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美人穿书了——by昼夜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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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天生夺目的人吗?
在遇到沈云棠之前,他的答案曾是没有。
谢云庭静了片刻,又说:“刚刚那些人碰过这件礼服,我想把她们碰过的地方都改掉,肯呢个还需要一些时间。”
沈云棠挑了挑眉,“碰了哪些地方?”
“腰带。”谢云庭沉下眼,“裙摆的碎钻,还有后面的拉链。”
“那就这样吧,把拉链改成露背,碎钻可以取缔,布料已经够闪了。”她看了看扔在地上的腰带,说,“换个腰封。”
谢云庭怔了下,在脑海里将修改后的样子过了一遍。
沈云棠比他更了解自己。
她永远知道自己美在什么地方,也知道怎样让自己更美。
不得不说也是一种难得的天赋。
谢云庭望着她,目光有些复杂,颔首答应。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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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聿言从沈云棠离开家以后就开始闷闷不乐。
霍溪淮都把作业抱到了客厅里来,在他旁边做着,一边写还一边小心地劝了一句:“哥哥,都是为了解开谜底。”
潜台词是你不要太小肚鸡肠,让沈云棠无法发挥。
霍聿言还是臭着一张脸。
他脑子哪里不好使了?就非要去找那个谢云庭?
连刺激他也是用谢云庭的电话来刺激他,沈云棠真是太过分了,明知道他听不得这个字眼。
霍聿言越想脸色越不好看。
竟然那厮也是觉醒人士之一,那他们以后岂不是要经常沟通,甚至作为队友抱团取暖?
这合适吗?不是给狼子野心的人递梯子?
要是到时候真的找出真相,让所有人都摆脱控制了,那谢云庭岂不是还得算一个功臣?
这一来二去就有好多见面的机会。
霍聿言觉得光靠自己这浅薄的婚姻经验积累已经无法御敌了。
他可能需要一些专业帮助。
于是他犹豫了犹豫,打开了通讯录里一个联系人的聊天界面。
那是他前阵子一时脑热加的,也是听人说这个团队对解决婚姻问题很有一套,帮助过许多在婚姻中迷茫的人走出困境,获得幸福。
他想了想就鬼使神差加了。
万一哪天能派得上用场呢?
霍律言:你好。
他冷冷淡淡地开了口。
这样显得他需求不是很迫切,对方就会着急忙慌地推出各种备选方案来留住他这个客户。
对方很快热情地回了消息。
“老师你好,这边是预防婚变工作室,请问有什么需求吗?您那边婚变着不着急?加急我们这边是需要一点点小费的……”
婚变你个头,那叫婚变吗?那是正常合理的婚姻疑惑,他只是需要人支个招,分析一下太太的反应罢了,跟婚变怎么就扯上关系了?
霍聿言深吸了一口气,回他:“不着急,只是有一点小问题需要专家咨询一下。”
专业团队:“那我们就很擅长了,请问老师您是有职业还是全职在家?您和先生的婚龄是?”
霍律言:“……是我和太太。”
“有工作。”
“婚龄一年半。”
头像是抱着手臂的成功男士的账号正在输入了好长一段时间。
霍律言:“怎么,有问题?”
半晌,这个叫专业团队的账号道:“一般都是女士有这个需求,难得见到男顾客我们比较惊讶罢了。”
霍聿言怒了:“这你还搞性别歧视?”
专业团队:“不不不,只是我们的成功案例都偏向于女性,不知道您是有什么需求呢?”
霍聿言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打字:“我和太太结婚一年半,感情一直不太亲密,直到前阵子我发现我……喜欢她,她也看出来了,我们也有过一些坦白,可她对我的态度好像忽冷忽热,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专业团队:“是怎么个忽冷忽热法,您能具体说说吗?”
“她……她主动牵过我的手,也睡过……同一张床,还,还亲过我。”
霍聿言顿了顿,强调道,“但她亲完就让我滚。”
专业团队仿佛在屏幕那头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委婉道:“这都是夫妻之间不值一提的普通行为,请问老师您和太太夜生活和谐吗?”
