,许是不会这样的待遇?即使他再优秀,永远都是太子哥哥的附庸品罢了。
  太子只需一个,有哥哥就够了。
  从一出生,他就是个弃子。
  年少时的司阙不能理解,让父皇承认自己被国师欺骗,恢复他的男儿身有那么难吗?
  就是那么难。
  母后对他说:这是帝王的颜面。
  然后,她令人用一根根银针刺进他的前颈,用凶险的方子平磨了他的喉结。
  他年少时寡言,是因为在很长一段年岁里说话时咽喉窒痛难忍,甚至根本发不出音来。他爱他的琴,是因为他发不出音时,可以用他指下的弦发出音来。
  母后抱着他:“阿阙,为了你父皇的颜面只能委屈你了。”
  他在母后温暖的怀抱里发不出声来,心里却想母后一定不会这样待她的阿阆。
  还好,这个女人死了。
  闷死在棺木中。
  她的棺木又被司阙做成挚爱的琴,抚出一首首温柔浪漫的琴曲。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见。
  袋子里最后一颗炒栗子吃完了,里面的人已经谈起其他,司阙终究是没听见半句关于他的好话。
  他并不意外。
  司阙转身,离开天牢。
  看守天牢的狱卒们一个个目光呆滞地站立着,好像全都没看见司阙。司阙如入无人之境,他挥了挥手,一道几乎看不见的药粉飘浮着,慢慢解去这些人的毒。
  司阙走出天牢,站在暗夜里,驻足回望。
  只要他想,可以轻易救他们出去,可他们只盼着司阆来救。
  “一群蠢货。”司阙轻笑,走进夜色里。
 
 
第29章 
  司阙离开天牢之后,又去了一趟赵家。
  已经入了冬,湖水冰寒。贾文茵白日里掉进湖里,回来就有点脑热头疼,偏偏恶婆婆数落了一整日,搅得她不得安静。到了晚上终于不用听恶婆婆的数落,交代抄的家法也抄完了,贾文茵才能歇下。
  贾文茵将自己的两个心腹叫到身边。
  “交代你们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没有?”贾文茵竖眉质问。
  “夫人放心吧。人都已经找好了,只等着您开口吩咐什么时候行动!”
  另外一个心腹笑着说:“夫人好计谋。那尤氏如今在晋南王府里当着世子妃,咱们是不能把她怎么样。可是尤家现在老的老幼的幼一定没有防备,咱们对尤家那个小孩子动手,先打伤他的腿,尤氏必然心急如焚归家。咱们再趁机将人掳了,送去烟花巷去。就算她不要脸苟活,晋南王府也不会容她的!”
  一道带着轻嗤的“蠢货”从窗外传来,贾文茵吓了一跳。
  “谁在外面!”贾文茵赶忙用力推开窗户。
  月色下,一道黑色的身影立在窗外。凉风吹起黑纱,露出司阙的脸。
  贾文茵一怔,惊愕地向后退了一步,不明白已经落了锁的后宅为何让这人闯进来。她盯着司阙的脸,很快发现司阙穿的是男子装扮。
  难道不是阙公主?
  贾文茵狐疑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难道是司国的太子司阆?”
  司阙慢慢勾唇,扯出一丝笑来。
  ——他很讨厌自己和司阆长了张一样的脸。
  黑纱落下,将他的脸重新遮住。
  司阙叹息,这世上的蠢货真的太多了。
  ·
  翌日,尤玉玑如往日在厅中见过几个和她请安的姨娘。春杏、翠玉和林莹莹离开后,她靠坐在一把椅子里,吩咐景娘子一会儿安排人送些薄礼去赵家看望,毕竟赵家的新妇昨日在府上落了水。
  可是景娘子还没下去,抱荷小跑着进来。她亮着眼睛说:“夫人!昨儿个在咱们府上掉进水里的那个妇人疯啦!”
