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娇宠掌上珠——by酒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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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只见小姑娘皱紧眉头,两手一撒开,作势便要下去。
这是个吃软不吃硬又急性子的。
江恕不轻不重地按着她腰肢,低声接完那话:“若我说不,恐怕是不行了。”
“哼。”常念这才满意了,捧着江恕冷冰冰的嘴角亲了一口,“说话算话,这可是按了印的,谁反悔谁就是小狗。”
江恕是虎狼属性,自不会当这反悔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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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宁远侯与众将议事时,破天荒的温和好脾气。
副将陈更几次说错话,心惊忐忑,都不见他们侯爷有什么表示,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满脸不可思议,昨儿个才如冷面阎罗一般,今日就雨过天晴了?
最后十骞用口型说了一声“夫人”。
噢,大家总算明白过来了。
议事毕,宇文先生才试探着问:“侯爷,您与殿下和好了?”
江恕神色淡淡的,好似不甚在意:“小孩脾气大,本侯有同她置气的必要?”
听这话,宇文先生冷不丁地呛了一下,心道您昨日可不是这副闲情逸致、格外好说话的面孔,他略有些哭笑不得:“殿下性子活泼,心思单纯善良,想来与老太太祖孙俩是投缘的。”
西北的江老太太,是个老小孩。
江恕笔尖微顿,一时未敢深想一老一小碰面是何境况,只吩咐道:“劳烦先生明日去杜老太师府上走一趟,问问太师,可有兴趣当一回尊长。”
“哦?”宇文先生来了兴致,“您若有需要,何必远走杜老太师,老夫活到这把年纪就不成?”
宇文先生可是听那几个臭小子说了,殿下贤惠持家,正给他们物色媳妇呢,眼下两方都有些苗头,八字有一撇,剩下一捺难住了。
江恕拧眉思忖片刻,宇文先生是他身边的老人了,每逢大战皆是随军应敌,出谋划策,全军上下待先生也敬畏有加,倒不失为合适人选。
“如此,有劳先生。”
正此时,外边传来敲门声,是十骞的声音:“侯爷,华姑到了。”
江恕:“进来。”
宇文先生恭敬退下。
外头,一身朴素灰衣的华姑进门来。
江恕沉吟片刻,才道:“以夫人如今的身体状况,去了西北边塞后,若想安好,除了膳食滋补养身,可有别的应对之法?”
今日他听她无意间念叨了一句“能不能活着回京”想来是宫中太医说了什么,她心里有数,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然,他必不能让她在西北出差池。
华姑沉默了一会子,如实道:“侯爷,殿下身子骨弱,是娘胎里落的病根,娇养深宫有各类珍稀药材补身,及医术上乘的太医诊治,尚且缠绵病榻,又岂非是两三月就能养好?今时虽无大碍,观之脉象却依旧虚弱,一旦去了西北,说不得就是一场风寒便能轻易叫殿下一病不起,恕华姑说句不好听的,熬三年,都难。”
三年。
江恕按在玉扳指的力道倏的失控,只见那质地上乘,通体莹白的扳指裂开一条缝,就此掉在案几上。
“哐”一声,甚是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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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江恕照例是踩着月色回朝夕院。
常念从帐慢里露出个脑袋,眉开眼笑的,然看到他沉郁的脸色时,将要出口的话又收了回去。
纵是那面无表情的脸庞,也能看出来不太好,可想而知是有多差劲。
她两手撑着下巴,柔声问:“你怎么了?”
江恕背对着她解了外袍,语气平平:“无碍。”
“哦。”常念回头小心把一本册子压到枕头底下,问:“那你耷拉着一张脸,是得了街上拉棉花糖小贩的真传么?”
江恕唇角微动,竟是被逗笑,简单梳洗一番,才准备上榻。
然常念将身横在外头拦住他,指挥着:“你蹲下。”
江恕依言蹲下,不知她卖的什么关子,眼神探究。
常念却只是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又有些羞怯的,亲.亲他下巴,及至凸出的喉结。
她只单纯的亲一下,蜻蜓点水般,是纯稚的试探,更显得笨拙生疏。
江恕身子微微僵着,一动不动,由着她胡作非为,探究的眼神早已染上一层深深的欲。
这往常恨不得避他如鬼.神的祖宗究竟是想干什么?
