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踹了我的豪门老公——by明月像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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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映梨一把将他推开,“滚。”
晚上,江定被她赶到了沙发,她连床被子都没给他。
陈映梨睡的不好,她梦见了被她锁在抽屉里的日记本。
她只翻过一次,囫囵吞枣扫过几眼,并未将那些内容记在心里。
但这天的睡梦中,她就是清清楚楚看见了所有细节。
少女坐在书桌前,苦恼咬着笔头,一笔一划在白色纸张记录下自己的心情。
【星期一/ 雨
为什么我不是女主角?】
【星期三/晴
我们两个谁也不说,心里都清楚,他不爱我了。
他还是会像书里写的那样,爱上女主角。】
【星期四/雨
嗯,晚上又没有回来。打电话是助理接的,说在加班。他忘记了我的生日,或许有一天他会忘记爱过我。】
【星期五/雨
我讨厌钟如凡,但我又没有办法把这些事情怪罪到她头上,女主还没回国,他就已经不爱我了。】
最后的日期停在她失忆前几天,她在日记本上写着两句话——
【我放弃了。】
【我不要江定了。】
陈映梨睁开眼后,下意识就想去抽屉翻找那本日记,看见房间里略显陌生的摆设,她恍然回神,自己现在住在酒店。
导演九点多来敲了门,刚睡醒的江定臭着脸打开房门。
导演看了看他的脸,又抬头看了眼房间号。
没错啊!508!
导演尴尬的笑,“打扰你们了,我过会儿再来。”
江定耷拉着眼皮,“什么事?我转告她。”
“麻烦江影帝了,转场的事情,您告诉她一声,你们继续,我也回去睡个回笼觉。”
江定无情关上门。
剧组马上要去西北实景拍摄,
他和陈映梨大学时去过,坐着火车。
江定故意在她面前提起这茬,添油加醋描述:“半路下起大暴雨,你只会往我的怀里缩,还记得吗?”
陈映梨啪的一声撂下水杯,面色冷淡:“我失忆的事情你第一天知道吗?”
沉默一阵,江定反省道:“今天早上我好像还没来得及在你面前犯贱,请问陈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呢?”
像吃了枪药,对着他扫射。
陈映梨看着他的眼睛:“无意听我的过去。”
第41章 季先生
江定觉得他迟早有天会被陈映梨活活气死。
陈映梨抬眸扫了扫站在客厅不打算腾位置的他, 说话不大客气:“你能滚了吗?”
死不要脸留了一宿。
江定给自己洗脑不要同她计较,憋了半晌,“起床气可真大。”
陈映梨因为昨晚的梦, 这会儿本来就看他非常不顺眼 ,他还非要不识时务往她眼前蹿, 怎么还有脸倒打一耙说她起床气大。
江定觉得自己的态度已经非常好,他平时习惯了作威作福, 当狗也是人生第一次,业务难免生疏。而且昨天晚上他很老实的挤在沙发上,没敢进她的房间, 毛毯的长度都盖不住他的脚丫, 冻了一整晚也没有怨言。
“要不你回床上补个觉?”
别冲他发脾气了。
陈映梨冷着脸, “你先滚。”
江定没脾气也被她激出了气, 似乎是偏要和她作对, 双手插兜懒洋洋站在原地不动,“你能不能别这么横?”
说完他又后悔了,薄薄的唇瓣抿着不太自然的弧度, “我这不是关心你?好心没好报。”
陈映梨说:“你在这里我睡不着。”
江定莞尔, “你昨晚不是睡的挺香?”
这种鬼话也好意思在他面前说,就那么迫不及待要赶他走?他对季樾怎么就又是说又是笑呢?
江定越想越气。
陈映梨赶不走他,只能忽视他的存在, 拖出行李箱收拾去西北要穿的衣服,填满了超大的行李箱, 衣服和首饰都装了不少。
“那边昼夜温差大,你最好多带两件羽绒服。”
“夜里零下好几度,暖宝宝买了没?”
