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咸鱼在虐文出奇迹——by故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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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凌少就行了吗?”
“当然。”
“可是我看凌少本人都不受郁小姐的喜欢。”
刘秘书噎了噎:“你知道什么?”
奚亭:“我看见凌少说,他来给郁小姐送东西。储大少说滚吧。郁小姐说要不你们俩打一架再进来说话。”
刘秘书整个人都震惊到当场裂开,他声调一拔高:“什么?你说什么?储大少和凌少都在?”
储山闻声都一下转头看了过来。
刘秘书握着手机仿佛握着一个烫手山芋,他喉咙里哽了哽,说:“你还不上去?怎么能让大少和凌少手足相残呢?”
奚亭:“我在等他们打完,再上去安慰被他们吓到的郁小姐,并告诉她几个好消息。这叫渔翁得利。”
刘秘书:“……”
我都找了个什么玩意儿?
刘秘书感觉到自己罪孽深重。
这时候储山从病床上下来,拿起拐棍:“还发什么呆呢?准备车啊!去御泰啊!”
这边凌琛远阴沉沉地盯着郁想,笑着说:“郁小姐不会是希望我大哥打我一顿吧?”
郁想眨眨眼:“哪里的事呢?只不过凌少来得确实不是时候。我和大少正有事要商谈。”
“什么事?我不能听吗?”凌琛远权当没看见储礼寒冷漠的目光。
郁想大大方方地道:“关于我肚子里的孩子的问题。怎么?凌少掺和进来,是想当干爹吗?”
凌琛远愣住了:“你真的有了?”
郁想轻一点头:“唔。”
凌琛远露出笑容:“你骗我,哪有这么巧?我才向你求婚,你就怀孕了?”
储礼寒眉心一跳,看着凌琛远的目光已经带上彻骨的冰寒了。
求婚?
什么时候的事?
郁想也很无语。
我口嗨的时候你们什么都信,我说大实话的时候,怎么不信?
郁想走上前打开门,转过头轻飘飘地问:“要欣赏一下我的早孕试纸吗?”
凌琛远脸色变了变,还真有?不,他要亲眼看见!
凌琛远一步跨上台阶。
他抢先进到了门内。
储礼寒眸色冰寒,也不和他抢。
储礼寒走在后面,等也走上台阶的时候,储礼寒才慢条斯理地一抬手,抵住门,然后再一抬腿,踹了凌琛远一脚。
凌琛远就这么重重摔了一跤。
“草!”
凌琛远从地上起来,沉着脸转过了身。
而储礼寒单手解开了外套纽扣,脱下来无比自然地挂上了一旁的衣架子。
显然是做好了要把凌琛远打一顿的准备。
凌琛远克制住了打架的冲动,他先走到了桌边。
这时候郁想已经把那根验孕棒摆在桌上了。
凌琛远又不是傻子,看一眼当然能辨认出来这是不是代表怀孕了。
他出声问:“是谁的?”
这一刻,他想起了自己未婚先孕的母亲。
一下子连眼珠子都红了。
储礼寒:“我的。”
凌琛远怔了下,然后发出了一声冷笑。
他是真的有些嫉妒储礼寒。
他什么都有……
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郁想这样难搞的人,居然会怀储礼寒的孩子?
凌琛远这下知道,储礼寒这样冷静自持,时时刻刻都衣冠整齐、高高在上的人,为什么会失态地踹他一脚了?
凌琛远挨着沙发坐下来,抬起头说:“谁要做干爹?要做就做亲爹。”
储山一路紧赶慢赶,路上闯了不少红灯,最后还是拿着商业上朋友的门禁卡,刷开了御泰的大门,然后停驻在了郁想的门外。
刘秘书赶紧上前拍门。
余桐走过去打开了门,看见门外的人就是一愣。
储山却不管那么多,拄着拐冲进了屋:“你们干什么啊?!啊!你们怎么能手足相残,你们……”
储山的话音戛然而止。
凌琛远坐在郁想的右手边,储礼寒站在郁想的左手边。
气氛凝滞压抑,像是下一刻那弓弦上紧绷的箭就要飞出来撕裂这一刻的平静。
但是,确实谁也没有动手。
或者说,可能是还没来得及动手。
储山的情绪有点收不住,最后化成了脸上一点尴尬。
但很快他就想到了,他尴尬什么?
