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婢——by火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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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同斐:“现在出了高氏子弟莫名遇害的事,调查司已经在查是谁下的毒手,你看,就连这傻子都知道高氏与你的关系不睦,很难不让人怀疑这事背后是你让人做的。”尤其高俊的亲姑姑就是端王的侧妃高氏。
赵荣锦不满抗议,“你说谁傻子呢!”
季同斐懒得和他议论。
二人接着看向谢狰玉,因为是世家子弟,关系亲近,都知道些当年的内幕,已经逐渐倾向于是谢狰玉在背后指使的。
“你有证据?”谢狰玉反问。
他和平日里表现的没有区别,不露一丝异样,很稳,眼里也恰到好处地透露出一丝痛快的嘲讽,“你也说过,高氏那几个喜欢找人吃酒,也许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才落得那样的下场,与我何干。”
季同斐皱了皱眉,“话是这么说,怕是调查司也会把你列做嫌犯之一……”
谢狰玉嚣张道:“那就让他们来找我,口说无凭,想拉我下水,那就试试。”
季同斐与他对视片刻,没有很信,也没有不信的样子,谢狰玉也不介意,眼中阴冷的戾气看着让人发寒,听他缓缓地道:“作恶的人自有天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季兄,你说呢。”
季同斐跟谢狰玉不同,他自小长在军营,不像谢狰玉心思深沉,他觉得有仇当场就报,才是君子所为。跟谢狰玉结交也是因为就是和他玩得来,但出了这种事,还是想问问清楚,试探下彼此的底线,才好决定是否继续做朋友。
他算是正派的,赵荣锦则是个傻纨绔,谢狰玉阴唳深谋远虑,自有一套自己为人处世衡量对错的标准,所以待季同斐跟赵荣锦还算不错。
若是通过这次季同斐察觉到了什么,接受不了不想同他来往了,那也没什么。
气氛微僵,感到难捱的赵荣锦突然打岔,“是是是,不是有句话说‘天道好轮回’嘛,这事无凭无据关我们世子什么事,季同斐,你干什么呢,约你出来,当是要你来查案的啊!”
季同斐无奈地看一眼赵荣锦,这蠢货,肚里的货怕是连谢狰玉一根脚指头都比不过,他们勋贵子弟交朋友,那就是成自己的小帮派,又不是要整天混日子,总要做一番事出来。
谁也不想自己交的兄弟,会是背后捅自己一刀的人吧!
季同斐端起酒杯,向谢狰玉示意,“算了,这事没有定论,我也不该胡乱猜测,这杯酒当我敬你。”
谢狰玉:“客气。”
他看着季同斐一饮而尽,自己也抬起手喂酒,也是那一刻,袖子挡住了他嘴角露出的邪肆阴冷的微笑。
“世子回来了。”
三津扶着谢狰玉,在门口吩咐道:“去准备一盆水来,给世子净面,再泡一壶茶,快去。”
谢狰玉不说实话,他邪气的厉害,让什么都试探不出来的季同斐泄气,灌了他不少酒,赵荣锦唯恐天下不乱,跟着起哄,谢狰玉一下便喝多了。
他酒量有,看上去也仅仅只是微醺,回到静昙居,目光如炬,精神亢奋,整个人透着铿锵意气,矜贵得不行。
谢狰玉:“那块热的脸帕来。”
三津:“已经着人去准备了,您去躺会,下人马上就来。”
谢狰玉淡淡应了声,三津送他到榻上后才出去,屋里便只剩谢狰玉一个人,他感到高兴,畅快。高氏跟谢修宜算计他,他就弄他表兄,高氏要哭死了,她亲哥的儿子折在他手里,断了腿成了个瘸子,以后想出人头地,除非他优秀到万里挑一,否则难上加难。
他高兴啊,谁惹他,都是这个下场。
他闭着的眼睛里一片浓郁的狠意,直到一片湿热的脸帕触到脸上,谢狰玉才猛然瞪开眼,一看清到他身边伺候的人的脸,顿时微微一愣,接着涌出臭脸的薄怒。
他撑着床榻坐起来,接住从脸上掉下来的脸帕,没好脸色地问装作无辜可怜的胭雪:“怎么是你,谁让你来的。”
胭雪被他劈头盖脸的一问,胆怯的缩了下肩膀,哀怨地看着谢狰玉,受伤的不在意似的笑笑,“我、我自己来的。”
实际上是她故意抢了其他丫鬟的活过来的,没想到这么多天过去,谢狰玉一见她就面露不喜,还是嫌恶的样子。
为了不让谢狰玉对她反应过大,胭雪小声轻柔地转移话题:“世子,我来帮你吧,您歇息,我来伺候。怎么喝了这么多酒,饮酒伤身,弄坏了可不叫人心疼。”
谢狰玉看她那副逆来顺受的小模样莫名觉得烦,挑起眼睥睨地说她,“嗤,你谁啊,你什么身份,爷伤不伤身,也由得你来心疼?”
