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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娇宠掌上珠——by酒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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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此,一应礼仪流程便算是完成了,嬷嬷笑着领众人有序退下,春笙夏樟则立侍一旁,等候吩咐。
  前院宾客都已随礼登门祝贺,宴席待开,作为新郎官的宁远侯自然需要去应酬一二,不过他默了一瞬,起身先吩咐春夏二人道:“替侯夫人取了凤冠首饰。”
  “啊?”常念不禁一愣。
  江恕看着她:“不沉么?”
  常念:“……沉。”
  她头皮都发麻了。
  可,这整整妆扮了一早上呢!大婚仅此一回,他都还没好好瞧一眼她惊为天人的绝世倾城美貌,哪能取?
  想了想,常念温声细语地补充道:“不沉的,侯爷先去前院应酬吧,这里有春笙她们照料。”
  如此,江恕便不再多说什么了,临走前交代了一句“衣食沐浴一类,派人去找张嬷嬷即可。”
  待确定他出了门,常念才松了口气般地垮下肩膀,唯恐乱了发髻,还用两手小心扶着。
  春夏二人立时上前,一左一右地替小主子捶肩捏腿。
  “殿下,您饿了没有?”
  “身子可乏了?”
  “头可疼?”
  “还是奴婢们先替您取了首饰沐浴?”
  “大可不必!”先前几句她都来不及答,只这最后一问,脱口而出便否了。
  这大婚吉服凤冠霞帔她便是即刻累死了也不要取!
  不过,饿是饿了,乏也是乏了。
  春夏二人素来知晓她们殿下是什么性子,闻言便分了一人去找张嬷嬷拿些吃食来,一人替她揉了揉额头。
  公主金枝玉叶,身份尊贵,阖府上下自是尽心伺候,无半点怠慢,加之先前侯爷有吩咐,厨房早备好了点心参汤,不到一会子便端了上来。
  常念见张嬷嬷面善心热,是个话唠嘴,便问:“嬷嬷,先前饮的合卺酒,本公主觉着滋味甚好,你可知是什么酒?”
  张嬷嬷哎呦一声,激动得拍手道:“您可算问对了,合卺酒是侯爷特地吩咐换了果酒的,您去年不是给侯爷送了一筐甜枣来?咱们侯爷不爱吃甜口,但是您一番心意,也格外珍重,听闻府上新来的厨子会酿果酒,便将甜枣入酒,尘封酒窖酿造至今,特特等着大婚派上用场呢!”
  常念顿了一顿,颇有些惊讶。
  他竟那么早就安排好了大婚的事情?还记得那时候父皇尚未宣告他们的婚事,一切皆有变数。
  张嬷嬷又絮絮叨叨给她说了许多侯府的事情,包括府上几口人、地皮多少、哪处是什么地方作什么用、种了什么花什么树、厨房的厨子都有什么手艺……十分详尽。
  当然,侯府虽比不得皇宫,但在京城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宅子,奢华雅致,靠腿脚一日都走不完,说多了她也记不住。
  只知晓她们如今在的院子名为朝夕院,修建于候府地理位置最佳的东北角,冬暖夏凉,出了院子不到一盏茶功夫,便是侯爷日常处事办公的书房,院内设有小厨房、暖阁及一小书房,花厅水榭风景优美,一应布置全是按琼安殿来的。
  张嬷嬷还说,这是侯爷一回京就吩咐人开始修建了的。
  于是常念更为惊讶了,再想他先前利用舒衡对付皇后一事,只觉江恕此人,深不可测,若有一日真要起兵谋反,只怕她们常家江山难保。
  可越是这样的男人,越值得敬畏钦佩,而非猜忌。
  说话间,外边天色渐渐暗了。
  张嬷嬷退下后,常念倚着榻边小憩了一会。
  就连江恕回来,也不曾察觉。
  春笙夏樟打心底畏惧宁远侯,也不敢多言,只轻声退出了寝屋,轮换着去用了晚饭。
  江恕搬来一张椅子在榻边坐下,见她睡得沉,他也不叫她,不甚熟练又难得小心翼翼将她头上的凤冠珠簪一一拔下,随后瞧着她额头上被压得泛红的一块肌肤,剑眉蹙紧。
  若他没记错,这位娇贵主儿先前还风轻云淡地说不沉。
  这叫不沉?
  江恕叫张嬷嬷去拿药膏来。
  张嬷嬷是过来人,一听药膏二字,立时提起了心思。
  侯爷是要闺房调.情的,还是寻常的?
