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踹了我的豪门老公——by明月像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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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什么?柳暗花明又一村,山重水复疑无路。
【呜呜呜我的眼泪从嘴巴里狂流出来。】
【是我们永永远远都相爱的狐梨。】
只有陈映梨的粉丝觉得闹心。
老婆什么都好,就是眼神不好。
心塞。
心好塞。
再也不会快乐了。
今晚也不想吃饭了。
恰好小网剧即将开播,还有不到三天便要上线第一集 。
平台方便做了个顺水人情,将这条视频推上了热搜,让自家营销号帮忙打广告——
“想要看狐梨CP更多甜美日常,记得这个周末晚上八点开播的《暴君的帝妃》。”
群众暴怒。
果然是不要脸的狗比平台在炒作。
但是效果很好,他们已经决定能到这个周六的晚上八点,给这部剧两集的机会,看看能演出个什么玩意。
没记错的话,这部剧的导演可是把主演和配角们的演技都夸到了天上去,仿佛马上就能去国际电影节上拳打脚踢各路影后影帝。
导演一开始的确只在自己的社交账号上帮陈映梨吹牛逼,但被两个热衷于网上冲浪的主演抓了个正着,要求他捎带也夸几句他们。
导演拿这两位资源咖背景咖没有办法,无耻的百度百科夸人的话,将他们吹捧了一通。
到了周六,江定大清早就敲响了陈映梨的房间门,她刚睡醒,眼帘惺忪,“什么事?”
江定将两张被他捏到变形的音乐会门票递到她面前,抬了抬下巴,“去吗?”
他补充道:“你最喜欢的音乐大师,难得来国内开一次音乐会。”
陈映梨打了个哈欠,“不去。”
她说:“我要补觉。”
陈映梨说完也不去观察他的脸色,困得要命,关上门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继续睡觉。
她没有再梦见大学时的画面,而是回到了她的高中时代。
整个高中三年,陈映梨和江定可以说基本上处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但她的少女心有时候也是会蠢蠢欲动。
但她和江定一样。
有自尊心。
明显察觉到对方的厌恶,便不会主动往他跟前凑。
江定的父母对她很好,远远超出了对待没有血缘关系的那种好。伯母每日嘘寒问暖,伯父还会以亲人的身份去参加她的家长会。
江定嘴上说着不稀罕他父亲去谁的家长会,但是熟悉他的人明显能看得出他很不高兴。
他确实不在乎他父亲不去他的家长会,但前提是他父亲也不能去参加陈映梨的家长会。
他不要的东西,也不愿意给这个外来的入侵者。
所以在那次家长会过后,江定对家里的佣人发了通不咸不淡的脾气,他虽然还是少年,但已经有了成年人的压迫感,冷着声吩咐:“我没回来之前,不许开门,锁好院门。”
佣人很为难,“小姐一般都比您回来得早。”
江定掀了掀眼皮,“什么小姐?”
佣人缄默不言。
江定冷冷地说:“这个家姓江的说了算。”
江家的佣人只好照做。
上高中的江定,大概十六七岁。
纤细漂亮的少年,在学校最受欢迎的校草。
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忙,放了学也不会立刻就从学校回家,有时候会和同学去篮球场打球,有时候会去不需要身份证的黑网吧。
总之,就是不会准时准点回家。
少年在球场发泄汗水,背部的肌肉线条明显,手臂和长腿看起来都极富力量感,每天放学都有小姑娘假装经过篮球场,去偷偷看他打球。
陈映梨也去过一次。
她走过篮球场外那段路刻意放慢了脚步,找了个不容易被发现的阴影处,偷看了几分钟。
傍晚微风渐渐,身后的枝叶随风款款摆动。
少年站在金黄色的落日星辉里,骨架优越,轮廓漂亮,唇红齿白,笑起来特别温柔。
他仰头灌下半瓶水,懒洋洋对坐在台阶上的少女招手,“钟如凡,你过来。”
少女并不理他。
江定回过头,用胳膊肘撞了下他身后的少年,“钟闻,你妹妹脾气简直比我还大。”
钟闻不耐烦道:“离她远点。”
江定轻轻笑了声:“我才说了一句话,你至于吗?”
