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作死日常——by柏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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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了摇头,但并不打算现在就告诉沈氏,侯府里的事就够她操心的了,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说了只会让她担惊受怕,“没什么,沈泽哥哥最近都在忙些什么,怎么没见他过来?”
要瞒着侯府里的人,就只能靠沈泽了。
沈氏一听,脸上立即露出了笑意,自从被安宁治好了脚以后,沈泽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一改之前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样子,每日只在家中帮沈父做柜子。
昨日她打发下人送些东西过去,沈母还传话回来,说沈父堆积的活计都快被沈泽做完了,只要他以后都这么踏实肯干,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还让下人带回了不少吃食给安宁,对她就差供起来焚香跪拜了。
“都是我娘自己做的吃食,没什么好东西,你的嘴又挑,我就没拿给你。”见她默然不语,好像不是很高兴,沈氏连忙解释。
“以后婶婶若是问起来,这样多失礼。”安宁笑了笑,心里却一阵纳闷,沈泽这是闹的哪出啊?
明明之前说好了要和她一起开酒楼,怎么突然又专心坐起木匠来了?
那她的酒楼怎么办?
做好饭之后,她只能暂时把酒楼的事情放到一边,打起精神去给二皇子送饭,顺便跟他说一件很是严重的事情。
一想到又要绞尽脑汁想理由,她就一阵烦躁。
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呢!放任不管良心过不去,管吧又怕别人怀疑自己,每天脑海里浮现着原书各种剧情,她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累了!
“殿下,今天的粥还和您口味吧?”她观察着二皇子的表情,心里琢磨着说辞。
“不错,鲜而不腻,特别是这里面的蔬菜,清香鲜嫩,是什么菜,我之前怎么从未见过?”二皇子点点头,心情很不错。
“那是山里特有的野菜,性味甘,止血消肿,它特有的芳香还有开胃消食的作用,是我特意让人采回来的。”
看着二皇子很是受用的表情,她暗自庆幸没把实话说出来,那是她为了节省伙食成本,才让下人去挖的。
眼下已经过了吃野菜的最好时节,只有深山里,因为气温要低一些,才能找到鲜嫩的野菜。
“劳你费心了,等回京之后,我一定会好好赏你的!”
“能照顾殿下是我的荣幸,我哪里还敢要什么赏赐。”为了目的,她只能昧着良心表演,趁着打铁,她在心里飞快地把想好的话又理了一遍,接着道:“殿下,我有一件事想求您帮忙。”
“你说!”二皇子异常爽快。
按照原书的剧情,男主顾弘再一次显露身手的时机又来了。
她并不是吃饱了撑的,一定要和顾弘过不去,阻拦他出风头,而是这回的事件性质太严重了。
具体发生的日期她不清楚,但记得就在顾弘赢得了宝马流霜之后不久,有一天,城中男女都出门踏青游赏,在城外一处被叫做飞花渡的地方,突然惊现一具女尸,死的竟然是知府的幕僚中的一位的夫人,一时间轰动雍西城。
就在人们纷纷讨论着吴夫人的死因的时候,又先后有两个身份非同一般的夫人遇害,一个在家中,令人震惊的是还有一位夫人死在了家里管家的床上,让案情变得更加扑所迷离。
究竟是什么人这么丧心病狂?一时间满城上下人人自危。
就在府衙毫无头绪的时候,顾弘主动站了出来。
他偷偷设了一个局,让死去的夫人家里的一个丫环去报官,说是看到了凶手的身形,为了协助调查,丫环就被关进了牢里。
当天晚上,果然有人过来杀人灭口,被顾弘抓了个正着,可惜没留下活口,据说是个带有胡人血统的人,被怀疑是前来扰乱军心的奸细,李知府满城搜查同党,可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最后有没有解密,究竟是不是奸细,安宁就不得而知了,反正直到她弃书的地方,都没有再提及过。
所以这么一件没有定案的连环凶杀案,让她怎么预先跟李知府去说,让她加强防范呢?更糟糕的是她连遇害的究竟是那几个人都不记得了。
思来想去,她只能求助于二皇子。
“镇远侯真的托梦给你这么说的?”二皇子半信半疑。
安宁捂着胸口,装作心有余悸的样子,肯定地点了点头,“父亲再三和我说,他现在身处险境,雍西城里也会不太平,要小心奸细生乱,一定要注意增派人手巡查,特别是朝廷官员之家,要我一定要切记。”
二皇子盯着她看了一会,见她不想撒谎的样子,严肃地点了点头,这事我会告知李知府,当前战事紧急,局势未明,小心些总是好的。
其实,先有神臂弓,又在杀胡林救了他,二皇子越来越觉得她是个福星,下意识就相信她所言非虚。
安宁总算松了一口气,“殿下一定要放在心上呀!”
