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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妻——by希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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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回马车等你。”
  须臾,崔沁买了些胭脂水粉出来,被云碧和女卫搀着上了马车。
  不远处,李涵江瞧见她要回府,穿过人群捧着手里一盏花灯,追了过来,
  “崔姑娘!”
  崔沁正挨着慕月笙坐下,将裙摆给理顺,听到这一声呼唤,不由愣住,
  对面的男人脸色显见不虞,面具不知何时被取下,露出一张冷白清隽的容颜,他慵懒地靠在车壁上,眉眼沉沉盯着崔沁,瞧着像是不快,更多的倒是委屈。
  崔沁顾不上安抚他,隔着车帘问道,
  “李公子何事?”
  李涵江拽着花灯,一时怔住。
  他原喝了些酒,被士子簇拥着解了不少灯谜,些许姑娘明里暗里想讨他花灯,均被他拒绝,他是新科状元,又是名门之后,这次回金陵,李家门槛都被媒人踏破,父母也欲为他择一新妇。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就想起了崔沁。
  刚刚茫茫人海中,不经意瞥到她,她笑靥如花,玉柔花软,那张芙蓉面便像刻在脑子里,怎么都拂不去,无可名状的情绪便涌上心头,一时脑热追了来。
  可眼下听到她清凌凌的声音,如同被冷水浇醒一般,理智登时回防。
  他与她之间,隔山隔海,是怎么都到不了一处。
  “我...想起来你还不曾送我小楷呢。”
  情急之下,想到这个借口,李涵江复又从容朝那珠帘一笑,
  “崔姑娘,你是燕山书院山长,他日书画怕是千金难求,某不才,想先求一幅,将来家里有弟弟妹妹,也可叫人瞻仰。”
  他说的合情合理,又是她先前承诺过的,不太好拒绝。
  也懊恼那日一时失察应下此事,她虽是燕山书院山长,赠人书画也算常事,只是李涵江到底是年轻男子,再加上如今.......崔沁觑了觑身旁男人寒霜的脸色,不由苦笑,这小楷是无论如何不能再写。
  崔沁手搭在窗沿,正要寻借口搪塞过去,偏偏身后那人覆身过来,侧脸咬住了她的耳垂。
  崔沁顿时浑身绷紧。
  他对她身子了如指掌,太晓得碰她何处敏感,仿佛是惩罚她似的,他一下又一下,含着.逗..弄,唇.齿间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不轻不重,只叫人浑身轻..颤,欲.罢不能,断断续续的,竟是连呼吸都不稳。
  崔沁又气又恼,却不敢动弹,生怕被窗外的李涵江听出端倪,一旁极力忍着那颤..感,一边拼命让自己语气显得平静,
  “李公子....我前日刺绣...不小心伤了手指...近来都不敢再动笔.....欧阳娘子小楷也极是出众,不若公子去寻她要一幅.....”
  慕月笙的舌尖..舔在她耳尖,细细撩.拨,一抹极致的颤..粟涌入心头,崔沁几乎是无法自抑,反手拽住了他胸襟,将他往后推搡,身子堪堪软了大半个。
  慕月笙不怒反笑,他早看出这李涵江喜欢崔沁,心中已是怒极,倘若崔沁还是他妻子,谁敢瞧她一眼,如今顶着和离的身份,不管见过的没见过的,只闻她美名,皆起了心思。
  想起南昌王战事还需数月,他一时抽不开身带她回京完婚,心里懊恼到了极致,眼下除了用这法子宣泄他的不满,别无他途。
  街上人潮汹涌,喧阗盈天,李涵江丝毫不知车内春色.撩.人,却也晓得崔沁这是推脱。

  一时半是失落,半是感伤,怔怔不语。
  崔沁越推慕月笙,他越发缠住,下颌绷得极紧,胸膛气息翻滚,灼在她背心,手不自禁从裙.摆.探.入。
  崔沁霎时浑身瘫软,手尖都在打颤,彻底放弃了抵抗,一双水润润的眸眼,湿漉漉得凝望他,满目的求饶,见慕月笙眼底皆是忍耐的欲色,惩罚的动作一点都不老实。
  崔沁便知他还在恼怒李涵江,复又冲李涵江带着几分疾色,
  “李公子,我出来一日,乏倦得很,先行告退....”
