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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棠春——by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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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倏道,“毛大夫说,有治,但需宽心。”
  久病成医,杨嫂是不信的,但棠钰和茂之都信了。
  陈倏继续道,“坚持喝药,再加上配合,维持好心态,不要太过劳累,也有相对宽松通风的环境,有人照顾,舅母的病真的会好。”
  茂之眼泪忽得就落了下来,扑倒杨嫂怀中,激动道,“我就知道娘亲的病会好!”
  棠钰也欣喜看向他。
  陈倏又朝棠钰道,“你陪舅母说会儿话,茂之,你同我去抓药吧。”
  茂之信任他,他现在说什么,茂之都觉得好。
  陈倏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带上弹弓。
  茂之会意,果真悄悄抓了弹弓走。
  棠钰尽收眼底,两人已经出了屋中,上哪儿抓药,会用得上弹弓得?
  棠钰才不信他们两人拿着弹弓,真是去抓药的,而且侯府这么多侍卫,想要去抓药,谁都可以去……
  茂之和舅母面前,棠钰并未戳穿。
  陈倏也朝棠钰笑道,“我心中有数,别担心。”
  棠钰不担心他,她知晓他是敬平侯,身边又有陈元陈惑在,要担心也是旁人担心。但以她对陈倏的认识,方才见过陈元,眼下又让茂之带上弹弓,她心中隐约猜到是去杨家的。
  币州城小,他早前又说过同晋博侯熟识,那他就是将币州城反过来,都没人敢拦他。
  棠钰淡淡垂眸。
  出了屋,茂之惊讶看他,“姐夫,我们要去哪里?”
  陈倏道,“保密,去了就知道了,是正事。”
  茂之莫名看他。
  陈倏低眸,朝茂之道,“茂之,我们去替你娘亲治病。”
  替娘亲治病?
  茂之瞪圆了眼。
  诚然,何茂之实在不知道,去赌场怎么能替娘亲治病?但跟在陈倏身侧,总让他有一股莫名的信赖感。
  陈倏这么一说,何茂之竟也愿意相信。
  这是用平日的相处换来得。
  “要怎么做?”何茂之没来过这样的地方,心中忐忑,所以总是寻话问陈倏。
  陈倏淡声道,“输,怎么输怎么赌!输到……旁人觉得我们今日一定气不顺为止。”
  何茂之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一般。
  陈倏知晓他聪明,遂也不避讳,“还记得早前的事是吗?记得,那就来帮忙。”
  何茂之鼻尖微红,赶紧上前,小小的心底似从来没有这么温暖,又畅快,还隐隐激动过。
  赌桌上,陈倏随意押着筹码,桌上的人眼珠子都险些瞪出来。
  陈倏没在意,而是问何茂之,“他哪只腿踢得你娘?”
  何茂之道,“都踢了。”
  陈倏顿了顿,沉声道,“那你拿弹弓都打回来,放心,他不敢还手,也不敢找你的茬,但你要瞄准了,不要浪费时间!”
  何茂之连连点头。
  他又道,“还有,记得要一口咬定,我是你姐夫!这样才师出有名。”
  何茂之更加坚定点头。
  终于,陈倏在赌桌上“输”红了眼,一口气顿时那么理直气壮得不顺起来,所有人都看见,是气大了!
  去杨家得马车上,陈倏再次问道,“记得我方才同你说的吗?”
  何茂之点头,“第一,要瞄准了打,不要浪费时间;第二,要一口咬定,你是姐夫!”
  马车缓缓在杨府门口停下,陈元和陈惑几人也都气势汹汹下马,杨府门口的小厮愣住。
  马车内,陈倏遂摸了摸何茂之的头,叮嘱道,“记住了茂之,你娘亲是我夫人的舅母,你是我小舅子。詹云波那两脚是怎么踢的,你就怎么用弹弓打回来,记住了吗?”
  何茂之点头。
  陈倏掀起帘栊,下了马车,何茂之紧随其后。
  “詹云波呢,让他滚出来!”陈元大喊一声。
  何茂之懵住。
  周围路过的人都纷纷驻足,这币州城中谁不知晓詹云波,这些时日一直在币州城内耀武扬威,好些百姓都敢怒不敢言,因为他是詹将军的儿子。眼下,忽然有人敢公然到杨家找詹云波叫板,旁人心中都铆足了劲儿看好戏!