希望一切都不会发生!
第43章 偶遇
“小姑姑还是算了吧。”
安平跟在安宁的身后,一脸为难。
“给你买东西,怎么倒好像是我求你一样?”
安宁上了马车,头也不回的放下帘子。刚才和二皇子说的那件事像石头一样压在她的心头,一天没有结果,她就没办法安心,必须要出去透透气才行。
侯府上下的人都知道,在这个府里,谁的话都可以不听,唯独不能违背安宁的意思。等她坐稳之后,车夫同情的看了安平一眼,将手中的缰绳一抖,马车缓缓的走了起来。
安平只好翻身上马,慢慢靠近马车的车厢,犹豫再三道:“我有这匹马已经很满足了,还是留着钱买几匹绸缎,小姑姑好久都没有做新衣裳了。”
新马鞍他自然喜欢,可好的马鞍也同样价值不菲。
现在每天只是为了二皇子的吃喝,安宁已经为钱财操碎了心,他哪里还能安心让她给他花钱。
安宁忍着心中的烦躁,掀开门帘,语重心长地道:“人靠衣裳马靠鞍,这样的好马若是不配上一副好鞍,出去被人耻笑说咱们侯府穷的连马鞍都买不起,我可丢不起这个脸。”
一想到昔日安宁在外面丢了脸面回来后的情形,安平背后一凉,老老实实的闭了嘴。
雍西城虽然地处偏僻,好歹也是西北第一大城,青石板铺就的宽阔街道,两旁店铺楼阁林立,比电视剧中的要气派繁华的多。
来这里这么久了,还从来没有下车好好的逛过,今天有安平在,到了集市上之后,她便弃了马车,走在街上,一家店铺一家店铺的往前逛。
虽然说是给安平买马鞍来的,但看见绸缎庄她还是忍不住进去转了一圈。只是没有想到,前世她买不起的东西,在这里同样买不起。
“安小姐的眼光真好,这是新到的软烟罗,这松绿的颜色正合现在的时节,制成罗群穿在身上,远远看去婀娜袅袅,如烟似雾,绝对衬得您宛如仙子一般。”店里的掌柜很明显对她很熟悉,把好货都拿了出来,亲自给她介绍。
她不舍的摸了摸一匹织有流云暗纹的绸缎,在掌柜要向她介绍之前,摇了摇头,转身出门。
真是一寸锦缎一寸金啊,她现在才体会到原主究竟有多败家,侯府能纵着她到现在还能吃上饭,已经很厉害了。
她心里想着事,一不留神,和正进门的客人撞了个正着。
“对不起。”
她说着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才抬起头来看向对方。
对方是一对母女,看穿着打扮应该也是富贵人家。那个中年妇人一身珠宝华服,脸上的妆容虽浓了一些,也是异常的精致。起初脸上明显带着怒容,一看见她的脸,立即又换了脸色。
“原来是侯府上的小姐,许久没见着您了,我们家的玉婉可是一直记挂着您呢。”妇人恭敬地对她行了一礼,亲热地打着招呼。
安宁这才明白,是碰上认识的人了。
可她脑海中并没有关于这对母女的信息,只能笑着点了点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还有事儿,不打扰了。”说着就要往外走。
谁知偏偏这个妇人是没眼力见的,一见她要走,连忙又上前拦住了她,一脸亲热的继续说:“听说这玉蝶轩刚来了一批新绸缎,想必小姐也是奔着这个来的吧,怎么一匹也没有看上吗?最近正是出游踏春的好时间,我们也是着急裁衣裳才来的,小姐若是不赶紧,怕是要赶不急了。今年有二皇子和顾世子在,虽然我们高攀不上,但仍旧觉得与有荣焉,到时还希望小姐能多关照关照我们家的玉婉。”
安宁对这样太过热情的人一向招架不来,勉强笑了笑,故意对身边的安平使眼色道:“卖马鞍的地方离这里还有很远吗?那我们是得快一点了,耽搁了你回军营的时辰就不好了。”
她原本是想借机告诉这个妇人自己还有别的事儿,趁机脱身,哪知妇人一听,眼神瞬间亮了起来,手理了理发髻,不着痕迹的打量起跟在她身后的安平来。
“想必这位就是侯府的大公子吧?能在这里相遇真是缘分。”脸上笑意浓的连眼角的皱纹都又增加了几条。
说完还忙不迭的把躲在她身后的女儿往前推了推,毫不遮掩地道:“安公子,这是小女玉婉,我家玉婉虽然模样不差,但性格更是温婉贤淑……”
“啊!”安宁突然惊呼了一声,吓了那对母女一跳,借着妇人愣神的机会,她装作很着急的样子,摸着自己的腰间,“我的钱袋呢?我的钱袋怎么不见了?”
