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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的小青梅——by八月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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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早膳,霍珏进了净室沐浴,一出来便见姜黎手里抱着一盏平安灯,笑意盈然地坐在矮榻上。
  自他回来后,小娘子弯起的唇角就没下来过,嘴角两粒浅浅的梨涡淌了蜜一般。
  “喏,霍珏,你要的平安灯。”
  姜黎说着便提起灯,指尖轻轻一转,霍珏便看清了上头的字与画。
  字是二人的表字,至于那画……
  “你可认出这画里的小人是谁?”姜黎指着灯画,献宝似的,“这灯画可是花了我整整一日才画出来的。”
  霍珏提步过去,在她身侧坐下,与她一同看着灯画,道:“这是去岁端午,我与阿黎一同走在朱福大街上。”
  那一日,他在庙会的射柳赛上为她赢了一盏琉璃灯,回去酒肆的路上,还问她可愿嫁与他。
  “你知道吗?月老应当就在那日,将红绳缠在你我的手指里的。”姜黎边说,边勾起他的手指,湿漉漉的眼里缀着光,似有星辰闪烁。
  时人总是信,所谓姻缘,便就是月老手中的一根红线。
  可霍珏却知不是,他与阿黎的姻缘,从一开始就是他强夺的。就算是上辈子,她死了,他依旧娶了她的灵牌。
  他从来不信鬼神。
  可后来却请了道士,在那阴森森的宅院了设了阵法,只想寻回她的魂魄,不让她去轮回,也不让她喝孟婆汤,忘了他。
  那时人人都说他是个阴间里来的魔。
  他亦知自己是个疯子,若这世间真有月老,他定然不会让他在阿黎指间系上红绳。他的阿黎,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生也好,死也罢,都只能是他的。

  -
  姜黎始终惦记着他睡不好的事,给他看完平安灯,便将平安灯放回桌案,催促道:“你快去榻上睡一会吧。”
  霍珏看她,黑黝黝的眼深不见底,他轻轻牵住她的手,道:“阿黎陪我。”
  姜黎迟疑半晌,终是点了点头:“一会我还要去找娘商量开酒肆的事,就只能陪你一小会。”
  说着她便蹬掉鞋子上了榻,规规矩矩地躺在里侧。
  窗外的天色渐渐明亮,霍珏放下幔帐,在姜黎身侧躺下。
  小娘子抬起一双盈盈润润的眼,见他一瞬不错地望着自己,便道:“你快闭眼。”
  霍珏侧身对着她,长指温柔抚过她的眉眼,还有唇角那粒浅浅的梨涡。
  姜黎眼睫微颤,对上他深沉的眼,那种无处可逃的禁锢感再次攫住她。每次被霍珏这般看着,她多多少少是有些心慌无措的。
  往常他这样看她,都是在榻上的时候,而每每那个时候,他都像是换了人一样。
  不是说他不够细致不够温柔。恰恰相反,他足够细致也足够温柔,可温柔细致的背后,却是不为人知的霸道与疯狂。
  就这对视的片刻,她已经知晓他想做什么了,脸颊渐渐烫了起来,她半阖下眼,假装看不懂他眼底的炙热。
  霍珏长指来到她耳廓,轻轻揉着她泛红的耳垂,哑着声道:“阿黎,行么?”
  姜黎心口一颤。
  这……这人,明明知道她最招架不住他用这样沉哑的声音求她,分明是在犯规。
  诚然姜黎与他分开数日,自然也是想他的,要不然,哪会有小别胜新婚这样的说法?
  可这会是白日呀。
  上回他在清晨醒来时拉着她胡闹一通,她还恼了他半日,之后他还信誓旦旦说,以后都听夫人的。
  这会可好,又故态复萌了。
  她这次定要坚守住立场,莫要被美色迷了眼了。
  仿佛看出她那纸糊似的挣扎,霍珏的手指从她软软的耳垂滑落,来到她细长白皙的脖子,细细抚触,又问了声:“行么?”
