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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娇宠掌上珠——by酒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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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房夫人都象征性地恭贺道喜,老太太神色淡淡,并不说什么。
  江恕向来不管这些,神色淡漠,倒是常念不经意地抬眸,视线遥遥落在江锦身上。
  只见江锦僵硬地坐在椅子上,脸色发白,眼底的不可置信和愕然都被极力捱下去。
  心中早已翻天覆地:怎么还是那个肥头大耳的卖布的?
  她那日不是已经和柏夫人说好了?
  她是要风光大嫁的啊!
  四夫人放在膝盖上的手掐了她一下。
  江锦猛地回神过来,对恭贺的婶娘们勉强挤出个笑。
  常念淡淡收回视线,这消息,她昨夜就得知了,四夫人那玉箫,就是靠刘家借的银子赎回来的。
  “想什么呢?”江恕曲指叩了叩桌面。
  常念露出个沁甜的笑:“待会要去放花灯,侯爷陪我去吗?”
  江恕默了一瞬,“好。”
  晚宴结束后,外边天黑了。
  江老太太不打搅年轻人的玩耍,只出门前给常念披了件红色的毛绒披风:“红色喜庆,我们念宝披着漂亮又保暖。”
  常念亲亲她脸颊,才与江恕出门,二人没有坐马车,慢悠悠散着步,春笙和十骞隔着一段距离跟在后头。
  走出定安街,外头便热闹起来了,街边小货摊琳琅满目,卖年糕和糖葫芦的小贩高声吆喝着,小孩们手提兔子灯嬉笑玩闹,不远处还有猜灯谜赢头彩的,繁华一幕幕,比之上回所去京城灯会,是一样的热闹。
  走入人群中,常念下意识看了看江恕今日穿的衣裳,仍是一成不变的黑色锦缎长袍,只肩上绣有银色云纹,腰带好似也换了个颜色,视线下移,她看到那个丑丑的香囊,露出嫌弃神色。
  江恕眉心微蹙:“怎么?”
  常念慢慢握住他的拇指,轻轻摇了摇:“我想,会不会还有哪个不长眼的误会侯爷是哥哥。”
  “不会。”江恕语气肯定。他这身衣袍,是特意照着夫人的襦裙样式挑的。他又若无其事地道了句:“西北无人不识本侯,自然也知与殿下大婚。”
  “噫!”常念不信,眼波流转间,叫住路边一个小孩,那小孩也鬼机灵,瞧见漂亮姐姐就跑过来。
  常念指了指江恕,问道:“小弟弟,你知晓他是谁吗?”
  小孩仰起头,望一眼面无表情的英俊男人,不仅不怕,反而脆声道:“是大名鼎鼎的宁远侯!是西北的大英雄!”
  常念顿了顿,江恕俯身靠近她,低声里含着笑意:“若你想有个哥哥,我勉强能给你唤两声。”
  “想的美!”常念推开他,从兜里掏了几粒碎银给那小孩。小孩笑着跑开了。
  她们继续往浅江桥畔走去。
  眼下放花灯的人不多,常念选了处平坦的江边,从春笙手里接过两个花灯来,一个分给江恕。
  “侯爷从前可陪过旁人放花灯?”
  江恕握着那灯,与她一同蹲下,淡淡道:“从未放过。”
  这个常念信,她小心将花灯放到水面上,又双手合十,闭眼许愿。
  江恕望着她精致如画的眉眼,想着她会许什么愿。
  父皇母妃身子康健?
  嫂嫂顺利产子?
  还是几年后,哥哥顺利继承大统?
  常念睁开眼,见江恕用那样深邃的眸光看她,有些不自在,“你看我干嘛呀?快放花灯。”
  江恕放了花灯,看两盏灯一前一后,他没有许愿,只是同样的问题问常念:“你呢?”
  常念知道他问什么,却是默了默。
  从小到大,每年中秋,舒衡都会想法子进宫,只要她身子好些,能下地,她们会去御花园的小河放花灯,花灯是舒衡亲手做的,月饼也是。
  一前一后的两盏花灯飘了一会,竟慢慢碰到一起,依偎着顺流漂下。
  常念惊喜道:“快看!以前听宫里的老嬷嬷说这是百年好合的好兆头呢。”
  江恕笑了声,扶她起来,也没再追问什么。依誮
  她们走上浅江,来放花灯的人逐渐多了起来。
  时候还早,灯会正热闹。
  江恕问道:“若你还想逛逛,先去前面茶馆坐坐可好?我需得去城关一趟,很快回来。”
  常念约了明珠在茶馆赏景,闻言便懂事道:“你去忙吧,我在茶馆歇会,待会明珠也会来。”
  江恕便送她到茶馆,又留了十骞下来,仰头,见高楼雅座上常念朝下挥手,道:“侯爷,公务要紧,你且去忙,不着急赶回来哦!”
