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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的小锦鲤——by余一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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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一直蹭了啊,很痒的!”阮秋色拔高了声音,索性出言讽刺他,“就算是中了媚|药,你也别光知道蹭人啊!”
  卫珩抱着阮秋色,已经缓和了一刻钟,眼下心跳渐渐平稳,周身的颤抖也偃旗息鼓。他迷蒙的神思里甚至传来了些许声音,清清亮亮,像只叽喳的鸟儿。
  是阮秋色的声音。
  他无意识地笑了起来,凝神去听她在说什么。一开始是听不清的,只听见些“痒”,“蹭人”这样的只言片语。可一旦他沉下心来,就感觉周身包裹着的厚重冰墙渐渐消融,阮秋色的声音也清晰了许多。
  只听她比平时娇软的声音里带了些薄怒,明明白白地问道:“王爷,你只会这样蹭来蹭去,难道还是个处男吗?”
  卫珩的意识瞬间清醒了。
  ***
  时青带着禁军赶到的时候,那幢六层的木楼已经火光四起,浓烟滚滚。
  “王爷!”他惊呼一声,赶紧上前去砸门上的锁。他武艺高强,三两下就将那些锁砸开,推门进去,只看到一楼的几排书架正熊熊燃烧。
  这楼体皆为木质结构,存放的又都是书籍,烧起来既快且狠,眼看着火势已经蔓延上了楼梯。
  高处传来坍塌的声音,时青心里一震,连忙高声叫道:“王爷,阮画师!”
  禁军一茬一茬地抬水进来扑火,可火势着实凶了些,一时竟扑不灭。时青接过水桶,浇了自己一身,又在楼梯上浇出一条通路,正要往楼上冲,就看到阮秋色扶着卫珩,二人面上都有些烟黑,衣裳也狼狈得很,就这样出现在了二楼的楼梯口。
  他赶忙上前从阮秋色手里接过卫珩的胳膊,三人快步下了楼梯,步出了大门。
  禁军扑火的速度赶不上木楼燃烧的速度,卫珩命他们全员撤出,不多时,轰然一声,整幢楼就塌了下来,里面的万卷书籍付之一炬。
  阮秋色愣愣地看着还在燃烧的秘府,轻叹一声:“可惜了。”
  “是可惜。”卫珩危险地眯起眼,看着面前的残垣,语气森冷:“所以做了今晚之事的人,一定要付出代价。”

  时青扶着他往外走,阮秋色慢慢跟在后面。此处离宫门不远,马车就停在宫门口。
  直到卫珩上了车,阮秋色才走上前,闷声问时青:“时大哥,你上车与王爷共乘,我骑你的马回去好吗?”
  她声音不小,刚好也让卫珩听见。
  时青愣了一瞬,正想出言婉拒,就听见卫珩对着阮秋色开了口:“你先回住处,今晚不用跟来大理寺。”
  阮秋色二话没说,骑上时青的马,一骑绝尘。
  时青一脸古怪地上了车。他鲜少与卫珩共乘,一时竟觉得有几分不自在,只好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王爷,方才在楼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卫珩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方才他听见阮秋色那句大逆不道的发问,意识瞬间清醒,顿时怒从心头起,正想出言斥责,才意识到自己的嘴唇还贴着人家的颈子,手也搂得极紧,阮秋色的腰身都被他搂得微微反弓,紧贴着他的胸膛。
  英明神武的宁王大人觉得自己这辈子也没有这般窘迫过。
  卫珩身体犹在脱力,赶紧松开手,让自己靠回了书架上。怀中的热源骤失,他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空虚感,但眼下最要紧的不是关爱自己的心理健康,而是如何跟阮秋色解释这尴尬的情形。
  所幸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阮秋色鼻子动了动,警觉道:“什么味道?”
  是木质燃烧的焦糊味,和着燃烧时劈啪作响的声音,在静夜里显得尤为清晰。
  阮秋色瞪圆了眼睛,才明白那凶手将他们二人锁在这里,当然不是还原话本里的情景,而是想活活烧死他们啊!
  “王爷,您能动吗?”她急急去扶卫珩,“那凶手锁了门,又放了火,我们得想办法出去。”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大约一刻钟前,我放了您怀里的焰火,时大哥应该会带人来救我们,但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卫珩眼睫一颤,被她搀着站了起来。他平复了一下慌乱的心境,才沉声说道:“我们得先找到含光国的秘文。”
  “都什么时候了?”阮秋色急得脑门冒汗,“命重要还是案子重要?”
