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宠婢——by火织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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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秦之易简直要疯了,太子的殿下这般已然是动怒了, “殿下喜怒, 殿下误会, 臣万万不敢这么想!”
他愤怒的拉了一把秦霜儿, “你这孽子, 还不赶紧跟殿下道歉,跟青瑶姑娘道歉, 这般不知礼数,胡言乱语, 成何体统。”
秦霜儿死死地咬着唇,眼睛通红。
“霜儿!你是要让殿下降罪, 连累我们秦府一众人吗!”秦之易咬牙切齿, “还不赶紧跪下,道歉!”
秦霜儿满脸屈辱, 她愤恨不甘的闭上眼。
“青瑶姑娘,是我的不是, 我胡乱说话,还请你原谅我。”
青瑶并未说话,这里确实轮不到她来说话,她抬眼看了下秦霜儿, 便又垂下了目光。
秦霜儿像是受到了什么屈辱,她道完歉,抹了一把泪。
只觉得自己颜面扫地,再也不想呆在这里,转身便跑了。
“霜儿!”
秦母大喊道。
“孽子!”秦之易怒道,“都是你平日里纵容她,如今成了这般样子。”
秦夫人眼圈一红,却又不敢反驳。
陆承榆冷眼看着秦府这一众人,这里的都是与母后有血缘关系的亲族。
可如今这秦府实在是不争气,得用的人没几个,反而是处处打着他的名头乱来,他看在母后的面子上并未惩戒。
如今,他们竟然肖想太子正妃之位。
做梦。
陆承榆还未来得及进府中,便兴趣全无。
“今日就到此为止,希望往后秦大人好自为之,若是再让孤听见任何风言风语,绝不轻饶。”
他目光落在秦夫人身上,“希望秦家好好教导自家姑娘,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陆承榆的声音极冷,这是触碰到他的逆鳞了。
他最讨厌被人左右,受人摆布,秦府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肖想太子妃位。
更让他厌恶的是,秦霜儿那般理所当然的态度,还处处贬低青瑶。
说罢,陆承榆便转头往秦府门外走。
秦之易哪里敢拦,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走远了,却听太子殿下温声对身边的姑娘说话,语气跟方才判若两人。
“阿瑶想吃什么?清淡些的还是蜀地的特色?”
也不知那位姑娘说了什么,却听太子殿下温声道:“都听阿瑶的。”
秦之易脸色一白,顿时明白了福顺公公嘱咐的,要好好招待青瑶姑娘这话。
都怪他没有放在心上,还让霜儿得罪了青瑶姑娘,如今这一看,青瑶姑娘当是殿下在意的人。
秦夫人脸色更加难看,她摇摇欲坠的拉着秦大人的手臂,“老爷,如今这般,却是把殿下给得罪了,该如何是好。”
秦之易狠狠一甩手臂,大怒:“都是你教的好女儿,如今这境地,我也想有人告诉我如何是好。原本是讨好殿下,现在却是得罪得死死的。”
连一杯茶都没喝,还谈什么用膳。
事关女儿前程,秦夫人也不在意老爷的态度如此。
“老爷,咱们就这一个女儿啊,你可要好好为她打算。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不仅霜儿的名声没了,秦府的名声也没了。”
秦之易脸色沉如锅底。
秦夫人用帕子压了压眼角,“若是没了名声,往后家族联姻,哪家会与我们秦府议请,这不仅仅是姑娘们的前程,也事关秦府的前程。”
秦之易额角狠狠一抽,再次暴躁道:“这我会不知?还不都是霜儿造的孽。”
