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踹了我的豪门老公——by明月像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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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二十四集直接腰斩到十二集。
导演为此还捏了把汗,现在看着形势慢慢好转,也能挺直腰杆,不用日夜担心自己忽然失业。他也没想到陈映梨还有那么仗义的朋友。
导演灵机一动,又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神秘兮兮将她叫到角落里,四下观察了圈,笑眯眯地问:“你还认不认识红一点的朋友?”
陈映梨:“没有。”
她是个糊比。
糊比的朋友也是糊比。
导演不愿死心,“你再想想,除了越然之外还有别的明星好友吗?”
陈映梨叹气,“真没有。”
导演小声嘟囔,“本来还想让你去求朋友发微博做做宣传,看样子就算了。”
陈映梨:“……”
怎么着她演个两三集就下线的配角N号还要负担起宣传的作用吗?
“不过有件事我也很好奇。”
“您问。”
“你以前演技那么烂,怎么忽然就开窍了?”导演给她挤眉弄眼,“江定私下真的给你补课了吗?”
陈映梨对导演都无语了,“和他一点关系没有。”
“行吧。我不问了,懂得都懂。”
你懂个屁!她在心里默默地想,又不敢说出来得罪导演。
原本以为这个剧有现在的热度已经是烧了高香,万万没有想到网剧的热度持续走高,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追剧队伍,等到第八集 正式上线,播放量竟然过了三亿。
这个数字和别的大爆剧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但对这部肉眼可见快要扑街的网剧来说已经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简单来说。
这部剧开始火了。
陈映梨的演员生涯开始第一次得到认可,对于不认识她的普通观众,她这张陌生的但非常漂亮的脸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也能得到几句演技不错的评价。
而不是像上一部剧,被一边倒骂的狗血淋头。
花瓶也能当演员。
导演之前也没有大放厥词,她演的确实很好。
第八集 的结尾停在已经身为贵妃的女配角在被皇帝冷落处罚后,由爱生恨而起了报复之心,私下和摄政王苟/合,给男主戴了顶绿帽子。
市面上许多年没出现过恶毒的如此明明白白的角色。
而且美女做什么都可以原谅。
凭什么皇帝可以三宫六院,后妃就得守身如玉呢?
陈映梨剧里这个垃圾人设不仅没有挨骂,反而得到了观众的支持。
“给我睡,睡特么的好几个,前提是不要脏男人。”
“搞百合也可以,为什么要喜欢皇帝这样滥情又自私的人啊!皇帝不值得我们贵妃深刻的爱。哼哼。”
“不守男德,把皇帝的唧唧给我斩了。”
男主之所以这么惹人讨厌也有原因,对女主和对女配过于双标。
女主中毒,一定是女配干的!朕要杀了你这个毒妇。
女配中毒,一定是她用的苦肉计,休想骗取朕的信任。
不仅如此,利用完女配的家里人将皇权把握手中之后,立刻过河拆桥,要废掉她的妃位,降为嫔妾。
这不是渣是什么?
渣王!
“贵妃的演员是谁?我要去关注。”
“宝藏演员了,微博好多美美的照片哦!”
“我已经火速去关注了,跳个预言家,只要她有机会演女主一定会大火的。”
“我们宝,终于要被人看见了吗?”
一下子涨了几万粉丝,陈映梨也有点懵,离大红虽然还有点距离,但这也是个不错的开端。
剧播的如火如荼,而陈映梨即将要在悬崖拍摄自己的最后一场戏。
剧情是她和摄政王的奸情被撞破后,怕皇帝将她五马分尸,趁着被人告发之前连夜从宫里逃了出去。
皇帝的人马追了出来。
摄政王爽完就不打算管她的死活,并未派人去救她。
她靠过人的意志力才从虎口脱险,骑马疯狂逃窜,最终还是被杀气腾腾的禁卫军逼上了绝路。
皇帝被绿,怒不可遏。
不敢对摄政王做什么,但却能杀了她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新仇旧账加起来,皇帝恨不得生吞了她。
她退到悬崖边,皇帝已经用弓箭对准了她的心尖,一箭射中她的心口,女人的身体晃了晃,最终还是从悬崖边坠落。
陈映梨拍完这场戏就杀青了。
悬崖用的实景,剧组提前做好了安全设施。
江定忽然说不行,“太危险了。”
看好的景不能临时改变,导演讪讪的笑,“吊威压,不会出事的。”
江定说一不二,“换棚拍吧。”
导演很无语,那他们千里迢迢跑来这边是要干什么!旅游吗?
