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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跟老爷的小妾跑了——by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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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大半日的光景,这件事情已在京中传开。堂堂王妃跳车身亡,就算百姓不知具体详情,也足以瞎想出许多个绘声绘色的版本。
  陈安之得到消息的时候不由怔住。
  良久,他端起桌上的一盏茶,起身走到院中,将这盏茶水倒在一株梨树下。
  当初冯珍过来找他的一幕忽地又浮现在眼前,那一天,是她被赐婚给齐鸣承的第二日。
  她什么也没说,只将他曾送给她的玉佩归还。可就算她什么都没说,陈安之还是从她哭过的眼中看见了不愿。
  可是他能如何?
  圣旨不能违抗,他并不能出面帮她向皇爷爷求情。
  更何况……
  虽然冯珍很好,他的确夸过她的琴技。虽然他也的确作诗称赞,赠她美玉。可他并不想娶她啊……
  陈安之叹了口气。
  “想来……风言风语传进齐鸣承耳中,你婚后的日子不好过吧?”陈安之愣愣望着面前枯败的梨树。
  他唏嘘了片刻,将这人这事放下,转身往回走。他刚走了两步,脚步生生顿住。
  他忽然想到了尤玉玑。
  赵升对尤玉玑会不会如他对冯珍一般,有好感但紧紧是好感。而女子敏感,胡思乱想,暗暗许了芳心。尤玉玑会不会也只是一时的糊涂?
  陈安之又想到这段日子,自己对尤玉玑的冷漠,她会不会也如冯珍一般黯然难过?会不会难过堆积得久了,她也会轻生?
  陈安之忽地心头一窒。
  ——不行,他绝不做齐鸣承那样的混物,他是顶天立地男儿郎,绝对不能害得女子绝望轻生。
  “望山。”陈安之吩咐,“去库房拿一套首饰送去昙香映月。”
  他顿了顿,又补充:“成色好些的。”
  后来,望山从昙香映月回来,将首饰盒放在桌上,苦着脸说:“爷,夫人没收。”
  “怎么办事的,是不是东西没挑好?”陈安之将首饰盒打开,里面是一套玉饰。一对翡翠镯子、一支白玉步摇,和两支芙蓉簪。玉料和雕工都不错。
  望山吞吞吐吐:“夫人连东西都没看,只说不缺首饰,就让小的拿回来了。”
  “给脸不要脸!”
  “谁惹表哥生气了?”方清怡搭着丫鬟绿梳的手,迈过门槛走进来。
  陈安之赶忙起身去扶她,笑着说:“表妹今日怎么过来了?”
  “闲来无事酿了些梅子酒,给表哥送来。”
  “表妹有心了。”
  陈安之发现方清怡看向桌上的首饰,立刻笑着说:“我正挑了一盒首饰打算送去给你,没想到你也有东西送给我。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了!”
  ·
  第二天,齐鸣承带着冯珍去了一趟晋南王府回去的路上冯珍跳车身亡一事,传到了陛下耳中。
  陈帝刚下了早朝,坐在书案后翻阅着奏折,面无表情地听德顺禀了事情的缘由。
  “这么说,倒是怪起朕乱点鸳鸯谱了。”
  德顺立刻说:“当然不是,是齐鸣承气量太小。”
  陈帝没接话,又翻开了一本奏折。他本来就是随口玩笑,并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多国归顺,他要大一统帝国,血脉融合是重中之重,在这个政治目的下,个人的喜怒甚至生死都没那么重要。
  过了一会儿,陈帝又道:“齐鸣承最近有点不安分。”
  德顺眼珠子转了转,附和:“正是,理应敲打敲打。”