江恕不知,枕头底下压的册子正翻到第二页,上写:
西北大营军规之律九,任何人不得骄奢纵.欲。
违者,罚两月饷银,及誊抄军规百遍,书检讨一封。
第31章 军规 宁远侯,你犯规了哦
常念试探性的亲了两下, 娇嫩的肌肤便被男人下巴那青色的胡茬戳的有些抵触起来。胡茬不长,像是才冒出来还未来得及刮掉,但是粗粗的, 又硬, 擦过嘴唇也算不得痛,可就是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
她埋在男人的颈窝顿了一瞬,不知怎的,又轻轻咬了他一口。
江恕小腹一紧,不禁闷哼出声, 僵硬垂下的手臂也倏的用力揽住了她纤弱的双肩,声音低喃:“你在做什么?”
常念抬起头,望着他近在咫尺的漆黑眼眸, 格外真诚而无辜地说:“侯爷,你该刮胡子了。”
话音未落,江恕便靠近她柔软的脸颊, 他漆黑的眸深邃,专拿她最讨厌的胡茬挠她。
常念痒得发笑,接连往后躲去,哪料一双玉足被江恕强劲有力的大掌握住, 只轻轻往外一拉, 两个雪白的脚丫在半空中晃着,有些打颤。
江恕半跪在地上, 握在她脚跟的手掌不知何时已经按在腰窝, 一下将人提了起来,抱上床榻。
层层帐幔自然垂下,烛火摇曳着散发暖光,也是这时, 才看清她穿的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红纱覆雪,朦朦胧胧,若隐若现。
常念骨架小,偏瘦,不是那丰腴多姿的身形,然身上每一处,又都是叫人一眼就要心火难耐的恰到好处。
眼下亲也亲了,咬也咬了,又是这算不得衣裳的衣裳,江恕看向常念的眼神都不由得变了些。
“朝阳,”他声音沉沉地唤她,难得有些欲言又止,最后只薄唇轻启,无可奈何的道了句:“我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禁不起这般折腾,你安分一点,成不?”
常念哈哈直笑,伸出白皙纤细的食指抵在他冰冷的唇上,语气一本正经:“不。”她忽然凑近他,小声:“你是禽.兽!”
这糙汉也忒会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
还血气方刚呢!
禽.兽便是。
当然,她这般撩.拨,是个男人都抵不住,遑论江恕,后果自是可想而知。
江恕可不饶这小野猫。
眼泪掉下来,被他吻.去,求饶呜咽也被一并咽下腹。
他温柔得不像话,却也是藏着野蛮。
于此事,常念原就是朵小白花,懵懵懂懂,不出一个时辰就受不住了,偏江恕极好地掌握着分寸,总叫她有缓口气的间隙。
安静了数夜的朝夕院闹腾起来,水房伺候的仆妇们个个打起精神忙活起来了,火苗噼啪响,一时又不知是喜是愁,喜的是侯爷夫人感情和睦,两位主子好了这侯府的日子也好过,愁的是照这样下去,大家伙只怕要时刻打着精神办差事。
其中就属张嬷嬷最愁,这些日子尽心伺候着这位漂亮得跟小仙女似的夫人,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生动活泼,许是老母亲的心理,一想到他们侯爷那高大宽阔的身形,便止不住担忧夫人这纤弱的小身板能不能受得住。
春笙夏樟更是提前请了华姑过来候着,药方都快开好了,生怕小主子再出什么事。
不过今夜却是她们空担忧一场了。
及事毕,江恕抱着常念沐浴回来,常念都还有力气揪着他的衣领道一句“禽.兽”
一则是江恕顾忌她身子,未敢横冲直撞,换了个法子,二则,是她还预备着后招呢,说什么也要留着力气不可。
整个后半夜,常念都不敢睡实诚,为了不错过卯时,她索性是趴在江恕身上,又抓着他的大拇指,稍微提着心思,如此,他有什么动静都知晓。
终于到卯时,天灰蒙蒙亮,空气中透着凉意,整个朝夕院安静非常。
江恕准时醒了,准备起身去校场练武,身上这个从来躲在角落睡觉的娇贵主儿却叫他顿了顿,颇有些为难。
他小心拿开常念的手,正准备把人抱到身侧,谁知下一瞬就对上一双朦胧困倦的眼。
“吵醒你了?”江恕轻声。
常念懵了一下,下意识摇头,而后二话不说便扒拉开他的寝衣,又摸索着,吻上他唇角。
这猝不及防的一幕让江恕倏的怔住。
难不成又用错求.欢药了??
