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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小竹马——by其君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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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荒郊野外的别说是马车了,只怕就连驴车、牛车都少见。
  他虽然不是很喜欢林斯言这个人,但今日他屡次帮忙,谢池南心中是领他这份情的,何况便是没有这些,他们也在一个书院,路上看到帮一把也是顺手的事。
  孟婆婆知道林斯言的性子,也帮着说了一句,“阿言,你就和阿南、瑶瑶他们一起走吧,不然你得什么时候才到家?要是迟了,你娘又得担心。”
  他们都开口了。
  林斯言沉默一瞬到底还是没再拒绝,低低道了一句谢。
  孟婆婆高兴了,笑呵呵地牵着赵锦绣的手往外走,嘴里还说着,“瑶瑶要是不回金陵有空就来婆婆这,过阵子梨头也能吃了,这里的梨比城里的好吃多了,你们记得一道来吃。”

  两人在前面走着,谢池南和林斯言跟在后面。
  听到这句,两人的目光都往赵锦绣那边看了一眼,少女还是那副明媚的笑容,并未察觉到他们的注视,笑盈盈地回答老人的话……再次听到这样的话,谢池南已经不会再像之前似的苦闷难受了。
  便是她回金陵了,他也能去找她。
  只要他们在这个世上,总有相见的机会,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做出成绩再去金陵,去她的祖父面前求娶她。风拂过少年的高马尾,谢池南依旧背着手,仰着头,他的唇角上扬,黑眸含笑,就连脚步都十分轻快。
  而他身边的青年也还是从前那副冷寂寡淡的模样,仿佛先前那一眼只是他不小心瞥过的。
  ……
  和老人告别后,赵锦绣先坐进马车里,她掀起车帘和老人挥手。老人虽然舍不得他们,却还是笑着冲他们说道:“好了好了,快回去吧,不然天黑了,就不好走了。”
  神离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这会见谢池南过来就亲昵地拱他的手,谢池南抬手抚了抚它的头,又和老人说了一句便翻身上马。
  林斯言没进马车,而是跟车夫坐在一道。
  马蹄扬起,赵锦绣三人在老人的目送下启程归家了。
  回程的路上,赵锦绣依旧掀着车帘,她一个人坐在马车里,有些百无聊赖,来的时候还能和谢池南说说话,但这会因为林斯言也在外面,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只好看着外头的天空。
  雨后的天空其实是很美的。
  她从前在金陵觉得下雨天总是淅淅沥沥的,看得就让人心闷,可在这,或许是雍州地广的缘故,她只觉得雨后空气清新,她的心情都开阔了许多,她就托着下巴望着远处,忽然,她轻轻咦了一声,就连原本懒散的身子也坐正了。
  “怎么了?”谢池南回头看她。
  林斯言也往身后瞥了一眼,可他看到的只有那不住晃动的暗色绸缎布帘。
  “彩虹!”
  赵锦绣指着远处,声音都含了惊喜。
  谢池南和林斯言听到这话纷纷看去,远处群山叠峦,碧海青天,彩虹高挂天际,煞是好看。
 
 
第58章 “今日发生的一切原本就……
  马车到城内的时候, 已快至酉时,落日斜挂于天际,路上行人纷纷, 都是急着赶回家吃饭的人。
  谢池南依旧高坐于马背之上,因为进了城, 赵锦绣便把车帘拉下了,他扫了一眼, 也只瞧见一片绣着缠枝纹的暗色绸帘随着马车前行而不住晃动,像泛起涟漪的水波。
  他并未喊人,而是把目光落在那个始终腰背挺直目视前方的青年身上, “你家在哪?”