  这次的声音比之方才,更轻,更低哑了,呢喃一般,尾音撩人至极。
  姜黎于是怂了,或者说,被诱惑到了。
  闭上眼,很轻很软地“嗯”了声。
  -
  藏青的床榻,小娘子发髻散开,鬓发潮湿,钗环凌乱地滚落在枕布里,被褥皱成了一团。
  霍珏下榻去取水给她擦身,回来时,姜黎已经抱着褥子,睡了过去。
  她方才出了一身薄汗,霍珏怕她着凉,给她擦拭好后,便将寝被严严实实盖在她身上。
  姜黎迷迷糊糊睁开眼,她这会脑子早成了一团浆糊,自然也忘了要与杨蕙娘商量开酒肆的事,只软着声唤了句:“霍珏。”
  “嗯,我在。”霍珏轻声应她,回到榻上,揽她入怀。
  姜黎寻着他的肩窝,舒舒服服枕上去,这几日,她同样没睡好。
  这会熟悉的怀抱回来了,瞌睡虫是怎么都抵挡不住,手脚缠住他的,沉沉入睡。
  院子里,桃朱见夫人公子进去那么久也没出来,便让云朱去同杨蕙娘知会一声,自个儿熟门熟路地往小厨房走,准备让厨娘给夫人炖点儿补汤补补身子。
  连着几日睡不安稳,方才又累了那么一遭,姜黎这一睡便连午膳都睡了过去,醒来时已是申时,足足睡了两个多时辰。
  她一睁开眼便对上霍珏漆黑的眼。
  “什么时辰了?”姜黎的声音微微泛哑,她揉了揉眼,继续道:“你醒来好久啦?”
  小娘子眼眶唇瓣都还有些肿,雪色的脸颊透着粉,清丽中带着些惑人的香艳。
  霍珏喉结轻轻提起,眼底聚起浓墨般暗色。
  做了将近二十年的宦官,上辈子自荐枕席之人不知凡几,宫妃、宫婢、投靠他的臣子上贡的美人,甚至还有冰清玉洁的贵女。
  可他从来不碰,亦不曾有过男子对女子的欲望。
  这世间,也就只得眼前的小娘子,能勾起他骨子里疯狂的欲念,不仅仅是色欲的欲,还有藏于内心深处的偏执阴暗的占有欲。
  要她眼里只有他,要她只爱他一人,要她生生世世都不离开他。
  这是贪欲,无穷无尽的贪欲,是历经两世,在失去她的几千个日夜里,一点一点熬出来的贪欲。
  霍珏半阖眼眸,长指抚着她柔滑的发,缓声道:“申时了。”
  姜黎一听,立即从榻上惊坐而起,可下一瞬,腰肢一酸,又倒回榻上。
  姜黎:“……”
  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的笑声,姜黎咬了咬唇,心想可不就是你弄的么?
  遂哀怨道:“都怪你。”
  “嗯,怪我。”
  霍珏轻轻按着她的腰,力道适宜地揉捏了好一会,才抱起她,替她穿衣裳,动作熟稔至极。
  对于他做的这些事,姜黎初时还是有些不习惯的,总有些惴惴不安,觉着一个好妻子是不该让她的夫君这样伺候她。
  可眼下,却是习惯得不能再习惯了,俨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再说,她都被他累成这样了,他好好照料一下她,不也是应该的嘛?
  穿好衣裳,梳好发髻,霍珏便出去唤人传膳。不多时,桃朱与云朱便领着两个婆子进来摆膳。
  姜黎一看菜色,爆炒腰花、红烧甲鱼、油煎淡菜……
  莫名觉着眼熟,不由得问:“今日是大厨房那头做的菜?”
  云朱未经人事,也不像桃朱那般,在高门大户里熏陶过,心思剔透。
  见姜黎问了,便也口无遮拦道:“这是杨掌柜亲自下厨给公子做的菜呢,说公子出门数日,舟车劳顿的,需得好生补一补,让身子强壮些。”
  这屋子里,大抵也就云朱不知晓杨蕙娘的用意。
  姜黎霎时脸颊发烫。
  她……她娘怎么又来了呀?
  犹记得刚成亲的第二日,霍珏同她一块回朱福大街,她娘便是这般,一勺子腰花一勺子甲鱼地往霍珏碗里拨,生怕累着了他一样。
  明明累的人是她。
  姜黎下意识望了眼霍珏,却见他泰然自若极了,拿起竹箸,慢条斯理地吃起来,优雅得如同春日烹茶一般。
  察觉到小姑娘的目光,还转过脸,微微提起唇,从善如流地同她道:“吃吧,别辜负娘的一番心意。”
  姜黎到底脸皮薄,心里臊得不行,可当着一屋子的人,便也学起他的模样,面色淡淡地举起竹箸。
  才刚咽下一口炒得香喷喷的孜然羊肉,又见桃朱端着一碗汤盅,从外进来,放在她面前,体贴道:“这是小厨房今日特地给夫人准备的汤羹。”
  说着便揭开了汤盅的盖子,一股子当归乌鸡的香味立即从汤盅里跑出来,满屋子的药香味儿。
  姜黎拿起调羹喝了口熬得浓香的汤水,心里不免有些疑惑,这些日子,小厨房给她做的汤羹也未免太多了……
 
 
第52章 (二更)
  用完膳后, 姜黎便想着去找杨蕙娘,说铺子的事。
  于是便同霍珏说道:“我去东厢院找娘说事,你可要与我一同去?”