他头疼欲裂,一甩衣袍,往书房走去。
夫人虽然呱噪,可说得却没错。
若是就此传出去,秦府的名声就别想要了,往后姑娘们或许只能下嫁,于家族毫无益处。
可如今都把太子得罪得死死的,若是再踏错一步,或许当真会惹怒太子。
*
青瑶上了马车,便靠着车窗,出神的往外看。
陆承榆冲着撩着帘子的福顺抬了下头,福顺连忙放下帘子,指挥车夫往绝味楼而去。
车厢门关上,陆承榆轻轻拉过青瑶揽进怀里。
见她柔顺的靠过来,他怜惜的轻吻她的额头,“怎么不高兴了,是不是因为刚才秦霜儿的话,我已经帮你出气了。”
青瑶仰头看他,嗔怪道:“在殿下心里我就是那般小气的人?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仅仅是因为秦姑娘的话,殿下如今代理朝政,不日便会荣登大宝,娶妃是大事,我明白的。”
“阿瑶。”陆承榆急急道。
青瑶伸出食指抵着他的唇,“我只希望殿下若要娶妃,能提前让我知晓,不要瞒着我。”
她面色平静,可陆承榆却觉得心慌。
青瑶仿佛并不在意他要娶妃一般,难道阿瑶并不在意他吗。
陆承榆揽着青瑶,“阿瑶别在意这个,一切都有我呢,若是我不愿,无人能左右。”
两人嗜辣,便去了新开的一家绝味楼,这是蜀地来的厨师,有几道拿手小菜。
菜一入口,辣椒仿佛就刺激了味蕾,释放了心中的烦闷。
青瑶觉得心情似乎都舒畅了许多。
用了午膳后,福顺便早早包了一艘画舫。
湖中三三两两的船只,年轻的男女们结伴而行,在船上说说笑笑十分惬意。
青瑶依靠在栏杆边上,湖面有微风吹过,带着淡淡热气。
如今天气已经带着暑意,这般天气游湖倒是十分合适,再过段日子,白日便难捱了。
两人在画舫二楼,画舫被福顺要求往人少的地方行去,以免太子殿下被冲撞了。
行至安静的地方,往外看去,远处有一座塔,更远的地方有小舟。
陆承榆坐到青瑶身边,笑着顺眼往外看了眼,“在看什么?”
青瑶没回头,顺势靠着他的胸膛,“没什么,只是觉得日光不错,闲适安静。”
“喜欢?”陆承榆轻笑,“回去我便让人往宫里的湖放上几只小舟,闲时我们也可去小游一番。”
青瑶轻笑,“倒也不错,别有一番风味,毕竟出宫来我们只能乘这画舫。”
两人说话间,画舫便慢慢靠近了一片芦苇荡。
他们身处二层,视线极佳,大约是顺风,青瑶听见有人在说话。
似乎是一对男女,她侧头循着声儿看去,只一看便僵住了,脸腾的红了,侧头便往陆承榆怀里躲。
“怎么了?”陆承榆看她,美人入怀便抱住不撒手。
青瑶红着脸不抬头,摇晃着头,“没什么,我们去那边坐吧。”
这话一听就很古怪,陆承榆伸着头要去看,青瑶啊了一声连忙把他拉住。
红着脸小声:“别看别看。”
不过陆承榆已经看见了。
他微微挑眉,嘴角勾出一抹坏笑。
芦苇荡里有一艘小舟停在中间,四周的芦苇把小舟遮挡得严严实实,小舟里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此时大约是情动不已,两人正在拥吻,看样子颇有些难分难舍。
大启民风开放,可如此大胆的举动也十分让人惊骇。
这还是在外面。
陆承榆坏笑的看着怀里的小姑娘,“阿瑶看见什么了,与我说说可好?”
青瑶仰起脸,湿漉漉的圆眼睁得大大的,双颊鼓起:“你……”
这人明明看见了,还要让她说。
陆承榆低头凑近她,“他们在做什么呢。”
他靠得越来越近,鼻尖触碰到她的,又调戏般凑到她的耳边。
呼出的热气扑洒在耳尖,青瑶心里一颤,身子便一软,浑身无力的靠着陆承榆。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陆承榆把她转过身,从后背拥着她,引导着她往芦苇荡里看。
那边两人吻得难分难舍。
青瑶别过头,红着脸不去看那香、艳的画面。
“殿下!”
