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踹了我的豪门老公——by明月像饼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04
陈映梨抬了两下眼皮,沉默望着眼前这栋别墅,片刻之后,狐疑的眼神转向她身边的男人,“你不会租了个房子充门面吧?”
工薪阶层打工十辈子也买不起这么大的房子吧?
季樾听了有点啼笑皆非,“没有。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家产。”
父母在外各自都有伴侣,这栋别墅除了他,也没有别人来住。其实季樾自己也不怎么回这里,冷冰冰的。
原来是他继承的家产。
陈映梨心想他父亲应该很有钱。
她是出于好奇,“你爸爸还给你留了什么呀?”
季樾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眸,笑了笑,“没了。”
其他东西,都是他自己夺回来的。
陈映梨记得他和他父母关系好像不怎么样,安慰他说:“有套房子也不错了。”
她又大言不惭,“以后赚钱养家的事情,可以交给我。”
她虽然糊,但片酬算下来应该比他的工资高吧?他可以在家当家庭煮夫。
季樾静默,开始认真思考到底是什么时候让她误会他很穷。
老宅的管家是看见许久没有回来的季先生,又看见他身旁的小姑娘,更是喜上眉梢,先生终于开窍带了女朋友回来。
“先生,外边天冷,你们快进屋吧。”
季樾牵着她的手进了屋,客厅里有个西式壁炉,屋内暖烘烘的,老宅里做饭的阿姨请了年假回家休息。只有管家留在这里过年。
管家端来泡好的花茶,越看小姑娘越喜欢,长得真好看,和季先生妥妥的男才女貌的良配,就是看上去年纪好像不大。二十出头的模样。
以前老夫人帮他相看的对象,几乎都是年龄同他差不多的。
因为他提过两次,不喜欢性子闹腾的小姑娘。
这不到头来,还是找了个小姑娘吗?
陈映梨说晚上想吃火锅,季樾翻过冰箱,“可以。”
他边把绿叶菜拿出清洗,边问她:“想要明天我帮你搬家的报酬了吗?”
陈映梨跑到厨房里故意给他添乱,左戳戳右碰碰,“你就不能给你女朋友打白工吗?”
季樾仿佛不受干扰,挪开她作乱的手,冷酷无情:“不能。”
“那我给你钱?”
“不要。”
“那你就是馋我身子。”
“没错。”
季樾擦干净手指上的水珠,转身将她抵在冰箱门上,拇指捏着她柔软雪白的下巴,“这笔买卖划算吗?”
“亲你一下?”
“可以。”他似乎很容易满足,又提出要求:“但是要舌/吻。”
“……”
季樾没等到她的答案,低头吻住她,探入滚烫的舌尖,顶开少女的唇齿,放肆索取她的气息。她的嘴巴被亲麻了,结束后捂着脸从厨房里落荒而逃,舌头都有点疼。
陈映梨跑到客厅,被她遗忘在沙发上的手机显示有几个未接电话。
有江定的,还有伯母的。
微信上伯母还给她发了消息:【去和朋友玩了吗?阿定下午还陪我去超市买菜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他晚上还要下厨做两道菜呢,你早点回来。】
第56章 “我妹妹十分同情你这个……
陈映梨不记得江定还会卖菜做饭, 他是个典型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菠菜和青菜都分不清楚,莴笋叶和空心菜也分不清。
而且他不喜欢去超市,除非三更半夜人少的时候, 不然他是绝不会踏进超市大门。
陈映利捏着手机,过了一会儿, 给伯母回复了消息,说她今天晚上去朋友家吃饭。
季樾在厨房里忙活了快半个小时, 洗完菜勉强切得工整摆盘,然后忽然间发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冰箱里似乎没有火锅底料。
不过还好现在也不算晚, 季樾拿上车钥匙准备出去买些底料回来。
陈映梨蹬蹬跑到他身边, 抓住他的袖口, “你去哪儿?”
