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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为何那样——by秋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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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远时仍仰面躺着,一动不动。
  “快起来,天黑了,没有灯,不好回去!”
  裴远时置若罔闻。
  “哼,我现在捉了一条蚯蚓,它就在你脸上面扭来扭去、扭来扭去——”
  裴远时稳如磐石。
  “可恶,我不管你,要自己走了,你慢慢躺着吧。”
  清清真的站了起来,往前走一截,频频回头,见他真铁了心装死,不由得跺了几脚,气急败坏。
  “我还真治不了你是吧!你等着啊!”
  她气鼓鼓地走回来,蹲在他旁边,发出最后通牒:“有本事你就一直装,要是能装上一刻钟,我就算你赢,以后你来当师兄,我做你师妹!”
  见地上的人仍是那副模样,她咬牙切齿,一把揪起他的衣领,俯下身,对准少年挺拔俊秀的鼻尖,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毫无反应,甚至眉头都没皱一下,但清清看着他鼻尖上的那一点牙印,不由得畅快许多。
  “好,你有种,但别得意太早。”
  下一口,她又咬上他的面颊,且咬且嘬,直把他干净的脸上吸出一块块红斑。
  似乎是听到了裴远时忍痛的吸气声,清清犹如听闻胜利号角,只想乘胜追击,她不管不顾,深吸一口气,终于重重挨上了他薄而软的唇。
  她听到少年低笑一声,下一刻,一双手环上了她的脖颈,迫使二人贴得更紧,更密。
  他灼热的呼吸再也不加隐藏,清清陡然睁大眼,她在柔软的摩擦之中努力说话:“唔,你输了,你输了!”
  少年轻喘着放开了她,他睁开眼,炽热的眼神让清清立即心跳乱了起来。
  “嗯,我输了,”裴远时哑声说,“我输了,师姐罚我吧。”
  在少年滚烫的视线中,清清咬了咬牙:“这可是你说的。”
  她闭上眼,寻到那处温柔的所在,再次恶狠狠地贴上,用尖牙毫不留情地啃咬起来。
  耳畔传来他吃痛的嘶声,清清自得起来,打算猛追穷寇,她笨拙地张开嘴,想啃开他的齿关,却不得要领,反而对方的牙齿磕着自己生疼。
  她猛然回想起从前拜读过的大作,一排排香艳字句浮现于脑海,哦!应该……她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试探性地舔舐过对方的牙齿,是这样做吗?
  下一瞬,环在她脖颈处的手臂骤然一紧,她听见裴远时难耐地低喘了一声,城门应声而开。
  咦?真这么简单,古人诚不我欺……
  但再接下来怎么做,她是真回忆不起来了,只一股脑地侵进去,寻到柔韧之处便咬,毫无章法,活像攻下城寨便到处放火的兵痞。
  师弟果然很有受罚的态度,她迷迷糊糊地想,他从始至终都老老实实的,就算痛也没怎么乱动,一副引颈受戮、任君采撷的模样。
  只是缠绕住自己的那双手臂越来越紧,彼此交缠的呼吸越来越热,她一口气已经用尽,现在有些撑不住了。
  终于,二人的唇齿分离开,清清脱力地伏在裴远时身上,大喘着气。
  但有人不想让她休息,少年在她耳边说:“师姐,罚完了吗?”
  “罚,罚完了,今天到此为止,你早日改过自新!”
  他再次搂紧了她,喃喃地说:“可是我还是不长记性,看来还需要教训。”
  清清头大如斗:“如果天底下作奸犯科的都像你这么想,那早就天下太平了。”
  裴远时笑了一声,他突然翻身而起,将她困在身下,在她的不满声中,吻上了那处清甜的唇瓣。
  直到女孩的抱怨转为低低的轻喘,天上布满璀璨闪亮的星,夜风慢慢抚过山坡,这个漫长而温柔的吻才结束。
  “师姐,”他不断啄吻着她的耳际,“喜欢吗?”
  “喜不喜欢的……你为什么会这些!我都不会弄这些……”
  “我学习过的,”他贪婪地嗅闻她发间的清香,“你让我学的,你忘了吗?”
