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踹了我的豪门老公——by明月像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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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给饭钱。”
“好。”陈映梨冷笑:“到家我就跟伯母告状。”
江定不说话了。
陈映梨又和季樾说:“最近油价上涨,这段路你起码要收他五十块。”
季樾还没说话,江定不甘示弱:“饭钱五千。”
陈映梨叫他去死。
季樾停好车子,熄灯熄火,安静的帮她解开安全带,抬起眼帘,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你理他干什么?”
这道声音,其实比他平时对她说话的语气冷了几分。
陈映梨忽然间反应过来,季樾应该是不喜欢她和江定说这么多的话,哪怕是争吵,是反感的厌恶的态度,他也不喜欢。
这件事,季樾似乎隐晦表达过两次。
虽然没有对她说过特别严重的话,但情绪不会骗人。
季樾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冷不丁冒出的这句问话,好像有点把眼前的人吓着了,他又默默攥紧她的手指,“吓到你了?我没生气,只是随口一说。”
陈映梨摇头:“我还好。”
徐红圆看着三人安然无恙的回来,松了口气的,转头吩咐厨房里的阿姨把烧好的菜端出来,江定的父亲中午有事要忙,就先没回来。
吃午饭的时候,江定没喝酒。
徐红圆和季樾小酌了几杯,她对季家的情况不太了解,对季樾这个人就更陌生,有限的时间里尽可能打听的最清楚。
不过徐红圆在饭后还是委婉提起季樾父母的状况,“我冒昧问一句,你爸妈现在还是……之前那种情况吗?”
季樾没有办法改变偏见,“嗯。”
徐红圆抿了口红酒,犹豫片刻,缓缓的说:“我虽然不是小梨的亲生母亲,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将她当成我的亲生女儿看待,说实话,我是希望她找个安慰富裕的家庭。”
而不是深不可测的季家。
虎视眈眈想拉下季樾的人肯定不少。
他父母做事情又颇有些“疯狂”,不瞻前也不顾后,没有任何的顾虑,随心所欲,说的难听些就是有点神经质。
这种环境长大,即便性格没有缺陷。
也不能保证,孩子不会遗传到父母疯狂的一面。
徐红圆是很担心的,也不能怪她现在说话直接。
季樾表现镇定,听见这些话也没有表露半分不快,陈映梨正要开口帮他说话,被他按住了手,“不用,你只管吃饭。”
陈映梨只得将肚子里的好话又都咽回去。
没过多久。
季樾就上楼去和徐红圆单独谈话了。
陈映梨是有点担心的,眼睛一直往楼上看,魂好像也被牵走了。
江定看不过眼,“我妈能吃了他?”
陈映梨撇嘴,把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谁知道你有没有背地里给伯母说季樾的坏话。”
江定没想到自己在她心里竟然就是这么卑劣的一个人,他是用威胁的语气说过几次要和他母亲打小报告没有错,但是又没真的做过。
“他还需要我说他的坏话,看外表就不行。”
“我不想和你吵。”
“是你怕他生气吧?”江定阴阳怪气说话时是真的很能气人,“只是男朋友就管东管西,以后只会更过分。”
陈映梨偏不上当:“少挑破离间。”
江定翘着腿,姿态闲适:“你慌了。”
陈映梨觉得季樾说的没错,她理他干什么呢?从他口里也听不见好话。
江定久久没等到陈映梨的声音,忍不住抬眼朝她看过去,“不高兴了?”
陈映梨低头玩手机,装作听不见。
她有两天没上网,登录自己掉线已久的微博,冒泡发了张自拍营业。
饿的嗷嗷叫的粉丝,终于解了馋。
她中午去逛超市好像被路人拍到了。
火眼金睛的粉丝很快认出来这个背影就是她。
不过幸好,照片里没有其他人入镜。
粉丝试着艾特她。
“老婆,出门逛超市要小心臭男人。”
“不和我们联络的日子,原来在美滋滋的逛超市。”
“一车子都是零食,吃货人设不倒。”
“你清醒一点!晚上你主演之一的戏就要播了!再不红年纪就真的算大了。”
陈映梨一目十行扫过评论,看困了。
她心神不宁,电视也不想看,手机也不想玩。
江定好像是故意在她面前说,“我上楼去看看。”
他走上二楼的时候,季樾刚好从书房里出来,表面不显,看不出来谈的怎么样。
江定在书房门口碰见他母亲,他心烦意乱,“妈,你真觉得季樾行?”