  尤玉玑微怔,稍微坐直了身子,让抱荷详细说来。
  “如今京中都传疯了!昨天贾氏因为当众落水被她的婆母数落责罚,也不知道怎么的,夜里忽然发了疯挖了自己的眼珠子用一根红绳串起来挂在脖子上,跑到院子里跳舞!”
  尤玉玑听得皱眉。
  旁边两个丫鬟也因为这血腥恐怖的场景吓得不轻。
  枕絮甚至拧着眉问:“真的假的啊?瞎诌的吧?”
  “真的啊!现在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事儿呢,不信你出去问问呀。”抱荷一脸确定,“赵家给请了好些大夫,贾氏疯疯癫癫还把大夫的脸都抓坏了呢!”
  景娘子不确定地向尤玉玑请示:“那还送礼去吗?”
  尤玉玑想了想仍让景娘子备礼,且将原本打算的礼又加重了些。她抱着百岁在美人榻上斜倚下来,越想越不对劲。
  贾氏白日里在晋南王府落水,晚上就疯了?这事儿会不会有人扯到晋南王府?她想了想,让枕絮去打听一下这位贾氏。
  尤玉玑又想到当时贾氏落水时,身边只司阙一个人在。而且贾氏被救上来之后,指着司阙说是司阙害了她。
  尤玉玑垂下眼睛,望着在她怀里咬玩衣带的百岁。
  “昨日吩咐给云霄阁送去的补膳可送去了?”尤玉玑询问侍女。
  侍女禀话:“厨房那边刚做好,正要送过去呢。”
  “我亲自送去。”尤玉玑把衣带从百岁爪子里救下来,把百岁放下。她捏着衣带瞧,发现被百岁咬坏了。她宠溺地望了百岁一眼,无奈地俯身揉揉它的头,起身去里间换一身衣服,再去云霄阁。
  ·
  司阙立在窗前,双手搭在窗台上,望着庭院里随风拂动的几片枝上枯叶。直到尤玉玑出现在视线里。他望过去,视线追随着她的身影。
  “姐姐。”他隔窗唤她。
  尤玉玑抬眸冲他温柔一笑,又收回目光,朝里走去。她上了楼,抱荷跟在她身后将食盒放在桌上。
  司阙看见了,他问:“姐姐是过来一起与我用午膳的吗?”
  尤玉玑没有立刻答话,而是先让抱荷下去。
  “我有事情要问你。”尤玉玑朝司阙走过去,望着他的眼睛,“昨天在景湖,贾氏到底是怎么落水的?”
  司阙用一种失落的眸光回望尤玉玑:“姐姐不信我。”
  尤玉玑柔声:“不是不信你,只是当时只你一个人在那里。如今贾氏出了事,我担心有人追究起来,会来问你。”
  尤玉玑眼睁睁看见司阙眸中的失落一扫而空,他又对她重新露出干净的笑容来。她望着他干净的笑容,心中一软,在心里告诉自己日后不要再怀疑司阙。
  “她说她恨姐姐,想害姐姐。”司阙眸色澄澈满目赤诚,“我走过去告诉她害人是不对的。她因为计划被人听到,惊慌失措中跌进湖里。”
  尤玉玑拧起的眉心逐渐舒展开,她慢慢点头,说:“好,我知道了。”
  这下,反倒是司阙皱起眉。他苦恼地望着尤玉玑,询问:“姐姐,有人以为是我害了她吗?姐姐,他们要把我抓进牢里严刑逼供吗?姐姐,我该怎么办?”
  他望着尤玉玑的眼睛,再唤一声“姐姐”。
  被连唤了几声姐姐,尤玉玑听得心里不太自然。
  她已令人问出司阙的生辰,两人虽同岁,他却分明年长她半岁余。
  她柔声宽慰:“好啦,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人将你抓进牢里严刑逼供。你且放心便是。”
  “好,我听姐姐的。”司阙慢慢笑起来,“姐姐对我真好。”
  尤玉玑打量着司阙的脸色,柔声道:“今日瞧你气色还不错。我给你带了些补膳,看你喜欢哪个吩咐一声,明日再给你送来。”
  司阙视线越过尤玉玑望向桌上的食盒,问:“姐姐要一起吃吗?”