绝无可能。
那求.欢药自上回一事后,就被他收到了书房匣子里。
“朝阳,朝阳?”江恕拍拍她后背,欲起身,又被常念按下去,软唇堵住他嘴巴。
江恕头皮一麻,最要命的是,她就这么胡乱亲一亲,他却是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
清晨,是个对男人格外敏感的时候。
与此同时,宁远侯府的校场中,十骞拿着兵器已经等候许久了。
陈更一众将领姗姗来迟,本是因为险些迟到而忐忑不已,然到了地方,左看右看不见他们侯爷,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是一脸震惊,一个个开始琢磨起来。
“怎么不见侯爷?”
“我分明记得昨日侯爷吩咐我等卯时来校场听训,难不成我记错日子了?”
“不对啊!”
“这天底下谁都能失误迟到,唯独咱们侯爷不能,那可是铁打的身子钢铁的意志,冷面阎罗不是白叫的,定是我等记错日子了!”
十骞算是清醒的,仔细回忆一番,道:“没有错,确是今日。”
众人又异口同声:“那侯爷呢?”
十骞茫然摇头,忽然间,想起上回有一次他们侯爷破例,是因为新婚第一天,加之夫人病了。
思及此,十骞拍一下脑袋,道:“坏了!许是殿下病了也未可说,你们且等我去朝夕院瞧瞧。”
十骞急忙赶来朝夕院,却在门口时就被张嬷嬷拦了下来。
张嬷嬷想着里头那一声声的嘤.咛呜咽,叹口气,道:“十骞大人,侯爷正在办要紧事,今日练武想必是要作罢,您不如先回去吧。”
十骞尚未成婚,愣头青一个,眼下听这话丈二摸不着头脑,便问:“可是殿下身子不爽利了?”
张嬷嬷推他出去,“您快别问了,左不过侯爷这会子不能出来就是了。”
恰逢春笙从小厨房出来,瞥一眼十骞,没好气道:“你们侯爷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可不许浑说我们殿下生病这种晦气话。”
十骞到底是被推了出去,一路没琢磨明白是怎么回事,直到校场,又原话跟一众将领解释了一番。
陈更是有家室的,这一寻思:“既然殿下身子好着,侯爷又破天荒的没起身……哎哟!我老陈晓得了!”
他们侯爷只怕正沉沦温香软玉不可自拔呢。
陈更对几位同僚挥挥手,道:“咱们也都赶快散了吧,听训几时听不得,这会子可不敢耽误侯爷办要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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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夕院中,“不可自拔”的宁远侯却是被他的小娇妻拿枕头压制住了。
常念跨坐在他身上,三千青丝凌乱披散,脸颊泛着霞粉,衣衫半露,春光乍泄,本是诱.人深入的娇.媚,然她一双漂亮的眼睛清澈透着得逞的光芒,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本册子,慢悠悠地在江恕面前扬了扬。
江恕瞧着眼熟,眉心渐渐拢紧。
只听常念笑一声,不徐不急地翻开,声音沙哑着念道:“西北大营之军规,律一曰,卯时起身,全军上下练武半时辰,任何人不得违反。”
江恕脸色一沉,她歪头看着他,娇声软语:“宁远侯,你犯规了哦。”
这还没完呢,常念继续翻页:“律九曰,任何人不得骄奢纵.欲。”她停了停,手指点着男人袒露坚实的胸膛,声音更柔软:“宁远侯,你也犯规了哦!”
江恕黑着一张脸,薄唇紧抿着,神色实在难看极了。
谁能想到,威风凛凛名满大晋的西北战神宁远侯,沙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最后竟是折服在小女子的芙蓉榻上。
温柔刀,刀刀要人命,诚然不假。
看他吃瘪,常念快笑得直不起身了,一边笑,还不忘提醒他:“这三百条军规可是侯爷亲自修订的,侯爷自然比谁都清楚,朝阳听过一句话,有道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所以,你要接受双倍惩罚呢!”
“噢不,”常念想了想,不知想到什么,眼睛忽的一亮,“我们宁远侯是一军主帅大将,且是父皇亲自封的平北大将军,定是要为属下做出表率的,如今犯了军规,该三倍惩罚才是,侯爷说,朝阳此番考虑有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