  “命重要。”卫珩不紧不慢地翻起了书架上的册子,“但是我没有力气,你砸不开门,我们只能等时青来救。”
  他淡哂一声,又道:“你知道那是什么焰火,就这样草率……”
  话没说完,他看到阮秋色红透的眼眶,突然说不出半句批评她的话了。
  “放了就放了吧。”他低低地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书册放回架子上,“去四楼,找四百六十二号书架。”
  阮秋色没犹豫,拿了秘书监桌上的灯盏,转身就往四楼跑。时间紧迫,也不知道火势如何,能找到关于蛊毒的记载固然是最好的。
  卫珩一直背对着那具尸体,缓慢地挪着步子,也跟了上去。
  四百六十二号书架上果然是关于含光国的记载,眼下火势还没蔓延到这里,阮秋色飞速地翻阅着,努力搜索与“蛊”这个字相关的信息。
  卫珩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和她一起找。
  外头传来不小的响动,像是有人群朝这边奔跑过来。紧接着响起的是时青的声音。
  阮秋色正想回答,突然一声巨响,两人脚下一歪,似乎是三楼的梁柱烧塌了,眼看四楼就有倾覆的危险。
  他们不能再耽搁,卫珩随手抓了没检查过的几本书册塞进怀里,阮秋色依样效仿,但两人一共也拿不了几本,便要赶紧离开四楼。
  不知怎的,阮秋色忽然看向了书架上某一册自己刚刚翻阅过的册子。她方才翻得急,倒没在这本上找到蛊毒的记载,只是不由自主地被那册上三个字吸引了视线:情丝绕。
  她心里一动,把那册子也揣在了怀里。
  后面的事情时青也知道了。
  “王爷,这凶手下毒,杀人,放火,实在是嚣张得很。但眼下最要紧的还不是这个……”
  时青的声音里难得忧心忡忡:“方才看到那白焰,我匆忙调集了三百府兵赶到宫门外,还传令给了京畿营的驻军,令他们整装待发。虽然当时一看到秘府方向有烟,我觉得事出有异,就以救火的名义协同禁军入了宫,但今日这一番动作,落在陛下眼里,多半是……”
  卫珩摆摆手,制止他说下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他顿了顿又说:“这事别让阮秋色知道。”
  时青明白了今日多半是阮秋色自作主张,放出了白焰,只好叹一口气道:“阮画师方才为何要自行离去?秘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卫珩的面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他思忖良久,到底是觉得时青是身边最为可靠的人,犹犹豫豫地跟他商量:“假如……本王是说假如,你无意间轻薄了一位女子,那你该当如何?”
  时青瞪圆了眼:“王爷轻薄了阮画师?!”
  他跟了卫珩这么些年,还从来没想到过,“轻薄”二字会真的落在自家王爷头上。
  这种自家养的猪终于会拱白菜了的喜悦是怎么回事?时青不敢往下细想。
  卫珩面上一抽,颇有些不自在地把头偏向了一边:“本王说了是无意。”
  时青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那王爷将阮画师轻薄到了何种地步?”
  卫珩回忆了一番方才自己贴在阮秋色颈间的场景,白玉般的耳根突然变得通红。他本就不是会与时青一一讲明的性子,便掩唇轻咳了一声道:“本王不是那艳本里的浪荡子。虽然是无心之失,但既然做了,本王负责就是了。”
 
 
第28章 撩他   一想到自己将要踏出勾搭心上人的……
  阮秋色心里装着事, 一路纵马疾驰,却没直接回书肆,而是到了莳花阁来找云芍。
  她在门口下了马, 就看到云芍的侍女提着一个竹编衣箱, 刚出了莳花阁的大门, 正快步走向一辆停在街角的马车。
  阮秋色认出那马车是云芍专用的, 车壁上绘了盛开的芍药, 便赶紧跟了上去。
  “阿秋,你来的正好,”云芍眼睛一亮, 招呼她上车,“我正要去西山别馆泡汤泉, 去去晦气,你正好与我同去。”
  盛京里一到冬日,便很流行泡温泉。京中的浴场多是以煤炭供热,只有西山脚下有几处天然泉眼,水里富含硫磺,很是养人, 都建成了温泉别馆, 价格不菲,供京中的贵人消遣。
  西山离京有一个时辰的车程,阮秋色惦记着蛊毒案,就想要推辞:“不了不了,西山太远,而且我也没带换洗衣服。”
  云芍不由分说地将身子探出马车来拉她:“今日我做东,宿在西山别馆,明日一早送你回来, 一点也不折腾。我带的衣服有三四身,你挑一套便是了。”
  她这才看清阮秋色一身烟灰,狼狈得很,便笑了起来:“你这是刚去矿上挖了煤吗?怎么脏成这样。”
  阮秋色还有些犹豫:“我就是怕……”
  她怕大理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又不便与云芍明说。
  “怕什么?”云芍挑了挑眉,“你为我的案子,这两天里里外外地忙。如今我的嫌疑洗脱了,你也没别的事了吧?”