霍律言:“……”
霍律言:“没有那种东西谢谢。”
专业团队更遗憾了:“如果不和谐的话还可以推断是您太太对您不满意,可没有的话那就没办法了,我们这边专家给您的建议呢就是忽冷忽热一般都代表不够爱,不都说爱情带给男人的改变是懦弱,带给女人的改变是勇敢?您太太既然不勇敢,想必是对老师您没有爱情这种东西。”
霍聿言:“……”
委婉一点不会死的,知道吗?
他心口扎了一刀,忍耐着道:“那你们有什么解决办法?”
专业团队:“抓住男人忽冷忽热的心理来分析我们一般是建议分财产离婚,不要指望男人这种东西会回心转意。所以我们这边的顾问都是经济案律师,上一个接受我们帮助的人已经成为世界女首富。”
霍聿言真的想打人了,他心想估计你们这么帮助下去沈云棠就是下一个女首富。
他耐着脾气道:“那女性的心理呢?”
“不知道,我们没有分析过。”
“……”
霍聿言把手机扔了。
过了会儿,他又捡起来,最后一次问:“那你们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让太太对我好点的?”
专业团队为难了一下:“这……我们以前针对这种执迷不悟硬要勇闯婚姻的客户一般是建议发展情趣,但看您的条件似乎不太合适。”
专业团队在他跳脚之前,及时地发了条消息过来:“不过,如何讨女性开心这方面,我们还是可以给予一些帮助的。”
霍律言:“什么?你详细说说。”
对方发了一个文件包过来。
第60章 【1、2更】
霍聿言一看还愣了愣,这准备得这么充分。
他们难道还真有点东西?
他犹犹豫豫地下载了文件包,认真看了起来。不知不觉越看越投入,越看越沉迷,最后直拍大腿。
果然还是需要专业人士的帮助啊。
他满意了,信心上来了,直接大手一挥给专业团队来了个买断。
除了他谁都别想拿到这份秘籍。
霍溪淮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一抬起头来就看见他哥好像中邪了,盯着屏幕看得聚精会神,甚至还目不转睛地问他:“有本子吗?”
霍溪淮惊了惊,随后有点发呆似的,把一个空白的笔记本递了过去,呆了呆,又递上了一支笔。
霍聿言和他面对面地趴在桌子前奋笔疾书了起来。
他抬头看了好几次,也不知道哥哥在干什么。
最后只好埋头做起了作业。
到了年底,公司的事都堆在了一起,霍聿言始终没什么机会实践。
等到他一口气忙完的时候,离过年也没几天了。
看着沈云棠也闲了下来,霍聿言的念头就按捺不住蠢蠢欲动了。
他必须得实践一次。
为他们新一年的关系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
——“出去吃饭?”沈云棠抬了抬眼。
“对啊,就是一些合作伙伴年底例行的饭局,带上家属去比较合适。”霍聿言正色道。
沈云棠眼也不眨地低下头,“不去。”
“……他们好多人的太太都是不凡香水潜在客户——”
“什么时候?”沈云棠打断了他。
霍聿言:“……”看,事业果然比他重要。
可恶,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吗,何必自取其辱呢!
等到了约定好的那天,他在门外等沈云棠。
沈小姐看上去心情不算好但也不算坏,只是一如既往的不大想理他,这就让他使用专业团队指点的技巧有了些压力。
一路上细雪纷纷,霍聿言安静了片刻,忽然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要和你一起去吗?”
