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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的小青梅——by八月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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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真却懒得理她,只低下眼,敛去脸上的怒意,没一会,便又恢复了往常的娴雅。
  姜黎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旁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家去后便拿了几块碎银子,跑去东阳书肆找刘嫣。
  “什么?你要练字?”刘嫣挑高眉毛,诧异道:“你从前不是最烦写字吗?怎地忽然要练字了?”
  姜黎老实道:“我就想沉淀一点儿书香气。”
  刘嫣看了看姜黎,半晌,拿出手帕掩嘴一笑,打趣道:“你是为了霍公子罢。”
  姜黎也不怕刘嫣笑话她,点头承认。
  从前刘嫣是她认识的女子里最有书香气的,可今日在书院遇见的那位薛姑娘,周身的气度比刘嫣还要夺目。
  霍珏早晚会离开桐安城,到盛京赶考。他生得那样好,学问又是百里挑一的。
  谁知道去了盛京会招来多少小娘子?
  天子脚下到底与旁的地方不同,那里的贵女们怕是比那薛姑娘还要优秀。
  她不想,日后霍珏会嫌弃她不够好,连红袖添香的事都不会。
  刘嫣瞧着姜黎这模样,悠悠一叹:“我跟莺莺都放弃了霍公子,就你还不死心。罢了罢了,你要练字,我便陪你练。”
  姜黎闻言,开心地抱住刘嫣:“阿嫣,你最好了!”
  姜黎在刘嫣这里练了两个时辰的字,回了酒肆也没停下,边拿着本《千字文》边酿酒,还抽空在纸上歪歪扭扭写上几个字。
  看得姜令咋舌不已。
  小时候爹爹还在世时,每次抓他们练字,阿黎总是一眨眼就跑没影。对她来说,练大字可是一件苦差,宁可去厨房做菜。
  也不知道是心血来潮,还是受了什么刺激,现下居然捡起了毛笔练字。
  这样过了几日,姜令终于忍不住将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霍珏哥,你说阿黎究竟是怎么了?看她学字的冲劲,简直跟要考状元似的。”
  霍珏眸光微动。
  他心思缜密,心有九窍,尤擅揣摩人心。
  不过半息,便琢磨出了个所以然。
  这一日,他提前下学,特地到书肆去等姜黎。
  姜黎刚从书肆走出,便见他站在一株桃树下,身姿挺拔、宛若青松。
  脚下的步伐不由得一顿。
 
 
第8章 
  小娘子这会手里还抱着一摞用过的宣纸,指尖也沾满了墨水。
  形象虽说不上狼狈,但总归不是愿意给霍珏见到的形象。从前她虽欢喜霍珏,但没心没肺地野惯了,也不会像旁的小娘子一样出门前细细拾掇一番。
  现如今到底是不一样了,就像她娘说的,再几个月她便要及笄,是大姑娘了。
  姜黎下意识把手上的东西往身后藏,“你怎么来书肆了?可是要买纸墨笔砚?”
  “不是,我专程来等你。”霍珏上前两步,长手一勾,轻轻松松就将她手里的纸抽了出来。
  “诶,诶,”姜黎心里一急,想伸手夺回她的“墨宝”,急急忙忙道:“你做什么?快还我,上面的墨还没干呢。”
  霍珏身高腿长,手往上一抬,姜黎就够不着了。
  到底是人来人往的大街,姜黎不好再同他争,只好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地往前走。
  霍珏跟在她身后,只慢了一步的距离。
  快到街尾时,少年扬了扬手上的纸,道:“阿黎,一会来药铺寻我。”
  姜黎瞪了他一眼,转身入了酒肆。
  霍珏瞧着小姑娘含羞带怒的一眼,漆色的眼眸忍不住漫上一层笑意。
  从前阿黎在他面前总是怯怯懦懦连话都说不清,如今倒是学会瞪他了。
  甚好。
  -
  姜黎回去换了套衣裳,又洗净手后,才偷摸着从天井溜出去。
  到药铺时,不仅霍珏在,苏世青也在。
  姜黎见到苏世青,一时诧异不已。
  不过一些时日未见,苏伯竟然能下床了,瞧着脸色比之前好了可不是一丁半点。
  姜黎心下一喜,笑着喊了声“苏老爹”,笑眯眯道:“您能下床啦?”
