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踹了我的豪门老公——by明月像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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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陈映梨有点怕他,觉得他不太对劲。
百依百顺的温柔好男人哪里去了?!好冷淡好强势的态度,让她觉得有点不舒服。
陈映梨不是不想和他更进一步,但是——
今晚属实太仓促了。
陈映梨心里胡乱猜疑,难道是季樾在公司里遇到什么烦心事了?拿她撒气?
不对,季樾做不出这种事。
他从来不会把公司里的气带到她面前。
那就是她惹他了?
好。
果然是不爱了。
让他带份关东煮就生气了吗!?
陈映梨忽然勾住他的脖子,“你是不想给我跑腿了吗?”
季樾挑眉,眼神未变,似乎是想看看她能编出什么话来说。
陈映梨硬着头皮迎着他冷酷的眼神,“给我买吃的委屈了?”
季樾依然不说话,静静看着她。
陈映梨无理取闹都有些编不下去,她假模假样装生气,奈何气场不够,瞪圆眼珠看着娇大过于怒:“热恋期过了,现在是冷淡期了。”
季樾漫不经心看向她,“说完了?”
陈映梨真有点招架不住眼前高深莫测的男人,破罐破摔的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也想试试,季樾到底行不行。
是不是绣花枕头。
他最好不是。
陈映梨踢了踢他,“把灯关了。”
季樾顺从听了她的话,关掉了吊灯,留了盏忽明忽暗的台灯。
手机铃声又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陈映梨拿过手机原本想接起来,不过下一秒,男人冷冽的气息沉沉压了过来,夺过她的手机,动作罕见带了点粗暴,直接关机。
世界终于清净。
这天晚上之前,陈映梨还有所怀疑,怕他就是传说里中看不中用的那个人。
不到半个小时,她已经不太行了。
所谓小说里的“哭着求饶”不过如此。
完事后,陈映梨连洗澡都懒得去洗,季樾帮她换好睡衣,很愧疚的说了声对不起,没有收着点力道。
他在陈映梨面前向来都表现的没脾气。
这样情绪失控的模样,几乎从来没有过。
很冷。
很凶。
陈映梨刚才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在床上,这种死法太丢人了。
她耷拉着眼皮,任他用湿毛巾帮她擦脸,不是不想说话,现在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季樾还说了下次一定注意,不会如此不知节制。
陈映梨没搭理他,只是肚子叫了两声,咕噜噜的声音在房间里尤为突兀,她甩开他的手,拉过身上的被子把自己卷在里面。
季樾沉默了,然后说:“你先别睡。”
他起身穿好衣服,准备去厨房做个夜宵给她垫肚子,客厅茶几上的关东煮肯定早就凉透了。
陈映梨闷在被子里,“我不吃,我没力气吃了。”
季樾开了灯,“我喂你。”
陈映梨揭开被子,小脸被闷得透红,“你做的饭不好吃。”
季樾觉得自己最近的厨艺有所精进,已经不像之前那般难以入口,“我煎个拿手的牛排。”
陈映梨抬头看了眼壁钟,凌晨两点钟了。
折腾到大半夜,他好像一点不累,看起来还越来越精神。
陈映梨现在也没什么睡意,忍着身体的不适慢慢坐起来,决定垫饱肚子后好好和季樾谈谈他的工作和家庭。目前她好像还处在一无所知的状况。
几分钟后,陈映梨闻着从厨房传来的香气,强忍着腰酸背痛,下了床。
过了没多久,季樾将煎好的牛排端上桌,怕她没力气,体贴的将牛排切成小块,送到她面前,“要我喂吗?”
陈映梨:“不用。”
季樾一本正经的问,“手指头还有力气?”
