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暗恋错人了——by嘘知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1-12
温雪翡笑道。
“我喜欢你啊。”
“我是真心地喜欢着你啊。”
“傻瓜。”
第110章 110 定情吻。
辜长思好长时间没说话。
只保持着一手握茶杯, 一手握着温雪翡的动作。
温雪翡在他手心里挠了一下痒痒,辜长思都没有反应。
温雪翡有些惊讶,其后微微翘起了唇道。
“要不我掐你一下, 看看你是不是在做梦?”
辜长思点点头,将茶杯放了回去,摊手递到温雪翡跟前, 神情严肃认真道。
“掐吧。”
这回温雪翡是真没忍住笑意,她拍了一下辜长思递过来的手,笑声铃铃作响。
“你还真以为是做梦呢?”
“是真的是真的!”
“你若不信,以后, 我每日都对你说一遍,只要你不嫌烦。”
这话温雪翡说的随意,只当这一时哄辜长思开心。
可辜长思却郑重道。
“好。”
“日日都要说。”
“欸?”
“不许反悔。”辜长思捏着温雪翡的手紧了些,补充道。
温雪翡反应过来, 心里想笑, 可看到辜长思黑眸里隐隐绰绰闪过的不安, 那点想取笑辜长思的心思荡然无存。
“好。”她亦认真地承诺他。
先前温雪翡同样不安过,她能感同身受, 她也握紧了辜长思的手,声音轻轻道。
“这件事我慢慢同你说。”
今日, 温雪翡找上重离,一来, 确实是为了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二来,便是她自己一开始也心乱如麻,不知所措。
数重记忆的瞬间冲击。
她确实怀疑了一瞬,她是真的喜欢辜长思, 还是因为那本《暗恋手札》才喜欢上辜长思,抑或是重离对她下了什么喜欢辜长思的暗示。
可也确实如同温雪翡所言。
她在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还没等重离回答。
她自己先道。
“不用了。”
“这个问题,我心里有答案了。”
即使恢复了对魏子行的记忆,即使也唤起了她对辜长思的恐惧。
但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
无法欺骗。
她自己是最有感触的。
更甚于,唤起了对魏子行的记忆,更让她确信自己喜欢的是辜长思。
温雪翡神色微凝,皱了一下眉头,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
“那你方才,为何要这么做?”辜长思低着声。
他的手一刻都没有松开温雪翡,只是问着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身体又紧绷了起来。
温雪翡忙回答道。
“是因为想确定一件事。”
辜长思点漆般的眸子微抬,看向她,难得显露出了些许迷茫。
温雪翡却是挪了挪坐姿,让自己坐得板正了些,她清了清嗓子,小脸写满了认真。
“重离与我说了一些你的事。”
“我同你的恋爱,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辜长思皱起了眉:“胡说八道。”
“你在说我吗?”
“……没有。”辜长思难得吃瘪。
“你先听我说完可好?”温雪翡微微晃了下两人的牵着的手,仰着脸看辜长思,一双杏眸盈着灵动娇气。
眼下的辜长思完全听着温雪翡的话,乖乖地点着头。
温雪翡这才笑了笑,继续道。
“辜长思,你太克制自己的感情了。”
当局者迷,其实温雪翡起初是没有发现的,还是重离见温雪翡真喜欢上辜长思,才提起了这件事。
重离说辜长思克制到哪种地步。
那一日,辜长思宽慰了温雪翡的不安,温雪翡不再需要临别吻。
可那一日,辜长思动了情,他想亲亲温雪翡,但温雪翡不需要,他便克制住了自己的想法。
还有早些时候,辜长思根本不喜欢吃酸,只因为温雪翡以为他喜欢吃酸,他就变得喜欢吃酸。
重离当时说道:“这一个事是我当时为了整辜长思加的,却没想到辜长思为了你能做到这种程度,而这些都还只是些细枝末节的事。”
“你仔细想想,你同辜长思在一起以来,他可曾对你提过他的需求,向你表达过他想要什么?”