徐红圆看出来儿子对小梨的终身大事比自己的还热络,心思昭然若揭,“人很稳重,谈吐有度,把小梨交给他,我至少能放心。”
“他很虚伪。”
“我没看出来。”
“能让你看出来就怪了。”
老狐狸精,可能装了。
徐红圆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让她对季樾不满,以长辈的身份和小梨施压,但是想想也不可能,就像她刚刚在饭桌上说的那些话,她毕竟不是小梨的亲生母亲,不好干涉的太多。
现在这样,已经很不合适。
婚姻大事,终究还是由她自己决定。
徐红圆时时刻刻都给儿子打预防针,“将来他们两个结婚了,肯定要办婚礼。”
她也不去看江定已经白下来的脸色,接着说:“我看小梨是喜欢中式的婚礼,这边办也一般都是按照习俗办中式的,咱们家到时候就是她的娘家,按风俗是要家里的兄弟背新娘子出门的。”
“妈跟你说这么多,是希望你能早点放下。”
“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
“到时候还能和和气气,你也能以兄长的身份背她出嫁。”
当年陈映梨的父母相继过世,亲戚都不愿意养她。
徐红圆把她接过来之后,她和那边的亲戚几乎也没有了往来,如此便没了亲近的兄弟姐妹,送亲背出嫁的人,可能都找不出来。
她方才和季樾交谈下来,看他的意思是,很想要结婚的。
还有些急迫。
也许很快就要结婚了,这谁也说不定。
江定无法想象那个画面,亲眼看着她穿着婚纱嫁给别人?他简直是会疯的。
现在还能用“总有一天”这个借口给自己吊一口气,续一条命不发神经。
结婚意味着什么?江定清楚。
江定吞下喉咙里的苦涩锈味,冷嗤出声:“还没影的事情您有什么可说的。”
“你看不出来季樾想娶她?”
“跳过,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楼下客厅。
陈映梨迫不及待抓着季樾问他和江伯母聊了什么,季樾没卖关子,言简意赅吐出一个字:“你。”
“还有呢?”
“没有了。”
季樾反手握住她的手背,眼神温柔有力,“我和她说,我本人是想尽早和你结婚。”
第72章 别理他
陈映梨其实还没想的那么远, 但是她对和季樾结婚这件事也并没有很排斥。
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若说她心里没有半点阴影,这是假话。
曾经海誓山盟过的爱情, 在现实面前还不是不堪一击?
陈映梨沉默了没说话,季樾盯着她的脸, 她紧张时喜欢躲避,眼睛珠子乱转, 手指不安摆弄手机上的挂饰,用些小动作来遮掩她的不自在。
季樾没有给她躲避的机会,捏着她的手指头, 柔软白皙的拇指好似骨头都是软的, 他微垂眼眸, “你不想和我结婚?”他抿直嘴角, 压低眉眼情绪低落:“还是说你只想和我玩玩?”
陈映梨的手指被他抓的很紧, 凸起的骨节被他的拇指捏出微微的痛感,男人灼热锐利的眼神垂直落在她的脸庞,盯得她心神不宁, 她小声说了两个字:“没有。”
季樾说他没听清楚。
陈映梨嗓子有点干, 抬起眼帘,水水润润的眼珠安静看向他,红唇微启, “我谈恋爱都很认真的,我才不会玩弄别人的感情。”
季樾嗓音低哑, “嗯。”
依然捏着她的手指,舍不得松开,过了一会儿,他下定结论:“那就是不想跟我结婚。”
陈映梨不知道这么武断的结论他从何而来, 相处这么久,陈映梨也知道季樾在某些事情上是有点神经质,“你不觉得我们现在提结婚有点早吗?”
