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到你心动——by夜子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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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还握着火车遥控器,姜沛接过来丢在一边,拉她去洗手。
她全程跟个瞌睡虫似的,站在水池前都差点睡着,姜沛只能拉着她的手放在水龙头前,主动帮她洗。
她也不反抗,不吵不闹的,就从来没见这么乖过。
在餐桌前坐上,姜沛把粥推至她跟前:“已经不是很烫了,喝点暖暖胃。”
杨舒终于稍微清醒了些,捏着汤匙一口一口舀着粥喝。
她眼睛往盘里的菜上盯了很久,咽了下口水,继续喝白粥。
姜沛在旁边看着她,拧眉:“怎么不吃菜?不喜欢?”
杨舒这才试探性地用筷子夹了颗青菜,迅速吃掉。
然后又一直只喝粥,时不时盯一眼那盘菜,却不主动去夹。
看起来,明显是想吃又不敢的样子。
姜沛手按在她肩头,杨舒身子瑟缩了下,手上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
她缓缓抬起头,澄澈的眼眸中似有惊吓。
姜沛第一次看到有人喝醉是这副模样,他审视着她的反应,声音温和许多:“菜是炒给你的,怎么不吃,你在怕什么?”
杨舒盯着桌上的饭菜,久久没有回应。
她像是在酒精的麻醉下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沉浸在记忆中某个场景里,身子僵硬着,拳头不自觉攥紧衣角,圆润饱满的指甲盖上阵阵泛白。
这副模样,让姜沛想到了六年前在P大门口,第一次见她时的情形。
跟后来的恣意洒脱,判若两人。
姜沛喟叹一声,给她夹了点菜在碗里:“发什么呆,吃菜。”
她听到声音看了姜沛一眼,这才又苏醒过来一般。
困得不行,她揉了揉沉重脑壳,继续强撑着意识喝粥:“好喝。”
她看向姜沛:“沛哥,我雇你去我家做厨师吧。”
姜沛望着她,挑眉:“给多少工资?”
杨舒算了算自己的小金库,脑子不清晰,她也不记得自己多少钱,最后干脆道:“我赚的钱都给你好了。”
姜沛懒洋洋地笑:“我不差钱,你干脆把自己赔给我算了。”
杨舒吃惊地抬眸:“你想让我肉偿?”
沉吟片刻,她点头,“也不是不行,就是你有点亏,等于赔了夫人又折兵。”
“嗯?”
杨舒凝着男人那张利落深刻的脸,舔了下唇:“因为,我可能更想睡你。”
第27章
外面夜色浓稠,上方的水晶吊顶映得整个餐厅明亮如白昼。
寂静的餐桌上,自打杨舒说完这话,就没了声响。
姜沛倚着靠背,幽深漆黑的眼眸锁住她那张精致粉嫩的脸,良久,他才声音缱绻地接上一句:“是么?”
“嗯啊。”杨舒点点头,“不然我为什么答应跟你的一年之约?”
姜沛品酌着她的话,忽而道:“那我若是一年都不给你睡,到时候是不是就得续个约了?”
杨舒茫然地看着他,眼神里全是不解和无辜:“一年不给睡,是不是代表你不行?”
“……”
姜沛险些被口水呛着,盯着她看了半晌,只觉周身莫名起了燥。
若不是看她醉得胡话连篇,他现在就该把她就地正法,让她知道说这话是什么下场。
“喝你的粥,下次清醒时敢这么跟我说话,才是真有胆量。”
姜沛说完,起身去把客厅堆着的玩具收起来。
刚碰到篮球,杨舒跑过来直接抢走了,紧紧抱在怀里:“给言礼的。”
“言礼又是谁?”
杨舒没回答。
姜沛去拿遥控汽车,再次被杨舒夺走。
“也是给言礼的?”
杨舒还不说话。
姜沛望着她沉默片刻,忽而乐了:“我买的东西我现在不能碰?”
杨舒:“……”
跟个小醉鬼也交流不清楚,姜沛收起脾气,只能哄小孩一般道:“行,给言礼的,我不碰,你把东西放下去睡觉。”
见杨舒站着不动,交流起来有点困难,姜沛沉默一会儿,只能用骗的:“你现在听话,我明天带你去找言礼,把这些给他。”
杨舒蓦地抬头,眸色都跟着亮了:“你能找到?”