胭雪难堪了一瞬,犟着脾气跟他道:“世子睡了我。”
谢狰玉喝了酒的身体在发烫,神智还算清醒,闻言一怔,听胭雪继续接着口出狂言。
胭雪:“我和世子有过一夕欢愉,世子虽然不给我名分,在我看来,世子睡了我,就是我男人,我心疼我男人,与世子无关,世子不在意我说的就好了。”
“大胆!”
她说什么?
她男人?谢狰玉翻着眼皮,眼神凶狠,跟要吃了她一样,把帕子丢到她脸上,“贱婢,你疯了,谁是你男人?”
胭雪慌忙接住,接着垂下眼眸,抖落两滴眼泪,难过地拧着帕子,嘟囔地说:“世子嫌弃我说法粗鄙么,可我听那些成了亲的女子,都是那么喊的。”
谢狰玉:“……”
胭雪吸了吸鼻子,好不容易抢来的机会到谢狰玉面前露脸,还是不说这些惹他讨厌好了。
她拌了几句嘴,突然又变得安安静静,重新洗了洗帕子,再拿到谢狰玉跟前给他擦面。她动作温柔小心,与谢狰玉的脸离得很近,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块,仿佛有什么东西吸在一起,很难分开。
胭雪被他看得臊意难挡,手上的动作都慢了下来,他俩脸不知不觉就靠得很近,谢狰玉唇齿间呼出的酒香就跟嘴对嘴喂她喝了一样,胭雪半个身子一软,站得好好的连脚也崴了,被谢狰玉手掐在她腰上,一把用力掐住。
胭雪感受到那把子特别大的力气,轻轻不适地哀叫一声,就跟春夜里的猫,到了动情的季节,叫声撩拨到人心里,生出无限绮思。
“劳烦世子待我温柔些。”
她开腔祈求,秀眉轻拢,宛如笼罩了一层烟雨离愁,眉眼盈盈处,露出说不清的旖旎渴望,叫人想对她使出浑身解数肆意动粗。
谢狰玉猛地一用力,将她整个搂进自个儿怀中,按着她在大腿处坐下。
第34章 大声点哭。
他俩挨得紧密无缝, 胭雪的手不得不抱住谢狰玉的脖子。
谢狰玉人霸道,上下其手的同时教训她道:“爷是你主子,什么你男人, 到了榻上你就得给我认清楚了!”
胭雪一颗心扑扑又咚咚,一抹娇艳浮现在脸上, 她不服谢狰玉的说法,又没有什么话语权, 只好先委曲求全地答应这煞星,再与他虚与逶迤。
谢狰玉与她像两只交颈鸳鸯,死死抱在一块, 良久分开眼神都湿哒哒的, 胭雪嘴跟染了豆蔻般红艳艳的, 咽了咽急促的气息, 说:“我当然认得清楚了, 这回再也不会把世子当成别的男人。”
一说起这个谢狰玉就不高兴,动作并不温柔,胭雪开始呆呆地任由他拉扯, 结果后来他干脆撒手不管了, 丢开她的衣服,“自己解!”胭雪的衣带系得死紧,谢狰玉解半天没解开, 还弄成了死结,现在就让她自己收拾烂摊子。
谢狰玉则去解她的裙带, 还一边觑着胭雪的动作,一边嫌弃,“怎么这么慢,你爪子不灵了?你自个儿的衣服到底会不会?”
这人哪还有先前高高在上, 孤傲凛然的姿态,跟风流鬼似的。胭雪一脸敢怒不敢言,加紧了速度,哪知跟谢狰玉一样,越急越弄不好,汗都出了一身,在谢狰玉故意般的恶劣催促下,马奇着谢狰玉的腿着急的身子都拧了起来,“帮、帮我,快帮我。”
她也被激得没了好耐心,受挫地哭丧着脸跟谢狰玉求助,在他腿上因为解不好带子拱来拱去,本就一身火气的谢狰玉跟头上浇了油般,直接烧了起来。
他一把抓住胭雪的手,忍得鼻尖冒出薄汗,淬亮的黑眼珠雾沉沉的,有噬人之意,“动什么动,不解了!”