  瞧瞧,体贴又乖巧懂事,想必世上找不出第二个了。
  江恕自觉该快去快回,免得惹这祖宗生气。
  -
  今夜中秋,值守的一营将士巡逻守夜,是彻夜轮换,没有休息的。
  江恕快马赶到时,众人见他都恭敬唤一声“侯爷”。
  每逢年节,不论寒风飘雪,宁远侯都会亲自来边关城墙看寻慰问将士们,正是因此,全营上下心悦诚服,值守日夜无一人敢懈怠松散。
  江恕行至高墙上,领职的赵大人过来汇报军情,一切无恙。随后他问了句:“月饼哪来的?”
  赵大人笑着举起手里包装完好的月饼,“您说这个啊,公主殿下送来的,咱们全营上下每人都有两个,还望侯爷回去替我们谢过殿下恩德!”
  江恕眉心微动,难得多看了两眼。
  这细致心思,他未曾料到。
  城墙另一端,宇文先生走过来,赵大人便退下了。
  宇文先生道:“原以为侯爷娶了妻,这样团圆的日子不会亲自过来一趟了,老夫不放心,过来瞧瞧,哪曾想您也来了。”
  江恕微微颔首,“劳烦先生费心。”
  “不费心!”宇文先生将他当成半个儿子看待,凡事自然尽心,“明珠才出门,说要去茶馆陪殿下赏银河之景,说起来你也该上心些,不若这会子花好月圆,哪轮得到明珠去?”
  江恕眼帘一抬:“这是何意?”
  晚膳时宇文先生喝了点小酒,许是有些上头,说话也没顾忌了,拍拍江恕肩膀道:“你自幼聪慧过人,足智多谋,怎就没想到殿下是嫌你糙汉一个情.趣全无?赏美景若无吟诗作对之同伴,岂不如猪八戒吃人参果?怪不得殿下愿邀明珠去,你该好好反思了!”
  糙汉一个,情.趣全无。
  这倒像是常念说出来的话。
  江恕冷冷勾唇,呵笑一声,俊美面庞浮现些许危险神色。
  方才茶馆临别时,她是怎么说的?
  ——你去忙。
  ——不着急回来哦。
  想来,是迫不及待赶他走了吧?
 
 
第72章 痴心   不许走!
  康定街茶馆高楼的雅间上, 窗扇大开。常念手肘支在桌上,一手撑着下巴往外看,晚风习习拂过面庞, 凉凉的, 她披风未解,并不冷,倒是惬意得很。
  夜色渐浓,浅江的“银河”盛景被花灯点亮了一大半,映衬着苍穹明月, 远处烟火一簇簇,好看极了。
  明珠在她对面问道:“殿下,京城的风光是不是比这还要繁华千百倍?”
  常念笑了笑:“从小到大, 本公主从未在宫外过过中秋,只知爬上巍峨宫墙,望见的是万家灯火, 明灯三千点亮夜空,想来外头也是极繁华热闹的吧,倘若日后有机会,你同本公主一起回京城便能亲眼见到了。”
  明珠欣然允下, 望景感叹了句:“这样花好月圆的时候, 您合该与侯爷一起来的。”
  常念皱眉扭头,嘟囔道:“宁远侯是大忙人, 才不敢劳烦他——”
  话音未落, 门口传来一声裹挟冷意风沙的低沉声音:“是吗?”
  常念与明珠齐齐回身看去。
  只见一身黑衣的高大男人立在门口,手握马鞭,英俊的脸庞显得冷肃,尤为是那蹙起的剑眉, 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凝着些许不悦,哪怕不言一语,雅间内却因他的到来平白多了股冷冽气息。
  明珠起身见礼:“侯爷。”
  江恕微微颔首,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那抹热烈红色掩映之下的雪白姝容上。
  常念呆坐在那里,半响才回过神,磕巴道:“你,你不是才走的嘛?怎么……这么快回来啊?”
