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by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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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纪不大,还未到二十岁,日常生活只有拍戏与上学,自然不认识谢砚礼。
对上小奶狗那双澄澈如清泉一眼便能望到底的眼眸,秦梵果断摇头:“不认识。”
池故渊皱了皱眉:“那他怎么一直看你?”
看我是不是用他的钱养了小奶狗,给他戴了绿帽子呗。
当然,秦梵没这么说。
她气定神闲地将手搭在池故渊的掌心下车,一碰即松,而后答道:“嗯,大概是什么狂热私生粉吧。”
“啊?那要让保安去处理一下吗?”
“不用……”
秦梵冷淡想:到时候还不知道谁处理谁。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谢砚礼,秦梵本来还担心是裴枫邀请了投资商。
想着自己要是跟谢砚礼同桌用餐,可能会想泼他一脸酒。
幸好,落座之后,裴枫绝口不提投资商要过来的事情,还让人开始点餐,她略松了口气。
大概只是巧合。
……
路边,线条流畅的迈巴赫依旧没动。
想到刚才看到的画面,温秘书大气不敢吭一声。
内心却疯狂为太太打卡。
最牛逼的还是他们老板娘啊,这才一晚上过去,就兑现了昨晚的豪言壮语,真找了个年轻鲜嫩的肉、体!
这也就算了,被抓包后,还嚣张地挑衅谢总!!!
温秘书适时地开口:“谢总,裴导邀请您共进晚餐的地点就是这里,天色也不早了,既然路过,不如……”
话音未落。
车门开启的声音随之响起。
谢砚礼弯腰下车,抬步往这间私房餐厅走去。
修长手指顺势整理了一下腕骨上扣着的那低调华贵的天然贝母袖扣,不疾不徐。
温秘书连忙跟过去。
内心为太太点了根蜡烛。
谢砚礼抵达包厢时,众人已经落座。
裴枫亲自来迎接:“还以为你不来了,没想到我面子还挺大。”
跟在谢砚礼身后的温秘书忍不住腹诽:面子不知道,不过裴二少这脸真的越来越大。
谢砚礼清冷的眼眸扫视四周,却并未发现秦梵的身影。
男人清隽的眉心沉沉敛起。
从白皙劲瘦的腕骨滑落至长指的黑色佛珠,被谢砚礼指尖随意的拨弄了几下。
了解他习惯的温秘书知道,这是谢总耐心告罄的表现。
温秘书发现,不单单是太太不在包厢内,就连那个跟太太一起的年轻小奶狗也不在。
嘶——
温秘书仿佛看到自家上司的黑色短发逐渐开始变绿。
谢砚礼虽然一如既往的神色淡漠,矜冷端方,可就连裴枫都能感觉到他比往常在酒局的表现更高不可攀。
没人敢给他敬酒。
甚至原本热闹的说话声都降低了。
大家如之前温秘书一样,大气不敢吭。
温秘书轻咳一声,试探着,仿佛随口问:“怎么不见女主角?”
毕竟是谢总的首席秘书,自然有很多人愿意为他解疑答惑:“秦老师酒量浅,抿了口酒就有点晕,去外面醒酒了。”
温秘书:“这时间是不是有点长,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副导演答:“放心,小池弟弟去找她了,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主桌上:
裴枫给谢砚礼倒了杯酒:“怎么,今天心情不好?”
谢砚礼长指漫不经心地握住透明的酒杯,先是抿了口烈酒,而后微仰起线条流畅的下颌,将整杯烈酒饮尽。
随即起身,眼神扫过裴枫时,淡了淡,抬步往外走去。
裴枫巴不得他这个低气压赶紧离开。
真是很影响气氛。
温秘书没敢跟上去,他以为自家上司是去找走丢的女主角。
走廊安静极了。
谢砚礼离开包厢,隔着一扇门,听到包厢内气氛热烈起来。
包厢在走廊尽头,谢砚礼云淡风轻地立在拐角的阴影处,站姿并不端正,反而透着零星的散漫。
“咔……”
细微的打火机开合声在寂静的走廊响起,尤为清晰。
暗色光线下,男人影子修长,指尖火星明明灭灭。
谢砚礼将香烟递到薄唇边缘时,肤色冷白的手掌缠绕着黑色佛珠,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烟灰差点落在镌刻着经文、充满神圣敬畏感的佛珠之上。
冰刻玉雕般的面容,仿佛染上了世俗的烟火。
从裤袋拿出手机,看着发过去依旧被拒收的消息,神色越发清敛。
正沉吟着,不远处传来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的声音,越发清晰。
……
秦梵离开包厢是为了避开酒局初始的互相敬酒环节,她最近这几天对酒精‘过敏’!
