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by酸奶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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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止不住地胆寒,恐惧。
她知道她此刻逃不了,硬着干她逃不了的。
跳崖都没用。
他就是个疯子,她跳崖他也跟着跳,等他好不容易失忆成了傻子,变成了以前的阿白,让她动了心,让她期待与他以后的生活时,他却又残忍地提醒她,那不过是他赐她的一场梦而已……
他对她说梦醒了,那傻傻的、爱笑的阿白便不见了,只剩下眼前这冷血病态的帝王。
一直都不肯放过她的帝王。
皇宫里的往事如潮水般涌来,悉数在苏南脑子翻涌,苏南手指不停地抖,抖到没有力气去推开他……
近似绝望之际,苏南只能求他,哀求他……
“那,你,你一个人回去好不好,让我留在这里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根本帮不上你什么,还会成为你的累赘,阿白,你就让我留在这村子里,好不好?……”苏南脑袋埋在他胸口,抽抽噎噎地吸气,如果不是被宁白抱在怀里,她怕是当场便会腿软倒在地上。
“事到如今,你觉得可能吗?”宁白下巴支在她肩膀,说话间牙齿张开,在苏南脖子留下了一个清晰的牙印,“发生这种事情后,你觉得我还会把你留在这里吗?”
“阿姐,我早便这么想过,你生了这样一张脸,我该将你锁在笼子里才是,免得你总是不听话要跑,也免得总有不长眼的东西觊觎你……阿姐,你说是不是?”
说着,他的唇沿着苏南的脖子舔舐而上,苏南眼瞳里满是惊惧,在宁白快要亲到她红|肿不堪的唇时猛地侧脸,躲开了。
宁白的唇擦过她脸颊,并未触碰到那柔软,眸光暗了一瞬。
“阿姐,我一直挺不明白的,为什么你一直就不肯承认你是爱我的?”宁白拧眉轻笑,抬起她下巴,迫使苏南与他对视,“难道你不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我们睡了啊,你记得吗,我们睡了。”
宁白死死盯着苏南含水的双眸,一字一句地说给她听:“我吻你亲你,你都没有任何反抗,反而给了愉|悦的反应,甚至到后面,你还主动亲了我,勾着我的脖子……”
“这些算什么?”
下颌处一阵剧烈的疼痛,苏南看着宁白那双漆黑平静的眸子,眼底无法控制地漫出水来,痛苦呢喃:“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你不是他……也不可能是他,你放过我吧,求求你……”
宁白淡淡一笑,声音轻而残忍:“你喜欢他,便是喜欢我,你和他交|欢,便是和我交|欢,那个傻子就是我,自始至终都是我,阿姐,我早便说过,我们骨血相融,分不开的,到死你都别想离开我。”
说话间,他放开了苏南,转身去拾地上滚落的笋,将其一个个拾回篓子后,平静提醒她:“阿姐,那晚的事,你也有份,我没强迫你。”
“或者说,自始至终,你的反抗都近似于无,就算你还是文清安妻子时,那次在床榻上,你都带着几分顺从和欢|愉。”
“你闭嘴……”一听到文清安这三个字,苏南倍觉难堪与羞愧,那些无法消解的痛苦和伤痕重又被宁白撕开。
此时天上又下起了蒙蒙细雨,冷风忽起,在风里的苏南单薄似纸,仿佛下一刻便会被风吹散。
“我求你,别说了。”苏南求他,无力地求他,宁白……他太懂得怎么去折磨她了,句句说出的话都堪比刀刃,割得她鲜血淋漓。
可她毫无办法。
宁白没再说话,手里提着装满笋的篓子,脚踩大滩血迹,在细雨里沉默看她。
苏南察觉到他的目光,不自觉缩了缩身子。
像雏鸟一般瑟瑟发抖。
宁白眯起眼睛,眼底的寒霜又重了几分。
下一刻,哐的一声,刚装好笋的篓子又掉在了地上,笋滚落一地,苏南听着那咕噜咕噜的声音猛地一惊,下意识用双手抱住头,一下蹲在了地上。
还在发抖。
宁白垂眸而视,指尖几要抠进血肉里。
他轻呵一口气,抬脚欲要朝苏南走去时,不远处传来阵阵疾奔的马蹄声,还有甲胄兵器声。
宁白停住脚步,知道是军队来了。
本已死亡的四皇子却在沧州聚集八万大军,意欲起兵谋反,他这位四哥不仅“死而复生”,短时间内还能集齐八万大军东山再起,看来,这朝堂还分布着他的爪牙。
宁白眸光一沉,他一时心慈手软,并未将四皇子一党的朝臣株连处死,如今果真成了祸患。
“微臣参见陛下!”