  江恕冷笑一声,阔步行至她面前,开口,话却是对明珠说的:“叙清在棋坊。”
  明珠一愣,遂很快反应过来,惊喜道:“阿清几时回银城的!我竟丝毫不知,多谢侯爷相告。”离去前,明珠对常念歉意道:“殿下,改日再与您约。”
  “哎!”常念起身,明珠已经小跑着出门了,她泄气地看向江恕,眼神有点幽怨,“你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早知晓的话多订一间雅间多好啊,或者请叙清过来,不也挺热闹的。”
  瞧瞧,这嫌弃之意都溢于言表了。
  江恕那漆黑的眼眸如夜色般将她笼罩,沉声问:“难不成单独与我在此就委屈你了?”
  常念皱眉,觉得江恕这话怪怪的,于是眉心又皱紧了些:“我可没有那么说哦,你既有公务要忙,自当以公务为要紧事,这厢无中生有又是什么道理?”
  江恕气得发笑,一字一句提醒她道:“糙汉一个,情.趣全无,良辰美景,若无吟诗作对之雅,岂不如猪八戒吃人参果……这话是谁说的,嗯?”
  常念嘴角一抽,猛地明白过来他哪里怪了。
  那什么吟诗作对,她只随口一说,怎么就被他知晓了!难不成这人是顺风耳神通广大?
  要命真是要命!!
  心电急转间,常念一把扑进江恕怀里,贴着他胸膛蹭了一会,才仰头眼巴巴看着他,温声软语:“夫君,难不成因为这点小事,你就要同阿念生气吗?”
  江恕放了马鞭,大掌握在她腰窝上,缓缓摩挲着,将她禁锢怀中,低头反问道:“那你说说,何为情.趣?”
  “这……”常念想到求欢药,想到那个小铃铛,还想到寝屋那面镶嵌宝石珍珠的大镜子,可,这些她哪里说得出口啊!
  见她许久不语,江恕声音更冷:“舒衡陪你放花灯,月下吟诗作对,十几年无一例外,是为情.趣。”
  常念怔了怔,看向江恕的眼神微微变了,温暖的手心竟沁出汗水来。
  是了,她早该想到的,以江恕这样缜密深沉的心思,当初进京求娶便将她查得一清二楚,又怎会不知晓与舒衡那点过往。
  可是一时间,常念竟不知他到底是在意那句糙汉,还是在意放花灯那时她的缄默隐瞒,亦或是,真正在意她过往里有舒衡的十四年。
  良久的沉寂,直到远处又升起一簇簇烟火,“砰砰砰”的声响在耳边炸开,喧嚣热闹,浅江已然被花灯点亮了,蜿蜒出一条绚丽多彩的“银河”。

  常念侧身望向窗外,江恕倏的松开了手。
  烟火美丽,却只是短短一瞬,耳边再安静下来时,常念听到江恕语气平平地说:“我有事要同叙清商议,明珠会上来陪你。”
  这话,像是在退让。
  常念顿了顿,在他走到门口时忽然开口道:“江恕。”
  江恕步子微顿。
  常念走上来,从身后紧紧抱住他,安静抱了一会,才闷声道:“那些事你既然都知晓,便也知我早拒绝了他,父皇赐婚前,便并无什么牵扯不清,遑论我们成亲后,每日朝夕相处,若我有二心,待你不诚,你也断不至于今日才察觉。”
  “我之所以不提,自是不想徒生是非,况且当初你知晓我与舒衡有这段过往还向父皇求娶,不正是心中明白我们清白并不介意的吗?为何今日什么也没有发生却忽然生了芥蒂?”
  江恕静默。
  他也问自己,怎么时至今日才计较起往事来,每回想一遍几乎要乱了心智。
  起初,他甚至连常念心里装着谁都不在意。
  为了西北安宁和江家权势永固,他需要一个皇族公主,需要与皇家联姻,仅此而已。
  随后赐婚成亲,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唯一没预料到的,或许是常念。
  她是端庄温婉的公主不假,人前落落大方,高贵优雅,平素一口一个夫君唤得沁甜,时不时扑到他怀里要亲亲要抱抱,生气了要哄,不高兴了要哭,成亲短短半年,竟发生数桩匪夷所思的事,荒唐至极。
  倘若求娶前,江恕知道会发生这些,或许会迟疑,西北军政大事如山堆积,他没有时间更没有耐心去应付这样的娇娇女。
  只是这个假设不存在。
  他心觉既娶了她,自该护她平安喜乐,尽力满足她所有,不知不觉,该给的不该给的,全给了。
  好像她哪日在天上捅出个窟窿,回来哭闹撒娇一番,要他去填平,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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