郁想背着他同时和他们两个人见面,尴尬的应该是郁想啊!
于是储山拉下脸,拄着拐稳步走上了前。
“郁小姐,我能问一问这是在干什么吗?”储山出声。
郁想:“……?”
怎么又来一个?
凌琛远低低出声:“都在看一个东西。”
储山:“什么东西?”
刘秘书反应更快,他哆哆嗦嗦地出声:“是、是这个吗?”
储山闻声低头看去。
一根验孕棒。
上面,两条紫红色的杠。
“这谁的?”储山问。
凌琛远冷笑:“难不成还是我的吗?”
储山噎了噎,顾不上去想自己这个儿子好像真的有点叛逆。
这里还有哪个女孩儿呢?
还有谁值得被凌琛远和储礼寒同时关照呢?
储山的思绪行进到这里,一口气喘不上来,眼前阵阵发黑,他拄着拐,往后倒了倒。
刘秘书眼疾手快,赶紧一把扶住了他。
“真的……怀了?”储山之前也就只是猜测,但毕竟没亲眼见到,那还是不一样的。
而且现在的情况还是……他的两个儿子齐聚一堂,亲眼共同见证了这小小验孕棒上的两条杠。
储山哆哆嗦嗦地扣住了刘秘书的手腕,抬头看着郁想问:“什么时候怀的?”
郁想:?
郁想:“还不知道……”
储山咬牙切齿:“这是谁的啊?”
刘秘书赶紧又劝:“不管谁的,那都是您的孙子啊。”
储山一听,对啊!他怎么以前没想到呢?这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但念头刚转了一圈儿,他就又山重水复真没路了。
储山嚎啕大哭:“啊,你不是找了那俩替身吗?那现在也不一定是我的孙子了啊?”
第57章
储山一开始是真的悲恸, 完全接受不了自己亲手把这个概率调低了。他好像真的变老了,老到他越是想牢牢掌控在手里的事,越是反过来狠狠给他一耳光。
直到储山的目光落在了储礼寒和凌琛远的身上。
他的婚生子也好, 私生子也好, 没有一个流露出半点愧疚之色,就连担忧之色也没有。
没有人来安慰他, 甚至没有人给他台阶下。
好像他的痛哭,只是他一个人的表演。
储山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
偏偏他不能捅破。
一旦捅破这层窗户纸, 也许大家连演戏都没得演了。
储山扶着刘秘书的手,在茶几的边缘坐下, 从嚎啕大哭变成了默默的老泪纵横。
流的泪越多, 他的心越沉、越冷。
刚才还发昏的嗡嗡作响的大脑,这会儿反倒冷静了。
他不应该戳破那两个替身的事。
是, 从血缘血统关系的角度讲,这个孩子让他觉得难以忍受。可是现在……
储山心下冰冷地想——
如果他不戳破,既然他的两个儿子这么爱郁想, 那么郁想的孩子, 他们也一定会很喜欢吧?
现在储礼寒和凌琛远的态度都很分明了, 他们容不下对方,甚至因此对他这个父亲也有迁怒。
那么, 他直接拿郁想的孩子, 挟天子以令诸侯,那将来他的晚年不是更安稳吗?
可这个思路, 也被他那一句悲恸的“两个替身”打碎了。
冷汗浸透了储山的背。
该怎么挽回?
也许他的两个儿子还会因为替身的存在, 对他更加憎恶。
储山垂下眼, 冰冷的目光透过泪水, 落在了刘秘书扶他的那只手上。
如果有个背锅的呢?
这头的储礼寒居高临下地看着储山的模样, 储礼寒的眸光更冷。
储山以为谁都像是他一样的私生活混乱,到处留种吗?
储礼寒动了动唇:“两个替身?”
你以为什么货色都能讨郁想的喜欢吗?