  马车粼粼,滚过喧嚣浮香,渐渐远去。
  只留下李涵江秀挺的身影,落寞立在灯火之下。
  待马车彻底消失在李涵江的视线里,崔沁已是娇喘吁吁,玉臂发颤地将慕月笙给推开,慕月笙终是忍耐着欲念,闭着眼放开了她。
  崔沁盈盈靠在一旁,软软地吐着息,待平复纷乱再去瞧慕月笙,只见那修长的身影骄恣地倚在车壁,衣冠楚楚,手执一本书册,漫不经心翻阅,他眉目如画,清隽秀雅,仿佛刚刚那一切是镜花雪月,云过无痕。
  见崔沁俏脸盈冰,怒气腾腾,他倒是雍雅地交叠着双腿,将衣袖一拂,慢条斯理说道,
  “你啄了我一口,我得咬回来。”
  “两清。”
 
 
第46章 你别闹
  屋内, 西窗的长案上搁了一盏烛灯,清风徐徐相送,将烛苗吹得往前一扑, 光线忽明忽暗,映出满室朦胧。
  清风一走,烛光忽的明亮, 照亮了东床一隅,勾现几抹令人脸红的旖旎。
  慕月笙将崔沁抵在塌角, 眸眼沉沉如墨, 崔沁被夹在床壁与他胸膛之间, 面颊几乎被这目光给灼透。
  他指腹摩挲着她的脖颈, 将她红透的小脸捧在掌心, 待要啄上去,崔沁欲逃, 他将其纤腰一拧,把她给捉回怀里, 这一闹腾她的足衣皆被褪去,露出一张莹润白皙的玉足来, 指甲浅粉可爱, 衣裙被他拉扯着,贴裹在她身上, 勾出窈窕姣好的身段。
  他那下颌搁在她脖颈乱蹭,那胡渣激起她一阵颤..麻, 她羞得拱入他怀里,
  “慕月笙,你别闹...”又娇又嗔,越发勾人。
  慕月笙不做理会, 手掌扣在她腰身,迫着她与他对视,温凉的唇就这般往她菱嘴压去。
  唇瓣相触,清清凉凉,似霜雪化水。
  崔沁眸光闪闪,吐气如兰,只一股脑子躲开他,“刚刚说两清,这又算什么!”
  还知道驳他。
  慕月笙气笑了,盯了她半晌,终是沉沉压在她肩颈,重重吐着气没吭声。
  将她往怀里搂住,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动,须臾又涩声道,
  “别动,让我抱一会....”
  崔沁身子一颤,下颚搁在他硬实的肩骨,眸眼深深凝望对案的烛火,怔怔不语。
  他这是要走了。
  晨起风尘仆仆奔来,夤夜又要抽身离开。
  泪珠已在眼眶打转,崔沁却不想叫他察觉她的失落,而是将他肩往下一摁,不管不顾用笨拙的动作去撬开他的唇齿,毫无章法胡乱吻着他。
  仿佛只有这般,方能宣泄她的不舍,以及担忧。
  那翘舌像是乱窜的鸟儿,迷了路般,只一股脑子想寻找出路,偏偏一筹莫展。
  乌黑的鸦羽近在咫尺,那层细细的绒光清晰可见,慕月笙眸色沉怔,就这般任由她胡作非为,何尝没看出她的挂念,终是没忍住,扣住她后脑勺,化被动为主动。
  这场耳鬓厮磨持续了许久。
  窗外不知道何时稀稀疏疏下起了小雨,探开的风窗被吹得飒飒作响,一片细雨刮过,将那烛灯近乎吹灭。
  更漏淙淙,已到子时,夜静得出奇,偏偏慕月笙耳畔似有风声猎猎,仿佛听到了沿江水军振鼓的呐喊。他倏忽的闭上了眼,将她身子缓缓一松。
  崔沁眸眼湿漉漉的,长睫轻颤,脸颊更是红透得紧,如一待摘的桃儿,水灵灵的,叫人欲罢不能。
  但他还是松开了她。
  其一,他还要赶赴战场,其二,他们现在还没过明路,虽是做过夫妻,旁人就算晓得也不会多说什么,可万一她受孕,多少会被人谗言。
  他不能逞一时之快,让她被人诟病。
  他稍稍平复心绪,眸眼清润,揉了揉她已凌乱的发梢,低喃道,“你放心,我会尽快回来....”
  “不....”崔沁泪水绵绵堵住了他的话,“你不要因为我,而乱了阵脚,多久我都等得起,只要你平平安安....”
