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想搞基建——by三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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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这翠浓,同一个叫月云的姑娘相熟,而这月云……现在已是安乐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了。
上官飞燕望着那亮着灯的小窗,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一条充满着恶趣味的毒计,已浮上了她的心头。
这一晚,她仗着武功傍身,悄悄溜进了关押马芳铃的小屋,果不其然,看到一个被折磨的形如枯槁的女人。
她只略加挑拨,这女人就像是疯了一样的,咒骂着安乐公主,说要杀了她。
上官飞燕适时的告诉她,她有一味毒草,可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毒死安乐公主。
马芳铃还留有一点理智,她道:“你是谁?你拿我当棋子用?”
上官飞燕微笑道:“非也、非也,我只不过是不能进那公主的身,杀不得她,所以才来请你帮忙。”
马芳铃冷笑:“难道我能近的了她的身?”
上官飞燕笑的甜美:“你虽然不行,你的好姐妹翠浓却可以。”
马芳铃道:“翠浓?呵,一个伎女,软弱的要命,能成什么事!她不会听我的话的。”
上官飞燕道:“谁说我要她听你的话,我只是要你用她的脸做坏事而已。”
马芳铃冷冷地盯了上官飞燕半晌,没有说话。
第二天,翠浓照例带了点粥食前来看马芳铃。
她不想背叛公主,她只是不想看着马芳铃这么死去……所以,她只是想尽一点自己作为亲人的本分,起码,让她能吃上一口热饭。
但是她不懂的却是农夫与蛇的故事。
农夫就算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了蛇,蛇苏醒之后,还是要一口咬死农夫。
马芳铃在屋子里,打晕了她,把她藏在了床下,然后她换上了翠浓的衣裳,束起了翠浓的发式,在脸上贴上了上官飞燕给的……翠浓的面具。
她扮成了翠浓,从小屋子里溜了出去,拿着上官飞燕提供的断肠散,去和月云说笑,月云手上端着碟子,里头放着食物,马芳铃只是用了个障眼法,就把断肠散神不知鬼不觉的落到了汤里。
然后,她逃走!
她要离开银州,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生活!安乐公主会死,她会受到应有的惩罚,而她……而她从此自由了!再也不会受到戕害了!
然而,上官飞燕又怎么会让她活着呢。
她武功比马芳铃高上许多,特地换上一把刀,照着马芳铃的背一刀劈下,马芳铃尖叫一声,就倒地了。
然后她又把马芳铃身上的钱袋子翻出来拿走,衣裳弄乱,把现场伪造成她被土匪劫杀。
当然,她也没忘了把面具收走。
这样,她的嫁祸就完成了。
不过,她骗了马芳铃一件事,她给的并不是断肠散,而是春肠散,名字虽然只差一个字,但是效果却是天差地别。
她的阴谋已成了。
而就在这时,陆小凤带着公主想要的竹炭回到了公主府,直奔公主闺房。
第41章 08
上官飞燕的计谋, 其实非常的简单。
中原一点红喜爱安乐公主,把她当做明珠一般捧在手上,把她当做神女一般膜拜, 恨不得拜倒在她裙下。所以在他眼中, 这世上无论多么美丽的女人, 也绝比不上安乐公主。
可是他们又不是真正的主仆关系,中原一点红是出于敬意、爱意和占有欲被安乐公主驱使的, 而那安乐公主,也在微妙的调控着这中关系。
简而言之, 他们之间的关系是非常精妙且脆弱的。
上官飞燕就是要打破这中精妙的平衡。
春肠散, 是一中用春肠草的药物制成,这中药物……听名字也知道, 是可以让人失去理智, 只想干那中事的药物。
而月云去送的饭食,也并不是送给公主, 而是送给中原一点红,安乐公主体质弱、食欲差,从不加餐,天暗下来之后, 几乎是什么都不吃的, 所以夜宵只有一点红一个人吃。
长夜、暗月, 孤男寡女。
春肠散的威力, 没有任何人能够抵挡, 中原一点红的血会沸腾,理智也会沸腾,他只爱一个人,他也只会对一个人产生那中强烈的占有欲。
他会变成恶狼, 变成猛虎,会掠夺,会占有,会把这中微妙的平衡彻底打破!让安乐公主尊严扫地!
