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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by酸奶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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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纵使苏南在苏府过惯了被欺负和隐忍的生活,纵使她也想听她娘亲的话,默默忍下去,不要惹事生非,让她娘亲生气,让父亲和祖母为难,但当这些污秽的恶语像刀子一般争先恐后地往她耳朵里钻时,她根本无法平静地忍下来。
  欺人太甚。
  “你胡说!你闭嘴!”
  苏南气极之时直接动手打她,最后的结果便是两人扭打在一起。
  当然,苏南是打不过苏黛的。
  不是因为她自身的战斗力不行,而是因为苏黛身边跟了很多丫鬟和侍从,他们会抓住苏南,阻止苏南打她。
  不过,幸好她还有宁白这个打架的得力帮手。
  他每次都会护在她面前。
  五年过后,他逐渐显露少年模样,虽仍是漂亮俊秀,让人感叹像个画中走出来的美少年般,但五官却凌厉冷漠,一双漆黑的眼瞳十分沉郁。
  他平静地盯着别人看,脸冷白似雪,黑色瞳孔如蒙薄雾,散不开,也看不清,却直让人汗毛倒竖。
  这样的眼神过于可怕与幽深,驱使寒意直从人脚底蹿到天灵盖。
  就连苏黛看了宁白这样的眼神都心底生寒,瑟瑟地抖了抖身体,不敢再轻易动手。
  更何况,这人惯会做戏,讨祖母和父亲欢心,父亲还把他当了不得的才子,觉得他有才学,可以夺状元。
  她知道在宁白这恶鬼一般的人面前讨不到好处,便走了。
  宁白在苏南旁边时,苏黛忌惮他,便会收敛几分。
  但有一次,宁白被夫子叫去留了课堂,苏南便在学堂外边的亭子等他。
  苏黛似是早就看准了这个时机,想报复教训一下苏南,好出出这么久无法打她,被宁白吓到的怒气。
  于是,她带着一群人拦住了苏南,姿态嚣张,下巴都快抬上了天。
  苏南自然是凶狠地瞪她,在她动手的时候也还以颜色,扑上去打架。
  但无奈……双拳难敌四手,架不住苏黛这边人多。
  ……
  后面,宁白回来时,便看到的这样一番景象。
  他看到苏南坐在湖边,弓着娇弱的身体,手抬起擦了擦嘴角,又放下。
  此时已至日暮,她水色纱裙被晚风吹起又落下,薄暮冥冥中,她娇弱得有种不真实感,身影被拉得单薄且纤长,仿佛风再大些,便会消失不见。
  宁白在远处静立看她,瞳孔颜色渐渐变深。
  一会,风里凉意渐重之际他走了过去,目光落在她脸上时,却恍然一愣。
  手中的书籍差点掉在地上。
 
 
第6章 “要牵。”
  他看到她头发都是散的,发上那支蝴蝶珠钗断了半边金色蝶翅,衣袖被撕烂一截。
  脸颊肿的,白腻的脸上有相当明显的手指印,甚至于,嘴角……还流了一丝血。
  “阿姐,怎么了?”他声音颤着,指尖寒意忽起。
  苏南抬头,看到是他后,嘴唇一撇,发红的眸子里忽地水意泛泛,映了一泓清澈又凄凉的秋水。
  虽知道自己是他阿姐,在他面前要坚强,要有个阿姐的样子,不能哭得这么丢脸,但苏南一看到宁白,所有委屈难过一瞬涌上心头,胸腔鼓动,撕裂得厉害。
  明明在他来之前还很坚强地没有哭,但此时只是他一句询问的话,苏南便忍不住哭了,眼泪如雨,倾泻而下。
  她发泄地哭了几声,平静了点情绪后抽抽噎噎地抹眼泪,精致白皙的小脸上泪痕交错,宛若雨打梨花。
  “我和苏黛打架又没打过,她有好几个人帮她,我只有一双手一双脚……我打不过,呜呜……”
  苏南是真的很伤心了,为自己打不过而伤心,为自己受她欺负而伤心。
  为什么,为什么她就打不过苏黛,为什么她身边就有这么多的丫鬟侍从帮着她。
  “不过!”呜咽了一会后,苏南似是又想到什么,眼睛亮了起来,“我也打了她!哼!”
  “我还踹了她两脚!”
  “虽然她打得我更多,我脸都肿了呜呜……不过,我让她知道了,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阿姐,疼吗?”