  他一边闷笑,一边又吻上她的唇角:“那本书,师姐留给我,我花了一个下午,细细研读了很多遍呢。”
  作者有话要说:  羞羞脸
 
 
第92章 设阵
  裴远时再次惨遭禁足。
  那是三月节的第二天,莫鸠对他进行例行检查。
  被取出的血在小皿中滴滴晕染开,莫鸠紧盯着其鲜红的颜色,竟皱起了眉头。
  他狐疑地对裴远时道:“你昨天干什么去了?”
  清清立即扭头看着窗外,裴远时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莫先生何出此言?”
  莫鸠说:“近日你气脉稳定,心绪平稳,毒素已经被牢牢控制住,所以我昨天才放心让你出来。刚刚一看,怎么气血不稳,毒素隐隐又有反扑之兆了?”
  他捏着裴远时的手腕,反复把了半刻钟的脉,又细细观察了舌苔眼白,再次肯定了结论。
  “心潮反复,气海翻涌,你定是受了什么刺激,心绪起伏过大才会致此。”
  裴远时斟酌道:“昨日……”
  他还未将胡编的借口说出口,莫鸠神情一变,作出了然的神态:“昨日三月会,可是寨里有姑娘邀请你跳舞了?”
  莫鸠哈哈一笑:“你们初来此地有所不知,这片大山里的部落都有这般习俗,本不稀奇。年轻的姑娘小伙若是看对了眼,就会邀请对方跳舞,倘若跳完下来感觉尚可,便能成一段佳话。这跳舞,也是相看……”
  他洋洋洒洒说了一通,面前二人的表情却不尽相同。
  清清仍是望着窗外,但刻意压下的嘴角分明是在憋笑。至于裴远时,莫鸠说得越多,他神色越冷淡,到了最后,又变成他惯常的面无表情的样子。
  莫鸠见二人反应古怪,及时煞了尾,他一锤定音:“总之,裴小兄,接下来这几天,又得辛苦你过上大门不迈的日子了。”
  方才他这么多铺垫,师姐弟二人心中对此已有准备,并未太过惊讶。
  双方又寒暄客套了一会儿,二人便要告辞了,临走时,他又关心了几句族长委托之事。
  清清说她已经有了七八成把握,过两日便着手此事。
  莫鸠闻言,只含笑点头:“如此甚好。”
  行至院门口,裴远时见清清一直东张西望,忍不住问:“师姐在找什么?”
  “我在找道汀,”她伸长脖子往偏屋里边瞅,“道汀昨天跟我说,他摘了点黄果,下次来分我一些。”
  裴远时垂下眼,听到身边女孩雀跃了一声:“咦,你在屋顶上做什么?”
  健壮的异族少年从屋顶轻松跳下,他回答说:“我在上边晾了点东西。”
  “噢,”清清笑眯眯地说,“你说的黄果呢?”
  道汀点了点头:“等我一下。”
  随即,他转身进了屋子。
  此时正是日头最晒的时候,天空一片澄净,云朵大而白,松松软软的在山头垂成一团团,日光掠过屋檐,在地上投下影子。
  清清眯着眼,眺望天边的白云,同身边的师弟闲扯:“你可知道黄果?”
  裴远时顺着她的视线,也去看那朵云:“不知。”

  “本是宫廷里边才能见到的贵重东西,没想到在这名不见经传的偏僻大山里竟有野生的果树,道汀同我形容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呢……”
  “那定是极其美味的。”
  “也不一定,或许会很酸……”
  脚步声响起,清清偏头去看,是道汀拿着一只小篓走了过来。
  她接过沉甸甸的小篓,只见里面装满了果实,不止有她心心念念的黄果,还有几只大而饱满的庵罗。
  “哎呀,这么多!”她仰头欢欢喜喜道,“真是太感谢你啦。”
  道汀也看着她,他的目光专注而柔和:“不客气。”
  二人又叙了几句话,才互相作别。
  走出院子,裴远时接过了竹篓,手中扎实的分量让他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他倒是热情。”
  清清拿着一只黄果,已经迫不及待地端详起来:“他说是回报我的救命恩情……哇!好香,你闻闻。”
  黄澄澄的果实被送到跟前,裴远时被迫闻了一下,果真有清甜微酸的香气,还带了一点涩味,十分特别。
  清清小心翼翼地剥开表皮,见到被揭开表皮下面白色的经络,又是一阵惊叹。一瓣饱满果肉被剥离而出,她用手捏着,先送到裴远时嘴边上。
  阳光下,她的眼睛盛满笑意:“你先尝一尝!”
