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宠婢——by火织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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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尝尝。”青瑶把筷子递给他,双眼殷切的看着他。
陆承榆听青瑶说这么多没有丝毫不耐,反而嘴角弯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外面换茶的小太监敲了门,青瑶叫进,小太监端着托盘不敢乱看,放下茶的时候,却瞧见青瑶姑娘给太子爷夹了一筷子,太子爷在笑。
转身出去的时路过门口守卫,他轻松点了头,“青瑶姑娘已经哄好了。”
青瑶给陆承榆布菜,却只见他尝了一口便不再动筷。
“这菜不和殿下口味?”
陆承榆没回答,只是看着青瑶出神。
青瑶抿了下唇,轻声问:“殿下还在生皇上的气吗?父子俩哪有隔夜仇。”
陆承榆似乎听见了什么笑话,轻笑了几声,冷嗤道:“我怎么会生他的气,失望太多次我便对他没有期望,我的父皇早就死在了那丽妃的床榻上。”
青瑶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想起自她陪在太子殿下开始,皇上让殿下失望了太多次。
那一年是殿下十五岁的生辰,因着去岁皇上就忘了殿下生辰而让殿下伤心,前一日福顺便特意去告诉了皇上身边的公公,谁料第二日殿下左等右等都不见皇上来。
福顺去问了才知,三皇子从马上摔了下来,皇上在丽妃宫里哄三皇子,不让人打扰。
那日起,殿下对皇上的态度便冷得似冰雪一般。
如今几年过去了,殿下已经成年,身上威仪更甚,他的聪慧仁厚让不少臣子对他赞不绝口。
青瑶不懂朝中局势,暗地里也听闻一些风言风语,可她既然是重华宫的人,那自然是站在太子殿下这边的。
半晌,她绕到陆承榆身后,轻手捏着他的肩,“奴婢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咱们重华宫心中只有殿下,殿下好奴才们就好,丽妃娘娘正值盛宠,殿下要记得保护好自己,别遭了道。”
陆承榆侧头只看见搭在自己肩头那软白的手掌,柔软如棉花一般。
“这么不信我?”在她面前,他从不自称孤,除了故意唬她时。
青瑶软软道:“不是不信殿下,而是丽妃娘娘温言细语枕边吹风,皇上心软听信了,对殿下不利。”
陆承榆闭上眼,“皇上心软,我不会心软。”
青瑶见他闭着眼,嘟囔道:“殿下明明与皇上一般心软。”
轻软的手掌按捏着肩头,她的身上像是自带一股冷梅的香味,一如初见时园子里盛开的那株梅花一般。
陆承榆在她面前惯常是容易放松的,淡声道:“那只是对你心软。”
青瑶没听清,微微低头凑近了些,“殿下说什么?”
陆承榆喉间一紧,鸦羽一般的睫毛微微颤动,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
没得到回答,青瑶便又说了些别的,按了半晌便抱怨,“殿下,我按了这么许久,手都软了。”
陆承榆睁开眼,无奈的抓过她的手,轻轻揉捏,“到底是谁伺候谁。”
第9章 宠
这一年皇后娘娘生忌前,皇上便吩咐下来要隆重一些,也不知是不是刻意讨好太子。
青瑶偶然问了一句,陆承榆只是嗤笑并不评价,倒是转头便问她要什么生辰礼物。
青瑶笑嘻嘻的冲陆承榆盈盈一拜,“奴婢谢过殿下,与往年一样便是。”
陆承榆淡淡瞥了一眼那张逐渐张开的艳丽小脸,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财迷。”
福顺立在一旁也笑,“青瑶,太子爷都问你了,你还不赶紧要些贵重的,银子有什么用。”
青瑶仰着小脸,“银子才有大用处呢,那些死物件才无用。往后若是我放出宫去,便用那些银子开间小食铺,死物件我能拿去换银子吗!”
她说得有理有据,却没见陆承榆已经垂了眸。
福顺偷偷看了眼太子爷,心道这丫头竟然还想着放出宫去,她自己不知道这位把她看得多紧,捧在手心的似的。
“原来青瑶是这个打算,还想着出宫。”太子殿下声音低沉。
青瑶只觉得凉嗖嗖的,却还没发现,高兴道:“我都与青杏约好了,就在京城开一间,往后若是殿下出宫,可以来光顾。”
陆承榆扯了下嘴角,“呵,想得倒是挺美。”
眼见青瑶还要开口,福顺就怕这丫头触了老虎尾巴,连忙道:“青瑶你尚未及笄,还早着呢,别想了。”
福顺又对太子爷道:“青瑶年纪尚幼,殿下别放在心上。”
陆承榆瞥他一眼,“谁让你多话,滚出去。把那匹银丝缎拿去给青瑶做身衣裳,她生辰那日要穿。”
福顺:……
得了,就他多嘴!