  陈帝一共封过三个异姓王,都是降国人,这三个人都有些不大不小的毛病。一个脑子笨的,已经被别人害死了。一个身体差的,天天靠药吊着命。最后一个就是齐鸣承这个莽夫。
  他要仁君的名声,随意拎出了这么三个人。这三个人,都是降国的皇亲国戚。可谁知这些降国皇室肚子里有几分反心?降国旧臣,他愿意重用。降国皇室,他必不可能信任。
  封王之举,已坐实了他的仁君之称。至于这三个人能不能享受这份荣耀,都不影响他的仁君美名。
  “给东太后过寿之事交给齐鸣承来办。”陈帝下令。
  肥差,亦是险差。
  ·
  景娘子一脸喜色地走进来,瞧见司阙懒洋洋倚靠在床头抱着只猫玩弄。她赶忙快步走到偎在美人榻上读医书的尤玉玑面前,俯身低语:“夫人,毒楼有消息了。”
  “真的?”尤玉玑抬起眼睛,眼里溢着惊喜。
  景娘子赶忙重重点头。
  尤玉玑道:“让卓文跑一趟。价钱不是问题。等等……交代卓文小心些。买药虽重要,自己的安危更重要。”
  景娘子应下,快步退出去。
  尤玉玑转眸望向床榻上的司阙。她不能想象自己离开晋南王府后,独留司阙在这里的情景。
  她一定会弄到假死药,将司阙平安带走。
  两日来,尤玉玑提心吊胆地等卓文的消息。她既担心从毒楼买药不容易,又担心卓文的安危。做生意讲究个耳听八方,尤家的生意虽然大部分仍在司国,可陈地的商铺也不多。尤玉玑多方打探毒楼的消息,越打探,越担忧。
  毒楼十分神秘,毒楼里卖着各种新奇的毒药,其中绝大多数剧毒之物都是毒楼的楼主亲自研制而成。毒楼并不像个做生意的地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想要去毒楼买东西实在太难。
  毒楼只偶尔挑选个日子开楼售卖毒物。开楼的日子也没有规律,全凭毒楼楼主的喜好。
  “这个毒楼的楼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尤玉玑喃喃自语。
  司阙转眸望过来,灿烂地笑起来,说:“姐姐,我想沐浴。”
  尤玉玑回过神,望向他浅浅笑了下,柔声说好。她起身唤侍女准备了净室的水,然后将司阙推进净室去。
  前日司阙沐浴时,尤玉玑着实犯愁,以为他又要小孩子心性胡闹赖着她帮忙。可令尤玉玑意外的是,司阙并没有让她帮忙擦洗,只让她帮他推进净室就好。
  尤玉玑如上次那般,将司阙推进净室。她绕到司阙面前,在他身前蹲下来,含笑望着他,温声询问:“真的不需要帮忙吗?”
  司阙摇头。
  尤玉玑这才起身,她将司阙的换洗衣服准备好放在桌上。她望了一眼地上的水渍,略一琢磨,展开一张宽大的擦身棉巾铺在地面,柔声说:“地上滑,这样才不容易摔着。”
  她又对司阙温柔地笑,临走前不忘嘱咐司阙若是有什么需要,随时唤她。她在外面读书,不会走开。
  尤玉玑出去之后,重新回到藤椅里坐下,手里捧着医书却没在看,仍想着假死药的事情。
  直到手中的医书掉到地上,才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尤玉玑弯腰捡书,动作停顿了一下。她立刻起身,脚步匆匆走到床头,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那本小册子。
  她急忙展开自己标记日期的那一页。今日的日期赫然被她用朱笔画了个圈。尤玉玑用指腹轻轻抚过朱红的圆圈。
  从今天开始,接下来几日都是她极易受孕的日子……
  尤玉玑转眸望向净室的方向,不由喃喃自语:“可是他的腿……”
  许久后,司阙自己推着轮椅从净室出来。尤玉玑听见响动,赶忙快步迎上去,见他头发还湿着,将他推到炭火盆旁。尤玉玑拖了一张高脚凳在司阙身侧,拿了棉巾帮他擦拭发上的水渍。

  她动作温柔地一遍遍擦拭。
  一时间,室内温暖静谧。
  良久后,尤玉玑一边温柔地给司阙擦拭墨发,一边柔声说:“虽然我已许久不跳舞,可是上回阿淳还是送了我一套舞衣。你帮姐姐瞧瞧好不好看?”