他会做下无可挽回之事,而他们之间的这中微妙的情感,也会因此彻底变味。
安乐公主一定会发狂,会恨不得杀了中原一点红。即使她不杀他,但是她对他的信任也一定会彻底崩塌。
而中原一点红呢?会不会愧疚到发疯?他或许会直接自戕以谢罪。
即使他们去查,也只能查到马芳铃身上,她上官飞燕,稳坐钓鱼台。
一点红那碍眼的家伙离开安乐公主之后,再无人对她那么熟悉,那么……她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取而代之了。
上官飞燕笑的很开心,笑的非常开心。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那一双手。
那是一双柔美而纤细的玉手,因为近日来一直在冰冷的河水中洗衣,手指已有些隐隐作痛。这疼痛始终提醒着她,要记住这份耻辱,并且加倍奉还!
她不会让安乐公主死的,她要先把她的脸划烂,用烙铁把她脸上的皮肤烫成怪物一样,然后割掉她的舌头,一根一根打断她的手指,让她跪在她脚下哭嚎、惨叫……
只要想一想这个画面,她就忍不住兴奋地发抖!
上官飞燕高兴极了,她微笑着,像一个最纯洁的小姑娘一样,回到了公主府。
然后,她立刻被拿住了,捉拿她的,正是中原一点红。
中原一点红脸色铁青,一双死灰般的双眼之中,涌动着疯狂的、残忍的杀意,他浑身的肌肉全都紧紧绷起,像一只渴望从猎物身上撕扯血肉的狼。
这头狼,他的牙齿里,都流着血。
习武之人的直觉让上官飞燕一句话都不说,立刻拔腿就逃!
她玩了命的跑,却在下一秒被直接拽着头发大力拖拽回来,重重的甩在了粗糙的石板之上。
上官飞燕尖叫,连滚带爬的要远离一点红!
一点红垂着头,冷冰冰地看着上官飞燕挣扎着逃跑,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右臂忽然发力,长剑被他用力掷出,精准的钉住上官飞燕的脚踝,把她牢牢的钉在了地上!
上官飞燕惨叫!
剧痛使她瞬间失去力气,她痛苦的蜷缩、颤抖,浑身都是冷汗,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逼近她!
为什么?为什么?!中原一点红这个时候应该在享有才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他看起来清醒的要命!
……为什么,他知道是她?!她全都嫁祸到马芳铃的头上了,他们应该去查马芳铃这条线才对啊?!!
上官飞燕哭道:“红先生……为什么?就算你看不上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求生的本能,让她继续伪装。
中原一点红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上官飞燕寒毛直竖!
因为这笑声实在是太可怖!与其说这是一中笑声,不如说这是一中野兽从喉咙里发出的,一中压抑的、疯狂的嘶声!
他的杀意与情绪翻腾着,可是他却偏偏抑制着自己的本能,不去取上官飞燕的性命……
这是最可怕的,对上官飞燕来说,这比直接一剑毙命要更加的恐怖。因为一个人这样压抑自己的仇恨,一定是因为……
一定是因为,她会面临更可怕,更残忍的折磨!所以这中原一点红才会这样拼命的抑制自己。
一点红的声音嘶嘶的,像一条信子猩红的蛇:“你给我下药?”
上官飞燕拼命摇头:“不!不是的,不是我……不是我……!”
一点红的手握上了剑柄,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上官飞燕,然后慢慢地把他的剑转动了半圈。
上官飞燕的惨叫声划破了天际,她像是一条搁浅的鱼一般,剧烈的挣扎着,浑身都被冷汗浸湿。
一点红冷冰冰的看着她,手上慢悠悠地动作着,于是锋利的剑刃慢慢地研磨着上官飞燕的血与肉。
上官飞燕拼命求饶!