等到觉得大家差不多不会关注她喝不喝酒时,才慢条斯理地回来。
谁知刚走到包厢门口准备推门时,手腕便被握住。
秦梵脚下一崴,顺着惯性,撞进了男人结实坚硬胸膛上,额头砸到纽扣上,忍不住惊叫出声。
下一秒。
便被这力道快速的拽进了旁边拐角处的安全通道口。
厚实的门在身后被沉闷的合上,将一切阻隔在外。
此时包厢门被打开。
副导演站在门口,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有些疑惑:“咦,刚才好像听到了秦老师的声音。”
恰好池故渊清瘦高大的从远处走来,副导演朝他招手:“小池,你没看到秦老师吗?”
……
秦梵背靠在楼梯冰凉的扶手上,熟悉了黑暗的眼神清晰看到近在咫尺那张熟悉面容。
紊乱的心跳渐渐平静下来:“谢砚礼,你是不是有病!!!”
突然把她拉到这种地方,她还以为是什么变态。
谢砚礼没答。
在幽黑狭窄的安全通道内,他掌心抵着秦梵的细腰,将她完全掌控在自己掌心之间。
属于男人微烫的呼吸越来越近。
秦梵反扣在栏杆上的指尖微微收紧,呼吸间皆是男人身上缭绕的沉沉暗香,与往常不同的是,木质沉香中夹杂着世俗的烟酒味。
随即秦梵感受到他薄唇擦过自己脸颊,烈性的气息落在又薄又嫩的耳垂处,企图在上面烙下印记。
秦梵用力往后仰想避开。
然而男女力气对比过于鲜明。
最后他的吻似有似无地在她的脖颈处流连,素来清冷的音质偏哑:“他是谁?”
秦梵先是愣了愣,等反应过来后,也不躲了。
忍不住笑出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谢砚礼面色平静地望着她笑。
得知他的来意,秦梵脑中警铃解除,双手环臂靠在栏杆上,似笑非笑道:“怎么,谢总有危机感了?”
“也是,小池弟弟年轻力壮,还乖巧听话,各个方面比某三十岁的老男人要讨喜得多……”
话音未落。
秦梵瞳仁陡然放大。
红唇被堵住,舌尖触碰时,下一刻便牢牢撷住,再也说不出男人不爱听的话。
黑暗中,水渍声格外清晰,呼吸越来越急。
短短时间,原本剑拔弩张的空间内,暗欲横生。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
秦梵狠咬一口那肆意妄为的舌尖,然而他极快的收了回去。
于是,便咬到了他的下唇,秦梵瞬间松开贝齿,干脆利索地将谢砚礼那张脸推了出去,丝毫不管他会不会被发现。
反正她不要被发现就行了。
然而,秦梵推开的刹那,安全通道的门已经开了——
第15章
厚重的门被推开后,走廊光线顷刻间倾泻进来,照亮了这方寸之地。
秦梵背对着门口,蓦地顿在原地。
耳边甚至清晰听到外面那群人震惊的低呼声:
脑子里飞过几个大字:
完了。
要上热搜了!
只要他们要上楼或者下楼,绝对会经过自己。
谢砚礼将西装外套脱下,盖在秦梵头顶上,顺势将她的脑袋按入自己怀中。
极淡的木质沉香将她全身包裹住,逐渐布满全身,甚至与灵魂相交。
秦梵没反抗。
因为在被发现社死与灵魂即将被浸透之间,她选择不能社死!