  尤玉玑摇头,温声细语:“王妃早上传话让我午膳去她那里用,许是又要唠叨一番。我就不留在这里陪你用了。”
  司阙漆亮的眸子一瞬间黯然下来。不过他很快又笑起来,乖顺地说了声“好”。
  尤玉玑没多留,这便离开了云霄阁。
  转身下楼的时候,尤玉玑回忆着司阙的对她笑的神色,心里生出几分别样的触动来。她觉察出几分司阙对她依赖,她细细地琢磨,仔细分辨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尤玉玑蹙起眉心来。她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望去,果然见司阙站在窗口目送着她。尤玉玑一怔,继而回了个温柔的笑容,再转身继续往前走。
  待尤玉玑的身影看不见了,司阙才转身走向桌边,面无表情地打开食盒,看着里面的几道补膳。
  “可都是些大补。”司阙忽然就笑了,“怎么,姐姐是怕我没力气好好播种吗?”
  司阙也不拿筷子,直接用手拿起一块油腻腻的乳鸽肉,慢悠悠地吃起来。一整块肉被他吃尽,他又舔了舔指上沾的浓汤油渍。
  “我听姐姐的,好好补。”司阙笑着。
  接下来几日,司阙都没有再看见尤玉玑,倒是一直吃着尤玉玑派人送过来的补膳。
  眨眼又过去五日,到了司阙与尤玉玑约定好的日子。
  暮色罩下来,司阙换了身衣服,往昙香映月去。
  尤玉玑也很忐忑。
  她一个人坐在床边,身边没有侍女候着,就连百岁今晚也被关在了寝屋外。尤玉玑频频望向床头小几上的那碗汤药,那是胡太医给她开的助孕的药。
  尤玉玑心里有些乱糟糟的。她不得不转移注意力,让自己想起此时卧床病重的母亲。
  每每只要一想起母亲病重,她心里就很难受。每每想起了母亲,思绪便像拉不住一般,辗转反侧想起过往的年岁,又想起母亲如今病重的消瘦模样。两相比对,心中更是酸苦得要命。
  不自觉地,一滴眼泪便落在手背上。
  尤玉玑惊觉自己落了泪,赶忙抹去手背的泪渍,又擦了擦眼角的潮湿。她若哭过,眼角会洇着红,许久不散。一会儿要见到司阙,她不愿意自己洇红眼尾的模样出现在他面前。
  尤玉玑又想起司阙,为他的身体而担忧……
  “夫人,阙公主带了新谱的词拿来给您看。”抱荷在外面禀话。
  尤玉玑心里咯噔一声,分明做好了一切准备,等司阙真的到了,心里免不得仍是有几分紧张。她缓了缓,才柔声开口:“让他进来。”
  司阙走进尤玉玑的寝屋,一眼看见端坐在床边的尤玉玑。
  “姐姐。”司阙一边朝尤玉玑走去,一边望着她。她上身穿了件浅杏色的交领衫,下身撘着一条藏青的长裙。司阙望向她的目光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重新落在她上身的交领衫。她穿了裹胸,浅杏色的交领衫服帖地裹在她身上,衣带系得整齐。
  云鬓也梳得工整。
  司阙光明正大地打量着尤玉玑,尤玉玑也多看了两眼他的气色。她终究是担心司阙的身体。
  “姐姐。”司阙再唤一声,在床边坐下。
  尤玉玑轻轻点头应了一声,心里却在担忧着。
  她担忧司阙的身体不太能折腾,毕竟前几日还看见他坐在轮椅上连走路的力气都没。尤玉玑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怕伤了他的自尊心。是以,尤玉玑撒谎了:“胡太医给我开了助孕的药,使用的法子是、是要快些。”
  “快些?”司阙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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