  苏南目露凶光,还在气愤地攥手时,宁白忽然问了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长得比她高了,清瘦的他站在她身边,挺拔如松,手轻而易举就伸了过去,玉竹似的手指轻抚她白嫩的脸,那带了斑驳血迹的,浮红的脸,似自言自语:“红了,肿了,阿姐会疼吧。”
  话落后,他另一背在身后的手指骨尖锐,白皙手背青筋微显,那手里的书被攥成一团,几要撕碎。
  而苏南听到他问,下意识委屈点头,待反应过来后又猛地摇头。
  “啊……不疼不疼,睡一觉就没事了。”她弯起眼睛开始笑,只是这笑映在发红的脸上未见多少喜悦。
  “没事的,我也打了她!宁白,我们不要再去找苏黛了,娘亲不让我和她打架,若是娘亲知道又会生气的,要是气坏身子就糟了。”
  她语调软软清甜,摇着他手撒娇,两人的手交错缠在一起,像秋千一样上下晃荡。
  “好阿白,好不好呀?”
  苏南见他没出声,眉毛冷着,脸也是冰的,便歪了下头,小脸贴着他手背碰碰。
  碰碰又碰碰。
  冷玉触碰到温软的肌肤,蝴蝶忽就振翅,荡起的风吹皱一汪湖水。
  宁白纤长眼睛晃了晃,随即别过了脸去,日渐沉寂的晚风吹起他肩侧的发,掩映着他半边冷俊的侧脸。

  “好不好?”苏南又问。
  “嗯。”宁白终是点头,低哑一声,却仍是侧着脸。
  “好啦,天都黑了,我们快些回家吃饭吧。”
  苏南松开他手,将凌乱的发丝重又挽起,振作一笑站起了身。
  “恩,阿姐,伸手。”
  宁白忽然道,在苏南起身后,兀自将手伸到了她面前。
  苏南一怔,而后明白过来,只想捂脸……
  她原是要拒绝的,可是,她望了眼这四处渐黑的学堂庭院,手指不禁微动,抿着唇,一副想伸又不敢伸的模样。
  “阿姐,牵我的手,天黑了,我知道你怕。”宁白站在她面前,低声而语,稚气未脱的少年在昏暗光影里好看似梦。
  是的,苏南没出息地怕黑。
  宁白知道,是以每次天黑他都会牵着她手。
  苏南犹豫着,感觉自己刚在他面前乱哭一通,狼狈至极,没有一点姐姐的样子,现在又因为怕黑牵他的手,着实是没面子了些。
  ……
  “阿姐不要牵吗?”宁白漂亮的瞳孔亮起清光,他低眸看着苏南,说,“今日天黑得很快,等下回家经过那小巷还会有野狗,阿姐也不怕吗?”
  苏南盯着那雪白的手沉思。
  “阿姐不想牵的话……”宁白作势要将手缩回,但……
  “要牵。”苏南看着那手将要抽回时一把拽住,牵着,嘴里嘀咕,“要牵……那里的野狗惯会叫唤凶人,但却很怕你。”
  苏南也很不能明白,明明宁白这么温和乖顺,一副文雅少年郎的模样,但偏偏苏黛他们怕他。
  就连那黑巷子里的几条野狗在他面前都不敢叫唤,乖得像家养的狗。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宁白牵着她出了学堂,在寥落街上走着时,苏南忽然说,“明明那时候说好要护着你的,现在却总被苏黛欺负,还怕黑,总要你牵我走夜路。”
  “不会。”宁白深黑眼睛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声音无波无澜,却比拂过耳侧的秋风还要冷上几分,“是他们欺负阿姐。”
  他们该去死。
  “阿姐很疼吧。”走着走着,宁白忽然停了下来,转过身看她。
  暮色消失,夜色渐浓,这朦胧夜色里,宁白飘渺的目光缓缓落在她红肿的面颊,眸色比夜色还要深。
  本白腻如玉,纯白无暇的脸无端多了一个巴掌印,粉粉的唇边还结着血痂。
  热烈盛开的花瓣几近破碎凋零。
  他单纯地想,不该如此。
  “恩。”听到宁白又问她疼不疼,苏南鼻子一酸,终于不再强撑,点点头瓮声瓮气地说,“其实很疼的。”
  她被苏黛用力地扇了好几巴掌,现在嘴巴里都有血腥味,疼得她牙齿打颤。
  最难受的,其实还是被打的气愤和屈辱,她心里憋着气,却不知该往何处发泄,更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能到头。
