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今天也最偏爱我——by寒花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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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瑾大步走向卫灵儿,在卫灵儿准备起身的一刻,手掌摁住她肩膀,让她被迫坐回去。
他用手臂与身体把卫灵儿禁锢在了自己与罗汉床之间。
舒瑾目光灼灼,捏住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
卫灵儿感觉到他的吻带着一种几分霸道的不容抗拒与不容逃避。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面庞,知他为何如此,她闭上眼,手臂绕到他身后,抚上他的肩背。
“灵儿。”
舒瑾唤她,一声又一声,不停不休。
卫灵儿却说不出话。
她在舒瑾的怀中软下身子,又听他要她唤他“夫君”。
一场雨仍在下着。
雨水冲刷过庭院里郁郁葱葱的草木,天地悄然焕然一新。
第68章 做戏 卫灵儿安抚般吻一吻舒瑾的嘴角。……
早膳也被放冷了。
夏橘和夏栀将放冷的吃食撤下去又重新准备。
用膳以后, 卫灵儿把在雪梅院从海棠与宋嬷嬷口中问来的那些一一转述给舒瑾听,之后道:“想把昭儿劫走的那个人不是府中仆从,是从外面混进来的, 府里必定是有人接应他,与他配合。”
“本想着, 能不能从海棠和宋嬷嬷的话里发现有什么奇怪的人接触过昭儿,却一无所获。”
“不过只要这个人在府里, 想会其他动作。” 铱驊
舒瑾面上正经, 却握住卫灵儿柔软的手掌随意把玩着。
说罢这些话的卫灵儿看他一眼, 舒瑾似专注欣赏卫灵儿的指尖, 沉默中忽道:“王姨娘。”
卫灵儿微怔。
“大表哥怀疑是王姨娘?”
虽然卫灵儿不久前怀疑过王姨娘,但她当自己草木皆兵、胡思乱想,未料舒瑾会有相似的看法。
只是, 终究没有证据。
“昭儿的确吃了王姨娘一块糕点, 可我们见到昭儿的时候,他身体无碍。且正如海棠所说,昭儿在学堂,有时会吃王姨娘的糕点,有时也不吃,她怎么算得到昭儿一定会吃?倘若那块糕点当真有问题,为何昭儿身体并无不适?”
卫灵儿说出心中疑惑。
舒瑾抬眼, 看着卫灵儿道:“那就试一试是不是她。”
“那个人做得滴水不漏,自不会留下证据。”
“但灵儿说得对, 只要这个人在府里, 昭儿没有落到那些人手里,此人必定有别的动作。”
顿一顿,舒瑾问:“灵儿可还记得当初吕姨娘的那些事?”
卫灵儿点头。
和吕姨娘有关的那些事, 她自然都记得。
毕竟当初,吕姨娘乃几次设局想要谋害她的性命。
不过,舒瑾指的应不是吕姨娘。
而是另外那些叫他们疑惑但一直不得解的事。
“大表哥想说那个时候,我们发现还有人在暗中插手吕姨娘那些事?”卫灵儿思忖间道,“当时虽然心有疑虑,但那个人后来再无别的动作。吕姨娘被送去庄子上后,府里再无奇怪之事发生,一直太太平平。大表哥是怀疑,这次的事也和那个藏在暗处的人有关?”
舒瑾握着卫灵儿的手,引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下,动作自然从背后拥住她。
“是,也许是同一个人。”
卫灵儿微抿了下唇:“可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而且那个人的目的也未弄清楚。倘若是针对舒家,为何此后再无任何动作?何况,昭儿的事,论起来不能算舒家的事……会不会是两个人呢?”
舒瑾在卫灵儿耳边轻笑一声道:“那这郑国公府和筛子有何区别?”
卫灵儿偏过头去看舒瑾,想一想问:“大表哥为什么会认为这些事情之间有所关联?”
她相信舒瑾的猜测并不是凭空冒出来的。
定然是他发现了什么。
舒瑾下巴搭在卫灵儿的肩上,手臂仍是拥住她,沉吟中道:“吕姨娘被送去庄子上后,她的堂弟吕世飞被交到官府手中。我去见过吕世飞,可以确定最后那一次抓住吕姨娘把柄的事,的确是吕世飞自作主张,而非吕姨娘授意。”
卫灵儿领会到舒瑾话里的意思。
“所以此前吕姨娘失手之后帮她遮掩的人,那时不知情?”
