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踹了我的豪门老公——by明月像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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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叫不动装死的他,就把矛头对准他身边的长发少女,手指往那个角落点了点,“你站起来回答。”
江定这种时候就又不装死了,扯掉耳机,落落大方站起来,老老实实站出来挨骂,他说:“我听见了”
“不要骂她,要骂骂我。”
“来吧。”
后来安若若也见过江定和陈映梨在学校里吵起来,认真算起来那不能算吵架,江学长从头到尾就没说几句话。
学姐满眼通红像是哭了一场,宝贵的珍珠眼泪顺着泛红的脸颊缓缓往下滚落,她的声音早就哑了,哭的很厉害,脆弱的像一盏玻璃做成的灯盏,“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她?”
漂亮姑娘落泪时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可她眼前的少年,冷漠的趋近残忍,耐心仿佛早就到了终点,“你何必明知故问。”
安若若那时只当是他们一场普通的吵架。
江学长喜欢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安若若回过神来,她转过审看着何白飞说:“学姐人很好,也不知道以前学校里这些不靠谱的流言都是谁传出来的。”
何飞白:“肯定是嫉妒她的人。”
陈映梨走下楼看见凑在一块交头接耳的两人,“你们在聊什么?”
安若若立刻坐正身体,“没什么!”
何飞白因为心虚而垂眸遮掩自己的不自在,随便扯了个谎:“我们在商量今晚吃什么。”
古堡里没有厨师,只有一名管家和打扫卫生的佣人。
陈映梨出现在镜头里的时候,直播间里的人数在瞬间就被她拉回了之前的高点,几十万人同时在线观看大型求生节目。
【卧槽卧槽卧槽睡袍老婆!!!】
【我鼻血狂喷,要不行了。】
【我今天就哔尽人亡——】
【肥宅失眠患者向你投来一百个“求生潜艇”。】
【陈哥向你投来十个“嘉年华”。】
【拜金大学赵子龙向你投来二十个“以梦为马”。】
一瞬间,打赏横幅挂满整个直播间,打赏公告在陈映梨出现之后就再也没有停歇过。
【有钱人直接开砸,只有我这种没钱的土鳖还在说骚话。】
【这么喜欢漂亮女主播你们去看直播软件啊,这是求生节目,你们能不能不要那么低俗,谁长得好看就支持谁,肤浅!!!】
【就是看脸呗,这样一来,我们这个节目和别的节目有什么区别,都是一如既往的低俗没新意,我要弃了。】
杠精自有杠精来治,他们都已是身经百战的强者,用力敲响键盘狂输出——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懂?】
【爱看看,不看就滚,没人求你看。】
【别打扰我看我的新老婆,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就是这么肤浅,怎么样?】
【抢人妻子,天打雷劈,滚滚滚。】
好家伙好家伙,来捣乱的黑子被骂的要吐血了。
这帮只看脸不堪内涵的瞎子!
真让他们娶了陈映梨这种花钱如流水的大小姐,他们肯定要后悔!
陈映梨的目光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没看见钟寂的人影,身为队长要对其他所有人负责,她问:“钟寂人呢?”
安若若说:“钟哥在睡觉。”
陈映梨问:“你们俩是不是饿啦?”
“嗯,有一点。”
陈映梨找到管家,厚脸皮问他能不能借用冰箱。
管家比她想象中要好说话,“可以的。”
“你放心,我动作很轻,不会打扰到你的老板。”
“好的,陈小姐。”
冰箱里食材齐全,瓜果蔬菜和新鲜的肉食,都好好保存在冷藏箱里。
陈映梨准备煮个海鲜粥,方便省事还营养。
不知不觉,男人已经走到厨房外,他看着砧板上的菜,皱了皱眉,“你要下厨?”
陈映梨切好芹菜备用,回过头看见季樾,她擦了擦手上的水珠,“嗯,我朋友饿了。”
季樾淡淡发问:“他们自己不会?”
不知道为什么,陈映梨感觉他问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有点不高兴,但她观察他眉眼平静的神色,这点不高兴好像又是她多心了。
季樾走进厨房,原本宽敞的空间好像一下子变得狭窄很多。
陈映梨又闻到了男人身上若有似无淡香,接近冷冽的松木沉香,沁入鼻尖。
“我来吧。”
“嗯?”