  他问林斯言。
  “不用了。”林斯言转头目视谢池南, 他的嗓音依旧很淡, “前面路口把我放下就行。”
  谢池南也无可无不可, 微微颌首后便同车夫说了一声, “前面路口把他放下。”
  “哎。”
  车夫恭敬应是,继续驱赶马车往前,待到一处路口方才停下, 林斯言道了一声谢, 他正想下车,身后却传来一道温软的女声,“林公子。”
  合了一路的车帘终于被人掀起了一角。
  离开的身形一顿, 林斯言回眸一瞥,入目还是那双好看的手, 一看就是没做过什么活的,十指纤细肤色白皙,就像雨后新出的笋尖,此时那双如雪压红梅般的手一手握着车帘, 一手却握着一个黄色油纸包,因为大半身子都掩在帘子后,林斯言并没有办法瞧见她的样貌,只能看见一片比晚霞还要艳丽的衣角。
  他也未多看,只扫了一眼便又垂下了眼帘,听她说,“这是我们早间买的桂花糕,我先前尝过,味道不错,林公子带回家和伯母一起尝尝吧。”
  身后女声还是那般温软,含着温柔的笑意,却没有一丝他早先听过的娇蛮,林斯言轻抿薄唇坐在外面的车板上,他的神情和黑眸都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出口也仍是拒绝的话,“不……”
  可身后的女子仿佛早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一般,不等他拒绝便又笑道:“林公子拿着吧,你今日帮我良多,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何况桂花糕也不值钱,不过是当个零嘴尝个鲜罢了。”
  位于马车旁高踞马上的谢池南经了这一路,这会倒是也没吃醋,反而帮着赵锦绣说道:“拿着吧。”他双手环胸,话是对着林斯言说的,那双好看张扬,愉悦时永远上扬的桃花眼却始终看着那片暗色车帘,哼笑道:“你要是不拿,她可不会放你离开。”
  “……谢池南!”
  原本温软的女声听到这一句忍不住又扬了起来,高声,却不尖锐,依旧是很好听的声音,而向他伸出的那只手也果真如少年所说的那般不曾收回。
  落日黄昏,艳色光芒照在他眼前的那只手上,大概是拿得时间有些久了,小姑娘的手都变得有些酸软了,她的五指不自觉蜷起,露出紧绷却依旧好看的线条,手腕也有些在微微打颤了,却依旧执拗地不肯收回去。
  林斯言想,倘若此时能够看见她的样貌,那双如星辰一般的眼眸一定也是满怀执拗,就像早间,她执拗地不肯听任何人的话,非要冒着那磅礴大雨去山上找人一般。
  若是没有与她相处过,一定不会相信像她这样的名门贵女还有这样执拗顽强的一面。
  他再度垂下眼帘,修长且骨节分明的五指却终于朝她伸了出去,“……多谢。”
  他接过了她给他的桂花糕。
  手里的东西被人接过,赵锦绣终于可以收回那只酸软的手了,她把酸软的手腕抵在膝盖上轻轻按着,心底也跟着轻轻舒了口气,闻言却还是如常笑道:“不用客气。”车帘还未完全落下,她看着那片青色衣角,仍是明媚的嗓音,“那林公子,再见了。”
  林斯言握着那个油纸包,看着那片红色的衣角,听到这一句,他的五指无意识收紧,嗓音倒是一如既往地平淡,就连那双黑眸也没有一丝变化,“……再见。”
  他说完便未再看一眼,径直下了马车。
  车帘重新落下,谢池南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走吧。”他同车夫说。
  马车继续前行,林斯言站在原地能够听到前方传来谢池南的声音,“赵锦绣,我也要吃。”
  从前那个张扬的少年此时倒像是在撒娇。
  紧跟着便是那道熟悉的女声,带着几分讶异和奇怪,“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吃桂花糕吗?”
  “现在喜欢不行吗?”少年说得理所当然。
  大概是有些无奈,林斯言很久都没有听到那熟悉的女声再传来,只是没一会,便有一只手从那挂着绸帘的槅窗中伸了出来,暗色绸帘如绿波一般晃动,而那只素白的手里握着一块澄黄的栗子糕。
  林斯言听到她说,“桂花糕没了,你吃栗子糕吧。”
  而后他看到那个骄傲的少年虚握缰绳,扬着朝气明朗的笑容从马上弯下腰,他直接用嘴衔走了她手里的栗子糕,囫囵吃完后含糊点评,“太甜,没你做的好吃。”
  后面还说了什么,林斯言离得远已经听不清了,他只是看着他们乘着落日向着繁华一路往前,而他站在这落日消失越来越昏暗的墙角,望着前方,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踪影后才收回眼帘,握着那个油纸包转身回家。
  越往前走。
  两旁的繁华也就变得越来越落寞,就连喧嚣和灯火也变得越来越稀少,可他握着手中那个油纸包,脚下步子却不曾停过一刻,他就这样一个人独自向更漆黑的深处走去。
  ……
  天色渐黑。
  冯氏做好晚饭便把家中的灯点亮,而后就到家门口等林斯言,羸弱伶仃的妇人穿着一身朴素的衣裙,头上也只簪了一支老旧的银簪,春风不算浓烈,可她那瘦弱的身体看着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倒一般。
  有路过的街坊见到她这样便知晓她是在等林斯言,顺口一问,“阿言还没回来呢?”