舒瑾摸一摸卫灵儿的脑袋。
“仍只是我的推断。”
“正如之前有人想借吕姨娘的手生事并帮吕姨娘遮掩,不知吕姨娘心思自不能如此。”
卫灵儿侧过身来,一双手臂环住了舒瑾的腰。
舒瑾低头看她一眼,继续说:“至于为何猜测这些事情之间有所关联,大概在于,吕姨娘那时的事,意味着那个人似乎在外面有自己的势力,可若那人有这种能力,后来不应再无动作,这很奇怪。相比之下,这一次昭儿的事,则清清楚楚是与外面的人有勾结。换言之,倘若这些事与同一个人有关,后来再无动作,便解释得通,因那人自己手中不存在势力,不得不借助旁人。”
“方才提到王姨娘是因为往日在府里,吕姨娘与她之间多有一些来往。”
“我也曾经派明言去别庄见过吕姨娘。”
卫灵儿微怔,复眨一眨眼。
舒瑾说:“吕姨娘坦白她想过让王姨娘帮她,王姨娘没有理会她,后来她才会让吕世飞插手。”
“在吕姨娘眼里,你嫁给我,母亲在府里的权利更大,她和孩子在府里的日子会变得难过。而王姨娘是姨娘,有柔姐儿这么个女儿,日子定也不会好过,故而希望王姨娘和她一起对付你和母亲。”
“从吕姨娘的话来看,王姨娘是没有理会她,但王姨娘是晓得吕姨娘动了歪心思的。”
“她当时究竟有没有做过些什么便不得而知了。”
这是在说王姨娘为什么有嫌疑。
听罢舒瑾的话,卫灵儿垂眉敛目,陷入思索。
“王姨娘着急为柔姐儿定下亲事难道与这些事情有关系?”卫灵儿拧眉,“如果当真与王姨娘有关,终究要顾及到柔姐儿……她性子本就温柔,恐难以接受。”
舒瑾说道:“会注意分寸的。”
卫灵儿又思索片刻道:“可如大表哥所说,那个人大约没那么大的本事。”
“会不会——”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那个人从来都是听命于另一个人?”
“若这些事情之间存在某种我们未曾发觉的关联,那么吕姨娘的事,可以是听命于那个人,昭儿的事,也可以是听命于那个人。最重要的,便也是那层关联。”
“记得那时大表哥猜测过,藏在吕姨娘背后那个人可能是冲着舒家来的。”
“那……”
卫灵儿尚未完全想通。
在舒瑾心里,许多事情却逐渐联系起来。
默一默,舒瑾接上卫灵儿的话,道:“我姐姐的死本就蹊跷,如若她是遭人设计陷害,那个设计于她的人,未尝不会担心自己有一日暴露了,会想办法在舒家安插自己的眼线,便不足为奇。”
卫灵儿抬眸望向舒瑾,手掌抚上他的侧脸,指腹轻轻摩挲着他脸颊。
舒瑾掌心覆上卫灵儿的手背:“若如此,反而离当年那些事情的真相靠近了一大步。”
舒静娴与先太子妃长得极像。
她在宫中出事,又偏偏永兴帝暗中痴恋先太子妃。
蜀王世子曾妄图利用舒静娴的死,令舒瑾归顺于他,为他做事。
及至而今,有人想劫走昭儿,且昭儿可能实际上与先太子妃有血缘之亲。
卫灵儿此时明白过来,是这桩桩件件缠绕在一起才令舒瑾有那些猜测,一如她想着许能从中得到她父母之死有关的线索,他也希望从中得到舒静娴之死的线索。
甚至,可能在冥冥之中这些事之间是存在关联的。
只是他们还未能窥知全貌。
卫灵儿安抚般吻一吻舒瑾的嘴角,柔声说:“会真相大白的,都会的。”
舒瑾“嗯”一声:“所以先把府里藏着的这个人找出来才行。”
“灵儿,待会我们去一趟徐家。”
听言,卫灵儿颔首,应下舒瑾的话:“好。”
那幕后之人现下不能确定卫昭是被其他人抢走了或是被他们藏起来了,想必府里府外都会派人盯住他们的动向。他们要做戏,必然得做全套,才能真正骗过去。
她认徐大人为义父,卫昭不见,她理应求助徐家。
毕竟,哪怕徐大人受伤卧床,徐庭耀和徐嘉敏到底都是明镜门的人,最有查案的本事。
卫灵儿晓得舒瑾为何说要去徐家,却尚不知他的计划。
要把那个在府里藏着的人找出来……
“去过徐家之后,大表哥准备怎么做?”