“酒店环境不太好,空调也不顶用。”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陈映梨有点不耐烦, 抬起脸没什么情绪,“你能不能不要像只蚊子一样,在我耳边嗡嗡嗡的。”
江定是话多的人吗?当然不是。
他冷笑了声,“是我多管闲事,是我贱。”
陈映梨拉上拉链,坐在行李箱上仰着脸看向他,慢慢拧起眉毛,“你难道不用收拾行李吗?”
江定淡淡道:“我有助理。”
陈映梨抬手揉了揉额头,“你现在可以从我的房间离开了吗?酒店里有多少私生不需要我跟你说吧,传出去就是难听的谣言。”
江定充耳不闻。
“我不想和你扯上关系。”
江定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陈映梨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看来看去还是床头柜上的花瓶最顺手,她说:“你不要逼我动手。”
“来吧。”江定做出很享受的表情,甚至慢慢闭上了眼睛,主动解开衣服上的纽扣,“有什么不能配合的呢?”
陈映梨:“???”
半晌的时间,江定已经将他身上的外套给脱了下来,正在解衬衫的扣子,“你如果图这个可以早说,没什么是不能满足你的。”
陈映梨真的看笑了,无耻至极,臭不要脸。
江定看见她被自己呕的说不出话来,心情多少好了点,心气也顺了顺,他打电话通知助理将定好的早餐送到楼上的房间,俨然已经将她的卧室当成了自己的。
早餐被送上来之后,江定还不知死活热情招待她,“有你最爱吃的小馄饨。”
陈映梨一口都没吃,自己叫了外卖。
男人气定神闲吃了顿早餐,十几分钟后,陈映梨叫的外卖也到了。
两个人各吃各的,谁也没有开腔说话。
剧组定的机票是下午三点,江定还打算在她的房间里睡个午觉。
陈映梨早已忍无可忍,连着他用过的抱枕和他整个人一起辇了出去,气鼓鼓瞪他。
江定捡起地上的抱枕,听见房门被剧烈甩上的声音,挑了挑眉,尽管把人惹毛了,但总比她一直不理他好。
陈映梨的房间和其他一众主要配角住的很近,江定被赶出来的时候,不仅被剧组同事瞧见了,还有普通的工作人员。
他们心里百转千回,表面上还得对江定笑。
等男人走远,走廊上便是此起彼伏的卧槽声。
“508是谁的房间啊啊啊啊。”
“剧组恋情?是剧组恋情吧啊啊啊。”
“508是陈映梨啊啊啊,他俩昨天晚上是不是睡了?”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昨天晚上我夜跑回酒店,看见陈映梨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说说笑笑进电梯上的楼。”
“姐真牛,这是养鱼呢。”
“都学着点。”
导演看见他们几个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很不高兴,“都不用收拾东西了?”
有人犹犹豫豫,这种惊天大八卦要不要分享给导演,吃独食貌似有点缺德,纠结了一会儿,他们还是说出了亲眼看见江定从陈映梨房间里走出来这事儿。
导演眯了眯眼睛,“多大点事,没见过世面的东西。”
众人:“???”
导演:“我早上就知道了。”
他对他们招招手,加入了分享八卦的军团,“早上我敲门就是江定开的门,陈映梨那时候应该还没睡醒。”
你品,你细品。
肯定是累着了!
改天他们一定要向陈映梨请教请教养鱼养狗的经验。
江定和被她下了蛊有什么两样?
—
剧组要去西北实景拍摄半个月,机酒全包。
一点多车子就从酒店出发去机场,江定是头等舱,其余的人全部都是经济舱。江定擅自让助理帮陈映梨的座位升级到了头等。
机场里,其实没遇上几个跟拍的粉丝。
江定常年走的都是VIP,想要在机场蹲到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其他全员都是没什么粉丝的糊比。
这部剧虽然已经播了两集,但是很明显,两位主演还没有吸到粉丝,剧的播放量也一天不如一天,眼瞅着就要毫无水花的扑街了。
现在还记得有部叫《暴君的宠妃》电视剧正在播出的恐怕只有论坛里什么垃圾都追的追剧人。
324L:太可怜了,播了快三天了,楼都盖不起来。
325L:陈映梨有电视剧扑街魔咒,她太毒奶了。
326L:这次真不能全怪她,还没轮到她的戏份。
327L:我不信不能火!!!才两集!后面还是二十多集呢!一定能红的!