眼见妇人又要开口,她连忙接着道:“不知道是落在马车上了还是丢了,我们得赶紧回去找一找,失陪了!”
说完不等那妇人说话就急匆匆的拉着安平出了绸缎铺。往后走了一段距离,确认看不见那对母女之后,她在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那个妇人还真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连她听了都觉得尴尬,她居然能说的那么坦然。就凭她这么强势,她们家的女儿就不适合安平。
为了避免再碰到,她拐到了另外一条街道。
“小姑姑不找钱了吗?”安平往停马车的方向看了一眼,疑惑地问。
安宁回头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心道傻成这样,再找个厉害精明的丈母娘,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得亏有她在!
她扬了扬刚才被她悄悄藏起来的钱袋,“刚才要不是我灵机一动,你现在恐怕就已经被拉着去给人做女婿去了。”
安平脸上一红,这才回味过来方才那个妇人的意思,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跟着她继续往前走。
不是价钱太贵,就是对材质不满意。逛了大半天也没有看到合适的。
又从一家铺子里出来,她的额头上已经有些汗意了,可又不想让安平失望,只能歇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突然,看见前面被人围得水泄不通,一看就知道有热闹看!
她指使着安宁挤开人群,走到近前一看,暗道还真是有缘分!
第44章 解围
还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看着人群的中间,方才在御蝶轩遇到的那个妇人,此时正在盛气凌人的斥责一个年轻的姑娘,安宁犹豫着要不要看这个热闹。
安平一看这场面,立即忍不住握着拳头要上前,被她一把拦了下来。
安家的人还真都是一根筋,想要帮忙也得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才行啊!见安平的反应,她明白今天不把事情弄个清楚是很难离开了。
好在托那夫人唾沫横飞和围观人群的福,没一会儿,她就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方才那个妇人在玉蝶轩里买了一匹松绿的软烟罗,打算给她女儿裁几件春衣。好等过几日出去游玩时穿。
谁料才刚到裁缝店门口,那个年轻姑娘追着一个人突然冲了过来,好巧不巧的,跑在前面的那个人把妇人手上的软烟罗撞到了地上,正好掉在了店里伙计刚泼出来的脏水上,眨眼间就弄脏了好几层。
那个闯祸的人一转眼跑的没了踪影,妇人一把拦住了追在后面的姑娘,看着掉在水坑里的软烟罗,心疼的直接破口大骂,一定要年轻女子陪她,还威胁说,如果赔不出来,就要拉她去见官,告诉她一个寻恤滋事之罪。
安宁看了看那个姑娘,此时已经被妇人给吓得缩成一团,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看着她微微发抖的身形也知道被吓得够呛。
再看她身上穿着的粗布衣衫,裙摆的不显眼处还打着几个细密妇人补丁,就知道定然是个家境贫穷的,根本就不可能赔得起。
从周围人的议论中也能听出,这姑娘也是倒霉,本来是要来给她生病的爷爷抓药的,偏生钱又被小偷给偷了,她在追赶小偷的过程中,小偷一不小心又撞到了那位妇人身上,妇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逼着她赔钱,这下不仅丢了抓药的钱,可能连性命都要赔上了。
“哎,也真是可怜。看那夫人也够倒霉的,一看那布料就不便宜,就这么被糟蹋了,任谁都心疼。”旁边有人小声低估。
“再怎么贵,也不是那个姑娘的错,人家家里还有人等着救命呢,只是沾了点儿水,回家洗一洗、整一整就是了,让人家多赔一倍的钱,也不给自己积点德。”另外一个不赞同的道。
“唉,咱们穷人的命连富人家的狗都不如,人家怎么可能看在眼里。”有人摇头叹息。
安妮又看了安平一眼,安平也正满眼期待的看着她。
她叹了口气,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钱袋,看来这个德是要她来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