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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跟老爷的小妾跑了——by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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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玉和林莹莹也噤了声。她们不知道司菡为什么挨打,只是这一刻与春杏生出同样的感慨来——她们是低贱的妾。
  若有选择,谁愿作妾。
  两个人偷偷望向立在门口的尤玉玑。尤玉玑端庄立在门口,亲眼观看司菡行刑。
  景娘子将板子递给身边的嬷嬷,转身望向尤玉玑,恭敬禀告刑罚已毕。
  尤玉玑心口的那股气闷仍未完全消却。她开口:“即日起闭门思过,直至醒悟。”
  这是打了人还不够,还将人软禁起来,连个期限都没有。
  司菡如今的侍婢还是来了王府后分下来的,小丫鬟年纪不大,被这一幕吓白了脸,瑟瑟发抖地过去扶司菡离开。
  尤玉玑冷漠地看着司菡被扶着艰难走出庭院,才转身。三个小妾仔细打量着她的脸色。纵使向来能说会道的林莹莹,也一时哑言。
  尤玉玑并没有在意她们三个现在的心思,她直接走进花厅一侧的小间。
  小间的门一直开着,司阙刚刚看见了外面发生的事情。
  尤玉玑迈进小间的门槛,也没关上房门。
  她望向司阙,神色冷淡的眉眼这才逐渐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来,她并不压低音量,甚至微微提高了音量:“只要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外面的几个姨娘和满院子的奴仆这才确定了司菡是惹了阙公主,才被夫人责罚。
  外面各异打量的目光望过来,司阙全然没有看见。他坐在窄床边,安静地望着尤玉玑,看着她含愠的眉眼慢慢展颜,对她温柔地笑着。
  这就是有人撑腰的滋味?
  司阙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他当阙公主的时候,没人给他撑腰过。他当毒楼楼主的时候,不需要别人给他撑腰。
  新奇的感觉丝丝缕缕地爬在心头,心上像是落了一场六月淅沥的绵绵雨丝。
  见他没什么反应,尤玉玑朝窄床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去拉他的手。
  “她在说胡话,不要往心里去。”她轻轻摇一摇司阙的手,声音越发柔软下去,“不要不开心,好不好?”
  枕絮眼皮跳了跳,生怕接下来的场景不适合为外人所观瞻。她赶忙快步走过去将小间的门关上,板着脸训斥庭院里的奴仆:“各做各的事情去,别聚在这里了。”
  奴仆不敢再看热闹,赶忙散开。
  春杏怯生生地开口:“帮我与夫人说一声,我还有事先走了。”
  翠玉和林莹莹也寻了个借口,匆匆离去。
  外人都退下了,景娘子才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她望向紧闭的小间房门,心里生出一丝唏嘘来——
  她好不容易盼来给夫人立威的机会,却没想到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
  小间里,司阙垂着眼睛,良久凝望着两个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对这个女人从最初的欲,逐渐又多了许多贪与痴。
  尤玉玑没想到司阙仍旧沉默着,只当他想起旧事心里难受,她凑过去,用眉心轻轻碰一碰他的额头,低语:“别不开心了,好吗?”
  “姐姐……”司阙长长的眼睫缓慢颤抬,他澄澈的眸子望过来,如水的眸子里浮着一层委屈和讨好,“你能不能……”
  “什么?”尤玉玑微微用力握住他的手。她不知他想要什么,可瞧着眼前他脆弱的模样,他不管要什么,她总愿尽力满足。
  “亲我一下?”
  尤玉玑讶然。
  司阙望着她的眸子里浮起一层涟漪,那层涟漪逐渐转为一抹可以溺人的温柔浅笑。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静坐等待着,感受着她逐渐凑近的气息。
  她本就离得很近,很快凑近他的唇角,将柔软的唇贴了贴他的唇边。
  酥柔的触觉从唇角开始,一圈一圈漾开,逐渐涤过他的身体,最终聚在他湿淋淋的心窝,一下子温柔炸开。
  可他还来不及回味,她已经离开了他。
  她怎这样小气,碰碰唇角就退开。
  司阙的眼中还未染上恹戾,下一刻整个人被巨大的柔软包裹。她轻轻拥过来,手心安抚似地轻轻拍着他的脊背。她将下巴搭在他的肩窝,玉质细腻的脸侧温柔蹭蹭他的脸颊,她柔声细语:“她说的不对。怎会所有人都不喜欢你?我就很喜欢阿阙。”
  她又嫣然弯眸,含笑接一句:“百岁也很喜欢阿阙。”
  司阙却笑不出来。
  幸好,她现在看不见他的表情,他不需要笑。他垂着眼睛,感受着周身溢满的她身上特有的雅香。
  她喜欢的阿阙,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
  那个戴着面具的阿阙,不是真实的他。
  这世上会有隐瞒一生的谎言吗?