温雪翡想了一会,摇了摇头。
她跟辜长思在一起以来,辜长思对她无微不至,比她父亲母亲还纵着她,好似一切都以她高兴开心为准。
重离脸上带着几分过来人的笑容。
“辜长思,他爱的太小心翼翼了。”
克制的背后,是卑微的爱。
可这并不是健康的爱。
这是重离想告诉温雪翡的。
思绪收回,温雪翡缓缓抬眸,看向辜长思,有些心疼,所以,接下来的话,她更有必要说。
“我是你的未婚妻,是你未来能同你携手到老的人。”
“我喜欢你,我会向你撒娇,会向你诉说我的不开心,会希望你能理解和包容我,并且在我陷入低谷的时候,能够给予我鼓励,支撑着我前进。”
“可是你不是,你从不对我有任何要求,也不对我索取什么,甚至你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你都不会主动同我表达。”
“但是一段好的感情,需要的是互相支撑,而不是一味的妥协和付出。”
温雪翡往辜长思跟前凑近了些,晚香玉的气息萦绕在辜长思鼻尖。
她娇着声道。
“长思,我也想对你好。”
宠着你,温暖着你,抚平你心里所有的不安。
辜长思闻言,微有沉默,但温雪翡不着急。
辜长思比她聪明的多。
过了一会,辜长思眼微抬,墨眸像是被雨水冲刷过,清凉明澈,他看向身前的温雪翡。
转瞬,弯了弯眉眼,目光灼灼。
“眼下,就有我想要的。”
下一刻,辜长思扯过温雪翡的手,她顺势跌入他怀里。
他的身体有些烫,温雪翡微微瞪大了眼,下意识唇微张。
却被瞬间堵住。
滚烫热烈的唇齿交缠。
像是隐忍了多年的火山焰。
第111章 111 吻痕。
到温府之时。
辜长思先行下了马车, 身上的雨水痕迹,早已被他用内力烘干。
一丝不苟的模样,又恢复了人前的高岭之花。
可在他转身伸手置于马车帘前, 神情却是透着清浅的温柔。
“雪翡,到了。”
绿绿组丫鬟和车夫们均是松了一口气,露出喜色。
闹别扭的小情侣和好了。
很好很好的小姐跟很好很好的世子爷终究是不会分开的。
就像此时的雨过天晴。
温雪翡不是立时出来的, 而是在马车里停留了一会,才伸手搭在了辜长思的手臂上,顺势下了马车。
不过,中途她没看辜长思一眼, 只抿唇专注着自己的脚下。
绿芙和绿棠有些纳闷,小姐和世子爷不是和好了吗?
怎么小姐还是有点不想搭理世子爷的模样呢?
等到温雪翡落地后,赶忙将手收了回来,快步走到绿芙绿棠旁边, 垂眸道。
“回府吧。”
连声再见都没说。
绿芙正纳闷时, 绿棠忽而瞥见什么, 有些讶异道。
“小姐,你这后脖什么时候多了一朵花儿?”
绿芙看过去, 果然看到温雪翡的后脖上多了一朵用朱笔描绘的红水仙。
花瓣灼灼其华,娇艳欲滴, 色泽极为艳丽。
绿芙心道,小姐跟世子爷倒也有情趣, 就这么一趟马车的功夫, 还画上画来了。
但为何下了马车,反倒不热络了呢?
一时,丫鬟们心头越发纳闷。
温雪翡却赶紧拢了拢衣袖,像是在遮掩住那朵娇艳欲滴的红水仙, 也像是在掩饰自己越发泛起红晕的脸颊,道。
“外头有些冷,我们快些进去吧。”
三步两步,温雪翡生平第一次这么快想进了家门。
辜长思看着温雪翡几近“落荒而逃”的背影,薄唇微微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但很快,他便垂下了眼,偏头看了一眼温府旁边的暗巷。
辜长思往那条暗巷走了去。
便是白日,暗巷也不见光亮,似是久无人过,墙角还有蜘蛛网堆积,明显是破败不堪的模样。
四周到处散落着稻草,畚箕,水缸等寻常百姓家用的东西。
辜长思环视了一眼暗巷,出声道。
“出来。”
瞬时,五个面具人从天而降,冲着辜长思恭敬行礼,齐声道。
“见过主子。”
辜长思:“先前此地可有人?”
