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娇宠掌上珠——by酒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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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江恕骑马。
比武定在西北大营的演武场。
那夜酒足饭饱的使臣们歇息了一整日,这会子精神气儿十足。
第一场是天漓国武士对战东月国。东月国的青年长得白白净净的,又高又瘦,太美了,看起来反倒不太有力量。可是上场后,动作极其灵活,一下子绕过那个壮汉,几招下来,竟能取胜!
呼延川搂着美女大笑起来:“我们东月国,可比某些莽夫强多了。”
胡赞卜板着脸,示意下一个上场。
下一场,天漓国胜了,胡赞卜朗声大笑:“瞧瞧,咱们天漓也不是吃素的!”
常念两手撑着下巴看看,对他们的输赢都不感兴趣。春笙给她剥橘子,她摇摇头,眼看下一场还是陌生面孔,不由得问:“怎么没有大晋将士?”
江恕坐在一旁,闻言微顿,道:“你想看的话,下一场安排,如何?”
常念瞥他一眼,想起刚才开场的时候,宁远侯说:当夜拒两国于城外,实乃本侯招待不周,为表歉意,接下来几日万望诸位使臣大人给个面子,安心在西北歇息几日,再行启程。
再看这比武的安排,常念琢磨出些许门道。一般来说,使臣入境,自然是直接去京城参拜的。
常念道:“不必了,一切依照侯爷安排即可。”
江恕不再说什么,不动声色起身,去营帐旁与一位身穿盔甲的将士说话。
又一场比武开始了。
常念看着沙场中央,这东月国上阵的男子一个比一个好看,哪怕输了也叫人赏心悦目,常念惋惜道:“他们合该舞剑弹琴的。”
“你瞧那个。”常念指了指边上一个玉面青年。
春笙看过去,“殿下,那个怎么了?”
常念声音低了些:“日后要是侯爷纳妾了,本公主就养一个那样的面首,不管他要钱还是要权,都成,只要生得漂亮,会说好听话哄人,会弹琴舞剑……即可。”
春笙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刚要回话,忽然被一股力道推开。
身后有道声音问:“要哪样的?”
常念下意识道:“就那个高高的啊。”
她回头,竟是对上江恕那张不苟言笑的冷峻面庞。
第83章 承让 这就心疼了?
江恕的眼神冰刀子似的略过那个高高的青年, 拳头慢慢攥紧,冷冽的气息透露几分危险。
那玉面青年几乎是背脊一寒,茫然地四处望望, 又搓搓胳膊走开。
江恕的眼神再落回常念身上, 又深又沉,将她严实笼罩,他一字一句,问:“殿下想养哪个面首?高的?漂亮的?会哄人的?”
常念直接僵在原地,心里拔凉拔凉, 好半响,才露出一个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磕巴道:“没, 哪有……我开玩笑的……”
“是吗?”江恕在她身旁坐下,慢悠悠喝了口茶。
常念却觉得貌似要大事不妙……
她没有想到他会回来这么快啊!
唉,这可怎么办才好?话已出口, 收是收不回来了。
常念犹豫着伸出小手,扯扯江恕的袖子,轻声细语地道:“前提也是你那什么,我才那什么呀, 倘若这个前提不成立, 我自然也不会那什么…”
江恕无动于衷,放下茶盏起身, 居高临下看着她, 冷冷道:“殿下不是说没有大晋武士上阵吗?”
“……啊?”常念不知道他忽然说起这个是什么意思。等下一瞬江恕走出坐席,朝将士们招手示意,而后往沙场走去。常念才恍然明白了,喃喃道:“侯爷该不是要亲自上场吧?”
是。
沙场上站着天漓国的武士, 身材魁梧雄伟,十月的天气还露出健壮的膀子,挥拳大喝两声,底下天漓国的使臣们立即高呼起来。
江恕走到他对面,俊美的脸庞上没有多余的情绪,抱拳见礼,随即以迎战英姿站立。
武士瞬间紧绷起身子,集中精神准备出击。
胡赞卜立即站起来,兴奋道:“宁远侯亲自上场,是你的福气!给我好好比!”