胭雪吃愣,“为何啊……”
她被谢狰玉一推就倒,“就这样了。”
什么这样那样……她话未说出口,帐子便掉下来,谢狰玉自个儿也跨上榻,“该轮到你给爷解酒救火了。”胭雪没再傻到问哪里有火,解酒她倒是知道的,至于救火。
不就是十万火急,搁这拿她当“老房子着火”的救兵,缺的就是她“这条窝边的水渠”。
熊熊烈火,焚她娇躯。
当下真叫胭雪感受到了什么叫水深火热,不过也好,谢狰玉肯要她就证明她还没被他舍弃的地步,要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真正该焦急的就是她了。
她这头正失神,谢狰玉就已经不满了,嫌她不专心,脾气变得不好,“不想留在这就滚下去。”
胭雪生怕他踹自己下榻,环抱住谢狰玉,搂得死死的,“想的想的,我想的。”
丝毫没发现谢狰玉说是那样说,动作根本没慢下来,纯粹是吓唬她,趁机找她茬儿,在她心神都回到他身上后才不再追究了。
这傍晚的天也渐渐化成黑幕,待云雨结束,外面的人没听见主子叫唤,也不敢擅越雷池半步。
胭雪倚着谢狰玉的胸膛平缓呼吸,二人均出了一身细腻的汗,湿淋淋的,谢狰玉的气息也不大平顺,却没推开她,两人贴在一块虽感觉粘也没有觉得不适,还能感受到彼此渐渐轻松下来的心率。
胭雪非常贪恋这会跟谢狰玉余韵后的相处,太温柔静谧,不用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想在谢狰玉的榻上赖着不走了。
她扬起脑袋,努力睁开眼,看到了谢狰玉下巴的棱角,他在闭目养神,平缓气息,白玉般的俊脸残留着淡淡的脂红,嘴唇微抿,宛如被玷污过的圣洁菩萨。
胭雪看得几分痴了,谢狰玉眉宇动了动,明显感觉到她带有热度的注视,慵懒地掀开眼帘,露出冷情含煞的双眸,跟着直勾勾地瞧过来,“看什么。”
胭雪自己怯了,光是被谢狰玉盯上一眼,心跳快得找不着北,眼神躲躲藏藏的,“没什么。”
谢狰玉:“你挨够了没?”
胭雪听出他的不耐烦,双手软绵绵地环住他的肩膀压在谢狰玉身上,舍不得地说:“爷,您让我再贴着您一会,这时辰还早着呢。”
谢狰玉看出她想赖在他这儿的想法了,冷笑道:“白给你贴啊,懂不懂事?”
胭雪无辜,没听懂谢狰玉的暗示,还问:“爷是累了吗?我给您揉揉。”
谢狰玉脸色一黑,斜眉双峰靠拢在一起,“你说什么。”
胭雪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惹来他的不快,支吾着重新再问一次,“我、我就是问问,爷是不是累着了……?”
谢狰玉跟着一口咬定:“你敢瞧不起我?”
胭雪傻了,她哪敢瞧不起谢狰玉啊,可方才那话在谢狰玉听来,就跟小瞧他的能耐了般不大顺耳,瞬间拖着胭雪细软的腰肢到跟前,阴阳怪气的道:“我看你才是体力不支,想着体谅体谅你,好了,反倒觉着我本事不大是吧。”
胭雪脖子一片绯红,头盖骨都快羞得冒烟了,谢狰玉那里早就已经起来了,正是蓄势待发的样子紧挨着她,胭雪是害怕又是期待,紧张到看着谢狰玉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唾沫,仿佛比他还要迫不及待。
谢狰玉真是气得笑了,狠狠地点着胭雪的额头,道:“等着,我叫你今晚走不出这门。”
胭雪瞪大眼,确实有些被他语气中的狠意吓住了,想要推拒,谢狰玉哪还给她跑的机会,将人擭住以后毫不留情地开疆拓土起来。
“你哭,大声点哭。”谢狰玉:“看你还还不敢浪。”
胭雪哭哭啼啼地话里附和地说着“真的不敢了”,一面缠得谢狰玉更紧了,到后面俩人玩出了趣味,说不清谁比谁沉迷,或许是都沉醉其中根本分不清今夕何年。
一夜荒唐过去,胭雪没想到自己真的留宿在了谢狰玉房里。
她一醒,谢狰玉也睁开了眼睛,胭雪看到他眼底一片冷漠之意,谢狰玉当真是与之前判若两人,彻底清醒过来后,彻底将她掀到了床下,剩他自己坐在床上,装得一副冷冷清清的圣人模样。
“昨夜是我喝多了,才留你在这。”
谢狰玉看着她被赶下床后急急忙忙套上衣服,无情地道:“你自己也该知道分寸,天亮了就要自觉地滚下去,难道还等着我腾出手亲自赶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