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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白月光男神HE——by青花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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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都那样了,自然是不会考虑娶妻吧?
  “……”
  “你多虑了。”公良瑾面无表情。
  即便他卧床不起,又何患无妻?不娶,自然只能是因为不愿娶。
  “那……”颜乔乔十分好奇,想问,但又觉得直言问殿下为何不娶妻似乎太过僭越了,于是及时住口,抿住了唇。
  况且那是前世的殿下,又不是今生的殿下。今生的殿下如何知道前世殿下所思所想?
  他轻轻笑了下,换了个话题,说起离宫之前君后的叮咛:“日后在外,休要再说自己终身不嫁,以免将来叫人笑话。”
  颜乔乔有些着急:“殿下,我当真不嫁人!您且看着吧。”
  有过那样一段过往,她如何还会动嫁人的心思?想到夫妻种种,她只会恐惧、厌憎、恶心。
  她不愿提起那些,殿下自然也不可能真正理解她。
  心中委屈,却又说不上为什么这么委屈。
  “急什么,不嫁便不嫁。”他闲闲笑叹,顿了顿,“我亦不娶便是了。”
  颜乔乔:“!”
  虽然她知道殿下只是字面意思,但这两句话放在一块儿说,还是让她的心脏狠狠错跳了一拍。
  她悄悄深吸一口气,捏了捏微微发颤的指尖,沉声解释道:“此事说来话长,与青州的变故或许有些关联,我感觉事情不太简单。自从孟安晴给苏悠月下毒未遂之后,爹爹与大哥对我的态度就变得十分奇怪……”
  话说一半,忽然听到马蹄声由远及近疾驰而来,片刻之后,破釜洪亮的大嗓门传入车厢:“殿下,南山王世子颜青远道而来,方才抵达昆山院,正四处找寻颜小姐呢!”
  “大哥来了?!”
  颜乔乔惊喜得跳起来碰了头。
  公良瑾笑道:“说颜青,颜青到。”
 
 
第28章 她的禁制
  颜乔乔拎着裙摆奔过山道。
  远远看到那片燃着火红赤霞株的台地,颜乔乔感觉胸腔中的那颗心脏也烧了起来,火辣辣地奔腾跳跃。
  上一次见到颜青,已是八年前的大婚宴。那日,颜乔乔满心惦记着失踪的孟安晴,想要问一问大哥有没有孟安晴的消息,却始终找不到机会,还惹得韩峥十分不快。
  夜间韩峥不停地问她,区区一个孟安晴,当真值得她不顾自己一生一次的大婚?嫁给他,是否让她不甘不愿?
  次日,韩峥客客气气请走颜青,只让她站在小山坡上目送青州车队离去。
  回到王府后,他给她端来好大一碗避子汤,盯着她一口一口灌下去。从此,那便成了陪伴她整整八年的常备汤药。
  避子汤又黑又苦又涩,至今舌尖上仍萦绕着那股味道。
  颜乔乔甩了甩脑袋,将那些阴暗潮湿的回忆驱逐出境。
  她拎着裙摆,飞速奔过一条条鹅卵石山道,跑到大喘气时,终于远远看见了自己的庭院门。
  庭院对面有棵赤霞株,没她院子里那株长得好,胜在枝干粗壮,方便乘凉。花枝里时不时飘下几片火红的花瓣,地上密密铺了一层霞色。
  灼艳艳的花瓣间,一身青色浮光袍子的颜青显得特别斯文俊秀、玉树临风。
  当然颜乔乔知道温润外表只是假象,颜青的性子……比较一言难尽。
  颜青对面站着细细瘦瘦的孟安晴。
  “大哥!”
  颜乔乔三步并两步扑上前去,颜青回头的瞬间,“嘭”一下被她砸了个满怀。

  对于颜乔乔来说,得知大哥和爹爹的死讯,自己藏在被窝和浴桶中偷偷无声痛哭只是一个多月以前的事情。
  此刻忽然见到活人,自然是悲喜交织,泪如泉涌。
  眼泪鼻水想也不想便往颜青身上抹。
  “搞什么搞什么,丢人不啦。”颜青用两根手指抵住她的脑门,将她往外推,“起开,敢弄脏我十七两八钱银子买的湖光锦我跟你急!”
  颜乔乔:“……”是她亲亲的大哥没错了。
  “呜哇——”
  身侧另一个人哭得更大声。
  颜乔乔:“?”
  她退开几步,眼一抬,先是看到颜青那张斯文公子的假面皮,视线转动,便看到孟安晴站在一旁,哭成个大花脸。
  颜乔乔当场就急了:“你又为了小贱人气哭阿晴!你就不能检点一点?”