男人今天穿了身闲适的黑色毛衣,慵懒自在,刻意收敛了散发的冷漠严肃感,鼻梁高挺,唇角微抿,凌厉冷锐的一面稍有克制,露出几分从容平和。
他淡淡说:“我会做饭。”
厨房不适合她。
油烟味重的地方,小金丝雀是不该来的。
季樾眉眼里的神态又温和柔软了点,他沉默地思考,江定说的话还挺中听的,若是有只家养的小金丝雀似乎也不错。
既然他这么说了,陈映梨便不打算同他客气。
做饭其实也很累!她说:“辛苦你了,季先生。”
季樾望着少女娇柔的笑意,微挑眉尖:“不辛苦。”
陈映梨离开厨房后,管家立刻就走了进去,他微微弯着腰,“先生,需不需要让人将厨师接过来?”
季樾说:“不需要,你回去休息吧,这里的事情不用管。”
“好的。”
季先生很不喜欢陌生人进入他的地盘,像今天这种请人留宿并且他还亲自下厨的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
想来这几个人中,有让先生另眼相待的人。
陈映梨回到客厅,安若若提醒她桌上的手机响过。
江定倒是没有再给她打电话,而是给她发了几条微信消息——
江定:【我给你找了医生。】
江定:【精神科脑科的专家。】
江定:【失忆不是一辈子的,早点治疗早点就能想起来。】
江定将陈映梨如此洒脱说不爱他了的原因,推给了她身上发生的这场意外,这个狗血的、谁都没有想过的狗屁失忆症。
只要她想起来了,就好了。
她会记起来她曾经有多么爱他,有多离不开他。
她会和以前一样,像个影子永远追随在他身后。
陈映梨不知道江定又在打什么算盘,她自己也有感觉她的记忆会慢慢想起来,她打字回复:【不需要。】
陈映梨又说:【过去对我不重要。】
那些过去对她也不是多好的回忆。
青春是江定和钟如凡的青春。
她只是被江定利用的那个倒霉蛋。
她自以为是的爱情是假的。
什么都是假的。
只有江定的欺骗是真的。
江定愣愣望着手机里她发来的这几个字,心脏的麻痹感比不上前几天那么痛,他咬紧齿根,打字的时候连手指上的青筋都在用力——【等你回来再说。】
江定这几天被那天晚上的电话折磨的睡也睡不好,哪怕睡着了也是噩梦不断,他恨恨的打下几个字:【还有件事我得提醒你。】
陈映梨不回他消息了。
江定冷笑,发了张刑法条例的截图:【从今年开始,当小三犯法。】
他打字的手过于用力扯的骨头有点疼,【要坐牢,三年起步。】
其实他想说的是,当季樾的情妇不如来睡我。
季樾吃人不吐骨头,没点心机城府的人能被他玩死,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江定很清楚,陈映梨喜欢的男人类型也不是季樾这样的。
她就喜欢年轻的、有活力的、最好还要有人鱼线的帅哥。
五官要好看,性格要开朗,最好是像阳光那样灿烂的少年,而不是季樾这种年逾三十的老男人。
陈映梨那边没反应,置之不理。
江定认定她是看见了装作没看见,他却不像叫花子那么好打发,他看着对话框全是自己在说,两个人的身份和从前颠了个倒,他嗤的笑了声,冷冷打下两行字:【一天十个亿太贵,你不值这个价。】
【价格我们可以再谈。】
【我江某人也不是小气的人。】
第24章 会重新像以前那样热烈的……
陈映梨看着江定一本正经和她讨价还价的消息, 觉得十分可笑。
他自己犯了癔症偏觉得她被人包养了,好像他很高尚在拯救她。
陈映梨漫不经心地回:【十个亿,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回完信息, 陈映梨抬头就看见坐在对面的两个人好奇盯着她看,眼睛珠子睁的很圆, 安若若试探性的语气小声问她,“学姐, 你和谁在聊天呀?”