  周遭的人越聚越多,杨府的大门忽得开,詹云波怒气冲冲上前,“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话音刚落,詹云波目光落在了何茂之身上,当即轻嗤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这你这个……”
  贱种两个字还未从口中说出,陈倏淡声打断,“敬平侯,陈倏。”
 
 
第036章 蛊惑   二更合一
  詹云波忽然被他出声打断, 还来不及思考,下意识就想吼一句“你什么东西!”,但还未来得及开口, 就突然被他口中轻描淡写的几个字愣住。
  他声音不大,却因为这几个字,这幅镇定的态度, 在詹云波的气势面前也掷地有声。
  何茂之也僵住,诧异看向身侧的陈倏。
  陈倏牵着他的手很沉稳, 一丝都未慌乱, 站在陈倏身旁, 何茂之不像上次见到詹云波那样, 心中满是愤恨, 恼怒,害怕, 又无能为力。
  詹云波刚出来的时候,何茂之心中还是紧张得顿了顿, 但因为有陈倏在,他心底的慌张也跟着渐渐平缓下来, 告诉自己, 有姐夫在,不用怕。
  但当听到他口中“敬平侯陈倏”几个字的时候, 何茂之还是僵住。
  敬……敬平侯陈倏……
  何茂之十岁了,朝中的事情就算不清楚, 但近来新帝登基,就算是几岁得小孩子都知道,天子之下,位极人臣的就是敬平侯。
  姐夫是敬平侯?!!
  何茂之眼中的惊诧并不比詹云波小。
  何茂之还有些不敢相信。
  但陈倏面对詹云波的态度冷清清贵, 开口几个字,寥寥可数,却比对面詹云波的咆哮恼意更震慑人心。

  何茂之忽然相信,他就是敬平侯。
  而詹云波临到嘴边的话也忽得咽了回去,一张脸顿时憋得通红,随后,又开始慢慢变白。
  他爹是晋博侯麾下大将。
  晋博侯同敬平侯私交甚好,他也曾听爹说起过,晋博侯早前欠过敬平侯人情,一直对敬平侯恭敬。这次天子登基,晋博侯也是受了敬平侯相邀,率驻军北上,拥立新帝登基,所以天子将态州赐给晋博侯。晋博侯同敬平侯的关系非比寻常,而且,如今这朝中,没人能得罪起敬平侯!
  他跟着爹的时候,是曾远远见过敬平侯一回的。
  他不瞎,他认得出陈倏……
  詹云波脸色渐渐煞白起来,就算是晋博侯今日在这里,都要朝敬平侯恭敬行礼。
  他……他怎么就惹到了这尊煞神?
  “见过敬平侯。”詹云波的气势顿时不知去了何处,朝着陈倏恭敬拱手,心底全然是忐忑。
  周遭看热闹得人,谁不认得詹云波。
  这十余日里,到处都是詹云波作威作福的身影,杨家也跟着一道趾高气昂到了天上去,忽然见到詹云波这幅模样 ,远远围观的百姓,心中说不出的舒坦。
  陈倏松开茂之的手,看了茂之一眼,示意他跟着一道上前。
  何茂之见到詹云波恭敬的态度,还有些许懵,但见陈倏看了他一眼,他也握紧了弹弓,跟着陈倏上前。
  恰逢此时,杨家的人听说有人在杨府大门口滋事,也跟了出来,好家伙,明知道他们家女婿在,还敢上门闹事,是不曾想活了还是怎么的!
  尤其是詹云波的岳父岳母,还有詹云波的夫人,出杨府大门口的时候,还没等看清詹云波躬身拱手,先是看到了何茂之和周围围观的人,就顿时一股无名火上来了。
  詹云波的岳父开口就怕,“又来这里做什么!给你们脸不要脸了是不是!”
  詹云波的岳母也道,“闹这么大的动静,不就是想讹上我们杨家吗?我告诉你,小兔崽子,要不是看你娘还病着,早就……”
  詹云波的岳母话音未落,何茂之气得扯开弹弓,朝着对面,好似要打过去!
  “哎呀!你这个贱种!到哪儿找了个便宜爹,就无法无天了是不是!”詹云波的岳母赶紧用衣袖挡住身前,一张脸都绿了,要被这小杂种欺负了,她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詹云波的夫人顿时来了气,上来就要扇何茂之的耳光,詹云波吼道,“都闹什么!滚回去!”
  便宜爹和小贱种都说不出来了!
  说得还是陈倏!!
  他们想死,他还不想跟着垫背!