一号接话:“回主子话,没有,我等一直守在周遭,温府附近并没有形迹可疑的人来过。”
一二三四五号,虽平素性格异于常人,但身为暗探的专业素养却是过硬,常人想在他们眼皮子下偷听,根本没有机会。
辜长思抿唇,微有沉眉。
定定看了一眼暗巷后,转身离去。
而在他离开之时,一道身影也从暗巷墙后的矮树飞走。
盛京某处民宅。
几个苦力打扮的人擦了擦脖颈的汗,在大门口四下瞄了下,快速关上了宅门,朝着主屋走去。
主屋里,一头发花白的人正背对着众人。
方才脸上还带着几分憨厚木讷的苦力,面色一整,肃而沉凝,拱手道。
“见过头领。”
那人转身,奇怪的是他的面容却没有他的发丝显老,看着也就四十来岁。
不过那人左眼带着一个金丝眼罩,眼罩虽罩着整个左眼,但边缘部分还是露出了些可怖的伤痕,像一张破碎的蜘蛛网毁了原本极其俊秀的容颜。
那人微微颔首,声音有些低沉道。
“温雪翡可是归来了?”
几个手下中一个身形稍胖的人往前站了一步,从身后拿出一个鹦鹉道。
“头领,请听。”
鹦鹉忽而张嘴说话。
尖锐的声音说的正是先前温雪翡在温府门口,同几个丫鬟的对话。
那人忽而皱皱眉。
“难听。”
鹦鹉主人忙道:“属下知道头领您不爱听尖锐之声,但辜长思武功太高,属下等不敢靠近,只能放出小彩去探听消息。”
那人摆摆手,不想与鹦鹉主人多谈,鹦鹉主人如蒙大赦,赶紧抱着鹦鹉缩到一边。
那人又点出了一个人,问道。
“江南那边调查的怎么样了?”
“回头领话,都已调查清楚,确实如同我们先前猜测的一样。”
那人眉梢一挑,忽而发出桀桀怪笑。
“果然啊,我太了解她了。”
“既如此,就按照我们先前部署的继续做下去吧。”
几个手下拱手应下,垂下来的眼闪些许压抑许久的激动。
***
过了几日。
一辆灯笼上写着“温”字的马车缓缓从雾朦中行驶了过来。
温雪翡今日明显是盛装打扮,将自身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只是她眉眼间并没有因为打扮的好看而有多欢喜自信,而是微微绞着手帕,睫毛轻颤,显然有些坐立不安。
“母亲,辜夫人是喜欢水蓝色吧。”看着自己一身水蓝色华服,温雪翡再次想要确定。
哪知,温母却是好似有些愣怔,一时没有回答温雪翡的话。
温雪翡有些疑惑地眨眨眼,怎么感觉母亲比她还坐立不安呢。
她又唤了一声。
“母亲,您在想什么?”
温母这回回了神,她眼神有些飘忽,但很快还是扯着笑道。
“雪翡放心,母亲都打听好了。”
“且辜夫人,母亲也见过几面,她虽有些威严,但待人还是宽厚的,你便做好自己就是,她会喜欢你的。”
闻言,温雪翡好似镇定了些,拿起旁边的木夹,在香盒里挑选着合适的香,准备放入香炉中。
却不知,温母眸子微抬,看向温雪翡的目光里,透着担心。
而这份担心,与温雪翡的担心不同。
前一晚。
温母找到温父想推掉今日的宴请。
温父:“已然答应,又是事到临头,如何能推诿?”
“怎么了?早些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温母神色慌张,她抓住温父的胳膊轻轻抖了抖。
“你可曾还记得多年前盛京的一桩逸闻?”
“关于定国公辜景安的。”
“不,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定国公,还只是辜家的继承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