328L:我已然不抱希望了,我们老婆这种大美女注定当不了演员,只能被我独占。
329L:我老婆真的没机会当大明星了吗?我哭了呜呜呜。
330L:哈哈哈楼里全是粉丝没有剧粉,糊的让人觉得可怜。
陈映梨的黑粉本来没有那么多,但是随着孙月音的爆红,粉丝也呈爆炸式增长,新仇旧恨开始算账。
已经狠狠将陈映梨列入头号报复对象。
又因为孙月音不止在采访中一次委婉说过自己曾经被莫须有的谣言伤害过,有段时间一度得了抑郁症,有过几次轻生的念头。
如果不是有经纪人劝慰,她都准备跳楼了。
粉丝听了当然会心疼,安慰完姐姐便开始当互联网杀妈客。
421L:粉丝怎么还好意思做会火的春秋大梦啊?这么恶毒的毒妇。
422L:胡乱鉴小三伤害别人的人,老天爷都见不得她好。
423L:都是报应啦,有因有果啦。
陈映梨的粉丝和孙月音的粉丝不出意外的杠上了,但因为人头上实在差距太大,口水仗打也打不过,嘤嘤嘤的哭。
两边粉丝打起来的时候,陈映梨在飞机上,免费升级到头等舱,看见江定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陈映梨确实不是个宁死不吃嗟来之食的人,头等舱确实也比商务舱舒服一些。
但陈映梨也不想和江定坐一起,她看了一周,瞄准了江定的助理。
她走过去:“我们换个座位。”
林易哪敢吱声。
陈映梨板着脸,“快点。”
林易表情为难,缓缓起身,刚准备腾出地方,就听见了老板的清咳声。
他的脚一下子就收回来,动也不敢动。夹在中间,左右为难,里外不是人。
江定慢悠悠地说:“你别强迫别人。”
他补充:“又不是每个人脾气都像我这么好。”
陈映梨一不做二不休,挤掉了林易的位置,“你去和你老板坐吧。”
林易:……
笑不出来。
林易踌躇不决,“陈小姐,您这样的话我要叫空姐了。”
江定咧嘴一笑,煽风点火,“女明星大闹机舱,这个新闻标题怎么样?”
陈映梨面无表情朝他看过去,眼睛里泛着透顶的冷,机舱里的空气都是死寂的。
江定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直直抿着唇,保持着沉默。
时间过去很久,陈映梨垂眸,看不出任何情绪,慢吞吞坐下。
江定想说点什么打破尴尬的沉默,犹豫良久,正准备说话,就被铃声打断。
飞机还没起飞,陈映梨兜里的手机响了。
江定瞥了一眼,季先生三个字撞入他的视线。
第42章 一点点想起来。
江定胸腔提着的那口气稍有滞顿, 紧绷着不太愉悦的表情,架着腿,板着高高的姿态, 冷哼了声,“飞机上最好不要接电话, 马上要起飞了。”
话音落地,机舱里的广播声就很不给面子打了他的脸。
因为天气原因, 航班延误,还要再过半个小时才能顺利起飞。
陈映梨也很诧异季樾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她转过脸接起他的电话, “季先生, 是有什么事吗?”
季樾听见她还客气称呼自己为季先生, 默默垂下眼, 敛拾情绪, “你出差了?”
陈映梨嗯了声,“已经在飞机上了。”
季樾抿了抿唇角,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失落:“哪天回来?”
陈映梨翻看了两眼行程单, “应该要半个月。”
时间有点长了。
季樾沉默了一会儿, 犹豫不决。
陈映梨好像感受到了他的为难,试探着开了口,“有事你直说。”
季樾什么时候说话都淡淡的, 和风细雨,不过分疏离也不过分熟稔, 他怀着愧疚的心情说:“我父母一直在催婚,我真是被逼的没办法之前骗了他们说我已经有了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