“知道啊。”
霍聿言心跳一停,差点就被吓住了,接着就看见沈云棠面无表情道:“不就是一个人去丢人现眼吗。”
霍聿言隐忍地握了握方向盘。
正常,她这个人就是这样。
车子一路向北开,开到郊区一个大庄园才停下。
看上去是今年新开的度假庄园,还没什么人气,墙皮都很新。
沈云棠解开安全带,眼也不抬地问他:“怎么找到这么偏的地方。”
霍聿言:“……熟人介绍。”
沈小姐将放在膝头的围巾拿起来围上,刚搭到肩上的时候,霍聿言猛然想起了专业团队的内容指导,赶紧伸手殷勤地替她理围巾。
理了两下又察觉自己的态度不对,不该是殷勤,而应该是面无表情随手关怀一下,这样才够苏,够有爱答不理的魅力。
于是他理到一半又停下,面不改色地缓缓把手抽了出来。
沈云棠动作停住,低头看着他那一只捣乱的手离开。
片刻,抬起头来,眼神平静,气势很凶。
霍聿言:“……对不起。”
沈云棠看了他半晌,忽然发出一声莫名的冷笑,推门下车。
她一壁往前走一壁扯了扯围巾,根本都没打算理会霍聿言。
被她丢下的霍聿言忍不住双手用力按了按太阳穴。
等他追上去后,还没酝酿好怎么引出话题,沈云棠就对侍应问起了话。
“姓霍,定的房间在哪里?”
“啊?霍?我们这里好像没有这个订单。”侍应被她的气势杀得小心翼翼,说话还有点懵。
霍聿言心里一个咯噔,赶紧上前去打断:“啊我们定的在后面不在这里,那边走那边走。”
沈云棠看了他一眼,才顺着他指的方向走了。
霍聿言赶紧在她后面给预约好的人发了条消息,告知自己已经到了,可以开始准备了,然后才赶紧跟上沈云棠。
这座庄园除了城堡式酒店之外,还有一大片湖和人造滑雪场和高尔夫球场,马场还在维修中。
霍聿言定的就是最浪漫的那个。
他找遍了整个海市,才终于找到这么一个有氛围的地方,足以供他实施攻略。
沈云棠都到了大路中央了,才不耐烦问他:“你们不会是野餐吧?”
前面已经没有酒店模样的建筑了,只有零零落落的小木屋。
霍聿言此刻心跳得飞快,终于到了这个时刻了,他头皮发紧,鼓励自己大胆一点,沈云棠一定会被这种程度的浪漫打动的。
于是他板着一张看似毫无表情的脸,狼心豹子胆地牵起了她的手。
这个时候,他温暖的大手握住她冰凉的手,一定会让人心头一动——
不是,为什么沈云棠的手比他还热。
反倒是他因为紧张,手心冰凉,像极了怕冷找沈云棠给他取暖的怂样。
霍聿言沉默了。
他感觉自己又要被骂了。
“你想干什么?”沈云棠平静道。
她怒火上涌的时候反而是最平静的,霍聿言觉得自己悬了。
他沉痛不已,结巴了一下,才道:“我、我怕你冷。”
沈云棠低眸看了眼抓住她的那只冰冷的爪子,突然和善地微笑了一下,弯下腰去,从路边捡起一团雪来,用力砸在他的手里。
“它比较冷。”沈云棠对他微笑。
霍聿言被冰得倒吸一口冷气,赶紧扔掉了雪,拍了拍手,还呵了下气。
看着沈云棠又走远了,他这才赶紧跟上去,但又不敢跟在她身边,只好落后一步不远不近地跟着。
他搓了搓手,又呵了呵气,再搓了搓手。
好不容易把手搓热了,赶紧塞在大衣兜里保温。
他揣着两只手快步跟上去,跟到沈云棠身边来,鼓起勇气一口气不停地说道:“沈小姐我其实今天根本没什么饭局,我只是约了你想和你吃饭这不是快过年了我想我们也庆祝庆祝就是……”
“我知道啊。”
霍聿言愣了。
就这么愣住的两秒,他又被沈云棠落下了。
他又像企鹅似的揣着两只手跟上去。
这次他和沈云棠并肩走着,试图说什么,一张口却又被寒风糊了满嘴,又瑟瑟闭上。
霍聿言埋着头看路。
海市难得下雪,下雪也下不大,细得跟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