  裴远时绝不会玩什么“我才不吃他送的东西”之类的庸俗把戏,他乖乖张开了嘴,任那瓣冰凉果肉被塞进口中,然后慢慢咀嚼起来。
  “怎么样?”清清连忙追问道,“酸不酸?可还吃得?我最害怕酸了……”
  她的心思已经暴露无遗,想吃果子又怕酸,只能让师弟先顶上,自己静观其变,坐享其成。
  裴远时颔首:“不酸,很甜。”
  清清见他表情淡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自然不疑有他。她当即又摘下一瓣,往嘴里一扔。
  冰凉馥郁的汁水于口齿之中迸溅,确实够香,确实够多汁……也够酸!
  清清眉眼都酸成了一团,万般努力才将嘴中的东西全数吞咽,她不敢品咂仍残留在齿间的味道,先对旁边的人怒目而视:“这还叫不酸!”
  裴远时顿住:“我真的觉得不酸……”
  清清不信:“这都可以当醋使了,你真觉得不酸?”
  她狐疑地打量他:“你不是看我接受了人家的好心,在这儿存心报复我吧?”
  裴远时轻笑一声:“就凭他?”
  清清哼了一声:“你怎么这么自信?虽然,虽然……”
  她眼睛四下乱瞟,并不敢去看他:“虽然我昨天轻薄了你,但这并不代表我一定会对你负责……”
  裴远时点点头:“师姐不用对我负责,你想轻薄我的时候,就来轻薄便是了,我都会受着的。”
  清清不满道:“受着?说得你好像十分痛苦,如同忍耐刑罚一般。”
  二人已经走上了吊楼木梯,清清走在前边,她听到身后有人低低道了一句:“不是忍受的受,是享受的受。”
  裴远时如愿看到了少女立即通红的耳根,她几步窜上了楼梯,站在楼梯口大声斥责他:“不许说这种话!”
  “怎么不许?”
  “因为,因为,”清清红着脸,“因为这种话只能我说,你不准说!”
  裴远时无辜道:“只许师姐放火,不许师弟点灯。”
  清清气呼呼地盯着他,觉得他在说放火二字的时候故意加重了音调,但又怀疑自己听错。
  “不理你了!”最后,她只能又使出这招,“正好你这几天好好禁足,我也要忙我的事。”
  “总想着以下犯上的师弟,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竹篓,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也不管身后少年是何想法,作何表情。
  清清的确是有事要忙。
  她此前对族长说了,三月节一过便会设坛作法,她已经想好了怎么超度古拉丹的亡灵。
  古拉丹是在自己房中服毒自尽的。
  无论她死后有怎样的执念,她的灵魂总会在殒命之地徘徊,所以设坛之处,就选在她生前所住的房间——
  也就是当下这栋吊楼,正对着清清屋门的一间卧房。
  当古拉朵告诉自己这个消息时,清清并未受什么惊吓,倘若道士能被这点事吓到,那她也不用再念经了。
  那间屋子她去看了,干干净净,空无一物,地上有一层薄薄的灰,是很久没有人入内的样子。
  以苏罗人的习俗,死者生前的东西都要被付之一炬,灰烬抛洒在山谷沟涧中,清清知道这一点,因此面对着空荡荡的室内,她并未有太多意外。
  但仍有些惆怅。
  因为那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死灵,而是她在幻境中亲眼看到的,听到的,一个十七岁的像初开的花朵般鲜活美丽的生命。
  这个生命已然枯萎,甚至连丝毫痕迹都难以找寻,仅从人们口中相传,拼凑出一个还算明朗的印象。她消失得那么干净,好似从未来过这世上,在这片深山之中生活过。
  若不是机缘巧合,清清拿到了那本《千字文》,属于古拉丹的那些复杂的,或炽烈或柔软的情感,也会同她早谢的生命一样,被风一吹,遍寻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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