  她自然不敢问,于是两种药膏一起拿来,简单交代了一声便匆匆退了出去。
  江恕神色淡淡,只拿了寻常消肿去痛的药膏,另一盒,则随手放到了窗台小几上。
  药膏清凉,敷上额头那瞬间,常念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目即是男人冷沉而深邃的眉眼,及那高挺的鼻、薄唇,线条轮廓分明的下颚。
  她就这么望着他,下意识唤:“夫,夫君。”
  江恕动作微顿,遂站直身子,只“嗯”了一声。
  常念清醒了些,也不自在地站起来,为自己睡着了错过夫君回来而懊恼,可下一瞬,察觉头上忽然轻减不少的时候,整个人顿时什么也顾不得了。
  她摸摸头,发现柔软青丝自然垂于身后,哪还有凤冠明珠美玉?
  “谁把本公主的发髻拆了??”
  江恕眉心一跳,略有些迟疑地道:“是我。”
  “你,你,你?”常念惊讶又气恼,一时指着自个儿的头发,一时又指向他,好半响涨红了脸才憋出一句:“你怎么能把它们取了呀!”
  江恕:“所以,你准备戴着就寝?”
  “才不是!”常念被他这话问得一噎,只身子往后一倒,仰躺到榻上,一脸生无可恋。
  糙汉!丝毫不懂她的用意!
  江恕不明所以,到底还是耐着性子,在榻边坐下,轻轻拍了拍她:“若你欢喜那些东西,明日我叫他们去锦绣阁再打造几套来,成不?”
  常念别开小脸,语气委屈极了:“可是大婚的凤冠只有一回,我好早便被母妃拉起来妆扮,好容易这样美,你,你都还没有仔细看过就给拆了,那我今日岂不是白忙活白受罪了?”
  这弯弯绕绕的小心思……
  江恕总算捋清了,只是眉心依旧紧锁,不知该如何安抚小姑娘的气闷,遂拿来一片镜子,递给她:“你自己照照。”
  常念慢吞吞坐起来,不情不愿地照了照,瞧见额头一块突兀红痕,登时皱眉道:“怎,怎会如此……本公主方才岂非如此丑陋模样与夫君说话?”
  江恕:“……”
  他这小夫人十分在意美丑。
  他如实道:“不丑。”
  常念心里才好受了些许,可依旧不舒坦,又执着问:“夫君觉着朝阳今日可美?”
  江恕略微回忆,如实答:“殿下甚美。”
  一句美,常念心里又好受了许多,她坐直身子来,温声软语地道:“夫君大可唤我朝阳,也可唤我阿念,叫殿下总归生分了些。”
  于名字称谓一事,江恕向来不忌,她这么说,他便顺着唤了一声:“朝阳。”
  常念垂头应一声,还欲开口说什么,却先听她那少言寡语的夫君主动开口道:“吉服繁琐,先褪下沐浴吧。”
  闻言,她倒是不作多想,这便乖乖下床,喊了琼安殿陪嫁来的宫人进来,去净室沐浴更衣,临了还要回头问一句:“夫君沐浴了么?”
  少女唇红齿白,一双眼睛透出来天真清澈,就像是,她的世界原就是不染一尘的。
  江恕眸光暗了些,掌心微微攥紧,心中却道他是禽.兽么?竟对这样娇弱单纯的少女动了欲.念。
  他们相差十载,哪怕成了婚这也是个需要细心照顾的小姑娘,莫说她那样孱弱,要行房事至少再过一二年。
  他冷淡地道:“嗯。”
  常念不自觉地垂了眉眼,小脸上的笑也淡了些。
  此后沐浴更衣,沉思许久,待出来便安安静静地躺到床榻里侧。
  江恕见状,眉心微动,欲言又止片刻,最后到底没说什么,熄灭灯盏,只留下窗台一对喜烛,平躺在床榻外侧。
  烛火跳动发出轻微的声响。
  守在外间的春笙夏樟对视一眼,目露担忧。
  过了这么久,里头都没什么动静,难不成宁远侯给公主冷脸了吗?公主受委屈了吗?明儿宫里来问可怎么答啊!
  此刻常念却不是忧心这些,委屈也只一点点,她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
  只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身侧的男人却自躺下便纹丝不动。
  这是没有要圆房的意思了。
  “夫君?”常念试探地唤了一声。
  过了片刻,才传来低沉的一声“嗯。”
  于是常念侧着身子,对着外面,又小声问:“夫君是怎么知晓父皇定会同意这桩婚事的?”