  慕月笙眉心微动,露出春风化雨般的笑容来,
  真不愧他的妻。
  他不是拖泥带水之人,随后转身,利落下了塌,朝外阔步离去。
  眨眼,玄色的身影没入夜色里,不留下丝毫痕迹。
  这一日便跟做梦一般,他做了以往绝不可能出现在慕月笙身上的事。
  千里迢迢来看望她,带着她游街赏灯嬉戏人间,然后又决绝地奔赴千里之外的战场。
  往后两月,慕月笙不再回金陵,崔沁每月都要与文夫人等人去书信,将银票和书册捎给书院,也会将在金陵书院习得的经验给传授回去,她暂时并不打算回京,慕月笙说江南战事还要持续一段时间,她想在这里等他。
  期间数次受邀去金陵书院编审《文献大成》,耗时数月总算将纲目给落定。
  迈出书院,寥寥树叶随风摇落,跌在崔沁的掌心,叶沿已泛黄,唯有根心还残有些许绿色,深秋已到,他还未归。
  几位老夫子眉色飞扬打牌匾下而过,行色匆匆叙话。
  “听闻鸿胪寺卿柳大人与工部侍郎崔大人已平定了云贵,半月前开始返京。”
  “没错,那朗蛮也悉数投降,将人口给送了出来,接受朝廷管辖....你们说,到底是何人这般厉害,稳住了西南大局,将这癣疥之患给除了?”
  “说来怕是你不信,人人皆说慕首辅昏迷不醒,我瞧着怕是里头有玄机呢!”
  此人话音一落,数位夫子顿时止步,眸露惊异,微微将他围住,低语详问,
  “何夫子来自京城,莫不是听到什么风声?老朽听闻朝中已是陈阁老在主持大局,若是慕首辅无碍,又怎么会任由陈阁老把持朝政?”
  慕月笙与陈瑜不合,天下皆知。
  那何夫子抚须一笑,“首辅大人一向以大局为重,心系社稷,或许是他一时相让也未可知?”
  于是渐渐的,城中传言慕月笙并没有遇刺,而那个南下主持西南大局,令西南群蛮俯首称臣的必定是慕月笙。
  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南昌王毫无征兆反了。
  大兵一路势如破竹控制了南昌府,及大江出口江州,意图水路进发往东裹挟金陵。南昌王谋划这么多年,在金陵城内策反了不少内应,也安放了不少棋子。
  金陵等江左一带乃赋税重地,只要拿下金陵苏杭,大晋大势已去。
  慕月笙又怎会让他得逞?
  他既是早察觉了南昌王的阴谋,自然布了几支奇兵,在江左外围拦截南昌王的大兵。
  他又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将原先被南昌王策反的蛮兵给组织起来,兵分三路从岳州,潭州及攸县朝南昌府袭去,将南昌兵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原先南昌王为了怂恿蛮兵闹事,还送去了一批弩机,这下可好,人家人手一柄小弩,调转矛头对付他们来了,可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南昌王腹背受敌,原先依仗的水路漕运,又被慕月笙一夜之间给切断,江上数支水军皆全军覆没,只剩江州水军死撑,他才晓得原来慕月笙的人早已渗透进来。
  看来当初派顶尖刺客入京刺杀慕月笙,早就中了对方瓮中之计,那慕月笙果然是老辣,竟是将计就计,悄声南下布了局。
  “爹,儿子早说蛮军败得这么快,不合常理,定是慕月笙所为,您还不信,如今人家打到家门口来了,咱们如何是好?”
  南昌王世子跪在中军主帐回禀,席上坐着一年逾古稀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是韬光养晦多年的南昌王。
  南昌王虽有些老态龙钟,一双漆灰的眸子却是矍铄冒光,他懒懒散散敲打着桌案,
  “为父何尝不知?只是那慕月笙既是早察觉了咱们动静,必定不会放过咱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搏上一博。”
  他实则是被慕月笙逼反的,慕月笙切断了他与四海的联络,南昌府已是瓮中之鳖,他不反也得反。
  “这年轻人手段了得,便是其父也远远不及!”
  南昌王砸了咂嘴,喟然长叹,“这慕月笙哪,太难对付了,此人心狠手辣,冷情冷血,别说妻子儿子,就是个小妾都没有,性命不当回事,身后名也不当回事,简直是刀枪不入,毫无软肋,奈何不了他呀!”
  南昌王世子年纪三十来岁,生的儒雅俊秀,他微一摇头,苦笑道,
  “父王您错了,儿子知道他有一软肋,便是他一年前和离的妻子,燕山书院的山长崔沁。”
  南昌王闻言,翘着的二郎腿登时放下,立即来了精神,“此话当真?”
  “即使如此,那我即刻派杀手前往金陵,将那女子给掳来,我瞧那慕月笙心不心软?”
  与此同时,慕月笙正在芜湖大营与众将议事。
  慕月笙虽让各处大军围剿,中军主账却设在芜湖,芜湖离金陵不远,快马一日可来回。
  副将将山川地理图给铺开,几位军将拥上。
  “目前最难打的便是成关口,此处是南昌府的门户,南昌王设重兵守在此处,咱们猛攻不下。”
  另一位四十上下的儒雅军将抚须道,
  “国公爷,成关口既是难打,咱们便避强就弱,不如先拿下江州,沿水路直捣南昌府。”
  慕月笙靠在案后闭目养神,他支手按压着头穴,细细摩挲着,缓缓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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