见状,呼延川也丢开了美女,饶有兴致地看向台上。
武士率先出拳,大拳头铁球似的砸过去,骇人得紧。
先前看东月青年应战,常念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如今站在对面的是江恕,她整颗心便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眼看拳头将要重重砸到江恕鼻梁上,她鼻尖竟是一痛。
那厢,江恕利落闪躲。
拳头落空了。
常念呼了一口气。
武士不甘心,用了十足力道再出拳,江恕仍旧负手身后,闪躲。如此三回合下来,武士有些恼火了,黝黑的面庞露出凶狠神色。
呼延川看戏不嫌热闹,大声道:“宁远侯怕不是不敢出手吧?”
常念不高兴地驳斥:“胡说八道!我们侯爷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男子!这叫礼让三招懂不懂?”
呼延川一愣,扭头看去,只看到营帐内一抹若隐若现的桃粉身影。
演武场空旷,又是十月天,北风一刮,彻骨的寒凉,常念的身子吹不得风,按理说这个天气,本不该出门了。江恕却不愿拘着她不得自由,便提前命人在坐席四周单独支起避风营帐,只有前方对着沙场是通透的。呼延川坐在侧面,自然看不到。
其实常念也看不到是何人说话,只听到这话,她便不高兴。
沙场上,江恕不禁回眸看了一眼,他耳力非凡,方才这一对一答,自然听到了。
——“我们侯爷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男子。”
适时,武士忽然重拳出击。
常念眼儿也不眨地盯着场上看,见状急忙道:“快躲呀!”
江恕没有躲。他宽厚有力的掌心正面迎上那拳头,微一用力,向下板转,紧接着,长腿横扫武士。
随着“咔擦”一声,武士轰然倒下。
常念不禁拍掌叫好:“不愧是本公主的夫君!真是顶顶厉害!”
底下大晋的将士们也齐声叫好。
那武士脸色有些难看,不过胡赞卜很快扬笑道:“久闻宁远侯赫赫威名,今日终于得见,一招制胜,不愧为西北名将也!我们天漓国还要多学习啊!”
江恕抱拳回以一礼:“承让。”
呼延川不乐意了,阴阳怪气道:“这有什么?我们东月还没上场呢!”
江恕冷淡地扫他一眼,就等这句话。他看向背后的东月武士们,眸光凝在那个被常念指着说漂亮的玉面青年上,抬手轻指,语气冰冷:“你,上来。”
玉面青年怔愣半响,不知怎的,有些发怵。
呼延川在那头高喊一声:“聋了吗?宁远侯叫你上去!”
玉面青年终于硬着头皮上来。
常念远远看着,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完了。
那瞧着十七八的少年郎不会被打肿脸破相吧?
谁知光是这一个还不够,江恕冷眼扫向其余几个人,但凡长得白净高瘦的,都被点了上来,而后风轻云淡道:“一起上。”
呼延川呵呵两声,立时道:“听见没?一起上!都给爷上!”
十个青年却有些胆战心惊。
常念也心惊。她要是现在晕倒,这就比不成了吧?可是不待她“晕倒”,场上已经开始比试了。
这回,是江恕率先出拳,那冷酷无情的模样,像极了将士们私底下取的绰号——冷面阎罗。拳拳往人脸砸,那白白净净的脸被揍得青一块红一块,彻底不漂亮了。
好歹是十个青年,以十敌一,被打怕了也一起上,他们很快把江恕包围在中间,拳脚招式混在一起,一时有些分不清谁是谁。
常念揪起心来,索性站起身,焦灼望过去,又朝十骞挥挥手。
十骞很快跑过来:“殿下,您有何吩咐?”
常念急道:“你叫人看着点,要真不行,使个暗器……”
话音未落,扑通几声。
十个人悉数被打趴在地。
江恕抱拳:“承让。”
常念愣愣看着,惊呆了。
十骞挠挠头,解释道:“您有所不知,以往侯爷打咱们的时候,都超不过十招,眼下还是侯爷手下留情了,不然就这几个豆芽菜,都不够塞牙缝的。”
横扫千军的宁远侯,又怎会惧这区区十人?
常念轻咳一声,摆摆手:“行,行吧,没事了。”
十骞恭敬退下,江恕走下沙场,回来。
呼延川骂骂咧咧的声音逐渐远去,胡赞卜的欣赏夸赞充斥耳边,还有将士们齐声高呼:“侯爷英勇!”