陈映梨恼羞成怒:“当然。”
虽然她的胳膊真的快要抬不起来了,但是陈映梨也不想表现出一丁点的软弱。
拿起刀叉的手微微在抖,适应了片刻,才慢慢恢复了些力气。
陈映梨吃完面前的牛排,用审视的眼神盯着眼前的男人,季樾被她这样看着竟也没有表现出半点心虚。
“你跟我说说,你家里到底多有钱?”
“衣食无忧。”
“产业很多吗?”
“嗯。算很多。”
季家的产业确实涉及各样各业。
季樾不知道她怎么忽然想起来关心他的家世背景,但她既然开口,他就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他的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乍一听还非常能被人理解:“你没问过,我便不想主动在你面前说这些,一方面怕你觉得我刻意在炫耀物质条件,其实更怕被你讨厌。”
陈映梨勉勉强强被他这番真诚的发言糊弄,“既然这么有钱,怎么会租房子住?”
权衡过后,这件事上季樾决定继续欺骗,“父母一直在催婚,不得已只能去外面租房子。”
房子当然不是租的。
包括陈映梨租住的那套公寓,都是季樾名下的资产。
但这件事他不能让她知道,露馅的可能性也不大,过几天把房子卖掉就是了。
陈映梨问:“你爸妈很强势吗?”
季樾摇头:“他们干涉不了我的事情。”
陈映梨哦了两声,“不会给我五百万让我滚蛋吧?”
季樾很想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到底哪里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不会,他们巴不得我早点结婚。”
“不需要门当户对的豪门千金吗?”
“不需要。”
“噢噢噢。”陈映梨舔了舔唇,发现自己忽然没有什么好问的了。她对季樾并没有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探索欲。
“你是不是私底下买通了狗仔的照片?”
“什么照片?”
季樾惊讶额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陈映梨说:“就是我们两个私底下约会的照片。”
他没买,事实上是媒体不敢往外发。
季樾不介意承认这种误会,“嗯,怕影响到你。”
“花了很多钱吧。”
“还好。”
“对了。”陈映梨试探道:“你今晚到底为什么有那么大的火气?”
季樾本来不打算说,想了想,他道:“真想知道?”
“嗯。”
“你和江定。”
“???”
陈映梨早知道不开这个口了,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懊悔,她还很天真,“谁跟你说的?有狗仔拍到了?”
她画蛇添足解释:“他忽然抱了我一下,我也没准备呀。”
季樾没作声。
陈映梨眨眨眼,企图蒙混过关,“你很介意我和江定的过去吗?”
介意过去也没有用。
季樾不会计较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但是她现在是他的恋人,他确实没办法心平气和看见她和江定再有接触。
如果可以,季樾希望她和江家之后都不需要任何联系。
这显然不现实。
陈映梨感激江家的抚养之恩,江定的父母对她一直都很好,她不会和不可能就此和江家断绝联系。
但是江定不行。
理智告诉季樾不应该去在意她和江定曾经有过的故事。
但情绪不受控制,何况他又是个占有欲很强的男人,对伴侣和前任的接触还是很敏感,平时能遮掩的住,但失控的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季樾是个划分领域格外清楚的人。
属于他的,绝不要让无关人员触碰。
何况如今她对他的感情并不深,他更不希望在这种时候横生波折。
季樾反问:“你想听什么样的答案?”
陈映梨愣住,好像无论答案是肯定还是否定,她心里都不是滋味。
季樾平静道:“我确实不太喜欢你们有更深的接触。”
吃醋是人之常情,陈映梨也不是不能理解,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嗯,以后可能就是见一面才会打招呼的朋友了。”
最后一个拥抱结束的时候。
她和江定的故事就剧终了。
一片狼藉的青春,换来不圆满的句号。
季樾觉得自己逼的有点紧,他轻轻抚过她的头发,“抱歉。我太心急了。”
陈映梨闭着眼:“没事,以后你和你前女友有接触,我也会生气。”
季樾定定的说:“我没有前女友。”
“……”
—
两人将近天快亮了才睡。
陈映梨一觉直接睡到下午四点钟,在黄昏日落出现之前缓缓醒来,手机上最多的还是庄惜海的消息。
昨天晚上季樾无情挂断的两个电话就是她打来的。
陈映梨给她回拨,庄惜海接起电话,传过来的声音就很激动:“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那个胸针好多钱!”