陈映梨思考半晌,启唇说道:“一个煞笔。”
“……”
陈映梨感觉离吃晚饭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她又被眼前这俩孩子盯得有些不自在, 闲的没事只能僵硬扯开话题, “你们洗澡了吗?”
安若若说:“洗过了, 学姐没看出来我们两个都换了新衣服吗?”
她还真没怎么注意。
安若若其实刚开始还不敢动客房里的东西, 直到管家告知他们除了不能上三楼, 别处都没有禁忌,衣柜里的衣服也是专门为留宿的客人准备的。
只是里面没有睡衣。
都是平常换洗穿的衣服。
她以为学姐住的客房和他们也是一样的,还有点好奇她身上的睡袍是从哪儿来的, 难不成是学姐瞒着节目组偷偷带来的吗?
安若若没有问, 不好意思问。
陈映梨生硬扯开话题,“那我们等着吃晚饭就行。”
安若若不认得厨房里那个陌生男人,在他方才下楼的时候, 管家就微笑着出现让他们关掉直播的设备,或者也可以选择将镜头对着古堡外的森林。
她按耐不住好奇心, “学姐,厨房里的男人是谁啊?你认识吗?”
陈映梨没有多想,“我认识,他今天是被请过来工作的。”
安若若压下心底怀疑的种子, 挠了挠头,总觉得这个男人的身份看上去并没有那么简单,人的身份可以掩藏,但是身上的气质是没有办法遮掩的。
她正要说出心中的疑问,男人已经端上准备好的晚餐。
长桌上摆了四份牛排,还有两瓶没有开封的红酒。
安若若没忍住小酌了两杯,用晚餐时又感觉自己很多余,吃饱喝足就想遁走。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待不下去。
陈映梨看着他们两个找借口离开的背影,心中觉得奇怪,“他们是不是在谈恋爱?怎么跑的这么快?”
季樾轻轻抿了口红酒,微挑眉头,“有可能。”
陈映梨闻着醇厚浓郁的红酒香,她抬起轻颤的眼睫毛,用弱弱的声音问眼前的男人,“这酒时哪儿来的?”
季樾面不改色的撒谎:“我自己带的。”
陈映梨有些诧异,他出门工作居然还会带酒吗?而且单是闻着回甘的酒香,就知道这酒的品质十分不错,“很贵吧?”
几十万一瓶 ,也不算酒窖里最贵的酒。
季樾抬眸定定看了她几秒,少女的面颊被餐厅里的壁炉映照微微泛红,娇嫩白皙的皮肤浸润些许薄红,明亮漆黑的眼珠一片澄净,蝉翼般轻薄的眼睫轻轻颤抖,小心翼翼试探时眼神看着就像只可怜的蝴蝶。
他咽了两下喉咙,表面不动声色,莞尔淡道:“不贵,超市里几百块钱买的。”
他说完很绅士的询问:“你要尝一尝吗?红酒助眠。”
陈映梨给自己倒了小半杯,抿了两口味道,忍不住赞叹,“还真挺好喝。”
不像几百块的品质。
季樾还记得她上次趴在洗手池吐的画面,他抿了抿唇角,提醒的话说的很温和,“味道确实不错,只是后劲很大。”
酒量不好的人,不能多喝。
陈映梨好像也想起了那天的尴尬场面,巴掌大小的脸蛋,透着如蜜般的红,整张脸烧的慌,她慢慢镇定了下来,“我就喝这半杯。”
季樾嗯了声。
陈映梨是个很会享受的人,吃饱后就只想回房间懒洋洋的躺着,但是季樾今晚替他们准备了晚餐,她总不好意思再让他洗碗。
更不能让古堡的人,来收拾烂摊子。
她皱着眉,嘴巴不自觉的嘟起来。
季樾问:“怎么了?”
陈映梨回过神,“没怎么。”
她违心说道:“你去休息吧,我来收拾厨房。”
季樾听着她说这些言不由衷的话,有点想笑,但是很好的忍住了没有笑,“厨房里有洗碗机,等下会有佣人过来处理。”
“这会不会不太好?”
白吃白住还要麻烦人家的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