  她这话一说,阮秋色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她早就与卫珩讲明今后不帮他办差事了,这一次是为了云芍才又找上门去,如今还真没有留在大理寺的理由。
  她本来也不是犹豫的性子,便利落地跳上了车,决定将那些阴晦复杂的案情丢到脑后,泡个痛快的澡,解一解这几日的困乏。
  云芍选定的这家别馆雅致得很,门口植着几树遒曲的腊梅,竖着一方厚重嶙峋的怪石,上书“兰亭”二字。
  阮秋色隐隐觉得熟悉,就听见云芍笑道:“贺兰家的汤泉馆就是比别家的更有些情调,你说是不是?”
  怎么又是贺兰家。阮秋色无奈地笑了笑,若是贺兰家的产业还涉足殡丧,那可就真包办了一个人的生老病死了。
  更衣间里烧着地龙,云芍一进门就脱起了衣服,一脸嫌弃道:“在大理寺闷了两日,我觉得身上都有一股陈腐气。”
  阮秋色也解起了腰带,笑道:“哪有那么夸张?明明宁王也整天在大理寺待着……”
  阮秋色说了一半,赶紧闭上了嘴。她是想说,卫珩也整日泡在大理寺,但他身上只有好闻的香气,没别的味道。
  云芍也没在意,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宁王身上的煞气那么重,肯定把别的什么都盖住了。”
  她三两下除净了衣物,觉得阮秋色磨蹭,便嬉笑着凑了过去:“你怎么这么慢啊,我来帮你。”
  她有意和阮秋色玩闹,便从背后抱住了阮秋色的腰,要解她的衣服。阮秋色怕痒,又想起今日在秘府里卫珩环在她腰间的手,觉得十分不自在,便扭着身子躲闪。
  两人正笑闹着,云芍突然凑上阮秋色的颈间嗅了嗅:“有男人味。”
  她鼻翼翕动了两下,补充道:“还挺好闻。”
  阮秋色立时呆住了。
  云芍扳过她的身子,小脸上满是警觉:“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大概每个被闺蜜捉奸的现场都是一样的尴尬,阮秋色的脸瞬间变得通红,慌乱地摆手道:“你胡说什么呢……”
  大概是她摆手的幅度剧烈了些,袖间掉出了一本册子。
  正是方才匆忙离开秘府时,她临时起意揣上的那本。其余的几本都交给了时青,只有这本揣在袖子里,一时忘记了。
  阮秋色赶忙把那册子捡起来,放进柜子,又三下五除二地脱了身上的衣服,便急急地推着云芍进了浴室。
  云芍定的是个雅间,汤泉建在室外,暖雾蒸腾,可以一边泡着,一边赏梅。
  阮秋色把整个身子浸在泉水里,才觉得浑身松快了许多,舒服地长出了一口气。
  “你可别想混过去,”云芍靠在池边,不紧不慢地继续审问:“在车上我就看出来你心神不宁的,心里肯定有鬼。”
  阮秋色被她说中了心事,一时有些无措。仔细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可瞒的,便将今天的事掐头去尾,省掉了与案子有关的部分,说给了云芍。
  “你说那大猪蹄子抱了你?”云芍眼睛瞪得溜圆,惊奇地叫道,“还在你脖子上蹭来蹭去?”
  这汤泉建在室外,院落之间只有一墙之隔,阮秋色纵然大大咧咧,此刻也想去捂云芍的嘴:“你小声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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