  若尤玉玑知道真实的他的确是个畜生,她会如何对他?恐怕再也不会对他笑,再也不会给予他一丝一毫的温柔。会厌他,更会再也不理会他。
  幸好,他的一生很短。兴许瞒起来并不是很难。

  他慢慢笑起来,乖顺开口:“我也喜欢姐姐。”
  ·
  傍晚,陈安之气冲冲地来了昙香映月,气呼呼地质问:“尤玉玑,你好大的威风,谁准你打司菡的?”
  尤玉玑正坐在方桌旁,修剪红胆细口瓷瓶里的一支红梅。
  “你装什么哑巴?不是说我若同意签了和离书,你就不会再管后宅的事情?怎么,这回又要像上回拿走几个小妾身契时那样拿我母妃做借口?”陈安之冷哼,“还是你后悔了,不想和离了,所以才开始看我的小妾不顺眼?”
  陈安之恍然大悟:“我懂了。你看看你把春杏、翠玉和林莹莹她们三个拾弄得花花绿绿的!你这是悄悄怂恿她们打扮成我不喜的模样!好啊尤玉玑,我今日才明白你城府深成这样!你这争宠的手段还真是高!”
  尤玉玑一愣,手中的剪子一歪,将好好的一支红梅剪坏了。
  陈安之看见了,嘲笑:“你这是被我说中了,所以心虚了?”
  尤玉玑轻叹一声,将剪子放下,转过脸来,认认真真地打量着陈安之。
  不得不说,陈安之的确长了一张俊俏的脸。纵使尤玉玑十分厌恶他,也必须承认在这群皇子皇孙中,就属他容貌最为出众。尤玉玑也不是很明白,到底是因为他容貌太出众所以自傲成这德行,还是女娲娘娘当初捏小人的时候在他的脸上多用心了些,就忘了捏他的脑子。
  “你看什么?”
  “你为了讨好阙公主,花了大价钱买来司菡。但你事先可去了解过他们二人关系如何?”
  陈安之愣住了。
  尤玉玑弯唇,认真道:“我是在帮世子讨好阙公主呢。”
  陈安之走的时候,一边想着尤玉玑的话,一边眼前反复浮现尤玉玑嫣然一笑的模样。纵使厌恶这个女人的不守妇道,陈安之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勾人的尤物。她对人笑的时候,世间万物都失去了色彩,让人的眼里只有她一个。
  出了昙香映月,陈安之如往常那样去了暗香院的红簪房中。红簪毕恭毕敬地迎上来侍奉。
  陈安之捏着红簪的下巴,抬起她的脸。
  后院的女人都知道世子爷喜欢清雅的女子,总是穿着白衣描淡妆相迎。可红簪并没有长一张素雅的脸,反而有几分天生的妩媚。她云鬓不戴朱钗一身宽松的素衣,瞧上去颇有几分不伦不类。
  陈安之松了手,状若随意地说:“你衣橱里那件紫色的裙子挺好看的,也适合你。”
  ·
  尤玉玑重新修剪了一支红梅放进花瓶里,抱着它走进寝屋。
  百岁蹲在窗下的藤椅上,司阙坐在它对面的轮椅上。他拿一条尤玉玑的紫色丝帕逗百岁,百岁敏捷地抓住丝帕另一端不肯松开爪子。一人一猫各拽着丝帕一端,争着丝帕都不肯松手,丝帕绷成了一条直线。
  尤玉玑瞧着好笑,眼尾轻勾着。
  司阙一边跟百岁抢着丝帕,一边问:“世子又过来烦姐姐了?”