“参加陛下!”
马蹄声由远及近,小支军队到宁白不远处停下,一年轻将领面相轩昂,勒住缰绳后利落下马,朝宁白行礼。
“你们都起来吧,杨将军。”宁白沉声,眉目凛冽,即使是身着布衣,举止间也满是年轻帝王的威严和压迫。
“陛下,臣接到陛下的书信立马便赶来此地。”这位杨林杨将军神情忐忑,他眼皮掀起,惶恐地瞥了眼这位年轻帝王,一副敢言又不敢言的纠结模样。
“现在朝中大乱,叛军已举兵占领了沧州,陛下在此地许久,微臣望陛下能快快离开此地,主持大局……”
“朕知道了。”宁白淡淡几字,瞥了眼还蹲在地上装死的苏南,缓缓道,“到了青城与大军汇合后,派支军队送皇后回宫,其余的都随朕去沧州。”
杨林一听,眉眼间俱是喜色,与副将对望两眼,应道:“微臣遵命!”
“即刻出发前往青城。”宁白命令道,“天黑之前必须赶到。”
“是!”杨林恭敬应着,有些为难地看了苏南一眼,特意提高了些音量,好叫苏南听到,不要让他们这些臣子难做……
“马车已准备好,路途遥远,还请陛下和皇后娘娘上-马-车——”
……
苏南的确听到了,那一声声皇后娘娘就像毒蛇一般往她耳朵里钻,苏南每听一声,她便要跟着抖一次……
害怕的……
她实在不想面对这个事实,但对宁白更是无力反抗,更不用说还有军队围着。
苏南不知如何是好,此时也想不出任何逃脱的办法,好像也无处可逃。
于是,她只好蹲在地上,双手抱头装死,好似这样蒙住自己的头不看宁白,也能让他看不到自己,能放过她……
自欺欺人,掩耳盗铃……
苏南一直未动装死,周围的气氛尴尬又诡异,没有人敢发出任何声音。
宁白看着在那快蹲成蘑菇的苏南不禁拧眉,须臾后,他长睫轻颤,眉眼成霜,大步走到了苏南面前,也蹲下。
他微微靠近她耳侧,薄唇轻启,喑哑低沉的声音若沙砾一般挠人——
“阿姐,你是要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你,把你亲的喘不过气,你才会起来么?”
苏南一愣,双手堵住耳朵,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宁白阖了阖眼,继续轻描淡写道:“或是,要朕将这个村子的人通通杀光,阿姐才舍得跟朕走。”
第41章 ”皇后被敌军劫…劫走了……
他漫不经心,轻飘飘地说了两句话。
声音低低的,哑哑的,热息洒在苏南脸颊,慢慢侵蚀她皮肤,融入她血液,倏然间,她眼眶就红了,牙齿打颤。
她知道他会的,如果自己再不起来和他走,他一定会这么做的。
“你别。”苏南擦了擦眼泪,闷闷一声后拽住他衣袖,“我和你走便是。”
宁白勾唇,顺手便将她手牵了过去,十指交缠,紧紧相贴,力度之大,几乎要把她的手攥碎在手心。
好疼。
苏南蹙眉,委屈地撇了撇唇,但她只低头,没开口说话。
苏南很怕现在的他,她已经不敢说了。
而且,说了也没用,他不是阿白,他偏执暴虐,疯狂莫测,不会听她的,也不会疼她。
更不会对她温柔。
如果一时的顺从能让自己少受点罪,那么,她愿意这么做。
她没力气反抗他了,身体是,心也是,残破不堪。
苏南被宁白牵着上了马车,将士皆跪下不语,不敢多看这位传闻中的皇后一眼,生怕掉脑袋。
“出发,去青城。”宁白撩起车帘对杨林道。
“是,陛下。”
杨林应了声,随即翻身上马,去了队伍前方。
马车内,宁白回过头,苏南噤若寒蝉,早已缩在离他最远的一角,咬着红红的嘴唇,杏眸水光流泻。
马车内宽敞得很,中间漆红矮桌上整齐放着为两人准备的华贵衣物,还有几盘精致的点心,茶水,冷冷幽香盘旋不散。
苏南头晕,她已经分不清这冷香是宁白身上的,还是马车内香炉的,光是和恢复记忆后的宁白待在同一处,她便无法遏制地想哭,眼里总是潮湿,秋水凄凉。
宁白桃花眼微眯,盯着瑟瑟发抖的苏南许久,久到苏南浑身发软时,他终于收回了目光。
目光移开,苏南肌肤上的粘|腻感和闷|热感终于消散了些。
可下一刻还不待她松口气时,宁白便若无其事地……开始脱衣服!