  苏世青笑着应:“阿珏给我换了个药方后,身体日益见好,这两日能下床走走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苏老爹吉人自有天相,要让阿黎说,您就趁着这机会,好生休养一番,等病好了,可又要像从前一样忙碌不得闲的。”
  苏世青开怀地笑了两声,“好好好!苏伯听阿黎的,好好休养!”
  “阿珏说你要跟他习字,难得你有这心,你好好同他学,若是阿珏训你了,你回来跟苏老爹说,苏老爹替你说他。”
  她什么时候说要跟他习字了?
  姜黎一愣,扭头看霍珏,对上他清冷又温然的眼,到底没拆穿他,只乖巧地应了声好。
  苏世青身体毒素未清,自然待不得久,与姜黎说了几句话便回了屋。
  姜黎随霍珏去花厅,进去后才发现桌案上摆好了纸墨笔砚。
  这位少爷是打定主意要亲自教她习字了。
  霍珏站在桌案后,慢慢地磨着墨,温声道:“阿黎要习字,怎不找我?我的字难道不比刘姑娘好?”
  他的字怎会不好?
  阿令都不知道说了多少回霍珏哥的字比先生写得还要好。
  可问题就是他写得太好了呀。
  姜黎抿了抿嘴,好半晌才瓮声瓮气道:“杀鸡焉用牛刀。”
  这话一出,霍珏手上动作一顿,几息后,胸腔沉沉溢出一声笑。
  姜黎脸上一热,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不必大材小用。我跟阿嫣学便好了,再不济找阿令也成。”
  “可我想教阿黎习字,”霍珏拿起桌上的帕子擦手,抬起薄白的眼皮,缓缓道:“阿黎可是不愿?”
  不愿吗?多少是有一点的。
  姜黎想到自己那绵绵软软毫无筋骨的字,确实是不想教他瞧见那些字。
  可一对上霍珏那双深深沉沉的狭长凤眼。
  那句“不愿”就说不出来了。
  “倒也不是不愿。”她小声嘟囔道:“就是,你莫要笑我写的字,你若笑话我,那我以后再也不同你学的。”

  小姑娘说话的语气素来是软的,偏要做出一副威胁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张牙舞爪却又没爪的小奶猫。
  霍珏笑笑:“阿黎放心,我断然不会笑话你,若我笑你了,那就教我——”
  “停停,”姜黎抬起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你别胡乱起誓,老天爷会听到的!”
  小娘子的手肉肉的,像是没了骨头一样,温热绵软。
  再不是记忆中那具冰冷僵硬的躯体。
  霍珏眸色深沉,眼尾又开始泛起妖异的朱色,瞳眸深处是常人无法察觉的偏执与癫狂。
  清隽郎君大手覆上那只小手,轻轻一压,便在她掌心落下一吻。
  姜黎只觉掌心有些痒,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霍珏便后退了一步,声音缠上一丝沉哑:“阿黎,再不练字,天要黑了。”
  -
  夜里安置时,姜黎手里捧着霍珏的字看了许久。
  纸上写着的正是他们二人的名字:姜黎、霍珏。
  两个名儿叠在一块儿,越瞧越顺眼,越瞧越登对。
  她是个俗人,看不懂字的风骨流派。只单纯喜欢她的名儿与他的绑在一起,这俩名儿瞧着就有夫妻相。
  姜黎唇角的弧度越扬越大。
  乐了好一会,蓦地又想起下午她一时心急覆上他嘴唇的场景。
  掌心似乎还残留着那痒痒的温热的触感,那会儿他……他是不是亲她的手掌了?
  多半不是,他那样清冷持重的人,怎会做那样的事?
  大抵是不小心碰到的罢。
  可饶是如此,姜黎的脸还是火辣辣的。
  她坐在榻上,往四周仔仔细细看了眼。
  房门紧闭,屋外也安静得很,只有夜风潇潇窣窣的动静。
  姜黎垂眸盯着掌心,天人交战了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快速地在霍珏碰到的地方用力地“吧唧”了一下,而后迅速拉起寝被将自己从头蒙到了脚。
  姜黎自此过上了每日都要习字的日子。
  霍珏给她装订了十数本薄薄的字帖,让她照着描,又寻了支磨得光滑的树枝,只要她稍一懈怠,或是姿势不准确了,便会拿那树枝轻轻敲她。
  姜黎时常心神一震,忍不住嗔他一眼,乖乖捡起笔继续描字。
  就这样,到得三月中旬,姜黎的软骨头字终于能稍稍入目了。
  姜黎兴冲冲地拿着新写的字去寻刘嫣。
  书肆里除了刘嫣,张莺莺也在。
  两人对着字感叹良久。
  刘嫣道:“你好久没来书肆,我还以为你是不打算练字的,不成想才半月未见,你就练得这般好了。”
  张莺莺拿着纸左瞧右瞧,终于按捺不住,问道:“阿黎,真是霍珏教你练的字?”