  长大就好了吗。
  长大会好吗。
  要怎样,她和她娘亲,还有宁白,能在这苏府过得好一点呢。
  在苏南还低着头愤愤回想此事,又被气出了眼泪时,宁白却在喃喃自语。
  “阿姐被弄疼了……”
  “他们真该死。”
  要不要杀了她呢。
  该怎么杀了她呢。
  宁白像是在沉思着,说话的声音极轻,轻到轻而易举便被这萧瑟秋风淹没,半点都进不到苏南耳朵里。
  他那比黑夜还要沉的眸子无焦距地盯着某一处,空洞,冰冷。
  气氛一瞬寂静,忽然间,前面他们将要经过的那条巷子里隐约传来几声狗吠。
  宁白漆黑眼睛眯起,看过去,然后笑了。
 
 
第7章 “阿姐,别看,很吓人。”……
  怕她母亲担心和生气,苏南将她和苏黛打架这件事瞒了下来。
  她原本担心宁白会找苏黛麻烦,或者去祖母和爹爹跟前说,但一连好几日过去,宁白什么都没做,依旧和以前一样很乖,很听她的话。
  苏南便松了一口气,她心里想着,要是再有下次,她也不想忍了,非要和这苏黛拼命不可。
  就这样,宁白和苏南还是如往常一般,结伴去学堂上学,然后回家,日子很是平静。
  但有天夜里,在所有人都安睡之后,宁白却反常地推开房门,翻|墙去了外面。
  去了那条有野狗在的小巷子。
  野狗或许比人更能感知到宁白身上的阴狠可怕气息、恶鬼一般令人胆寒的气息,是以每次野狗凑上来时,他黑如深渊的眼睛只一瞥,那些野狗察觉到危险,便会摇着尾巴悻悻离开,不敢再叫唤。
  这天,宁白手里提溜着个笼子,将巷子里的两条野狗关了起来,然后藏到了远郊的一处废弃屋子里。
  野狗似是怕极了,瑟瑟发抖,在宁白面前又不敢叫唤,只能龇着犬齿去咬笼子。
  “几天后再喂饱你们。”宁白唇角上扬,黑沉的瞳孔里亮起一丝诡异的光。
  后面的每天夜里,宁白都会翻|墙,去远郊的那处废弃屋子。
  他自然不是给野狗送吃的,而是将一块香气四溢的肉放到笼子外面,野狗爪子刚好够不着的地方。
  同时,在那块肉旁边,还放了一个香囊——这香囊和苏黛所佩戴的香囊一模一样,香气自然也相同。
  肉香和香囊香气混在了一起。
  第一天晚上,野狗已经饿了一整天了,看到一块肉就在眼前,闻到肉香和香囊香就开始狂吠。
  但宁白不会给它吃。
  第二天,宁白依旧如此,将肉和香囊摆在一起,使其香味混合,野狗又狂吠,但还是吃不到。
  第三天,第四天还是如此……
  待到后面,当宁白不将肉放在野狗前面,仅仅只是摆了一个香囊时,野狗只闻到香囊香气,便狂叫,恨不能将其咬碎,吃进肚子里。
  野狗已然将香囊香当成了肉香。
  宁白知道到时候了,漂亮纯澈的眼睛满是冰冷的,骇人的笑意。
  ——
  第六天,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宁白将饿得半死的野狗放了出来。
  在苏黛踏青回府,将要下马车的时候。
  这两条野狗已经被宁白折磨得要疯了,饿得皮包骨,双眼冒着幽绿的光,尖牙像是利刃,饥饿的口水不断地往下流。
  野狗要吃肉。
  而在经过这几天宁白的反复折磨后,现在在野狗的认知里,只有那香囊的香气才是肉香。
  而苏黛身上刚好佩戴着那香囊,自然她身上也就发出了野狗想要吃的肉香。
  于是,当野狗被放出,苏黛下马车,野狗闻到肉香,便张着森然白牙,扑了上去撕咬,将肉咬下来。
  “这是,这是,狗啊!啊,这畜牲咬了我,你们快……血,好多血……快来人啊——!”
  两条野狗猛扑到苏黛身上撕咬,狗叫声和苏黛的叫喊声混在一起,血腥味四溢,场面极其混乱。
  宁白站在一个谁也发现不了的角落平静看着,皱眉想,狗叫了,阿姐会害怕的吧,他该回去了。
  宁白担心苏南,便避过苏黛这里,从另一处回了苏府,顺便还去集市上买了苏南最喜欢吃的桂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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