仙女要脸。
进来的几个人大概是没想到这年头还会有人在安全通道密会。
尤其想到刚才门开那一瞬间,这两人似乎是正在接吻的姿势,而且从走廊射进来的光线,将里面身量极高男人的面容映得清清楚楚。
黑发略有些散乱,冷白皮五官深邃俊美,此时正垂着一双慵懒冷漠的眼眸睨过来,气场强大,让人不敢直视。
不过那殷红薄唇上的小小齿痕,瞬间弱化几分冷冽,显得过分昳丽旖旎。
尴尬萦绕其中。
对视秒钟后,几个年轻人默契地后退回去。
“哥们儿打扰了!”
“我们这就走,你们要不继续?”
谢砚礼正脸即便暴露在所有人眼前,依旧没有丝毫的紧张。仿佛被抓包亲密的并非是他本人一样。
门重新关闭的瞬间,秦梵甚至听到了他们低低说话声:“那个男人下唇还有咬痕,妈耶,好激烈。”
有个女生说:“而且颜值好高啊,脱下西装给女朋友挡脸的姿势A爆了!”
“咬痕有点欲……”
“羡慕他女朋友。”
“……”
秦梵松了口气,幸好不是隔壁包厢的熟人。
不然,认出她的裙子——
沉闷的关门声响起,秦梵将头顶上那西装外套掀开,面无表情地丢回谢砚礼怀里,将‘过河拆桥’这四个字演绎得明明白白。
丢完之后,秦梵踩着高跟鞋,一言不发地径自越过他,准备离开这个鬼地方。
谢砚礼看着她纤细婀娜的背影,将西装挂在修劲有力的手臂上,跟在她身侧,语调极淡:“回家。”
秦梵自己拉开门,没答应。
谢砚礼慢条斯理地略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袖口:“上次列给我的代购清单,也全都放到你的衣帽间,不回去清点?”
秦梵猛地拉开了厚重的大门。
嗤笑一声:“谁说我不回去。”
她好不容易种草收集的小宝贝们,怎么能便宜别的女人!
谢砚礼有错,但小宝贝们没错。
两人一前一后从安全通道出来,已经是半小时过去了。
秦梵一副不认识谢砚礼的样子,看都不看他,回包厢之后,直接将门关上。
谢砚礼站在包厢门口:“……”
“你怎么在门口?”
裴枫从洗手间出来,入目便看到失踪快一个小时的谢砚礼站在门口不动弹,“刚才去哪儿了?”
“等等,你这嘴怎么回事?”
裴枫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又拍了不少爱情戏,虽然自己没交过几个女朋友吧,但绝对能认出来,他下唇那暧昧的牙印,肯定是被女人咬的!!!
谢砚礼没注意,被裴枫按住肩膀,抵在了墙壁上。
这时,包厢门突然打开。
一群人出现在门口。
然后便看到这样的画面——
谢总素来整齐的短发,此时微微有点凌乱,原本冷漠无情的男人,染上了几分不羁。
正冷冷地望着把他按在墙上的裴枫,嗓音浸透寒意:“松手。”
裴枫试图近距离观看谢砚礼下唇那个咬痕,就这么被逮了个正着。
大家都不敢吱声。
直到一道好听的女声打破了安静到极点的气氛:“裴导,你把谢总给咬了?”
裴枫:“???”
谢砚礼眼眸沉暗:“……”
大家这才看到谢砚礼下唇那齿痕。
“嚯!”
没看出来,裴导居然这么野,不愧是国外回来的!
话说谢大佬首次投资娱乐圈影视,不会是裴导卖屁股了吧?
秦梵在看到谢砚礼还在外面时,心脏骤然一停。
然后反应很快的甩锅给裴枫。
裴导,抱歉了。
就当你上次不分清红皂白把我换掉女主的报复吧,这下他们扯平了。
裴枫跳脚:“靠,不是我!!!”
然而这话落在旁人眼中,更像是无力的反驳。
秦梵带头说:“嗯嗯嗯,我们相信裴导肯定不是这种人。”
“对对对,裴导不是这种人,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咱们散了散了,别打扰谢总跟裴导。”
“走吧。”
大家装作无事发生,勾肩搭背的离开。
裴枫追过去解释:“妈的,真不是我干的,老子取向正常着呢!”
“用你们的脑子想想,老子是能非礼得了谢砚礼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