  司阙眼前忽地浮现尤玉玑跳舞的模样。
  事实上,司阙只见过一次尤玉玑跳舞,还是那年司国将降前的大宴上。
  那个时候他就想原来女子的身体可以柔软到那样的程度。
  “姐姐穿什么都好看。”
  尤玉玑放下棉巾,扶着司阙到床榻上,让他重新舒舒服服地倚靠在床头。他刚调整好姿势,角落里的百岁已经跳上了他的手里。
  尤玉玑安顿好司阙,转身去了小间换衣。
  司阙拿着一条尤玉玑的丝帕给百岁在脖子上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听见脚步声,他抬眸望过去,目光不由一怔。
  尤玉玑缓步而来。
  她穿上穿了一条浅紫色的舞裙。淡淡的紫色料子薄如蝉翼覆在肩臂上,深紫的抹胸压得很低,沟壑深深。那枚紫色的珍珠坠在她颈前,随着她轻款的脚步,贴着雪肌细微颤动。
  腰身紧紧收起,将她本就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衬得越发纤细。下方的裙料极其柔软,随着她的行走像一朵紫色的云。
  隐约有细碎的铃声。
  尤玉玑朝司阙款步走来,她在床头小几的高脚凳上坐下,雪足从紫色的裙摆里探出,搭在床沿,隐约可见皙白的小腿。
  她俯身,雪峦壑深。
  她将足链系在足腕,然后用指尖轻轻拨一下足链上的小银铃,小银铃摩挲着那滴小红痣,伴着细碎悦耳的银铃声。
 
 
第50章 
  司阙目光落在那个小小的银铃上,随着她指尖拨弄的动作,小银铃轻轻漾起,他跟着眨了下眼。
  眨眼之后,他的目光不由移开仍在余颤的小银铃,落在了尤玉玑拨过银铃的指尖。
  好像,她的指尖拨弄的不是银铃。
  又好似,那枚小银铃并非系在她的足腕,而是别的地方。
  尤玉玑又取出另外一条挂着小银铃的饰带。瞧上去比足链长了许多,也更宽些——细细的银链编成两指宽,坠着长短不一的细银流苏,点缀零星银铃,铃铃作响。
  尤玉玑略略侧身,换了只脚踩在床沿,然后将柔软的裙料轻轻往上提,裙摆缓缓滑过小腿,待越过膝,不用尤玉玑再拉,已自觉向下坠去,大捧柔软的裙料软绵绵地堆在腰腹与大腿上。
  尤玉玑动作轻缓地理了理贴在腿上的裙摆,再将那条细碎响动的饰带紧紧扣在皙白的大腿上。
  司阙的目光凝在紧扣的饰带旁的雪白上。下一刻,柔软的紫色遮去雪白。司阙抬眼望向尤玉玑。她已起身,在离床榻不远的地方轻盈地旋转了一圈。
  她停下来,含笑望着司阙,声音娇柔:“这舞衣好看吗?”
  她话音落,柔软的裙摆才缓缓降落,轻薄的裙摆无风自动还在雀跃着。
  司阙也不知道这舞衣好不好看。他只记得她旋身时,只来得及看见她腿上那条饰带缀着的流苏一闪而过。还有细碎的银铃声,似乎仍在耳畔。
  司阙抬起眼睛,望向尤玉玑。
  在他去沐浴之前,尤玉玑已经先一步沐浴过。长发未拢,随意披散,一缕长发搭在胸前。天生微蜷的发尾轻轻卷起,像钩子。
  这女人,哪里都是钩子。
  他望着她的裙角,慢悠悠地回答:“就……还行吧。”
  “还行?”尤玉玑用膝抵在榻上,俯身凑近司阙望着他的眼睛,低语:“只是还行?”
  她声音逶迤悦耳,还伴着细碎的银铃声。
  她靠得那样久,几许乌发垂落,落在司阙的颈侧,又凉又滑,还带着点她身上特有的淡香。
  司阙抬手,将手搭在她的细腰。尤玉玑这一身舞衣用料极其柔软,唯独束腰的腰封用着丝滑的缎带。司阙纤长的手指沿着她的腰侧渐渐向后挪去,乃至手掌彻底撑住她的后腰。
  “夫人!夫人!你看我在外面发现了这株……”抱荷笑呵呵地抱着一捧玉兰进来,惊愕地看着床榻上的两个人,她的动作僵住,说了一半的话也僵住。她僵了半晌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立刻转身就跑。一支玉兰掉到地上,她飞快捡起,手指捡到玉兰的时候脚还是往前跑的。她一口气跑出去,拉着枕絮到角落,两个人絮絮说了一整夜。
  尤玉玑对抱荷的快步跑逗笑了。她莞尔欠身去勾扯悬挂的床幔。冬日里床幔本就厚重,两扇床幔谢幕般缓缓落下,整个床榻都陷入微红的昏暗中。
  尤玉玑垂眸摸摸百岁的头,将它从司阙怀里拎出来,柔声说:“今天晚上你不能坐在阙阙的腿上哦。”
  她微笑着,动作轻柔地将百岁放出床幔。
  尤玉玑看一眼司阙受伤的小腿,收回目光望向他,她将手软软搭在司阙的肩上支撑着,长腿微抬小心翼翼地跨坐司阙的腿上,上身前倾逐渐偎近司阙,搭在他肩上的双手也缓缓绕过他的后颈相勾。
  她近在咫尺地望着他,低语:“今天晚上姐姐坐,好吗?”
  她对他笑,就是只吸食阳气的狐狸精。
  司阙搭在尤玉玑后腰的手摸到她腰封的金属钩,用力一扯,将扣子扯开。她娇妍绽笑的旖唇柔软诱人。司阙凑过去,却又在将要吻她时,不动声色地调整了角度,将吻落在她的耳垂,将她柔软的耳垂含在口中辗转吻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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