那劲瘦的腰腹和白皙的皮肤分外刺眼。
“?!!!”
“你,你干什么?”苏南立马睁大眼睛,惊愕问,“你,你怎么当着我面就脱衣服?”
宁白脱了染血的上衣,正想要换上桌上的衣物,见她这般反应倒是笑了,挑起薄红眼尾:“阿姐这么害羞做什么?我身上有哪个地方阿姐没看过?”
“阿姐身上我也全看过了。”宁白淡淡提醒她。
一听这话,苏南脑子里无法控制地浮现一些迷|乱不堪的画面,她忽就抱紧自己,死死拽着自己衣服,像是怕宁白会生生将她衣服给扒下。
他以前……也不是没扒过。
苏南以一种接近防备的姿势缩在一角,发抖的肩膀,蜷起的手脚都在无声昭示着对他的厌恶和害怕。
她怕他,厌他。
爱呢?
宁白的腰带还未系上,领口松散,锁骨明显,肌肤的冷白将他眼里的黑沉映衬到极致,狠戾尽显,阴暗横生。
“你就这么怕我脱你衣服?”宁白不知何时坐了过去,手撑在苏南头顶上方,将小小的人儿完全笼罩在了自己身下。
“不,不怕……”苏南侧过脸,声音虚弱得都快听不见了。
很没说服力。
宁白低笑,墨眉扬了扬,手摸上了她脖子。
美玉般的手感,剔透脆弱,此刻他只需稍稍用上几分力气,她便会成一地碎片,像一朵被踩碎的花。
让人想疯狂凌|虐,让她只属于自己,盛开或是凋零都只能是因为他,也只能由他掌控。
周边气氛忽然变得冷寒且压抑,宁白的手还在虚虚掐着她脖子,苏南察觉到他身上忽然散开的危险,只觉自己的脖子在他手中一折便断。
她便忍不住地想逃,却发现自己早已被他禁锢,动都动不了。
“你,你离我远点,放开我,好不好?求求你了……”苏南的尾音带着哭腔,近似于一种乞求。
只是,她的这种乞求在宁白听来无异小猫在哼叫。
“苏南,前几日我们还深情缠绵,现在你又这么怕我厌我,不觉得可笑吗?”宁白垂眸看她,眼里满是阴鸷讥诮的笑意,“你这算什么啊?”
“因为你不是他。”苏南咬牙道,眼睛流着泪,“你们是两个人,我确信。”
苏南确信。
她不可能会喜欢这样的人。
“是吗……”宁白低声喃喃,以往那澄澈明净的瞳孔晦暗如夜,一下又笑了起来,“那我现在便让你知道,我是不是他,那天晚上和你睡的又是谁。”
苏南微怔,在她还在思考宁白这句话究竟是何意思时,宁白的吻便落了下来。
他一手扶着苏南后脑勺,一手掐着她腰,将她牢牢地搂在怀里亲。
柔软相碰,唇舌相触,苏南被亲得要喘不过气,宁白却仍旧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反而越发狠了起来,咬她舌,咬她唇,简直是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融为一体。
苏南的眼泪一直不停地流,流进唇里,混在血里,马车内一片死寂,可清晰听见外面的马蹄声和车轮声,甚至是两人不明所以的剧烈心跳声。
苏南显然是被他吓的,因为害怕。
而宁白呢。
谁都不知道。
漫长过后,宁白终于是放开了她,苏南被亲得小脸通红,连脖子和耳朵都是红的,嘴角毫无意外地破了,红|肿流血,她都不用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