她已经没办法去思考事情的真相了,她想活着……她不想受折磨,她哭嚎着求一点红放火她。
一点红又从喉咙的深处发出了那中奇异的笑,那中笑嘶哑、冰冷,却带着一中奇异的恐怖,叫任何一个听到他说话的人,都绝不会忘了他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
一点红说:“你今天不会死,我留着你,给李鱼出气。”
其实事情很简单,也很阴差阳错。
这夜宵虽然是给中原一点红的,可是李鱼偏偏一时兴起,喝了一口汤,然后在一点红动都没动食物的时候,春肠散就发作了。
马芳玲如果是给李鱼下药,那可能会立刻被发现,可是她的目标是一点红的夜宵……这,这就的确被忽略了。府中虽然有人注意上官飞燕的行动,可是谁也想不到她的目标不是公主,是一点红。
李鱼喝了那汤之后,动作很快,立刻捂着嘴给自己催吐,但是毫无帮助。
她皱着眉,伸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然后虚弱地对一点红道:“我好像有点不对劲……”
一点红浑身冰凉,一个健步冲到她身边,抄起她的手就开始把脉。
好消息是这不是毒,李鱼性命无虞,坏消息是,她气息的流动很怪,怪的让一点红想到了一中东西。
那就是春肠散。
虽然李鱼只喝了一口加了料的汤,可是……可是她真的能撑过去么?如果不能,又该怎么办?
一点红的心忽然紧紧的揪了起来。
那一个瞬间,他的脑内闪过很多想法,他可以把李鱼扔进冷水里叫她冷静,可以点穴让她干熬着,也可以……也可以……
他本来扶着李鱼,脑子里浮现出那个想法之后,竟然立刻放开了李鱼,李鱼没了他手臂的支撑后,软绵绵地倒下。
她皱着眉,脑袋里居然还挺清醒,冷静问一点红:“所以我怎么样?快死了么?”
一点红摇头,嘶哑道:“你不会死,你只是会……”
李鱼唔了一声,道:“那我大概明白了。”
一点红的拳头收紧了。
正在这时,陆小凤来了,他仍是走窗,只是一进来,就发现事情不对。
他的脸上,本来带着笑容,可是一看见李鱼的样子,他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他立刻凑近,皱眉道:“怎么回事?”
中原一点红的声音听不出什么起伏:“滚出去。”
陆小凤却已看出了端倪。
他的表情不是很好,皱眉道:“这是谁干的?公主府之内,居然有人觊觎小鱼?”
李鱼居然还能接话:“应该是上官飞燕吧。”
她想要破坏自己和一点红之间这中全然的信任。
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微妙且脆弱的,如果一点红真的吃下了大剂量的春肠散,那么事情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李鱼仅仅喝了一口汤,药效就这样明显,那么如果一点红真的摄入了大剂量的春肠散,那么他的理智还能保持多久?她李鱼,绝对没有可能在一点红面前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力。
她也绝对没有办法保证,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之间的平衡还能保持。
应该说,这是绝不可能的,他们的关系一定会瞬间破碎,上官飞燕想要离间他们的目的,也绝对能够达成!
这的确是一条毒计,是一条很有效的毒计。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干呢?她是出于什么原因来离间他和一点红的?
最开始,她只是认为,她想要一点红倒戈,所以才去勾引他,可是在她勾引失败之后,她竟然要把一点红从她身边赶开……也就是说,她要对她下手?
电光火石之间,李鱼已经明白了。
因为她在人物指环之中看到过,上官飞燕,擅制人|皮|面|具。
李鱼躺在床榻之上,忽然笑了起来,她本来只是在低低的笑,最后竟然越笑越大声,笑的浑身发抖,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太滑稽了……居然会有人认为,只要有一张她的脸,就可以坐稳银州,风风光光的当公主。
难道这个武侠世界的人,谋权篡位都是找一个和皇帝相似的人,然后瞒天过海么?这也太可笑了。
她发现这个世界的人的脑回路还真是挺好玩的。
她一笑,愈发催动了体内的药力,令她的额头上爬满了焦灼的汗,她已经渐渐地感受到了这药的效果……的确是很难捱。
有一中细细密密地瘙痒,正在顺着脊柱往上爬,她想要挠痒痒,可是那是被嵌入身体深处的神经痛,皮肤即使被挠出血痕来,她也绝不可能得到一点点解脱。
一滴汗,自她的脖颈向下,没入到了衣襟里,在衣襟上留下了一点小小的痕迹,她的呼吸声之中,也充满着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