  话一出口便知道不太对,颜青此时还不认识苏悠月呢。
  只不过前世那些旧账堆积在心头,今日又亲身经历了苏悠月的拙劣陷害,实在是摁不住心头的火气——这就像夜间梦见情郎有了别的相好,醒来之后虽知是自己的梦,却忍不住要逮着情郎迁怒一番。
  颜乔乔气咻咻瞪着自家大哥。
  她原以为他要炸毛和她急,不料颜青却悠悠把一对眉毛挑成了拱桥,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诶嘿,你说对了,可不就是因为一个小贱人。”
  颜乔乔:“???”直觉不太妙。
  “呵呵,”颜青冷笑两声,“有个小贱人写信要我查颜文溪,哎哟,这一查,还真查着颜文溪有鬼了!”
  颜乔乔心头一跳,抿紧唇角,直直盯住他。她的心跳得很快,呼吸也变得很急。
  这一刻甚至顾不上吐槽那个魔性十足的“哎哟”。
  因为她知道,颜文溪这人没事则已,有事必是大事——前世韩峥害死父兄之后,便是扶植颜文溪上位。
  颜青却不继续往下说了,他抬脚迈着八字步佯作要走:“呵呵你就混着吧,哪日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银钱!”
  颜乔乔无比心累头疼。
  树下的孟安晴也不顶事,抽噎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半句囫囵话都说不清爽。
  “乔……乔,我,我不……没、没……”
  颜乔乔忧郁地看着颜青背影。
  只见颜青踱出三丈,脚一拐,绕个圈走向她的院子。
  “还愣?”他用眼角斜着她,吊起嗓子怪声嘲讽,“嫌不够出名是吧,不然明天让整个京陵流传一下咱家的家丑呗?”
  “……”
  颜乔乔挽住哭得快要断气的孟安晴,同颜青一道来到自己的庭院门前。
  昆山院的住所独人独院,每间庭院都设有禁制,外人无法擅闯。
  客人到访,只能摇动传讯铃铛请主人开门。
  主人则是通过事先设置的门禁密匙开启庭院。
  颜乔乔抬手扶上黑沉沉的檀木禁制锁,手掌陷落,手指在内壁的禁木之上轻车熟路地画下一朵简笔小花。
  等待院门开启的时间里,她又忆起了一幕过往。
  那时韩峥主动把他位于青松台的庭院门禁告诉了她,然后问她讨要她的门禁密匙。
  他说她身子太虚了,好几次睡晕过去,他摇铃摇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她都不曾听见。他向她保证,说无事绝不会随便闯她院子,平日来看她定会先摇铃。他还说,昆山院几对未婚小夫妻都知道对方的门禁密匙,除了他。
  颜乔乔不太情愿,但那个时候实在是神思浑噩,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致,也没有气力计较争辩。她懒得听他一直说,便把密匙告诉了他。
  得知门禁图案后,韩峥曾若无其事地问她,这朵简笔小花是个什么花,仿佛似曾相识。
  她说只是随手一画——花朵不是都长得差不多吗。
  韩峥不置可否,后面曾隐晦地向她提过几次,说图案过于简单,要不要找监院换一个更复杂些的密匙。她若嫌麻烦,他可以代她办妥。
  再后来,密匙就换成了他们大西州的铜风铃形状。颜乔乔时常画错,令禁制误锁,然后一个人怔怔站在庭院门口失神小半日。
  “咔。”
  禁制启动,院门虚开。颜乔乔抬手推门,心中浮起一阵花瓣翻飞般的悲喜。
  她阖好门,领着颜青与孟安晴越过庭院下的赤霞花株,踏上木廊,先后进入主屋。
  挪来三把椅子,放在黑木旧案旁边:“坐下说。”
  颜青大马金刀落坐,手一扬,将薄薄一沓信笺甩到桌面上,开门见山道:“来来来,请你欣赏一下什么叫做白眼狼!这些,便是我在颜文溪那里找到的好东西!”