  “已经走了。他烦不到我。”尤玉玑含笑将怀里的红梅暂且放下,环顾四周,思量着摆放在哪里更合适些。
  她此刻心情不错。因为傍晚时景娘子派出去的人送回了消息——今冬要比往年严寒些,又时常落大雪,西太后并不会在东太后喜寿时提前归京。时间不会那样紧迫,让尤玉玑稍微松了口气。
  尤玉玑终于找好摆放红梅的地方,她搬了个绣凳在高大的柜子前,一手抱着花瓶,一手提裙踩上绣凳。然而她抬起第二只脚踩上绣凳时,一不小心猜到了自己的裙摆,她提裙的手再去扶柜子已是来不及,不由惊呼了一声,身子失重朝后跌去。
  “鸢鸢!”司阙脱口而出,松开和百岁扯拽的丝帕,立刻起身朝尤玉玑快步冲过去,将人稳稳地扶在怀里,就连她手中的花瓶,也帮她扶好。
  受了惊的红梅颤了颤。
  尤玉玑眨眨眼,侧过脸来望向司阙的腿。
 
 
第62章 
  跌倒的百岁把埋在脸上的丝帕扒拉开,好奇地盯着柜子前的两个人。这两个人一动不动许久,好奇怪。
  尤玉玑先反应过来。她没说什么,而是扶着司阙的小臂,再次踩上绣凳,将怀里抱着的那瓶红梅摆放好。
  她甚至慢条斯理地调整了花瓶的角度,让红梅开得更盛的一面朝外。她从绣凳上下来,动作不紧不慢地将绣凳放回原来的位置,然后才款款朝床榻走去。她在床边坐下,抬起眼睛安静地望着司阙。
  “过来。”她说。
  语气是一惯温柔的调调,司阙细听,也没辨出她是不是在生气。
  司阙朝她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来。他还未开口,尤玉玑弯腰,握住他的脚腕,将他的“伤腿”抬起来,放在她的腿上。她将他雪色的裙摆向上推了推,堆在膝上,然后又将他的裤腿慢慢向上挽去,露出被窄木板固定的“伤处”。
  她将他腿上一层层白纱布解开,再把那固定的两片木板摘下来,终于看见他的“伤”。他的小腿完整无损,连一条划伤都没有。
  “怪不得你从来不准我看你换药。”尤玉玑将他的腿放下,轻声说了这样一句,便不再开口。
  司阙实在没从她的语气里听出生气。可他向来厌恶别人的恶意欺骗,设身处地地想,若他是尤玉玑,定然勃然大怒。
  虽然她语气寻常,眉眼间也不见愠色,可司阙不相信她不生气。
  他深望着尤玉玑,猜测着她心中所想,同时也在想着该如何解释。
  忽然听见尤玉玑轻叹了一声,司阙立刻抬眼小心翼翼地望向她。
  “不要这样。”她柔声,“不管是什么缘由,你都不该撒谎,让在意你的人为你担心难过。”
  尤玉玑想起那一日他从书楼二层跳下去的一幕,心中仍旧不是滋味。过去这么久,每每想起那一幕,她还是会忍不住心悸。
  司阙垂下眼睫,一时不想去看她的眼睛。他说:“姐姐怎么还是这样温柔的口气,都不生气的。”
  他听见她说——
  “跳下去是真,没有摔伤是庆幸。”
  司阙闭上眼睛。
  尤玉玑将手覆在司阙微凉的手背上,惊觉他的手很凉,把原本想说的话压下去,先问:“是不是冷?”
  她捧起他的手,放在双手手心中暖一暖。温柔从他的手传来,慢慢让他整个身体都觉得温暖起来。
  尤玉玑看他一眼,晓得他似乎不愿开口,便继续说下去:“我不会抛下你不管。本就病弱,以后不要再伤害自己的身体了,好吗?”
  司阙沉默着。
  他莫名觉得有些累,不想戴着笑脸面具来演戏。他收回被尤玉玑握在双手里的手,起身朝窗下的美人榻走去。
  他在美人榻上坐下,拿起榻上小方桌上的酒,慢悠悠地斟了一盏。
  陈安之过来与尤玉玑说话时,他本来在这里漫不经心地饮酒。一壶红梅酒几乎快被他饮尽,酒壶里剩下的酒已不多。
  他摇了摇酒盏,看着烛光下轻晃的酒水,一饮而尽。
  尤玉玑默默望着他的一举一动,眉心慢慢拧起。
  司阙饮尽杯中酒,将酒盏放下,又倒了一杯。
  尤玉玑起身,快步朝他走过来。司阙握着酒盏刚要喝时,手腕被尤玉玑握住。
  司阙抬抬眼,望向她。
  “我很久前就想说了,你身体不好,着实不该饮那么多的酒。”
  司阙仍旧面无表情地望着她,没说话,也没松手。
  反倒是尤玉玑先移开了目光,她垂着眼睛,声音噙着丝低落:“最初我想找一个男人帮我生下一个孩子,我只想要一个孩子,不想与孩子的父亲有过多交集。我想着,这个孩子没有父亲,我可以给他双倍的疼爱,让他幸福健康的长大。可是我的母亲对我很重要,父亲亦是。若一个人没有父亲,就算得了再多母亲的疼爱,也是憾事吧?”
  她眼尾微微泛了红,温柔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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