便是青瑶用刀割了那老虎尾巴,老虎也不会计较,他还在那儿瞎担心。
福顺出了寝殿便带着银丝缎去吩咐重华宫里的绣娘给青瑶做衣裳,绣娘乃是内务局最好的绣娘,被太子爷要回了重华宫,见着银丝缎也是一惊。
“福顺公公,这……是给青瑶姑娘做衣裳?”
这匹料子极好,银丝掺杂其中织就而成,便是拿着料子看便亮闪闪十分耀眼,最神奇的是,掺杂了银丝却依然柔软,摸上去似云似雾。
这般料子,便是宫中娘娘们也是抢着要的,今年江南就上供了这一匹,独一份的。
这也……哪个宫的宫女有如此待遇。
福顺撇了嘴,心里多少有些酸,他可是比青瑶在太子爷身边还多伺候几年,语气便不耐,“就是给青瑶做的,仔细些,做得好了殿下有赏。”
绣娘连连应是。
寝宫里,青瑶立在一旁看着陆承榆冷着脸,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错话了。
犹豫了半晌,青瑶上前两步,温声软语道:“殿下,我错了。”
陆承榆轻哼了一声,“哦,孤怎么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
“奴婢不该说出宫的话。”青瑶又咬着唇上前两步,距离陆承榆只一步的距离。
陆承榆侧了侧身,不去看她,方才涌上心头的怒意已经被他压下去了,若不是他压着情绪,方才他已经发怒了。
这没良心的丫头竟然想着出宫去。
袖子被细白的指尖抓住轻轻摇了摇,少女柔软的声音带着委屈,“我方才只不过是一时口快,殿下别生我的气。”
被轻摇着的袖子,仿佛不轻不重的挠着他的心,他忍不住回头看向小姑娘,大概是吓到她了,眼圈微微发红。
陆承榆不说话,只看着她。
青瑶吸了吸鼻子,轻声说:“我错了,奴婢会陪着殿下的。”
陆承榆神色懒懒,“哦,陪着孤直到你二十二岁放出宫去,就留下孤一个人在这宫里。”
“不是。”青瑶瞪圆了眼,“殿下还有福顺,还会有后妃,许多人在你身边。”
他沉了声音,“只是没有你?”
青瑶往后退了一步,她想到了那年自己被打了板子,是他带自己回了重华宫,此后便一直呆在他身边伺候,他待她极好。
顿时心中升起一股惭愧,其实若真是要出宫,她也舍不得重华宫的。
咬着唇,青瑶觉得自己只要想到要出宫,就很难过。
泪水吧嗒吧嗒滴落在地上。
“小没良心的。”陆承榆看见她的泪珠滚落,知道自己逼急了,妥协般叹了口气,“祖宗。”
青瑶噗嗤笑起来,嗔怪道:“殿下别胡说。”
“哭什么。”陆承榆拿了帕子给她擦眼泪,把人拉着到身边坐下。
青瑶擦了擦泪,有些不自在,“只是想着若是真要放出宫,就舍不得。”
陆承榆目光微闪,追问道:“舍不得谁?”
青瑶怔愣了一瞬,呐呐道:“自然是重华宫里的人都舍不得。”
陆承榆目光灼灼仿佛带着火一般烫,青瑶忍不住别开头躲过这烫人的视线。
脸颊有些微红。
陆承榆垂头低笑了一声,声音低沉带着莫名吸引力,引得青瑶耳朵发烫。
“既然这么想出宫,那生辰那日带你出宫去玩。”
“什么?”青瑶懵了,立刻反应过,抓着陆承榆的手臂就跳起来,“殿下,你说的是真的吗,您要带我出宫?”