  詹云波的岳父岳母,还有夫人都愣住。这才见詹云波恭敬躬身拱手立在原处,脸色黑得像块儿碳似的,半是害怕,半是恼意看着他们。
  三人顿住,忽然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得看向对面的陈倏。
  平日里,女婿在币州城都是横着走的。
  就是城守亲自来了都不敢吱声。
  这十余日,杨家也沾惯了詹云波的光,在币州城内光鲜了好久,早就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觉得这币州城内,杨家又回到了早前的名门望族了,谁都不放在眼里,但今日怎么……
  三人忽得泄了气。
  詹云波就是杨家的底气。
  眼下,连詹云波都没有底气在,他们杨家还能有什么底气?
  三人都脸色青了青,忽然噤了声,立在原处,有些不知所措。
  何茂之狠狠看向他们几人。
  早前,娘亲带他来找外祖父和外祖母的时候,就是他们拦着,不肯让母亲去见外祖母,后来外祖母没见上,是见到了外祖父,但在这几人的挑唆中,外祖父明明都见到母亲为了护着他,被詹云波拿脚踢了,外祖父也无动于衷,还让他们滚出去。
  何茂之恨杨家的人!
  尤其是这几人!
  方才那一弹弓,是他最出气的一回!
  何茂之双目含泪,眼眶通红。
  陈倏上前,三人不由往后退了退,面面相觑,退至詹云波身后才跟着低头,不吱声了。
  就算再没眼力价,也知晓眼前的人,连詹云波都惹不起。
  但又怎么会和那个野种在一处?!
  几人心中发怵。
  陈倏停下脚步,不紧不慢道,“方才在赌场输得窝火了些,正在气头上,气有些不顺……”
  话音未落,詹云波脸色铁青看了陈倏一眼,又看向他身侧的何茂之。
  方才岳父岳母和妻子说那些难听话的时候,他就认出来了,何茂之,是岳父那个同人私奔妹妹得儿子!
  那日他母亲带了何茂之来杨家寻外祖父和外祖母,被岳父岳母拦下。
  见他们几人在争执,他当时正好在赌场中输了些银子,正在气头上,气不顺,听到岳父岳父说的话,上前就是一脚朝何茂之踢过去,一脚不解恨,还又踢了一脚,当时,是何茂之的母亲护着自己的儿子。
  他是军中的人,下脚很有些重,当场就将何茂之的母亲替得吐血……
  詹云波听到敬平侯说得这句话时,顿时想起那日得事情来,脸色都不是煞白,是面无血色。
  他近乎可以断定,敬平侯是特意冲着他来的!
  当日他怎么打脸的,今日敬平侯要打回去!
  詹云波吓得后背都僵滞住,额头冷汗冒起。
  杨家几人听到陈倏口中的话,又见詹云波一幅老鼠见了猫得模样,忽然都意识到,这人是来替何茂之出头的,而且,明显詹云波惹不起……
  陈倏淡声道,“我昨日陪夫人来币州城看舅母。刚入城的时候,有人在街道上打马疾驰,撞翻了不少铺子,也撞飞了沿途不少东西,城中不少百姓受了牵连,摔得人仰马翻,怨声载道。我夫人也受惊了,险些受伤。他们说昨日打马疾驰的人是你,我就想着来同你说一声,你要是不会骑马,我找人教你骑马;你要是骑马的时候不用眼睛,我找人替你保管眼睛,也顺便问你一声,冲撞我夫人这事儿怎么算?”
  詹云波在集市横冲直撞也不是第一日了,周围的百姓多受其苦,眼下听得简直大快人心。
  好些人在心里都跟着骂这个杂碎。
  詹云波喉间轻咽,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连忙道,“当……当亲自向夫人,磕头赔罪……”
  他都说磕头赔罪了,敬平侯再无心胸,也不好再追究才是,毕竟是朝中重臣,哪有来为难他的道理。
  话音刚落,陈倏道,“那你磕吧。”
  “……”詹云波愣住。
  围观的人群中当即有人没忍住笑出声来。
  詹云波脸都绿了。
  但话都已经说出口,既然要给他夫人磕头赔罪,磕他和磕他夫人是一样的……
  詹云波咬牙,跪下磕头道,“詹云波冲撞夫人,还望侯爷恕罪。”
  杨家几人心中方才才松了口气,原来是因为骑马冲撞了敬平侯夫人,他们还以为……他们还以为是因为何茂之的事情来出头的,那打脸就打到杨家身上了,几人庆幸。那如果是冲撞了敬平侯夫人,那等敬平侯和夫人看完舅母一走,这币州城当如何还是如何。杨家也不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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