不过这些都与常念无关了。
江恕走到她面前,压迫气息十足,一字一句,又问:“殿下要养哪个面首?高的?瘦的?漂亮——”
常念羞得一把捂住他的嘴,忙不迭摇头道:“呜呜不养了不养了!”
江恕缓缓笑了,他冰冷的唇贴着她温热的掌心,染了灼灼温度。
养面首?
除非他江恕死了。
就是死了也不给养!
常念是他的,身上每一处都是,一辈子都是。
真是见鬼的纳妾,该死的舞姬。
下午风又大了,裹挟尘土呼啸着吹进来,吹动江恕玄色的衣袍贴近常念的裙摆,常念忽然打了个喷嚏。
江恕嘴角的笑瞬的敛了去,他拿过备用的披风给她披上,肃了脸色:“比武也看了,早些回去。”
常念吸吸鼻子,其实她穿这么多也不冷,但是对着刚“无情厮杀”回来的男人,她乖乖点头:“好。”
江恕替她戴上毛领斗篷的帽子,遂拥着她出去,走了没几步却倏的顿了步子。
江恕回身望一眼沙场方向。
常念心头一紧,连忙拉着他胳膊道:“侯爷,别打了好不好?怪吓人的。”
闻言,江恕冷笑了声:“这就心疼了?”
“我……”常念被问得一阵语结,愤愤道:“我才没有,那你去打吧!去吧去吧!你丢下我一个人回府,兴许路上出点什么意外……”
“啧。”江恕蹙眉打断她,“不过是回去找香囊,你紧张什么?”
香囊?
常念下意识看看他玉带下,空空的,是她先前送他的香囊不见了。许是方才打斗,掉了。
“咳咳。”常念不好意思地别开脸,又忽然撒开手,若无其事地道:“你去吧,我回马车等你。”
十骞从后头追上来:“侯爷,您的东西掉了。”
正是那香囊。
江恕接过来,轻轻拍了拍尘土,而后慢条斯理地重新系上。
香囊佩戴这么久,他从未摘下,可东西本就做的不好,早就开始掉线破损了,眼下又掉了一回,丑巴巴的一团,却因他仔细的动作,又变得珍贵起来。
常念偷瞄一眼,再瞄一眼,雪白的脸颊染上两抹绯色。
江恕淡淡抬眸,意有所指:“走吧。臣亲自护送殿下回府。”
“哼!”常念握住他的掌心,“便有劳宁远侯了。”
十骞禁不住在后头想:侯爷和殿下又在玩什么花样啊?前段时候还互相称呼夫子和学生呢,这会又是君臣之礼了,侯爷脖子上那牙印也忒显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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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仍旧有宴席,只不过在开席前,宁远侯就已经明确下令不允许任何舞女出现,席上只请了千音阁的戏子来唱戏。
侯府的佳肴美味,使臣们自然没有二话。
呼延川却是个没有美人相伴就浑身不舒坦的。早早离席回府歇息,一路上都在惋惜那几个舞姬,回到昌定街时,迎面撞上来一个女子。
呼延川慢悠悠挥散下人,眯眼打量那女子,只能算是清秀水灵,可是水儿的伤还没养好,这个,凑合着,也勉强能下口。
这女子,正是四房妄想风光大嫁的江锦。
她琢磨好些天了,奈何婚约消息传出去,再难相看良人。前两日使臣一入西北,她便看上了东月三皇子,这是皇子啊!侯爷和公主都要礼敬三分的身份,她要是能嫁,便是皇子妃了!
江锦打着如意算盘,找准了时机,冒冒失失撞上来。
呼延川御女无数,瞧这眼神便知有点门道,名字也不问了,直接牵着人回府。
扯开衣裙那时候,江锦还怯生生问了句:“您会娶我的,对吗?”
呼延川邪魅一笑:“让爷开心了,就娶。”
笑话,这年头敢这么问他的,也就这个蠢货了。
神不知鬼不觉,屋内上演一场春.戏。
玩到一半的时候,呼延川忽然想起什么,叫了个人进来,那人也不避讳衣不蔽体的江锦,直接等在一旁听候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