“……我这么神通广大,怎么找不到?”姜沛把手伸过去,“怀里的篮球和小飞机给我。”
杨舒乖乖递过去。
姜沛接过来丢在沙发上,带她回卧室。
拿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过来,带她去浴室:“自己能行吗?”
见杨舒点头,他把洗漱用品放台上,给她关上门。
姜沛将剩下的粥和菜拿去厨房,又捡起地上的玩具,统统装起来放茶几上。
回卧室,杨舒还没洗漱完出来。
就洗个脸刷个牙,怎么这么久?
他正准备进去看看,床头手机震了声,姜吟发微信过来:【哥,让你给我带的包包带回来了吧,我现在去找你拿?】
姜吟看上了一款包包,长莞的店里没货了,店员说H市有,她喜欢可以从那边调货过来。
姜吟当时想着恰好她哥去H市出差,就干脆让姜沛买了给她带回来。
反正她哥挣得比她多,她还能省一笔钱呢。
姜吟是个急性子,见姜沛还不回复,又发消息过来:【我现在开始出门啦?】
姜沛瞥了眼浴室的方向,指腹在屏幕上敲字:【明天给你送去】
居然亲自给她送?
这待遇让姜吟受宠若惊,她此时人在家里沙发上躺着,本来就不太想动:【好吧,那你明天千万别忘了】
姜沛觑一眼,手机息屏随手扔在床头柜上。
站在浴室门口,他敲了敲门,没反应。
直接扭动浴室的门把手,推开。
里面雾气蒸腾,杨舒脱了衣服,人在浴缸里泡着。
水没过胸口,那张精致的脸被热气蒸得通红,额间几缕碎发被打湿,服帖地黏在脸上。
她此刻闭着眼,像是又睡着了。
望着这一幕,姜沛喉头微动。
都喝成那样了,居然还想着给自己泡个澡。
上前唤她两声,见叫不应,犹豫片刻,姜沛直接将人从浴缸里抱起,扯过旁边的浴巾裹住。
人放在柔软的床上,用浴巾把她身上的水一点点擦干。
期间碰到她敏感的位置,女孩迷迷糊糊间扭动了两下,鼻端发出不满的哼唧。
她肌肤水润,泡过后起了淡淡的粉晕,肤色更显娇美,无声勾着人。
姜沛目色沉了些,瞥开眼去。
这里没有睡衣,他去衣帽间拿了件白色衬衣,让她先凑合。
衣服艰难地给她穿上,杨舒迷迷糊糊睁开眼,两人对视两眼后,她又重新闭上。
怕她喝醉半夜会口渴,姜沛去外面用保温杯装了点水。
拿着杯子回卧室,床上却不见了杨舒的身影。
姜沛眼皮一跳,四下寻找,隐约听到衣帽间有动静。
他刚过去,便看到杨舒拉开柜门往里面钻。
姜沛拧眉拉住她:“你干嘛?”
杨舒已经钻进去,仰起头看着他,两秒后她探着脖子往远处一看,跟他招手:“你快进来!”
姜沛:“?”
杨舒不由分说,拽着他使劲儿往衣柜里拉。
姜沛也不知道她这是在干嘛,随着她的心意钻进去。
衣柜里空间窄小,姜沛的身高蜷缩在里面很不自在,还没喘口气,杨舒把柜门给关上了,更加阻碍空气流通。
里面视野暗淡,什么都看不真切。
杨舒凑在门缝里往外看。
姜沛拍拍她肩膀:“干嘛,玩捉迷藏?”
“嘘……”杨舒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她压低声音道,“你别说话,会把他们引来的。”
姜沛想起在民宿那天,她昏昏沉沉睡在衣柜里。
他脸色微沉,盯着她娇小的身躯沉默良久。
手缓缓伸过去,安抚般落在她发顶:“他们是谁?为什么要躲?”