虽然这次实景拍摄的钱,是江定出的。
但不能因为他出的钱就这么乱来吧?
真当公费旅游了吗?
江定似乎看出来导演在想什么,他挑眉:“确实,是有公费恋爱这个打算。”
导演默默地想,江先生不是还没追到吗?全剧组谁不知道陈映梨对江定只有臭脸。
江定看了眼在布景的工作人员,眼睛扫过四周,“她还没来吗?”
导演支支吾吾,正要糊弄过去。
导演的傻逼助理特别狗腿子,该说不说:“陈小姐好像约会去了,有位姓季的先生来探班,她昨天晚上就从酒店出去了,也不晓得昨晚回没回来。”
他尬笑:“江先生您不知道吗?要不打个电话问问?”
江定知道个屁。
第45章 一些烂账
这几天的拍摄, 导演经常看见江定主动凑到陈映梨跟前,豁出脸皮说话瞧着也有点小心翼翼的,像是在哄着她。
不过陈映梨多是冷冷淡淡, 被江定惹得烦了才说几个字。
导演万万没想到他的助理这么不会看人脸色,该说的时候不说, 不该说的全都给抖出来了。眼前的男人原本散漫的神色骤然锋利起来,他掀起嘴角冷不丁笑了笑:“我现在知道了。”
江定在回去酒店的途中, 疯狂的给陈映梨打电话,一个不接就打第二个,眼睛里迸发着森冷的寒意, 非要打到她接起自己的电话为止。
开车的司机大气都不敢喘, 屏着呼吸, 尽可能不发出任何会让江先生注意到他的声音, 车里的气氛着实压抑, 后座的男人阴着脸,垂着冷眸。
陈映梨睡觉的时候手机都会关机,昨晚喝了点酒, 一觉睡到中午才醒, 脑袋还有点沉,抬手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嫌弃的皱了皱眉, 衣服上还留有一股酒气。
她很久没有像昨天晚上那么开心。
季樾开车带着她去江边的大桥,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地方, 快到藏历的新年,河边围起了篝火,当地的年轻人围着篝火在唱歌。
看他们身上穿着的校服,大多还是高中生。
有人盯梢, 有人放烟火。
陈映梨看着那个画面多少有点惆怅,毕竟对她来说她只是睡了一觉,人生就从高中毕业快进到了婚姻危机。
偶尔在梦中窥探到被她遗忘的那些情节,也没有多大的真实感。
无法共情,置身事外。
她也渴望被丢失的大学四年,也想像个天真烂漫的学生那样生活。
陈映梨洗了个澡勉强清醒,喝了半杯水才从半死不活的宿醉状态中活过来,慢悠悠打开手机,被屏幕里弹出的来电提醒吓了一跳。
手机好像都卡了一下,江定给她拨了几百个电话。
江定怎么又疯了?
陈映梨住的套间,她走到房间外的客厅,看见躺在沙发上的男人时,明显怔了怔,慢慢的想起来昨天凌晨三四点,她硬是把季樾拽进她的房间。
“……”
季樾身高腿长,睡沙发显得有些拥挤,屈膝蜷腿,刚睡醒神情还有点懵,乌黑柔软蓬松的头发,翘了两根呆毛,让他看起来更随和慵懒了些。
男人穿着宽松的薄毛衣 ,脖颈修长细白,青色血管在单薄白皙的皮肤下若隐若现,眼帘惺忪的慵懒模样,甚是勾人。
“早。”
陈映梨别开眼,“早。”
季樾朝她走来,一阵清冽的淡香缓缓袭来,他站在她跟前比她高出大半个头,眼瞳漆黑,看着她时神情专注,“头疼不疼?”
陈映梨好像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她低低埋着脸,遮掩渐渐发红的面庞,和他靠的这么近,有点手足无措,她说:“不疼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气氛莫名暧昧。
房间里摇漾着甜腻的气味。
她干巴巴地问:“你头疼不疼?”