卫灵儿一双眸子望住舒瑾,压低声音问得一句,又侧耳过去说,“偷偷告诉我,好不好?”
……
卫昭不见的事,对舒家的人终究有影响。
身为姨母的薛念兰自不必多说,舒静怡和舒静柔对她们眼中这一位“表妹”也是有几分喜爱的。
府里的人一日一日派出去,什么消息都没有。
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忽而似人间蒸发,且是从郑国公府不见的,难免叫人心慌。
这些日子,郑国公府不论白日夜里的护卫巡逻都变得频繁。
舒瑾和卫灵儿去向徐家求助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也暗暗盼着能从徐家得到些好消息。
明面上为“找人”,舒瑾和卫灵儿大多数时候都不在府上。
一日一日找不到人、没有任何消息,也无人有心责备卫灵儿的频频出门。
如是过得六七日。
这天傍晚,天将黑未黑之际,卫灵儿和舒瑾从府外回来,舒瑾怀里抱着一个孩童,那孩童身上裹着一条薄毯,脸埋在舒瑾胸前,辨不清容貌,只瞧着身形与“卫枣儿”极像,薄毯下露出的一片衣角,是“卫枣儿”不见那一日穿的衣裙的颜色。
见舒瑾和卫灵儿脚步匆匆把那个孩童送回扶风院,又命明言去请大夫来。
消息很快传到薛念兰、舒静怡与舒静柔等人耳中。
薛念兰这些日子为“卫枣儿”操心,几乎天天寝食难安。
舒静怡和舒静柔彼时是正陪薛念兰用晚膳,盼着她能够多吃上两口。
是以,当得知舒瑾和卫灵儿把“枣儿”寻回来了,也是舒静怡和舒静柔陪薛念兰过去扶风院的。
她们到的时候,大夫恰好离开。
舒瑾从房间里出来,在正厅见的薛念兰。
薛念兰一见到他,让舒瑾不用吩咐丫鬟奉茶,快步上前问:“枣儿回来了?枣儿还好吗?”
舒瑾回答说:“是受了惊吓生了病,大夫来看过,已经开好了药方,母亲不用担心。只是才被哄着睡下,又离不得灵儿,灵儿一走便要哭。所以灵儿不得不守在床边陪着她,也没法出来见母亲。”
片刻之前在扶风院外见到的那位大夫薛念兰认识。
那大夫是舒瑾往常请惯了的,医术过人。
“无事便好,旁的不要紧。”
薛念兰因为舒瑾的话真正放下心,笑着又是眼底有泪,“想来这些日子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好在是回来了。”
舒静怡和舒静柔也因为舒瑾的话而安心。
两个人激动中互相握住对方的手,又是相视一笑。
“我去看看枣儿吧。”
薛念兰一时又道,“看上两眼,不吵醒她。”
舒瑾未阻拦。
薛念兰与舒静怡、舒静柔进去里间。
甫一进去,便见卫灵儿安静坐在床榻旁。
帐幔里伸出细细的胳膊,一只小手也紧紧握住卫灵儿的手不放。
卫灵儿偏头望见他们,想抽回手,帐幔下的人立时有所觉般惊慌哭泣,薛念兰忙示意卫灵儿坐着,也未真的上前。她们三人又退出里间,薛念兰与舒瑾道:“回来便好,先好好养病,别的不急。”
舒瑾一颔首。
薛念兰说:“你和灵儿也要顾念着身子。”又问,“可用晚膳了?”
舒瑾道:“已让夏橘和夏栀去准备。”
薛念兰点一点头,没有留在扶风院多打扰,带舒静怡和舒静柔离开。
舒静怡和舒静柔送薛念兰回正院。
路上,舒静怡笑着挽住薛念兰的胳膊说:“大哥哥真厉害,果然没有大哥哥办不到的事。”
“只也不晓得是什么人劫走的枣儿,又是在哪里找到的。”
说起这个,舒静怡轻叹,“这些日子忙着找人,反倒把这些给忘记了。”