“他们——”杨舒微微启唇,倏而不知想到什么,迅速打掉他的手,惶恐不安地往角落里缩。
她双手抱着膝盖,脸埋进怀里,再没有开过口。
姜沛伸了伸手,想安慰些什么,又怕惊扰到她。
不知过了多久,那边逐渐没了动静。
姜沛轻轻打开柜门,衣帽间的灯光投洒近来,映在那张恬静的脸上。
她靠坐在柜角,小嘴微张,已经睡着。
姜沛试着动了动,腿有些麻木。
从柜子里钻出来活动两下,小心翼翼将里面的人抱起,送回床盖上被子。
夜已经深了,他关上卧室的灯,轻手轻脚出去,自己去隔壁的书房。
刚出差回来,他还有些收尾的工作要处理。
打开电脑,脑子里还想着杨舒今晚酒醉后的反常。
他沉思着什么,微仰起头,脊背向后靠,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忙完工作已是半夜,他看看时间,有些不放心地又折回主卧看了眼。
女孩大概是睡沉了,看着安安稳稳的,也不像有继续做噩梦。
把灯关上,姜沛拉上门出去。
此时仍无睡意,他独自披上衣服去了天台。
快入十一月,深夜的风凛冽刺骨。
树上的叶子几乎落了精光,只剩下纤细枝条交错着高举在半空,风一吹树梢轻轻颤动。
姜沛倚在栏杆前,将一支烟咬进嘴里,没点火。
摸出手机,他拨了通电话出去。
不多时,对面传来尹遂的声音:“这么晚打电话,有事?”
姜沛顿了顿:“你人脉广,帮我查点事。”
“你说。”
“我想知道杨舒的过去。”
“好。”
通话切断,姜沛独自吹了会儿冷风,又想起杨舒平日里无比骄傲的样子。
须臾,他电话重新拨过去:“算了,先不查。”
“怎么了?”
“她不一定想让我知道,还是以后再说吧。”或许有一天,她会自己告诉他。
“行,你什么时候改主意了再找我。”
那边欲挂断,姜沛觉察出不对劲:“尹总,你刚刚答应那么爽快,也没问问我杨舒是谁?”
“不就你妹的闺蜜吗,还有别的杨舒?”
“你又不认识我妹,怎么知道她闺蜜就是杨舒?”
“猜的,没别的事我先挂了。”那边直接断了线。
——
杨舒次日醒来只觉得脑袋昏沉沉的,有点头疼。
半梦半醒好久,才挣扎着睁开眼。
视线环顾四周,她躺在一间陌生的卧室,陌生的大床上。
鼻息间有淡而清冽的冷香,混着阳光的清新,是有些熟悉的味道。
类似的场景之前好像发生过,民宿里,她和姜沛双双寻找刺激的那次。
但是又有点不太一样。
那天醒来她身上不着一物,今天倒是……
伸出手臂,她看着身上这件宽大的男士白色衬衣。
杨舒一惊,蹭地拢着被子坐起。
难道昨晚上她和姜沛又有了肌肤之亲?
努力搜寻脑海中的记忆。
她昨晚喝了点红酒,姜沛说让她来送礼物,她乘出租车过来。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她敲开姜沛的门,男人裹着浴袍站在门口。
后面的事都全无印象。
莫非,她看姜沛洗得干干净净,色心一起,仗着酒醉跟他做了那种事情?
杨舒仔细感受了一下,除了头有点疼和胃不舒服之外,身上好像没什么不适感。
扯着衬衣领口往内看了看,身上也没有吻痕。
这可不是姜沛的风格。
看来是没发生什么。
杨舒穿着拖鞋从卧室出来,没看到姜沛的人,她把他的房子观赏了一遍。
一个顶楼复式,一楼是客厅和厨房,二楼是卧室和书房,还有一个小天台。
天台上视野开阔,将周边景致一览无余,甚至能看到不远处整个长莞最大的金融中心,高楼林立,书尽繁华。
姜沛推开天台的门,就见杨舒在那站着。
她身上只穿了件白衬衣,露出来的长腿纤细笔直,蜜合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
这个点太阳已经出来,暖融融洒在身上,但风一吹还是凉的。
姜沛看着她的样子皱眉:“你就穿成这样出来了?”
杨舒狐疑着回头,便见姜沛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天台门口。
原本不觉得冷,他一说,杨舒双手护胸,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男人已经大步过来,脱掉自己的外套给她裹上:“没见过这个季节还穿成这样往外跑的人,总不至于是在勾引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