话刚说完陈映梨就想起来季樾昨晚开了车,根本就没碰酒,只有她忍不住和那几个年轻的学生喝了几杯啤酒。
果然季樾淡淡地说:“头不疼。”
可能是刚睡醒的缘故,男人漂亮的眉眼看着很是温和从容,粗粝的指腹抚上自己的脖颈,“就是脖子有点疼。”
点点红痕印在他雪白的皮肤上,走近了看就很显眼。
咬的位置也很巧妙,几乎就是他的喉结。
陈映梨抬起眼睛看着他脖子上的痕迹,睁大了眼睛,不太敢相信这是她昨天晚上能干出来的事情,声音有点颤,磕磕巴巴的问:“这是我干的吗?”
季樾放下手指,嗯了声,“确实咬的有点狠。”
陈映梨的脸整个熟透了,连带着耳根子也红透了,她几乎抬不起脸,认真回忆半晌,好像确实是她主动干出来的事情。
鬼迷心窍,抱住了他的脖子,盯着他脸上如沐春风的笑,认定他在勾/引自己。
不是勾/引,怎么会千里迢迢跑到这座遥远的小城市?
还说有朋友结婚,顺带过来。
一听就是个借口。
她才不相信。
陈映梨喝酒上头说话就有点六亲不认,费劲仰着脖子,勉强够到他的下巴,信誓旦旦的放言:“你在这里根本没有朋友,对不对?”
男人放纵她,任由她对他撒泼,“对。”
她满意笑笑,“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抬起手,拇指轻轻抚过她颊边的碎发,温和的笑笑,不慌不忙吐出一个字:“是。”
少女眨眨眼,似乎是愣住了。
随即绽放出个柔软的笑容,先是凶巴巴的在他下巴啃了一小口,踮着脚又太累,就趴在他的胸口,仰着脸在他凸起的喉结也咬了口,“好吧,我确实上钩了。”
陈映梨其实连昨晚他们说了什么都记不太清,只记得自己踮脚仰脸主动亲他的画面。
她居然酒后行凶了。
“对不起,冒犯了。”陈映梨嘴上说着对不起,心里却没有真心的歉疚。
应该也不算强迫吧?
至少是你情我愿?
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难道还会推不开她吗!?分明就是他不想推开她。
季樾揉了揉喉咙,“没关系,我甘之如饴。”
落地窗外透着依稀的天光,笼罩在男人的身后,他的站姿闲适,态度松散,但是眼底又有着无比认真的神色,漫不经心扯着嘴角对她轻轻笑了声,“我并不介意你做的更过分些。”
陈映梨的心脏跳的比平时快许多,胸腔里的砰声,从来没有如此剧烈过。脸颊的滚烫持续升高。突然响起的门铃声打断了她想说的话。
按门铃的人好像已经很不耐烦。
尖锐的门铃声一次比一次刺耳。
急促又短暂。
疯狂在催促房间里的人开门。
江定都数不清自己按了多少次门铃,眼底染着几分阴翳,已经在认真思考如果陈映梨还不开门,他是用脚踹开,还是讲礼貌一点,去前台拿张房卡开门。
等待的时间,江定的脑子里已经闪过许许多多的想法。
如果她昨天晚上没有回来怎么办?和别人在外面过夜,从季樾嘴里说出来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一回事。
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江定指骨泛白,在他耐心耗尽的前一秒,房门被人打开,四目相撞,江定紧绷着的那根弦悄然松了松,脸色也没有刚才那么惨白。
她回酒店了。
“你昨晚几点回来的?”
“和你有关?”
“我就问问。”江定刚说完这几个字,眼神骤然定住,目光越过她的身体,看向站在她身后的男人。
江定的脸色突然变了很可怕,额头上的青筋愈发明显,他用力握紧拳头,粗暴闯进她的房间,阴冷的眼神在季樾身上审视了一圈,他们昨晚一起睡了?
残存的理智让江定没有气急败坏问出这句话。
他的胸腔起起伏伏,看得出来气的不轻,她没回酒店和回酒店但是带了季樾一起,杀伤力对他而言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