季樾弯腰换好鞋子, 不慌不忙:“去超市买火锅底料。”
“我也去。”
“很远。你别去了, 在家等我回来。”
这附近没有超市,外面路况也不好。
季樾怕她一个人呆在家里不高兴,揉揉她的头发, “有什么想吃的, 随时发到我手机上。”
陈映梨小声嚷嚷:“我减肥,不吃零食。”
季樾敷衍的哦了声,听着慵懒的腔调就知道他根本不相信, 离开前像个老父亲千叮咛万嘱咐,“有事情可以找管家, 或者打电话给我。”
“我知道了,你真啰嗦。”
“好的,大小姐,我闭嘴了。”
季樾并不介意将她宠的更骄纵, 越惯越娇,最好是旁人都受不了她才好。
陈映梨站在门口眼睁睁看见他上了车,朝他挥挥手,“早点回来哦。”
“好。”
外面的风雪实在劝退,陈映梨说完赶紧回到客厅,去壁炉旁暖和了一会儿,然后心血来潮去厨房扫了几眼。
万事俱备,只欠底料。
她竟然一点忙都没有帮上?!
好没用哦。
季樾知道自己路上超速了,他没在意,在超市的货架上找到火锅底料后也没着急着离开,又买了好些甜食,还有几打度数不高的啤酒。
结账的时候,季樾接到了钟闻的来电,他和钟闻关系一向不错。
“有事?”
“你爸妈不是不在家吗?”
“嗯。”他付了钱,漫不经心搭腔,“有话直说。”
钟闻开门见山,“我妹妹十分同情你这个孤家寡人,今晚去你家坐坐?”
这种活动,以前也有。攒个麻将局,玩到天亮。
季樾单手拎起购物袋,提着袋子往外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他将东西放进后座,便回:“谁说我今年是孤家寡人?”
钟闻沉默,想起来他高调在朋友圈晒出来的那张照片,抿了下唇角,“陈映梨每年都在江家过年。”
季樾懒洋洋“嗯”了声,“今年不一样。”
钟闻心中那种怪异感又升了起来,“既然如此,就再看情况,有空就过去。”
季樾边开车边说:“你们钟家人真是关心我。”
他并不是没看出钟闻的妹妹心中的算盘,善良的有些做作,既然“同情心”那么泛滥,季樾也不介意给她上一课。
不要以为所有男人都吃这套。
他不是钟闻,也不是钟寂,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不会被她拙劣的演技感动,蠢货才会被所谓的同情而打动。
钟闻其实没兴趣围观他和陈映梨是怎么谈恋爱的,也无意去当电灯泡。他的嘴角往下压了压,不太高兴。
理智告诉他应该毫不犹豫说不去了。
但说出口的话,又给自己留了余地。
中断通话后,钟闻难得显露几分暴躁,手背暴起青筋,情绪有点失控。
钟如凡看着她哥哥,“哥,怎么样了?”
钟闻面色稍霁,在妹妹面前又恢复温和的形象,“你想去就去吧。”
“好。我们吃完晚饭就过去,要不然把江定也叫上吧?我们孤立他不太好,哥哥你说是不是?”
钟闻没有认真听,脑子里还是那张被他偷偷保存在手机里的照片,陈映梨笑的那样灿烂,好像她和江定那时候也是如此。
是不是她身边无论是谁?她都能这样笑。
那他呢?
如果是他呢?
钟闻被自己这个危险的念头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内心又有种诡异的兴奋,他回过神,“江定?”
“对。”
“你跟他说吧,他要去就一起去。”
钟闻扯起嘴角,冷笑了声。前任现任见了面,有的是热闹可以看。
—
陈映梨和季樾都没有在家里煮过火锅,看着锅里已经沸腾的水,还在纠结要放多少底料,季樾仔细看了包装袋上写的重量,认真地问:“要不然就放一半?”
陈映梨觉得不太行,“万一不够辣怎么办?会不会没味道?”