钟闻冷眼瞥她,“你自己没有妹妹吗?你可以和你家里那个小妹妹慢慢地说。”
江定立刻翻了脸,“别扫兴。”
她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默默记下了江定刚才那个粲然的笑容。
那天过后,她再也没有特意去过篮球场。
每天放学准时回家,伯父伯母不在家,宅院的大门上了锁,她没有办法只好蹲在门口的石阶边等江定回来。
往往都要等一个多小时。
江定在家和她也没有接触,两个人吃饭都不会坐在一起。
没有家长的日子,他便是连演戏都不愿意演。
同住屋檐下,每天其实都说不上一句话。
她慢慢摸索出规律,放学后就去图书馆待上一个小时再回家。
陈映梨睡到中午十二点,在床上磨蹭了几分钟,随后起床洗漱。
半天没吃饭,肚子也不觉得饿。
她吃了点水果垫肚子,然后抱着手机蜷腿窝在沙发里,季樾早上给她发了消息,将剧院开场的时间告诉了她。
晚上六点,结束是在晚上十一点。
五个小时,不长不短。
陈映梨带到酒店来的衣服并不多,这会儿她就犯了难,她不想穿的很随便,她对季樾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好感。
虽然对方并不是个很有钱的人,但是——
人品好。
长得帅。
陈映梨没打算在一棵树上吊死,一点都不介意发展第二春。
要不然她也不会那么轻易就答应和季樾去看话剧。
这勉勉强强也能算上约会了,是吧?
酒店房间里开了暖气,穿一件长袖也没觉得冷。
陈映梨连拖鞋都没穿,赤脚踩在地毯上,匆匆跑进卧室,将自己的行李箱从床底下拽了出来,翻出一件今年新买的大衣。
白色高领毛衣,修身的牛仔裤,显瘦的同时也衬的身材很好。
外面套了件红色的薄大衣,微卷的长发滑落在颈窝,脸蛋看着只有巴掌大小,白里透红,明眸皓齿。
下午四点钟,季樾问她要了地址。
陈映梨将酒店名称发给了他,季樾贴心的叮嘱道:“我到地下停车库跟你说,酒店门口有媒体偷拍。”
“好。”
季樾开车过来只要二十分钟,助理提前就将这两天工作上的事情往后推了推。
季先生,谈恋爱了。
这件事在公司里传的有鼻子有眼,知情人士不多,公司里也仅仅只有几个人这样猜测,毕竟最近季先生在开会的时候,对他们都和颜悦色了许多,显然心情不错。
众所周知,季先生从来没有心情好的时候。
不论赚了多少钱,办成了多大的事情,季先生永远都是不高兴的样子,冷冷淡淡的,喜怒难辨的威严。
所以,只有谈恋爱这一个解释能说得通。
很难想象,季先生这样的人也会爱人。
这些年想贴上来的豪门千金,不在少数。
从没见过季先生动过凡心,他们倒是很好奇季先生谈恋爱会是什么模样,会和普通人一样患得患失,吃醋嫉妒吗?
季樾到了地下车库后才给她打了电话,“下来吧,车牌号317。”
陈映梨戴上口罩,坐电梯直达负二层,季樾在电梯口等她,抬眸上下扫了她两眼,“吃个晚饭再去剧场,可以吗?”
“好啊。”陈映梨想了想,“这顿我来请吧。”
季樾沉默片刻,挑了挑眉,“好。”
两个人去的还是季樾提前订好的餐厅,单独包间,私密性很强,不会被偷拍。
陈映梨发觉季樾吃的还是不多,她半开玩笑地问:“你是有厌食症吗?”
季樾愣了愣,“这两天胃口不太好。”
确实,他是有点轻微的厌食症。
但每次和她一起吃饭,看着她的脸食欲都会变得更好。
平时在家,他是真的很少碰主食。
早些年见过太多肮脏的事。
吃过晚饭,陈映梨拿着手机去前台买单,服务员核对了下菜单,微微一笑,“一共四百六十五元。”
陈映梨没想到这家僻静中式宅院里的餐食竟然这么便宜,看着装修和服务,怎么也不像平价餐厅。
往回走的时候,陈映梨还小声地和季樾说:“这里好便宜,老板真的能赚到钱吗?”