但这时候郁想屈指手指,对储礼寒做了个“嘘”的动作。
储山和刘秘书没看见这一幕。
但凌琛远是看见了。
凌琛远:“……”
当着面就这样眉来眼去的?他大哥是真有手段啊,郁想这样难搞的人……
那头储礼寒一顿,他的目光从郁想的唇瓣上流连而过,然后没有再出声。
而凌琛远冷冷出声:“原来您还找了两个替身,是给我和大哥,一人找了一个吗?”
毕竟是原著的男主角,凌琛远当然也不蠢,他很快就联想到了上次在御泰门口,撞见的那个说和他长得有点像的男人。
现在再回想那段话……
是替身还想上位替代正主吗?
凌琛远在心底发出了一声嗤笑。
那他知道吗?连正主都未必能搞定郁想。
这时候储山一听凌琛远的问话,就知道他没猜错,他们不仅不会为他担心,反而还要追责他。
储山抬起脸,轻叹了一口气:“爸爸只是希望你们好,所以不惜拿出那么多钱给郁小姐。我知道你们喜欢她,所以我也知道,郁小姐和你们分开之后……”储山说到这里不自觉地顿了下。
和你们分开之后。
这几个字念出来怎么这么别扭呢?
但戏还要继续往下演。
储山重重叹了口气,说:“我知道郁小姐肯定会留下心灵上的创伤。我也是希望她过得好,所以有心为她安排几个青年才俊让她挑选。这样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吗?”
储礼寒:“……”
凌琛远:“……”
几个青年才俊?几个?所以两个还算少了是吗?
郁想也有点震惊。
所以我还错过了更多更丰富的内容?
有这好事怎么不直接跟我说呢?玩什么弯弯绕绕的呢?看吧,搞砸了吧?
这边储山一看两个儿子的脸色好像更难看了,他马上又找补道:“但我想,这世界上又哪里有像你们一样优秀的人呢?郁小姐肯定看不上。我就放弃了。这时候,刘秘书出了个主意。”
刘秘书闻声想辩驳又不敢。
这主意明明是您自己想的,只是人是我找的。
“然后,然后就这样了……”储山说着,又落了两滴热泪,“爸爸年纪不小了,这辈子的愿望就是希望你们能好好的,不要手足相残。”
这张感情牌打得不错。
但郁想目光一转,从凌琛远脸上瞥见了一点嘲讽。那嘲讽飞快地掠走了。
她抬眸看向储礼寒。
要求婚生子和私生子兄友弟恭,对婚生子来说就是最大的笑话和嘲讽吧?
储礼寒掀了掀眼皮,表情却很平静,像是对储山这番姿态已经见怪不怪了。
也难怪储山会怕储礼寒。
他在储礼寒面前,大概早就丢失了作为父亲的威严,甚至是尊严了。
“嘭”的一声响,储山倚坐的桌面突然翻倒了,储山也就跟着摔了下去。
储山痛呼一声,刘秘书大惊失色:“储董您怎么了?”
凌琛远这才终于动了,他从沙发上起身,走过去扶起了储山。
“可能得去医院。”储山脸色发青,一下牢牢抓住了凌琛远的手,力气之大,凌琛远的皮肤都泛起了白。
“今天的事,咱们,咱们挑个时间再好好说。”储山接着出声,“小远,你大哥忙,你送我去医院吧。”
凌琛远意识到储山有话要单独和他说。
凌琛远这才来了点兴趣。
说什么?因为今天刺激过大,终于要分配遗产了吗?
凌琛远和刘秘书一起扶着储山往外走。
储山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听见了郁想幽幽出声:“坏了张桌子,这给赔吗?”
储山嘴角抽了抽,当然不想在这种细枝末节上丢脸。
他朝刘秘书使了使眼色。
刘秘书这才赶紧转身回到客厅,尴尬地问郁想:“郁小姐,还是上次那个账号吗?”
郁想点了下头。
刘秘书不敢去看储大少的脸色,转头匆匆跟上了储山的脚步。
等到储山父子的身影从门口消失了之后,余桐忙弯腰把桌子扶正,又收拾了下散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