季樾撕开包装,用刀切了一半,“先试试,不够再加。”
陈映梨有强迫症,趁他不注意把另外一半剩下的底料也丢进了沸水锅里,季樾看见了当作没看见,很有先见之明去厨房帮她准备了些温牛奶,以备不时之需。
辣度远超陈映梨的想象,她吃的额头冒汗,嘴巴又红又肿。
季樾把事先准备好的温牛奶递给她,“解辣的。”
陈映梨抱着牛奶盒咕噜咕噜灌了大半瓶,肚子也饱了,靠着椅子不想动,客厅的落地窗外忽然爆起阵阵烟花。
临近郊区的地方,对烟花的管控远远没有市区那么严格。
陈映梨鞋子都没穿好,急匆匆想跑出去看烟花,季樾追上去抓住了她的胳膊,“衣服,鞋子。”
她很着急,烟花绽放的时间只有几十秒,磨磨蹭蹭肯定什么都看不着。
季樾帮她找出大衣,让她抬手伸胳膊,边帮她扣紧衣服,一边唠叨:“不用着急,最少能看十分钟。”
过年,大家都爱热闹。
能放也不会只放一两个。
陈映梨穿好外套迫不及待跑去院子里,花火四溅,天空有一瞬仿佛被浓烈的光华点亮。她仰着脸,眉眼弯弯,眼波随着转瞬即逝的绚丽火光而流转。
季樾车里的后备箱也装满了烟花,陈映梨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买的。
管家让人把烟花都抬了出来,心中惊诧,往年先生是从来不会买这些东西,嫌吵闹。其实他觉得季先生一直都不太喜欢过春节,别人家是团圆热闹,季先生身边从来没人,都是孤零零的。
今年好,有人陪着真好。
真热闹,也难得看见季先生如此高兴。
季樾摸出口袋里的打火机,塞到她的掌心里,“你要点吗?”
陈映梨蠢蠢欲动又没有足够的勇气,胡思乱想怕自己被炸到怎么办?她还要靠脸吃饭呢。
季樾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答案,“那我来。”
“你小心点。”
烟花引线很长,季樾刚点完烟花,钟闻他们开着车刚好到了。
钟如凡先下车,她在今天晚上之前还不知道季樾和陈映梨已经在一起了的这件事,所以看见陈映梨依偎在男人身边,她直接定住了脚步,脸色不太好。
她对季樾是一种对成熟男人的欣赏,她和他虽然没有特别的关系,但乍然得知这件事,她心里还是不舒服。
又是陈映梨。
是故意和她过不去吗?
江定也来了,带着张别人欠了他几千万巨款的臭脸。
季樾看见他脸色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好热闹。”
陈映梨拽了拽他的袖子,踮脚贴着他的耳朵问:“他们怎么来了?”
季樾说:“钟闻说要来做客。”
“那钟如凡?”
“没听他说。”
季樾面不改色说完这四个字,又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他们不会留很久。”
陈映梨咳嗽两声,非要装大度,“我都行。”
好吧她依然很讨厌钟如凡,尽管女主d什么都没做。
季樾请他们进屋,客厅餐桌上的火锅残局还没来得及收拾,沙发上乱糟糟的,全是陈映梨的小玩意,她的发卡、围巾、袜子、手套,什么都有。
江定进屋之后依然是张寒冷的脸,她和季樾这个年过的倒是有滋有味。
话说江定傍晚下厨房做了个鱼,手上还不小心被热油烫出了油点子,现在还又疼又痒。
钟如凡后悔跑过来了,因为哥哥的关系,她和季樾接触过几次,这个男人又冷还难以靠近,和他现在在陈映梨面前根本就是两幅样子。
她自以为是能靠老方法拿下季樾,扮天真送温暖,可她不知道想季樾这样的人,根本不需要温暖。
钟如凡看见陈映梨这张脸,隐隐约约有点不舒服。
女人在看见比自己更漂亮的女人时,多少都有点嫉妒。
钟闻先打破沉默,“玩牌吗?”
陈映梨靠倒在季樾的肩膀,连连打哈欠。
钟如凡更加待不下去,暗戳戳的想,陈映梨是不是故意在她面前秀恩爱?是胜利者的炫耀吗?
江定将纸牌扔在茶几上,毫无玩牌的兴致,他只是用脚踢了踢茶几腿,连名带姓叫上陈映梨的名字,“妈说了,咱们家过年没有夜不归宿的习俗,晚上坐我的车回家。”
陈映梨翻了个白眼,“伯母还说做人不能刻薄,你听了吗?”
江定伸直长腿,当作看不见她身边还有个季樾,厚颜无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