见小姑娘羞得脸都红了,陆承榆知道再调笑就要恼了,连忙把人抱着安抚。
他啄了啄她的耳尖,温声道:“不看了不看了,还是我家阿瑶好看。”
青瑶被他吻得心中一悸,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他转回来抱在怀里。
陆承榆情动的吻住那张日思夜想的唇,辗转反侧像是吻不够似的。
青瑶撑着手推了推他,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根本没有力气推动。
这欲拒还迎一般的动作,更加刺激了陆承榆。
这是在画舫上,虽然远离了人群,可他们都能看见芦苇荡里的男女,也有可能被别人看见。
巨大的羞耻感让青瑶想立刻远离窗口。
她拉了拉男人的衣袍,谁知他根本不为所动。
无奈青瑶只能轻轻张嘴,咬了下男人的唇,双手环着他的腰,把人往船舱里面一些带。
陆承榆低低的笑出声来,放开她,眉眼都是笑意,“我家阿瑶害羞了啊,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放心,他们看不见。”
青瑶不满,“这么近,怎么就看不见了。”
陆承榆凑近了轻笑,“你看他们哪里有功夫来注意我们,自己都忙不过来呢。”
青瑶想到什么,脸色瞬间染上了绯红,她拍了陆承榆一下。
“讨厌,不许胡说。”
“我哪有胡说。”
青瑶拿眼瞪他,陆承榆求饶,“好好好,我胡说,我不说了,我让福顺往回走吧。”
青瑶轻轻嗯了声,“时辰差不多了,该回宫了。”
见她有些不舍,陆承榆抱着她道:“等到天气再热些,我们去避暑,好吗?”
青瑶扯了扯嘴角,“嗯。”
第50章 陪我
重华宫里, 自从两位和好后,宫里整日喜气洋洋的,跟前段日子那般谨小慎微的气氛截然不同。
不知何时起, 重华宫里成了有两位主子,并且但凡今日青瑶心情好了,殿下的心情便更好。
一连几日, 陆承榆上朝时都带着笑,连带着上朝的气氛都松快了许多。
只可惜这种轻松并没有维持太久。
灯火通明的大殿里, 朝臣们看似站得端正, 其实都在窃窃私语, 表情严肃, 许多人在点头附和。
像是在商议一件大事。
陆承榆进了大殿时脸上还含着笑意, 柔和的光落在他白玉般的脸上,那股浑然天成的贵气更是不可言喻。
他就是天生的帝王。
年轻的太子依然含着笑意, 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诸位这是在商议何事,如此热闹?”
福顺站在他的身边, 目光落在下面的群臣身上。
呆在殿下身边这么久,他也变得跟以前有些不一样, 有了大太监的气势。
昨日, 密报就已经送到了殿下的书案上。
群臣缄默,像是被大殿上雕刻精美的金龙给吸引了, 用一种从未见过的目光仔细打量。
没人说话。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又像是群臣们在博弈。
似乎玩的游戏叫做, 谁先开口就输了。
陆承榆嘴角的笑收敛,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的人。
“既然无事上奏,那就退朝。”
太子殿下从来不惯着人,当即就起身要走。
面容平静, 似乎并不在意。
一位年老的大臣站出来,颤巍巍的跪下,“殿下且慢,我等有事启奏。陛下如今尚在病中,殿下监国,虽事务繁忙,然最紧要的是孕育子嗣、延续皇室血脉,我等恳请太子殿下以大局为重,着手安排选妃之事。”
底下群臣纷纷跪下符合:“恳请殿下早日立妃,延续皇家血脉。”
陆承榆侧着身子,面目冷凝,沉默不语。
半晌,他看向跪在地上的人们,冷声笑道:“吴大人倒是对孤的婚事十分操心,如此迫切的让孤立妃。”
“是不是,曾经你们也如今日一般,跪在地上,请求父皇纳妃入后宫,让后宫的可怜女人们在深夜盼着帝王的临幸。”
“打着延续皇室血脉的旗号。”
他语气森然,目光冷厉。
谁都知道,在太子殿下心中,皇后娘娘的重要不言而喻。
自从丽妃入宫,便成了皇上的心头好,冷落了皇后娘娘。
众人瑟瑟发抖。
吴大人却不得不开口,“殿下误会,臣等没有别的意思,都是为君之臣,忠君之事,只盼我大启盛世安康。”
陆承榆冷笑,话说得倒好听。
“忠君之事?那你们好好说说,要如何忠君之事。”
“孤洗耳恭听。”
垂着头的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纷纷默契的垂头不语。
画像早就呈上去过了,没有一点回馈,像是一颗石子扔进了深谭,连泡都没有一个。
“选妃?”陆承榆笑了,“不如把你们家中适龄的姑娘都塞到宫里来,也尝尝深宫滋味,说不准孤哪日有兴致了,临幸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