季樾思考半晌,认真回答她的话:“可能老板不缺钱。”
“分我点多好。”
“回头我跟他说说。”
陈映梨忍不住笑出了声,“没想到你还挺幽默。”
季樾没作声,外面下起小雪,他伸手帮她拢了拢围巾,男人拇指间成熟冷冽的气息掠过她的鼻尖。
她望着男人修长削瘦的拇指,愣了两秒,心不在焉跟他回到车里。
到剧场的时候,刚好六点。
季樾领着她走了内部通道,不需要检票,也不需要安检。
他们的位置很好,第一排的正中间。
台上都是专业的演员老师,每位演员的表演和台词都无可挑剔,剧本是由国外的经典小说改编而成。
剧本很扎实,整场表演也很吸引人。
中场休息时,季樾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两颗软糖,轻轻放在她的掌心,“怕你饿了,请你吃糖。”
软糖外面包裹的糖纸上好像还有他的温度。
陈映梨剥开糖纸,尝了两颗,味道很甜。
剧场里四周的灯又尽数关闭,只有舞台中间有些光亮。
演员们正在台上表演到了高潮戏份,声嘶力竭的哀吼,面无狰狞的争吵,陈映梨看的正入神,季樾忽然又往她的掌心塞了一颗软糖,而后慢慢握住了她的手背。
陈映梨怔愣过后回了神,男人的手掌愈发用力,一言不发握紧了她。
她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直到表演结束,陈映梨都在恍惚中,季樾牵着她的手,将她半搂在在怀中,帮她挡住了退场的人潮。
陈映梨的脸颊逐渐升温,耳根发麻,又热又烫。
走到剧场外,季樾好像还是没打算松开她的手,握得很紧。
陈映梨由他牵着自己,欲言又止几次都没作声。
她忽然说:“我想吃雪糕。”
小雪转为中雪,簌簌的雪花粘在毛呢大衣上。
季樾低头垂眸,用另外一只手帮她敛拾衣服上的雪花,揉了揉她的头发,“前面有家罗森,我给你买。”
陈映梨有点挑嘴,太甜太腻的不要。
最后选了根老冰棍。
咬了两口就嫌太冰,皱着眉说自己吃不下了。
季樾把她送回酒店,陈映梨心里存着事,一路上都想开口问他牵她的手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喜欢她?
恍然抬头,她已经走到房间门口。
陈映梨没想到江定会在她的房间外等她,江定刚洗完澡,头发没有完全吹干,眼珠漆黑,晦暗的目光盯着她和季樾交缠在一起的双手。
第40章 你睡床,我睡沙发。……
江定不耐烦的时候眼神会变得特别冷漠, 眼珠漆黑深邃,没有情绪,也没有刻薄的言语。
他这种不正常的沉默反倒叫人觉得反常, 陈映梨已经做好被他冷嘲热讽的准备,他就这样静静看着她什么都没说。
陈映梨挡在季樾面前, 将他推进电梯,“你早点回去休息。”
季樾往走廊那边看了眼, 像是明白了什么,但是没有戳破,他在她面前一直表现得体贴温柔, 最近确实不太忍得住, 他垂着眼, 遮住眸中的深色, 淡淡地说:“好。”
江定只当作自己刚才没有看见季樾这个人, 他掀起眼皮,“我房间的浴室喷头坏了。”
陈映梨拧眉:“有话你直说。”
江定手里提着个纸袋子,里面装着他要换洗的衣服, 他挑了挑眉, “看不出来吗?”
陈映梨还真没看出来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淋浴喷头坏了不会找酒店的工作人员修吗?再不济就换间房,很难吗?
江定从容地说:“借用你的房间。”
等一等,陈映梨一时没有理解通透他话中的含义, “是借用浴室吗?”
江定气定神闲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脸上找不出半分羞愧之色, “当然不是。”
他说无耻的话都不害臊,波澜不惊地开口:“借用你的房间,你的床。”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陈映梨没好气道:“你找工作人员解决你的食宿问题,不要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