  姜黎点头如捣蒜:“自然是他,我何时骗过你们?”
  张莺莺同刘嫣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说实话,前些日子,阿黎同她们说霍珏答应了做她的童养夫时,她们二人是不大信的。
  总觉得是姜黎会错了意。
  少女怀春,误解了心上人的某些言行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尤其是像姜黎这样跳脱的小娘子,许是霍珏无意中的言语让她误会了。
  在张莺莺看来,就霍珏那块冷冰冰的冰垛子,拒绝起小娘子来那叫一个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怎么可能会开窍?
  若不是他对她们这般冷淡,她与阿嫣也不会那么快就放弃。
  可阿黎不是个会撒谎的人。
  童养夫的事可以是会错意,但习字这事,可就不是会错意了。
  霍珏要真愿意教阿黎习字练字,且不论有没有男女之情,至少他对阿黎与对旁人是不同的。
  可问题是,霍珏马上要成为正德书院那位薛山长的乘龙快婿了,他跟阿黎又算怎么一回事嘛?
  姜黎见两位手帕交一脸踟蹰忧虑,心里顿时起了些不详之感。
  “你们可是有事瞒我?”
  张莺莺惯来藏不住话,姜黎一问,她便也快言快语地回道:“前两日头面铺里来了两位小娘子,是那位薛真薛姑娘的丫鬟,过来给她取头面的。我就隐约听到她们提了一嘴,说等霍珏乡试一过,她家小姐便要和霍公子定亲,说是薛山长早就同霍公子约好了。”
  刘嫣待张莺莺说完,咬了咬唇,也接着道:“我爹昨日去薛府送纸墨,也听到了类似的话。说是薛山长早就看中了霍公子做女婿,霍公子似乎……也是愿意的。”
  姜黎小脸儿霎时一白。
  难怪前几日,她会在朱福大街遇见了那位名叫随云的丫鬟。
  彼时还纳闷,她怎会出现在朱福大街。如今想来,她应是替那位薛小姐来找霍珏的。
  -
  到家后,姜黎忧心忡忡地拿出一张纸,一边写了个姜,一边写了个薛。
  她咬着笔头,在家世那一栏给自己打了个“X”,又在薛字那栏打了个“○”。
  后面又是接连几个“x”“x”“○”“○”。
  姜黎越写越心塞。
  到最后相貌一栏,颤颤巍巍地给自己打了第一个“○”。
  可心情半点没见好。
  姜黎心烦意乱地把纸折起,胡乱塞进一边的字帖里。
  而后下巴抵着书案,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一般蔫了吧唧的。
  小娘子幽幽一叹。
  好不容易追到了霍珏。
  才过了一个多月,就要失去了吗?
  若霍珏真不做她的童养夫了,她好像……也舍不得怪他什么。
 
 
第9章 
  正当阿黎在长嗟短叹之时,千里之外的盛京,华灯初上、花街如昼。
  长安街上的秦楼楚馆、酒家食肆人声鼎沸,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何勇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一边瞄着抛着香帕的青楼女子,一边感叹:这天子脚下就是不一样,连姑娘都格外豪放些!
  他是第一次来盛京走镖,正暗搓搓想着临走时来这里见见世面,后脑勺猛地被人重重敲了下。
  孙平虎目一瞪:“命都快没了,还有心思想姑娘!”
  何勇“唉哟——”一声:“大哥,我们这不是顺利从山贼那逃出生天了嘛!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里可不就是让我们享福的地儿?”
  孙平懒得理何勇的歪理,只恨铁不成钢道:“这一趟走镖,龙升镖局二十八条镖客的命,差点有去无回!若非有霍公子相助,我们如何能化险为夷?早就到地府去见阎王爷了!”
  何勇想起十日前在白水寨遇到的那群山贼,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见过杀人不眨眼的,没见过这么杀人不眨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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