季樾说:“不早。”
陈映梨弯眸笑了笑,明眸皓齿,笑容灿烂,“看不出来季总这么向往爱情的坟墓。”
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她觉得某些方面这句话还真没有说错。
有些事情结婚后和谈恋爱的时候,就是不一样。
季樾现在确实对她可以说百依百顺,结婚后说不准就变了呢,脾气没有那么好,对她也没有那么耐烦。恋人和丈夫这个角色,是不同的。
“谁说一定是爱情的坟墓?”季樾逐字逐句:“不是。”
陈映梨脱口而出:“你没进过你不知道。”
话音刚落地她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眼前的男人脸色倒是没怎么变,挑了下眉尖,“麻烦你到时候给我这个机会。”
陈映梨没有正面回答,脑袋搁在他的肩上,双腿懒洋洋缩在沙发里,“不过你们怎么会说到结婚的话题?”
季樾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伯母对我的家庭,不是很满意。”
“啊?”
“我父母这些年的作风确实有点荒唐,伯母也是怕我受到影响。”
陈映梨对他不主动张口说的事,也不主动张口去问,还真不知道他父母怎么了。
季樾迎着她不解的目光解释:“我父亲和母亲各自都有情人,这些年也不止一个。”
陈映梨讶然。
季樾说起这些事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好像与他无关,淡漠的亲情约等于没有,不过豪门世家里亲情本来就不怎么重要,若不是为了维系面子工程,他父母恐怕早就撕破脸皮,他说:“我们家没什么亲情可言。”
“原来是这样。”
“嗯,你会介意吗?”
“我介意什么?”陈映梨失笑,“这又不是你的错,而且大人的事情就交给大人自己去处理就好。”
“嗯。我也是这样想。”
所以无论这些年他父亲有多少个情妇,她母亲有多少个情人,他都从来没有插手管过。
季樾也看得出来,父母对他这个独生子,也是放任自流的态度。
不苛待,也没有多少爱。
不过也没有在外面搞出私生子,免得他还需要解决这些麻烦。
…
江定和母亲在房间聊完,败坏了大半的心情。
除了他死了,否则他是不可能当陈映梨的娘家人,亲眼送她出嫁。
哪怕是他死了,也不可能。
他没有那么大度。
再说他母亲想的真是很远,结婚又不是儿戏,哪有说的那么轻巧。
江定下楼时,陈映梨已经靠在季樾的腿上睡着了。
下午两点,日头正暖。阳光穿透客厅的玻璃窗照进室内,整片屋子都被晒的暖烘烘。
江定和季樾都没主动说话,电视机里的声音被调到了静音,仿佛成了一出无声哑剧。
过了好一会儿,季樾低声问:“她的房间在哪儿?”
江定泄恨似的不断换台,翘着二郎腿,摆出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姿态,动了动嘴皮子,“我不知道。”
季樾目光略过江定仿佛被欠了钱的倒霉样子,抱着人站起来,上了二楼。
陈映梨的房间并不难找,没有上锁的那间就是。
季樾把熟睡的人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随后沉默着打量起这间卧室的格局,少女粉的装潢,开阔透风的阳台,书桌前的墙壁上贴有她喜欢的明星海报,桌子上的陈设整齐规律,书架上基本上都是些小姑娘喜欢看的青春读物,幼稚但是充满幻想的言情小说。
季樾随手拿了本翻阅,看见封面上的书名时,就皱了皱眉。
青春小说里偶尔还能看见她用圆珠笔作出的“批注”。应该是很多年前写下来的。
季樾把书放了回去,拉上窗帘遮挡住玻璃窗外的光线,合衣在她身侧躺下,小床有些放不下他的长腿,他睡的有点艰难。
陈映梨这个午觉时间不长,三点多就醒了过来。
睡不够浑身疲倦,睡饱了精神又很懒倦。只想躺在柔软温暖的小床里,赖着一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