  霍珏恰好也要去东厢院寻卫媗,便轻轻颔首道:“我顺道去找阿姐。”
  说起卫媗, 姜黎才猛然想起昨日定国公府曾派人来接阿姐回去的, 可是阿姐没回。
  “霍珏, 昨日那位薛世子亲自来这里接阿姐回去, 可阿姐没应。”姜黎从来藏不住情绪,轻软的声音里多了丝担忧, “你说, 那位薛世子不会想继续逼阿姐做他的妾室吧?”
  不怪她担心, 那位薛世子手掌实权,又位高权重, 若他不肯放阿姐自由,阿姐怕是一辈子都逃不开他手掌的。
  霍珏握着她温软的手, 捏了捏她指尖,暖声道:“不会,阿姐不会做妾室的。”
  姜黎一贯信任他,又见霍珏说得如此笃定,便也放下心来。
  到了东厢院, 她拢了拢身上的斗篷,道:“你去找阿姐罢, 一会若是你与阿姐说完话, 我还未出来, 你便去书房看看书罢。”
  会试的第一场就在二月初九, 掰着手指算算, 也没几日了。
  姜黎说完便与桃朱、云朱一同往里走, 霍珏等到她身影消失在回廊里,才提脚往卫媗的屋子去。
  卫媗与佟嬷嬷一早便知霍珏回来了,她们与姜黎不同,是知道霍珏前几日去了临安城的。
  临安起地动的第二日,整个盛京都在传,说地龙怒了,将临安一城化为灰烬。
  二人心里着实担忧了好一阵,还好昨日薛无问特地来了趟霍府,同卫媗见了一面,她们这才知晓霍珏一切安好,甚至还立了功。
  霍珏进来花厅时,佟嬷嬷知他们姐弟二人定然有话要说,便寻了个借口,带上莲棋、莲琴出了屋。
  “我听薛无问说,你在临安带领着半城的百姓逃得一难,可有哪里受伤?”卫媗起身走向霍珏,细细打量他,确认他当真没受伤了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嗯,我无事,阿姐莫要担心。”霍珏淡淡一笑,与卫媗一同在正厅中间的圈椅上坐下,继续道:“当初白水寨有不少人跟着我来了盛京,有他们在,我不会有事。”
  白水寨足有几千人,都是练家子,在沈听的训练下,与一支行军差不多了。
  卫媗听见霍珏的话,非但没有放心,反倒轻轻蹙起眉峰,望着霍珏,道:“阿珏,你究竟在做什么?”
  她素来聪慧,从霍珏去白水寨要人开始,便多多少少猜到些什么。如今又见他冒着危险去临安城,心里的猜测便越发笃定了。
  果然,下一瞬便听霍珏道:“做卫家子孙该做的事。”
  “胡闹!”卫媗粉面含霜,樱色的唇用力一抿,道:“卫家的仇由我来报,你只需安安心心地做霍珏便好!日后与阿黎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孩儿,重建卫家与霍家,这才是你该做的事!”
  她是当真不愿霍珏再卷入此事里,他如今是卫霍两家唯一的男丁,若他出了事,卫家与霍家就真的彻彻底底断了根了。
  霍珏自是明白卫媗的心思,可这辈子,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阿姐再次死在他面前?
  “阿姐,我今日进城时遇见了薛无问。”霍珏淡声道。
  卫媗一怔,似是不明白他为何要提起薛无问,却听霍珏继续道:“他正要去皇陵调查先帝功德碑擘裂之事,这事是我派人做的。”
  临安城地动之时,位于皇陵的功德碑不仅仅擘开出一道道裂痕,还从这些裂痕里渗出了红色的液体,远远瞧去,似是流出了血泪。
  短短数语,卫媗便已经听明白了霍珏究竟要做什么。
  她豁然起身,白皙的手指用力攥紧了手上的帕子,道:“他查到了你身上了?”
  霍珏缓缓摇头,“无需查,他知道是我做的。”
  卫媗用力闭了闭眼,她清楚定国公府的立场,若薛无问当真查出什么证据来,他或许真的会将霍珏移交刑部。
  卫媗睁开眼,面色在瞬间恢复了平静,道:“我会同他说,是我派你去做这些事。日后,你不必再插手进来,一切都交与我便好。”
  霍珏静静望着卫媗。
  想起了上辈子在宫外,他与她见的最后一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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