“?我不知道。”
“妈的,好几千万,我以为最多就几百万!”
陈映梨本来还在和瞌睡做斗争,听见这话立马清醒不少,“你没数错吗?”
庄惜海拿人品担保没有,“我还上网搜了你男朋友的姓名 ,什么都查不出来,也打听不到。”
陈映梨说:“哦,他跟我交代了,家里开了很多公司。”
庄惜海对有钱人没意见,不过还是叮嘱她多留几个心眼,不要再被男人骗了心,当初就是被江定那张脸蒙蔽双眼。
“话说回来,昨晚你为什么挂我电话?”
“是吗?可能是我在洗澡。”
“凌晨洗澡?”
“对嘛。”
庄惜海一个字都不信,也懒得戳破她。
陈映梨今天准备去季樾上班的公司去转转,换好衣服打车出发直奔季樾给她发的定位。
看他坦荡发定位,心里应该没鬼。
前台提前收到通知,什么都没过问,领着未来老板娘进了电梯。
陈映梨进到季樾的办公室,他还在隔壁的会议室里开会,听了一半的策划,直接中止:“明天再说。”
散会后,压在员工头顶的阴霾才渐渐散去。
他们宛若劫后余生松了口气,整理好会议文件,好奇地问:“出什么事了?”
“你看工作群,季总女朋友来查岗了。”
“哇哦,长啥样啊?漂亮吗?”
“戴着口罩,长发细腰大胸美女。”
群里只敢偷偷摸摸的讨论,但没人敢发偷拍照,怕季总知道了不高兴。
他们的季总可不是好说话的人,比阎罗王还可怕。
陈映梨欣赏了几分钟季樾的办公室,感觉比她的卧室还宽敞,站在落地窗前放眼望去,大半个城市的夜景,都一览无余。
她没有乱动他办公室里的东西,下意识觉得这是个不礼貌的行为。
季樾今天穿了身暗灰色西装,工作时鼻梁上戴着眼镜,收敛了几分锐意,让他看上去更柔和了些,他说:“以后多多来查岗。”
陈映梨刚才在他的办公室也没看见漂亮女秘书,之前见过的助理好像也是中年男人,这厮难道真是不近女色?
她心里还是高兴的,“我今天不是来查岗的。”
她说:“我来请你吃饭。”
季樾笑笑:“这怎么好意思?”
陈映梨:“没关系,你的钱就是我的钱。”
季樾自然而然捏起她的手,“刚好有几个朋友想见你,你介意吗?”
“你的朋友?”
“嗯。”
“那去吧。”
盛燃过生,用请客吃饭的借口厚着脸皮要季樾带上女朋友。
盛燃和季樾是大学同学兼舍友,他舍友在大学时就是著名高岭之花,不近人情的代表性角色,破碎了许多少女的芳心。
盛燃那个时候都怀疑季樾是不是性向有问题!斗胆询问季樾是不是对他有企图。
季樾给出的答案也很真诚,叫他去死。
盛燃听见这两个亲切的字眼,顿时放下心中的大石头,被骂都舒服多了。
他还没见过冰山贪恋爱是什么样子。
不过以前盛燃就觉得季樾很变态,还是那种很能装的变态,闷声不吭干大事。洁癖和强迫症都极其严重。
六点不到,盛燃就一直打电话催促。
季樾在开车,陈映梨帮他接的电话,顺便打开了免提。
盛燃已经准备就绪,“你能快点吗?本人三十大寿,希望你不要空手来。”
季樾嗓音清冽:“那我不去了。”
盛燃佩服他的无耻,“你好意思不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