“高兴?”陆承榆伸出手臂微微圈住他不盈一握的腰肢,以防她摔倒。
青瑶啄米一般的点头,“多谢殿下,殿下真是个好人。”
惦记着要出宫,青瑶觉得自己方才还说出宫实在有些让殿下伤心,当即便道:“殿下稍后,奴婢这就去给您准备些吃食。”
知道她这会儿高兴,陆承榆也随她去了,“去吧,再换盏茶进来。”
“是。”青瑶盈盈一拜。
少女犹如即将盛放的花苞,散发着迷人的味道,腰肢细软、胸前鼓鼓囔囔,白净的巴掌大小脸上满是艳色。
陆承榆目光游移,在那莹润欲滴的唇瓣上停留了一瞬,别开视线。
少女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他缓缓闭上眼。
*
因着盼着出宫去,这几日青瑶都有些兴奋,不过却忍着谁都没告诉。
不过这几日陆承榆也是整日不见人,每晚都是等到宫里落锁才回,瞧着也是带着几分疲惫。
青瑶扶着人进了寝殿,便让福顺先去歇着。
“殿下先去沐浴可好,奴婢给您准备些宵夜?”青瑶伺候着陆承榆脱了外袍。
陆承榆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青瑶瞧着就像是要睡着了,赶紧让人去备水,好在重华宫里的浴池水一直都是备着的。
把人带进了浴池里,青瑶亲自去小厨房做了宵夜。
“殿下、殿下。”青瑶在浴池门口叫了几声却没人应。
怕他出事她根本来不及叫人便进了浴池,浴池里水雾朦胧,青瑶往里走了几步总算看见靠在池边的人影。
“殿下您洗好了吗?”
依然没人回应。
青瑶有些急,快步往前走了两步,谁知脚下一滑,身子往前扑去,眼看就要扑进水里。
她闭上眼,却没等来预想的扑通,反而跌入一个怀抱。
手掌触上一片滑腻的温热,青瑶睁开眼,对上一双似笑非笑又含着隐忍的眼睛。
“孤沐浴,竟然也有小美人投怀送抱。”陆承榆喉结滚动,看似轻松调笑,隐在水下的肌肉却死死绷紧。
青瑶瞬间脸红发烫,她目光游移不知道应该落在哪里,好像往哪里看都不对劲。
“殿下,我不是我……”紧张得语无伦次。
水珠顺着发丝滚落,乌黑的发丝贴在白皙红润的脸上,湿透的宫装紧贴在身上,露出姣好的玲珑曲线。
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无措又委屈的看着他。
陆承榆喉头发紧,浑身紧绷得难受,架着青瑶双臂的手都在发烫。
青瑶浑身都发软,软软的喊了声:“殿下……”
陆承榆强忍着把人按下的冲动,一把举起她坐到池边。
“出去。”陆承榆声音暗哑。
青瑶看了眼背过身的陆承榆,轻声道:“殿下,您还好吗?”
陆承榆深吸口气,“去换身衣裳,等会儿着凉了。”
青瑶轻若蚊蝇的嗯了一声,起身跑回了自己屋里。
好在这时候宫女太监们都已经睡下了,否则看见她这样子不知怎么想。
青瑶关上门背靠着门,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她闭上眼,脑中浮现出太子在水中的模样,那俊美无俦的面庞、肌理分明的胸膛,都让她脸红心跳。
太子已及弱冠,身份高贵又是储君,早就听闻皇上在给太子物色太子妃,便是美艳宫女也送了好些来,虽然都被太子殿下拒绝了,可这时想到这些,青瑶便觉得心口像是被揪起了一般,呼吸不畅。
可是殿下定是要娶太子妃的。
青瑶觉得有些难受。
忽然青瑶打了个寒颤,才惊醒湿衣裳贴在身上,赶紧去换了身干的。
想着殿下还在浴池,青瑶收拾好了自己,便按下心中的羞怯去了浴池,谁知里面早已没了人影。
寝殿的门关得严严实实,青瑶扣了门,轻声喊了两声。
里面传来陆承榆的声音,“我已经歇下,你快回去歇了。”
不知为何,青瑶心中有些失落,她轻轻地哦了一声,在门边站了一会儿。
“啊啾!”青瑶揉了揉鼻子。
门忽的被打开了,陆承榆穿着白色的中衣,把人拉进寝殿,“怎么不回去,着凉了?”
青瑶微仰着小脸,湿漉漉的眼里有一丝委屈,“殿下不是说已经歇下了,难道是嫌弃青瑶伺候不好,我这就去叫福顺来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