  颜乔乔心头微跳,探出的指尖有些发颤。
  她不会忘记,身边可是潜伏了一个与林天罡密谋加害她的人。
  孟安晴抽噎不止,一直在摇头:“我没、没有……真不是我写的信,我没有给颜文溪寄信……”
  颜乔乔抿唇,取过信笺垂目去看。
  匆匆扫上几眼,只觉浓若实质的恶意扑面而来,熏得胸间隐隐作呕。
  信笺上,满目笔锋错乱,稍有些颠倒躁狂。满满的恶毒恨意直指颜乔乔父亲,顺带诅咒颜乔乔与颜青不得好死。
  信中说颜青是个无能的废物,生性懦弱,鼠目寸光好大喜功,平日惯会装腔作势,遇上正事便是银样蜡枪头。
  而数次提及颜乔乔,皆是批判她水性杨花、勾三搭四,与昆山院的男同窗暧昧不清,私底下不知道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龌龊事。
  就在日期最近的那封信中,写信之人得意又兴奋地提及,在她的谋划下,颜乔乔很快就要委身于最废物最恶心的漠北王次子,纨绔林天罡。
  除此之外,信中连连质问颜文溪为何又打了胜仗又加了官,是否忘记家仇,是否要替敌人卖命一生,做南山老狗膝下的好狗?
  颜乔乔怔怔放下手中的信件,脑袋发沉,双眼微微发花。
  她想起跳莲池那日,林天罡曾这样说起那个替他下药之人——“我不知道她是谁,但知道她恨毒你……你知道你身边的人巴不得你去死吗?”
  看着摊满案桌的恶意,颜乔乔大致也能猜到此人写给林天罡的密信中都说了些什么。
  她抿住唇,没理会坐在一旁抽噎摇头的孟安晴和满嘴阴阳怪气画外音的颜青,重新掂起几张信笺来细看。
  信中提到的“百足沟”,便是孟安晴父亲战死的地方。写信之人将那一战的失误归咎于南山王刚愎自用,急功冒进,不顾部下死活。
  “颜文溪的亲人也战死在百足沟?”颜乔乔问。
  颜青点头道:“对,全家只活他一个。与孟安晴的情况如出一辙。”
  提及战死的将士,颜青难得有了点正形。
  颜乔乔凝眉,缓缓点头。
  颜青抬手敲了敲桌面,冷笑道:“颜文溪招认了,说自己与孟安晴同病相怜,孟安晴离开青州之前曾私下与他见过面,说会不定期给他写信,为免被发现,不需要他回复,只要知道彼此仍在为复仇而努力即可。”
  颜乔乔抿唇看着面前的信笺。
  除孟安晴之外,当真是再找不出第二个嫌疑人。信中涉及的青州旧事、浮夸描述的颜乔乔日常行动细节,委实不是旁人能够仿冒。
  “再说这笔迹。”颜青拎起一张信笺抖了几下,“可不就是孟安晴的字,只是刻意写凌乱了些?还有,我已带着孟安晴的画像询问过驿信馆,数名伙计指认她便是给颜文溪寄信之人。而每次寄信日期均是朔月日——正是你们书院休沐之日!”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没有……”孟安晴翻来覆去只会说这几句。
  颜青笑着抬袖卷起案桌上的信笺,往孟安晴身上一掷:“爱招不招,就你干的这缺德事,坦白也没得从宽。吃里扒外的东西,我看你给林天罡当小老婆倒是正合适。”
  颜乔乔见颜青笑得和煦,便知道他是动了真怒。
  她与颜青虽然相互嫌弃,说不上三句话必定得埋汰对方,但要真让林天罡糟蹋了她,颜青必定是要提刀砍人的——前世孟安晴拎剑要斩韩峥的作派,正是把颜青学了个十成十。
  一听这话,孟安晴彻底煞白了脸,也不辩了,只呆呆地坐着,两只眼睛没了神。
  “大哥!”颜乔乔道,“事情还未有定论,别这样说。”
  颜青冷笑连连:“你是不是要在脑子里挖个坑、装了水、养点鱼谋生?人证物证俱在,证据确凿,你还袒护孟安晴!敢不敢有点是非观了?”
  颜乔乔轻轻打了个寒颤。
  这一幕,何其眼熟。
  前世孟安晴被送走的时候可不就是这样么。父兄大发雷霆,证据确凿,辩解毫无意义。
  “别的事倒也罢了,她害你啊颜乔乔,你要不是运气好——”颜青憋了下,吞回过分难听的话,恨铁不成钢道,“她要整死你啊!你是当世活菩萨么!要不要大哥给你塑几座金身像赚香火钱啊?”
  “阿晴还没认呢。”颜乔乔皱眉沉吟。
  颜青气乐了,乐得直拍桌,一面拍桌,一面翘起大拇指,抑扬顿挫道:“很好,很好,将来回青州,让阿爹给你封个官做,专门出去给人审案啊,哎哟——保准是个青天大老爷!绝不放过一个好人,绝不冤枉一个坏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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