  “是啊。”冯氏朝来人点点头,又看向巷子口,她的眉眼满是担忧,语气也含着着急,“他今天去西郊给他外祖母上香,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今天中午那雨下得可不小,可别……”
  说话的是个穿着短打的男人,他正好卖完货回来,还未说完就被自家女人拍了一下,倒也反应过来,眼见冯氏变得越发惨白的脸忙朝人赔笑道:“阿言打小上山下山惯了,肯定不会有事的。”
  女人也跟着说道:“是啊,阿言他是最聪明的,估计就是被什么事耽搁了。”
  都是十几年的街坊,何况林斯言还是他们巷子里最出挑的孩子,人是看着冷清了些,但平时让他做什么也从来不推拒,她的孩子现在还跟着林斯言读书呢,女人思忖一会便同冯氏说道:“冯姐,你先再等等,我们回家给孩子做个饭,要是过两刻钟阿言还没回来你就来喊我们,我让我家这口子赶着车去西郊那边看看。”
  “好,多谢你们了。”冯氏是个温柔的女人,纵使满心着急,却也还是先同他们道了个谢。
  男人、女人摆了摆手,女人又宽慰冯氏几句,正要离开,便瞧见从不远处逆光走来的青年,此时天色已晚,两边的人家也都点起了灯,可青年身上仿佛有化不开的浓墨,即使被光影罩着也看不清他的眉眼。
  只能瞧见他步履不疾不徐,正向他们走来。
  冯氏最先瞧见他,身体羸弱的妇人此时跑得却很快,她是真的担心,握着林斯言的胳膊紧张道:“阿言,你没事吧?”说着又把人仔细打量了一番,确定无碍,这才松了口气,又问人,“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女人也跟着说道:“是啊,阿言,你娘都快担心死了。”
  “李叔、李婶。”林斯言朝两人打了个招呼,又垂下浓密的眼睫去看冯氏,和人解释道:“午间雨大,孟婆婆家的瓦片被掀翻了几块,我就多留了一会。”
  他并没有提起偶遇的谢池南和赵锦绣,只是简言意骇的说了几句今天发生的事,今日遇见的人、发生的事,原本就不该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从那辆马车上下来,今日发生的一切也就该中止了。
  “进去吧。”
  他主动搀扶冯氏,又和中年男女点了点头,便扶着冯氏回家了。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儿子回来了,冯氏悬了一下午的心也终于落下,苍白的脸上也跟着抹开一道笑容,冲那一男一女打了声招呼,便由着林斯言扶着她进了屋子。
  走进屋子。
  林斯言去洗手。
  冯氏帮他收拾东西,没瞧见熟悉的篮子,冯氏问他,“阿言,你早上带出门的篮子呢?”
  林斯言正在洗手,听到这话,动作一顿,这才想起他的篮子好像是落在那辆马车里了,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
  “是不是落在婆婆家了?”
  听到身后传来母亲的声音,他垂下眼帘,也未作解释,轻轻嗯了一声。
  不过是个篮子,冯氏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心中到底有些奇怪,阿言以前出去可从未丢过东西,她摇摇头,继续去收拾别的,看见那个油纸包,她有些好奇,“这是什么?”
  她边说边打开,看到里面放着的桂花糕,有些惊讶的问他,“阿言,你还买糕点了?”
  林斯言已经在擦手了,闻言,回头看了一眼,“嗯。”他轻轻应了一声,又收回目光,“您吃吧。”
  冯氏自然也就理所当然地以为这是林斯言特意买给她的,她心里甜滋滋的,却还是忍不住嗔怪道:“你花这个钱做什么?你要想吃,阿娘给你做便是。”东西已经买了,又是自己儿子买的,即使冯氏对桂花糕没什么兴趣也还是尝了一块,入口倒是有些惊讶,也不知是哪家店做出来的糕点,入口即化,满口留香,冯氏忍不住称道:“这糕点做得真不错,阿言,你也尝一块垫垫肚子,我去厨房把饭菜再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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