  江恕阖上的眼帘微抬,谁知他只顿了一下没回话,就听那娇娇软软地声音又在耳畔响起。
  “夫君,西北府中除了祖母还有什么长辈吗?”
  江恕阖了眼,再开口时声音竟暗哑了几分:“没有。”
  “哦哦。”常念见他回话,便又动腾着靠近了些,“夫君有什么表妹堂妹么?”
  话本子里那些个寄居府上的表妹堂妹什么的最难搞了。
  “没有。”江恕这话已然有些克制的僵硬与不自然。
  常念自也察觉了,不由小声问:“夫君,你是嫌我吵吗?”
  半响,不见答话。
  常念不安地踢踢被子,“若夫君嫌——呀!”
  未说完的话,被一声娇怯的惊呼所替代。
  常念睁大眼睛里倒映出忽然倾身而上的高大黑影,她心跳都停滞了一瞬,唇瓣微张,在逐渐逼近侵略全身的冷松香中,发不出半点声音。
  层层帘帐内的光影昏沉而暧.昧。
  江恕深邃的眸光一寸寸往下移,直到那娇声软语滔滔不绝的小嘴,他呼吸沉了沉,许是自己也未料到,便用力往下压了压。
  “唔唔……”
  那滚烫的气息叫常念整个人都懵住了。
  她夫君不是性情冷淡,七情六欲寡薄的么??
  为何,为何他紧紧扣在她腰窝的手臂那样强劲有力,他喷洒在她脸颊上的气息那样灼热。
  不及她多想,单薄的中衣便倏的不翼而飞了。
  绵密的亲吻陌生而充满野性,她脑袋晕乎乎的,已经不能再思考什么了,只听到男人低沉的声线缓缓碾过耳畔:
  “朝阳,你好好数一数,今夜究竟唤了多少声'夫君'。”
  那时候,她竟还当真在心底数起来!
  如同被蛊.惑了一般,直到轻微的疼意牵扯着神经回神。
  可紧接着又听他沙哑着声音诱着道:“若记不清,便从现在开始,每唤一声,我替你扣下一个手指计数,如何?”
  “……夫,夫君。”
  “嗯。”他轻轻曲指。
  “……呜呜疼!”
  外边,快等得打瞌睡的春笙夏樟及张嬷嬷一干人被里头的声响惊醒过来。
  一声声娇娇怯怯的“夫君”和着支离破碎的轻.吟嘤.咛,床榻摇晃声渐响,就连经人事的张嬷嬷都不禁面红耳热,莫提春笙夏樟两个未嫁人的姑娘。
  只是听着那声音,娇弱的娇弱至极,好像再用力些便要坏了,猛烈的却又强的可怕,委实是两个极端。
  朝阳公主真真是一朵娇花不假,哪能禁得起这折腾?
  春笙焦急又担忧:“这样下去,殿下不会出什么事吧?”
  夏樟拉住她,摇头,这会子她们还能直接冲进去救主子不成?
  倒是张嬷嬷会办事,留了两个丫鬟下来候着,就急匆匆去烧热水。

  果不其然,约莫一两个时辰后,他们侯爷便传人备热水进去。
  送热水的几个人去也匆匆,出来也匆匆。
  也不知看见了什么,个个通红着脸,说不出话。
  而寝屋里头,常念头发丝都淌着水儿,酡红着脸,无力趴在江恕肩头,任由他抱起来也没有半点力气抬手了,只呜呜两声,一把温婉柔和的嗓音软到了骨子里,小到几乎听不清。
  她语气愤愤的,满是控诉:“你是禽.兽么?”
  江恕不予置否,半响,竟低低“嗯”了一声。
  他是禽.兽。
 
 
第23章 心软   这不争气的身子好丢人!
  江恕抱起浑身无力的常念到净室, 不过几步路间,这娇贵人便靠着他硬.邦邦的胸.膛昏睡了过去。
  此后沐浴,全没有半分知觉, 身子软绵绵的, 抬手伸腿皆由着他来,乖顺恬静得不像话,绯红的双颊及雪白玉肤却透出几分撩人的娇.媚,尤为是那零星遍布雪肤的红痕,皑皑白雪覆枝头红梅也不过如此美景。
  净室热气氤氲, 蒙蒙雾气升腾。
  江恕视线所及,指腹滑过的地方,滑腻如羊脂玉, 无不勾起一阵难耐心火,几经隐忍,眉头越蹙越紧, 到底是好生将人从浴桶里捞起来,裹了件单衣抱回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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